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巳年飯于上午九點開始

祖琴

今年乙巳蛇年的年飯于前天，1月28日上午九點開始。在燕飲小院。這家飯店老板江西人，中國味。生意興隆，年飯分為三場，早中晚。我去年11月中旬預訂，只訂到今天早上9：00到11：30的第一時段。我自己感覺對不住大家，大家還好，平和地接受。只有大弟云淡風輕地說“是有點早”。他沒脾氣，惹不出你的脾氣。有脾氣的二弟卻說“不早”，也惹不出你的脾氣。幾個月前我們在這里給母親祝壽，給帥帥送行，大家感覺烹飪水平不錯，性價比高。濃濃中國味。 祖英攝 最準時的大弟大妹大妹夫。兩位品著綠茶聊天。一位在攝影。大弟大妹退而不休，金安徽合唱團男高音，天籟合唱團女中音，唱著過。新華學院帶著課，攝影大賽投著稿。辛苦過。特別是大妹，為照一張滿意的晨曦園，凌晨起，爬高樓，迎著寒風等朝陽，樂著過。你能看出她曾經是大病患者嗎？心態好，做自己喜歡的事，養身又養心，修身又修為。 祖英攝 10點左右，該來的基本都來了，只差母親和小弟小弟妹。于是大弟大妹大妹夫和我四人摜蛋等候。論牌齡牌技牌運，應該二弟上。但他只是自覺承擔我的場外指導。可能是認為我們牌技“洼”，不屑與我們同桌吧？！ 大妹夫和大妹一家，我和大弟一家。我們打了三盤。首盤大弟牌奇好，一番狂轟連炸后當了上游。我一手不連氣的對子，全場無炸，最后只有當下游。第二局大弟又是上游，我險為老三。第三局大妹和大妹夫首先抗貢，輕松走牌，完勝，我們完敗。我們姊妹幾個很少一起打牌。每次聚餐都來去匆匆。記憶中這是第二次。彼此牌性不知，互相缺少配合。摜蛋打成了跑得快！ “篤，篤，篤”，熟悉的聲音傳來，越來越大。母親杵著拐棍來了。只見飯店服務員在前，提著一大堆前天從老家烔煬河買的玉帶糕、花生酥等，母親在小弟、弟妹們的簇擁下穿著件外藍里紅的羽絨服緩緩地走進來。10點35分。 見到母親，二弟非常激動，悲喜交集。上個月某晚，他因胃出血和血糖高，在家里突然昏厥，母親急忙給大弟打電話，沒人接。大弟因在合唱團排練節目，手機不在身邊。母親驚慌失措。恰巧二弟妹回來，連忙打120。接送到醫院重癥監護室搶救，大弟接到我的電話也及時趕去。住院檢查治療10來天，終于轉危為安。當時二弟病情非常危急，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輸了兩次血。侄子華華都從北京趕回來，守候病床。怕母親擔憂，這些都沒告訴母親。但二弟見到母親，自然而然想起這些，死里逃生，百感交集。 10點35分，我們吃飯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我們已安排好座位，母親、小弟、弟妹分別坐到為他們預留的座位。年飯開始。 和牛打邊爐 祖英攝 天下第一湯——皇家佛跳墻。祖英攝 妯娌倆增加了共同話題——留學的兒子。小侄子長大了，終于和哥哥一樣，漂洋過海學習去了。哥哥沒回來過年，卻直接從北京飄洋過海去看他了。當然還不忘看看同學們，還有詹姆斯和庫里大戰！哥倆好啊！哥哥是南加州大學碩士畢業。是祖國那批引進人才中唯一的碩士，在百度被獎勵北京戶口，在阿里帶著團隊研究機器人……哥哥是弟弟的榜樣，弟弟正就讀于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是這次山火重癥點。幸虧江西華裔室友父子來回四個小時連夜把帥帥接到他們家，解除了我們家人的擔憂牽掛。 姐妹倆也有說不完的話題。她倆的女兒同齡，曾經同學，不同性格的母親也培養了不同性格的女兒。但兩個女兒有個共同點，都喜歡數字，從事或關注金融。小妹認真細心，曾經在金融行業工作30多年，兢兢業業，連續十多年被評為優秀，也算行業佼佼者了。 還有半小時，少說多吃。埋頭苦干。這年飯吃的…… 祖兵攝 歐經理攝雖然還有七位家人因各種原因沒有光臨，但今天在場的也有12人，還有我家的小白。這只搞不清爸媽，搞不清來處的串串流浪狗，一聽說照相，比誰的眼睛都瞪得大，目不轉睛地看著攝影師歐經理。歐經理也記住了“它”，臨別時還喚聲“小白”。小白感動地搖尾巴。 歐經理是來催場的。但她不像其他服務員那么笨，她體貼熱情地說，照個全家福吧！我們高高興興地說：好！都放了筷子。母親著急地，還沒吃完，還沒吃完…… 全家福是傳統保留節目。是歷史的記錄。不過，這些年大家庭難以添人加口，反而每次總難齊全。 色彩鮮艷新鮮飽滿草莓是二弟妹從銅陵帶來的。是她的萬花蔬果園的收獲。鮮嫩多汁，甜蜜入心。二弟妹是個女強人，90年代中期，在許多人不看好情況下承包了城隍廟門口的門面，做了“旺旺”的代理商，賺了第一桶金。30多年來，坎坎坷坷。超市、農家樂、果蔬園……非常不容易。 祖英攝 祖英攝這是大妹前一天在家做的掛面園子，色香味俱全。這手藝是從她已故的婆婆那里學來的。也算是非遺傳承吧！？ 祖英攝這墨寶是大妹夫的杰作，仿佛游走龍蛇之間，瀟灑飄逸。他父兄書法皆有造詣。從這一盆掛面園子，一幅書法作品，突然發現傳承傳統文化的最自覺者是她倆。 祖英攝 不喜歡照相的母親還是拿著兒女給的紅包留了影。但表情似乎豐富多彩。 祖兵攝散席了，性急的二弟攙扶著老母親慢慢走著。 生了六個兒女的母親已是耄耋之年，特別是近兩個月腿腳不利索，影響了她的衣食住行。但操心一輩子的習慣使她在哪個兒女家住都不安心，惦記著兒女，惦記著孫子。都已6、70歲，有病的兒女們，怎樣贍養90歲的辛苦一輩子的老母親，讓她每天都開心，是個不易解決的問題。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要做出大家都滿意的安排，需要認認真真考量籌謀。 大廳里的小亭子也是客人滿滿。 但愿明年年飯全家滿滿大團圓！ 文字祖琴 未署名照祖琴2025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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