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愁情懷

陳輝

2024年是我最難忘的一年，這是我闊別家鄉60周年，這些年來時刻都在想念家鄉，想念親人們，想念那片土地，想念那些老房子，想念百歲的老姐姐。因此踏上回故鄉的路。每當決定回去的時候就在一天一天數日子，盼望早點回到家，到了家里，又高興又傷感，高興的是：親戚鄰居對我像客人一樣招待，其實我也是這里的主人。傷感的是：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離開了，童年的伙伴也沒幾個了，很多60歲下的人都不認識，那是因為我離開家鄉整整60年了，感到故鄉又熟悉又陌生。 　故鄉的路，又熟悉、又陌生，過去的路從舊變新，從短變長。再不是我記憶中的泥巴路，現在水泥路修到田間地頭。走在田間小路上，聞到了油菜花香，當靠近村子時，首先看到的是那童年洗澡摸魚的小河，而今已經變成了臭水溝。溝邊還挺立著快要倒塌的老屋，無論怎么變還是感到還是那么親切。 快到家時候，親人們等在門口，每一次要離開時，親人們忙著給我們準備東西，走的時候，我含滿淚水，話也變少了，不知說什么才好，他們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我們的車子漸漸走遠，直到看不見他們時，我一直說不出話來。回鄉的路是那么長，離開家的路是那么短。一路上沉默著，不想說一句話。離開家的孩子，最知悲傷。回家的路又遠又長，在路上融進了每一位游子的心房。遙望故鄉路難歸，夢回故鄉伴相隨。要問家鄉何處美，量年記憶小河水。兒時同心溢笑聲，故土情濃記心中。 　這些老屋子我們小時候住在里面，晚上和伙伴們點著煤油燈，講鬼的故事，嚇得都不敢回家，我對這些老屋子有著深厚的感情，這些老屋子越來越少了，每次回去都要去尋找那些老屋子，現在政府把它列為危房，嚴禁住人。老屋子承載著幾代人，雖然家鄉都蓋起了漂亮的樓房，最親切的還是那些老屋子，我們這一代人親自目睹感受農村住房的變遷。 殘門銹鎖久不開，灰磚小徑覆干苔。無名枯草侵滿院，一股辛酸入喉來。忽憶當年高堂在，也曾灶頭燒鍋臺。恍覺如今只形影，故鄉無人訴情懷。 老屋裝滿了童年的回憶。 　農村住房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第一代茅草屋，第二代土坯屋，第三代土磚混合屋，第四代磚瓦結構屋，第五代二層四層樓房，看看這樓房蓋得多氣派，這就是農村住房的變化。 　這些老物件基本不再使用了，都被丟棄在路邊上，當年家家在農忙時都離不開它，這些打場用的石磙子，磨面的大磨盤，對窯子，壓井，將來人們不會知道這些是干什么用的。 　月是故鄉明，人是故鄉親，飯是故鄉味，水是故鄉甜。縱使他鄉千盞燈，不及故鄉當明月。故鄉的月亮依然那么園，那么亮。月光下大人們在忙碌著干活，孩子們和伙伴一起玩“捉迷藏游戲”躲在房屋角落里，麥秸垛里，這種游戲是農村孩子最喜歡的游戲。 　　記憶中的趕集農村集市，小時候最喜歡趕集，因為能買好吃的，那時候窮能買個燒餅吃就滿足了。你看現在多豐富，個各式各樣的小吃應有盡有。集市是農村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進行的一種傳統貿易形式，它以農歷計算，逢集以單雙號，與相鄰的鄉鎮集市錯開時間。 　鄉村戲臺，農閑時，村里最大的事莫過于唱戲。婚喪嫁娶都要唱大戲，一般三五天結束。我們家鄉喜歡的戲種單一，河南豫劇，安徽泗州戲，安徽推劇，逢年過節集市上、村里都是唱大戲的。 　又是一年大豐收，我們家一年兩季主糧，一季麥子，一季稻子，糧食充足吃不完。我不明白.......。地比原來還少，卻收的糧食比以前多幾倍。他們說：原因一、一年兩季，原因二、使用了化肥，原因三、不靠天吃飯，原因四、不交公糧，種地國家給補貼，鄉親們說：這是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雖然錢少點吃飽穿暖已經不是問題了。感謝國家政策好！ 故鄉情深 童年的記憶我永遠不會忘，那塊土地上住著淳樸善良的人們，他們沒有歧視我。我父母去世早，小時候村里的人們給我幫助和關愛，吃過百家飯，穿過百家衣。那些純樸善良的人們給我埋下美好的種子，因此我一次一次回去看他們，看看那熟悉塊土地、看看那條小路、那條小河、那座老屋，它們的摸樣還停留在我的腦海里。光屁股洗澡摸魚的小河，打水的老井，還能看到它們的身影。還有夢想上學堂那個老學校，處處都記憶在我的腦海里的樣子了。沒有過去記憶的樣子，變了變了.....一切都變了，草房變樓房，廁所變沖水式，小河溝變灌溉渠，煤油燈變電氣化，童年的伙伴變得白發老人，一切變得那么陌生，唯一沒變的就是情懷。 我是一個農村的孩子，與農村有一種無法割舍的情感。故鄉是我童年的搖籃，鄉村的生活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了刻骨銘心的記憶。雖然孤旅天涯，開始在異鄉的土地上生活和打拼。一晃六十年過去了。思念故鄉永遠不忘，與家鄉的親人以及童年的小伙伴們敘敘舊，回憶那些曾經遺失在故鄉的點滴經歷，心中對故鄉卻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結，其中的原因也難以說得明白。在我的記憶里，自己出生的村莊是非常貧窮，每一次回家，家鄉給我的感覺，那么熱情、那么親切，留在我的記憶里的故鄉，永遠是茅草房，崎嶇泥巴小路，小橋流水，流淌著歲月不居；古樹滄桑，講述著村莊的趣聞，蜿蜒著村莊的過往。 思故鄉，念故鄉，鄉音不改，鄉情難忘，那曾經熟悉的故鄉就像一片云，縈繞在我的心頭，召喚著我回鄉的腳步。人到晚總有些懷舊，多次夢里回故鄉，多少次夢里親人，都是兒時經歷的故鄉情景。那情景雖然成為過往，但在夢里依然鮮活生動，仿佛就在昨日。夢里的故鄉雖然已成為過往，但我卻走不出兒時的記憶，思緒依然徘徊在過往的經歷中，常常勾起我內心不絕如縷的鄉愁，讓我在抑或感動，抑或悲傷的情緒里，追憶失去的童年記憶。就這樣，一份久違的情感，如一壺陳年的老酒，保存在內心深處，散發著詩意的清香，讓我記住來時的路，走好未來的路。 每當回故鄉都讓我難忘，親朋好友們無論住多遠都來看我，問長問短，聊聊過去，聊聊當今。抹不掉那些開心和憂愁的點點滴滴。在外漂泊的游子，無論是成功者，還是失意者，都不要忘記回家的愿望那里的親人與土地，他們不會拋棄你，這就是故鄉情深。 這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回故鄉，隨著年齡年齡的增長一切都不那么方便，把這些影像留在相冊里，留在心里！ 村無人煙只剩房，房倒屋塌話凄涼。兒時玩伴今何在，各子漂泊在他鄉。樹還在柿子已黃，不見當年偷柿郎。 　這邊風景獨好，我的家鄉，雖然沒有泰山那樣雄偉的峰巒，也沒有香山那樣死活的楓葉，但他四季風光如畫，家鄉的風景我喜歡家鄉的春天，因為它給大地生命；很喜歡春天，走在田間小路上聞到了花香，家鄉的小河清澈倒影如畫，家鄉的夕陽，黃昏向晚，微風柔軟，那色彩亮麗鮮艷的油畫，畫滿了天空，畫滿了田野，畫滿了村莊，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2024年3月23日——6月23日安徽鳳臺縣錢廟鄉圩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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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