除夕和初一

鈴之閃

各家有各家的除夕之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一年到“頭”。除夕的重頭戲可能是年夜飯，可能是春晚，可能是炮竹聲聲，也可能都不是。或許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戲不戲的，更談不上什么重頭不重頭。畢竟，現代社會中的生活理念和生活方式越來越呈現出了多元化。父親去世后的第一個年夜飯，我曾征詢過母親的想法，她說她對吃喝沒啥興趣，對大吃大喝更是反感。她想一個人清清靜靜地看看電視，隨便吃碗面條即可。再說，冰箱里還存放著沒吃完的雞、鴨、魚……我對大吃大喝也沒啥興趣，但不抵觸，根本還是懶得下廚房。今年的年夜飯我就吃粥，為什么是吃粥而不是喝粥呢？因為這粥稠得快脫水了——由糯米、紅米、綠豆、藜麥、番薯、新鮮玉米長時間熬制而成，反正我喜歡，覺得口感和營養都相當OK。邊吃邊看電視，是B站的電視頻道，一位不知名的博主正在講解什么是DeepSeek 以及它近期火爆的原因。 在淺嘗輒止地體驗了DeepSeek之后，我的興趣突然轉向了文小言和豆包新年推出的“讓圖片動起來”。于是，找出幾年前父母在年夜飯上的一張照片，利用這個功能，讓原本靜止畫面中的兩位老人“活靈活現”地動了起來。父親生前對過年及年夜飯的重視程度，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他堅持在門前貼上紅紅的春聯；在客廳里掛上寓意“福”的窗花，并點燃紅燭增添節日氣氛。年夜飯的食材，他親自上街挑選，買回來后又一手包辦切洗等準備工作。至于餐桌和餐具的擺放，他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標準和安排。自家庭聚餐“搬到”酒店后，他總是提前兩個月就催促我預訂這家餐廳或那家餐館，然后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打電話通知兒孫們：“年夜飯務必到場哈！” 父親已經離世三月有余，也永遠地告別了他生前最為珍視的年夜飯。我想，最能表達懷念之情的方式，就是于每年的年夜飯前，捧一束清新的菊花，肅立于他的墓碑之前。隨后，靜靜地坐在墓園的長椅上，望著通往天國的高高石階……發一哈哈呆。 深夜，電視熒屏中春晚主持人的聲音忽然高昂，這預示著乙巳蛇年的腳步悄然步入倒計時階段。此刻，望向窗外，煙花鞭炮的轟鳴聲連綿不絕，原本沉寂的城市驟然增添了幾分勃勃生機。這股涌動的活力，讓年味一下子濃了起來。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這段旋律，不管它是屬于民歌還是小調，從小就深深鐫刻在我的記憶，融入了我的血脈。有了年夜飯和鞭炮聲聲，但如果沒有“北風吹”和“雪花飄”，會覺得年味又淡了許多。因此，當初一出門時，看見天上“白云那個飄飄/艷陽那個照照”時，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異樣之情，覺得這年味有點怪怪。 初一的大院里，梅花樹與梅子樹靜立一隅。枝丫間，花蕾們緊緊相依，在寒意料峭中等待著綻放……關于梅花與梅子樹所開花朵的叫法，是否如同櫻花與櫻桃樹開的花那樣，存在“同姓不同名”的情況？我分別向DeepSeek、豆包、文小言以及通義千問進行了咨詢，有點遺憾，它們的答案不一致，有些甚至相反。 離開大院，是乘坐2路公交車前往黔靈山公園，還是搭乘75路轉向阿哈水庫濕地公園？我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后者。僅僅四站路十幾分鐘的車程，再步行一小段，眼前的景色便驟然變幻，山山水水的畫卷徐徐展開……哈哈，這正是我大貴陽獨有的城市魅力所在！小車河及阿哈水庫已多次造訪，盡管每次動身時會有審美疲勞的疑慮，然而一旦真正踏入這片“野外”之地，煥然一新的興奮感便油然而生。春節是春天的節日或是“春之歌”的序曲么？沿著小車河岸邊悠閑漫步，努力地尋覓著“春”的蛛絲馬跡……透過枝頭上稀疏的枯葉，瞥見靜謐的河水在陽光下閃爍著碧綠的微光。那一刻，自以為是地覺得找到了答案。 濕地公園路邊的大紅燈籠下，男女老少手持撿拾來的柴火棍，悠然而過。這大紅燈籠下的“眾人拾柴”，是否可以視為一種新的習俗，為傳統年味新增的一抹獨特風景？大紅燈籠高高掛眾人拾柴為了啥誰去想那火焰高柴財諧音學問大看那自信滿滿的步伐金棍銀棒都抱回了家……順口溜還沒弄好，接到了電話。隨后，打車去了李老五家。 宋小林早于我之前到。眾人圍坐一起，談笑風生，品茗對弈，還投屏觀看節前新鮮出爐的由李老五傾情作詞的MV……隨著酒意漸濃，小李Z、小紅馬、小老五輪流述說著他們“手機失而復得”的奇妙經歷，精彩紛呈，引人入勝……年味似乎悄然彌漫開來。通過AI我將三人席間的圖片又“動了起來”。可能因為“今天的棋下得很臭”影響了心情，回家的路上就想：什么棋“臭”和年味不年味的，全都是無味，無味！所謂那除夕與初一，不過就是平凡的昨天與今天，前天與昨天吧？！ P. S. ：相比而言，我那“眾人拾柴”的順口溜太low；“圖片動起來”太小兒科。值新春佳節之際，特別分享和推薦李老五的大制作《rap看電影》，請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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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和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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