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我的“年夜飯”

陳昌權

這個蛇年除夕的年夜飯，吃得非常開心。親戚一家四口人，從下午三點多鐘就開始忙乎起來，將早就在《獅王府》預訂好的一桌飯菜，整體打包運送到我家，擺了滿滿一大桌子。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我們六個人圍坐在一起，斟上美酒，倒上飲料，邊吃邊聊，歡聲笑語不斷，溫馨滿溢。衷心感謝重情用心的親戚，他們精心籌劃、細致安排的暖心之舉，讓我們度過了愉快的除夕夜晚，并為年夜飯又增添了一次獨特的美好記憶。 　　年夜飯是中國“年文化”的傳統習俗，也是春節的重頭戲之一。每年除夕，分居各地、忙碌一年的全體家庭成員都要回到家中，晚上圍坐在一起，品嘗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敘說一年來的趣事和對新年的瞳景，讓年夜飯成了象征合家團圓、表達濃濃親情的特有儀式。 　　我記憶中的年夜飯，早年是父母做的，當兵后就是連隊、部隊的除夕會餐，自從有了小家庭就自已做年夜飯了，偶爾也有朋友相約到飯店或應邀到親友家吃年夜飯的。而讓我最難以忘懷的，還是四十年前的那餐“自助年夜飯”。 　　那時我在南京軍區政治部工作。全處13個人，上班同在辦公區小紅樓二樓，下班都住宿舍區御史廊3號樓，除星期天外，每天白天上班，晚上加班，大家同來同往，關系非常融洽。臨近1985年春節，除夕那天上午剛上班，戴玉富處長就告訴大家，下午可以提前下班，回家做年夜飯。這時，向來民主氛圍非常濃厚的這個群體，就七嘴八舌地同處長“理論”開了，中心話題就是：一個處像一個家庭，處長應該帶大家一起吃年夜飯。眼看眾愿難違，戴處長發話了：“除夕夜外面的飯店都關門了，如果要在一起吃年夜飯，就安排在一樓閱擋室，酒管夠，菜最好每人帶一個過來贊助一下。”這番話立即得到大家的一致贊同，當即推舉管內勤的俞干事總體協調，防止每人帶的菜相重。 　　最令人感動的還是各位賢內助。平時我們都忙于工作，家務事基本上由她們包攬，聽說我們帶菜到辦公室吃年夜飯，不能陪家人了，她們不怨反喜，一個個就像參加一場烹飪大賽似的，精心準備各自的“拿手好戲”，有的還找出理由擠加一個菜。 　　到了約定的開飯時間，窗外爆竹聲此起彼伏，閱檔室內，辦公桌拼成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戴處長首先端起酒杯，一通熱情洋溢的致詞，將現場氣氛瞬間推向高潮。大家徹底打開了話匣子，邊品嘗著一道道充滿友情的美食，邊舉杯互致發自內心的祝福，分享交流一年來的收獲和感想，碰杯聲與歡笑聲交織在一起。沉浸在歡樂中的時間過的特別快。有位干事的夫人怕大家喝酒過量，特地送來一鍋甜羹，大家這才想起，這頓飯已吃了三個多小時，家中還有等候的夫人和孩子。在戴處長的催促下，大家才依依不舍地結束愉快的聚會。 　　這頓很有特色的年夜飯，不僅是美食的盛宴，更是友情的凝聚。整整40年過去了，當年的13個人雖分居在江蘇、北京、上海等不同的地方，但一直沒有中斷聯系。大家只要談起那餐自助的年夜飯，仍然回味無窮，興奮不已。 （部分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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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