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散文】年是媽媽的苦

秦勇魁

美篇號:4568160照片來源:自拍1-2和網(wǎng)絡(luò)3-6臘月小年過后，妻比平常更加的忙碌。伴隨著她的節(jié)奏，我也跟著忙起來，擦玻璃、洗被單、訂豬肘、殺羊肉、購調(diào)料、買土雞、鹵肘子、醬牛肉，每天從早忙到晚。兒子和女兒幾乎每天都在視頻中見面，讓妻別準備太多的肉、不要干太多的活，讓我不要炸丸子、過伙，她們從回民街買些帶回來。妻總是置兒女的關(guān)心于不顧，嘮嘮叨叨、自言自語地說：“外面做的肉不衛(wèi)生、不健康，沒有家里自已做的衛(wèi)生干凈，沒有自已做的香”，照樣排隊買豬肘，照樣鹵豬肉、醬牛肉，照樣將鹵好的肉真空包裝冷凍，計劃著臘月初夕吃雞肉，正月初一吃火鍋，正月初二去哪里，初六兒女回去帶多少、怎么裝，事無巨細過幾遍。望著她依舊忙碌的身影，加上自已參與后的親身體驗，我想到了小時候母親給大家準備年貨的情景，實際年就是母親受苦受累日子的開始。 我母親是舊社會生人，身材不高，常年一身黑衣，頭裹黑手帕，腿打黑繃帶，一雙小腳，精神干凈。我小的時候，家里十六口人，母親統(tǒng)領(lǐng)二個嫂子準備過年的物品，從臘月初八開始就進入了過年的準備工作中。首先是八個小人過年的新衣服，拿購布證到商店去買回藍的衣面、白的棉花，利用晚上挑燈夜戰(zhàn)去完成。初八以后開始殺年豬，嫂子們從遙遠的山溝里馱水回來，架著灶火大鍋里燒水燙豬毛，母親準備調(diào)料和盛肉的家什。豬殺好后，母親開始煮肉、裝血腸，招呼幫忙殺豬人，這些活做完要整整一天。緊接著是淘糧食，母親總是起床最早的一個人，架灶火、放蒲藍、鋪布單，嫂子們繼續(xù)馱水、燒水、纏糧食、曬糧食，六七百斤小麥淘完就到午后了。到了晚上，母親到驢圈查看驢草添夠沒有，好讓驢吃飽了拉磨。 推磨是最苦、最累的活。早上五更雞鳴，母親起床下地，到驢圈里套磨，置籮柜安籮兒，磨盤上面倒糧食，等這些完成后，趕動毛驢扶著磨盤與毛驢一起轉(zhuǎn)圈圈。這活從早上五更到晚飯后停止，粗略計算一天在磨圈里大概要走二十多公里路，真的不容易。臘月二十三過小年，沒有現(xiàn)在有儀式感，記得這一天主要打掃衛(wèi)生，將屋內(nèi)家俱、鋪蓋挪到院子里，開始用新栽的掃帚，按照從房頂?shù)綁γ妗⒃俚綁呛偷孛娴捻樞颍壳鍜咭槐椋缓髶Q炕草鋪炕，母親邁著小腳親力親為。次日開始洗衣服、洗被褥，母親又要忙一個整天。白天忙完，晚上在煤油燈底下捏梔子，嫂子們和面、趕面、切面，母親帶上幾個鄰子捏梔子，為了消除疲勞，請人來念卷。大家一邊干活、一邊聽卷，到要緊處時眾人合唱卷，讓我記住的是《四姐卷》。 臘月二十六開始準備發(fā)面蒸饃饃。家中蒸籠是五層的木籠，每籠能裝二十多個。嫂嫂們和面做饃饃，母親往蒸籠里裝饃饃，從低層逐漸升高，夠不著時母親就站到板凳上雙手舉起裝好的蒸籠往上落。一天下來要蒸四、五次，最后一次肯定蒸的是包子，有肉的、有豬香油的、有菜的。臘月二十八嫂子們開始趕長面，母親的工作就顯輕松一些了，給嫂子們架火、燒熱水、碼長面等等，做些輔助工作。臘月二十九是農(nóng)家炸油果的一天，母親翻著花樣做油果，嫌油果不酥，就往面里加豬油、打雞蛋，到下午炸的油果像小山一樣，大缸裝滿了就堆到蒲藍里去。 臘月三十日除夕，下午吃過餃子，男人們上香燒紙敬先人、喝酒，女人們又開始垛肉、剝蔥、炸過伙，在母親的帶領(lǐng)下，嫂子們做肉丸子、做夾沙、做過伙，一忙又是半夜。仔細算來，從進入臘月門開始，母親及嫂子們一刻也沒有閑著，直到正月里侍候來人去客吃完了臘月里準備好的所有東西，才是她們真正過年的開始。過年，實際上就是母親及婦女們苦和累的日子。而今，妻也像當年的母親一樣，在臘月里忙碌著，為家人準備著過年的物品，那份辛勞與付出，讓我深深感受到，過年是媽媽的苦，也是媽媽的愛，這種愛，是歲月沉淀下來的最珍貴的禮物。 妻做的醬牛肉，那濃郁的醬香彌漫在空氣中，仿佛帶著母親當年的味道。每一塊牛肉都經(jīng)過精心挑選，用傳統(tǒng)的調(diào)料腌制，小火慢燉，直到肉質(zhì)酥爛，香氣四溢。妻總是說，外面買的醬牛肉沒有家里的香，沒有家里的實在。她堅持自己動手，為家人準備最健康、最美味的食物。這醬牛肉不僅是過年的美食，更是妻對家人的愛的表達。她忙碌的身影，讓我想起母親當年為全家準備過年的場景，那份辛勞與付出，讓我深深感受到，過年是媽媽的苦，也是媽媽的愛。 妻已包裝好的鹵肉，整齊地排列在真空包裝袋里。這些鹵肉是妻精心準備的，從選材到鹵制，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傾注了她的心血。這些鹵肉不僅是過年的美食，更是妻對家人的愛的表達。她精心準備的每一份食物，都承載著對家人的深情厚意。 炸的年貨肉丸子，在油鍋里翻滾著，發(fā)出滋滋的聲響。妻站在鍋邊，熟練地翻動著丸子，確保每一面都炸得金黃酥脆。這些肉丸子是妻為過年準備的美食之一，這些肉丸子不僅是過年的美食，更是妻對家人的愛的表達。 炸的年貨夾沙，那金黃色的外表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妻站在鍋邊，熟練地翻動著夾沙，確保每一面都炸得金黃酥脆。這些夾沙不僅是過年的美食，更是妻對家人的愛的表達。 炸的年貨過伙，那金黃色的外表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妻站在鍋邊，熟練地翻動著過伙，確保每一面都炸得金黃酥脆。這些過伙是妻為過年準備的美食之一，她總是說，外面買的過伙不放心，自己做的才衛(wèi)生干凈。 炸的油果子，那金黃色的外表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妻站在鍋邊，熟練地翻動著油果子，確保每一面都炸得金黃酥脆。這些油果子不僅是過年的美食，更是妻對家人的愛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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