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返城后的成都知青周有生以德報怨,為原下放地村民做好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湖南知青網——手機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知青論壇——湖南知青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紀實《挺立的知青》敘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公元2025年的元月22日,是我下放在四川洪雅縣花溪公社紅權六隊(姚溝),也就是現在的洪雅柳江古鎮花溪社區張溝六隊當知青55周年的紀念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55年前,我只有17·3歲,由于出身不好,父親解放前三年在gmd里干過職員,解放后一直到1969年的3月6日逝世時都被定為“雙料反革命”長胡受到人民政府的管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那個“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的荒謬年代,因此我在農村沒有得到過一丁點知青政策上的優待和照顧。(1987年父親被平反了,可是已逝世多年,到頭來什么也沒得到,就連照片也沒敢留下一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下農村時個子比較矮小,身高還不到160厘米,身體也不篤實,體重才80多斤。之所以被生產隊討論規定為每出一天工,只評三分工報酬,還不到現金兩毛錢,另外一個子高一些的知青被評的是4分工。當時同隊的小女社員都是每天八分工。就是這樣,我仍然還是不干示弱地同樣和當地農友一起戰天斗地,最后成了全能勞動力什么都能做好了,也才得了個永遠的八分工。在那里當了十三年知青,干什么活都和男社員一起吃苦耐勞,同工不同酬;耖田耙地,肩挑背磨,從沒落下過。因為隨時要賣些糧食來給經常生病住院的兒子和換些油鹽之類的開支,糧食短缺了,經常吃不飽,又沒有其它可以代替糧食充饑的,(這里我可以用人格保證,從來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餓了只好不出工,在家睡覺,但是一出工,肯定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地苦干實干的,經常和社員們一鼓作氣地挑糞上唐墳頂,瓦窯山,以及各個水田和旱地(有時挑一擔糞的路程來回大概是五里多路,一天要挑許多擔),放下擔子時,早已是喉嚨干澀冒煙,全身汗水長淌,只好俯下身子從牛踩出來的油泥大土腳窩子里吸水解渴。雙搶時節在曬場上干活,一天要換曬幾十上百條曬簞,一百多兩百斤左右一背的曬糧,一整天進進出出要背幾十背,瘦弱的背脊骨被活生生地磨掉了肉皮,流著血水,但是第二天腰上墊塊“棕袴子”還得接著背。至今背脊骨上都還有幾處消失不掉的傷痕。晚上收場,我還充分實踐華羅庚的“優選法”,一次性地重起裹四根曬簟回場,(一根曬簟大約有三十斤),這樣效益要高一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時的知青最盼望就是每周一次的趕場,每次趕場還可以背一百多斤重的谷物走將近十里的碎石公路去公社糧站交公糧掙點工分。(上公糧就是背一百斤就可以掙十分工,所以每次都盡最大氣力背一百好幾十斤)。就這揮還是掙不夠口糧錢,有時還要倒補給生產隊,補不起錢,口糧也相對地分得少了。畢竟我們沒有肥料糧和其它農需物參與分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知青的十多年間,生產隊的一百多畝水田,有時我去耖田,早上就到牛的主人那里去扛著犁頭趕著牛,背一背午草,爬坡上坎到達目的地。遇到沼澤田(人稱爛包田),人就往下沉,想盡辦法從滃齊腰間的沼澤里掙扎出來后,泥水濕透了衣褲又一直穿干到收工。春分后耖田,備田坎,鏟坎坎,用石灰水在田坎上書寫“農業學大寨”之類的標語等等,滿是冰凌的冬水田里活生生地把腿肚子凍裂出重重疊疊的血口子,疼痛難耐。所以我現在患有嚴重的風濕病,每年要用很多錢去醫治,但不見好轉,人體都已經變形了。生產隊有一百多畝早地和一百多畝水田,沒有哪一塊水田和旱地,沒有哪一個山頭,沒有哪一片灌木林,沒有哪一條田坎小路沒有留下我的血汗和渴望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日月如梭,一晃,我就在農村當了六年的知青了。記得是在1975年的正月初七從成都過了春節回生產隊時,在縣城的南街口,茫然地邂逅了一個1972年本縣下放的女知青。她那時下放在距離我大概有30多公里叫羅壩公社的地方,那里山高路遠,生活更加艱苦,但她覺得我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那時我已過24歲的年齡了,所以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由于青春的躁動,造成了未婚先孕,本著對女方負責任的傳統觀念,就在當年的國慶節奉子成婚了。不過,當時公社和生產隊從上至下的各級部門都叫我寫了檢討書和認錯書后才給頒發了結婚證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隨后,我又求爹爹告奶奶地在生產隊會計那里預支到了15元錢結婚辦喜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結婚那天,整個知青房沒有張貼一個喜字,沒有一副對聯,沒有一件紅色的東西鋪排,哪怕是一張紅紙都沒有,只是用在生產隊預支到的15元錢到公社供銷社每6分錢一個的月餅買了100個,用了3元7角錢買了一條朝陽橋香煙,用了2元7角錢買了三斤水果糖,不經意地把結婚的事告訴了生產隊的幾個社員,有幾個社員分別送了一升米來,共有20多斤,另外有本大隊的成都和自貢的五個知青,他們一共送了我五元錢的賀禮,大家大一起吃了一頓知青結婚飯,肉是沒有的,整個桌子上都是豆腐做的菜。那里的習俗是村上有結婚辦喜事的,有的人家會送一磨自己做的豆腐作為禮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結婚時,知青住房只有九個平方米的茅草屋,屋子里有一間三尺寬的木床(本來是四尺五寬的,因為下農村帶去的單人蚊帳沒法掛,所以自己把床改窄了的),有一張一米二長,六十厘米高,五十厘米寬的條桌,還有一根用來燒火做飯坐的,鑌開了一條大口子的麻柳木矮條凳和一根高板凳,床檔頭有下約一個平方米的空間用一塊陰丹藍布做了一個門簾子遮住了那個印有“五十條芙蓉肥皂”的木包裝箱裝著我和妻子的幾件衣褲放在自己用來防潮濕的一米高的竹架上,另外一個作用就是門簾子后面可以作為“更衣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室外的屋檐下有一口終年暴露在外的土灶頭,鍋蓋是一個爛斗笠,其余什么都沒有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農村過了下概六年了,加上我們結了婚,女知青上廁所的一些事情很不方便,迫使我們到處反映,生產隊又才紿我們在房子的檔頭上蓋了一個茅草小灶房。在距離房子20米左右的地方修了一個小豬圈,我們學著養了一條小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結婚后不久,就在1975年的冬月初二那個大雪紛飛的早上,我這個極其悲慘的老知青只好冒著生死兩離別的巨大危險,讓自己的老婆在沒有任何生命保證和生小孩時的醫療消毒措施的情景下,從頭天晚上8點過,知青女人就赤裸著下身,背靠在小木床邊上,背上只能用那一床薄薄的被子把女人的背部包裹著,兩只手臂靠著床邊,只有很小一部分臀部坐在又冷又硬的木腳盆上,同時奓開雙腿,也分別搭在沒有一滴水的腳盆邊沿上,忍受羞四壁灌進知青房內的雪風。在那無法忍受疼痛的叫喊中,不停地搖晃著凍得發抖的身體,那上牙和下牙之間抖得“硌硌”直響,那不斷破著黏糊黏糊的羊水的下體完全是冰涼冰涼的。這時我這個已經被凍得全身發抖的知青丈夫也就只有死死地盯著女人要生出小孩的那個部位,觀察著“孽債”不知哪時會降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天收工回到知青房時,妻子發覺腹痛就開始等啊,等啊,等了漫長如年的一個夜晚。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鐘左右嬰兒終于出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一晚,知青房里沒有一滴水喝,沒有一星點可以暖和身體的熱能。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鵝毛般的雪花不斷地飄落在萬籟俱寂的灌木林里,打得樹葉沙沙作響,堆積起了一寸多厚,知青房門前沒有一個可以打招呼的社員從門前經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可想而知,那一晚知青女人是在什么樣的生與死的煎熬中捱到第二天早上的痛苦分娩的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的人生中經歷的這一個悲慘而又生死難熬的通宵,才好像覺得那時間遠遠比一光年還要漫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知青女人一直不停地將疼痛難忍的身子扭過去扭過來地撕心裂肺地慘叫著。而我這個當知青丈夫的看羞女人那披頭散發的痛苦慘狀,只有無可奈何地長吁短嘆地一直抹著淚水安撫著百般難受的知青妻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終于在次日(1975年的農歷冬月初二)早上6點15分時,隨著一個毛茸茸的頭部從產道口滑出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嬰兒的頭在滑出來的那一剎那間,重重地碰撞在了腳盆壁上,也許是碰痛了的緣故吧,緊緊捏著一對小拳頭的嬰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農友們第二天得知這種悲慘情景后有許多人都哭著說:“慘啊,慘啊,好慘啊,嚇人巴沙的(當地土語:嚇死人了”,喜得好是順產喔,要是難產的話就出人命了,他咋個不出請一個接生婆嘛?!”有的又說:“那個男知青太悶膽大了,他咋個接得來生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敬請美友們原諒,我傷心得暫時寫不下去了,讓你們掃興了。我舒緩一下再寫中部和下部(更精華)!</span></p>
主站蜘蛛池模板:
盐山县|
碌曲县|
板桥市|
溆浦县|
江城|
绥芬河市|
和田县|
上蔡县|
疏附县|
怀安县|
石首市|
武威市|
西乌珠穆沁旗|
盖州市|
福贡县|
龙陵县|
裕民县|
盐城市|
剑川县|
启东市|
延长县|
宽城|
宜黄县|
牡丹江市|
无为县|
新田县|
江川县|
晴隆县|
安康市|
麦盖提县|
措美县|
呼和浩特市|
游戏|
雅安市|
仪陇县|
陕西省|
老河口市|
忻城县|
原平市|
松阳县|
新巴尔虎右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