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藍田年味撲面來</p><p class="ql-block"> 文/梁利根</p><p class="ql-block"> 臘月的天氣,有點像早春二月,太陽紅紅火火,氣候溫溫暖暖。很快就要過大年了,想買張紅紙,寫幅春聯,吉祥吉祥,我于是到藍田街上去了。走走看看,沒有碰見一個熟人,但碰到了過年的那種年味兒。</p> <p class="ql-block"> 我看到門店屋檐下,懸掛著一面錦旗,在風中飄晃。我想,這個老板太過張揚,錦旗應該掛在自家,他竟把錦旗掛到大街上。走近一看,才知道冤枉老板了,這那是什么錦旗,原來是一片紅紅的酒旗,一個大大的“酒”字,醉倒了一條街。這種酒旗,詩人張籍在《江南曲》中描寫“長干午后沽春酒,高高酒旗懸江口。”古代的山野酒店、小鎮市井酒家,門前都懸掛酒旗,以招睞顧客。用現代話說,酒旗,是招牌,也是廣告,但如今消失了。只有在電視劇里,仿古小鎮,才能看到飄揚的酒旗。藍田街上,這個賣酒的老板,年關在即,別出心裁,打出仿古酒旗,這是藍田第一家。這面飄飄灑灑的酒旗,飄出了濃濃的年味兒。有趣的是,掛旗賣酒的街那邊,有個老板,將鐵絲系在電線桿上,掛著長長短短的臘肉。這邊賣谷酒,那邊賣臘肉,遙相呼應,非常親和。團年飯桌上,一盤冬筍炒臘肉,那才是錦上添花。</p> <p class="ql-block"> 我來到一家店子門前,站住了。看到一個六十來歲的老板,頭上扣一頂黑色禮帽,鼻梁上架一幅老花眼鏡,手執毛筆,聚精會神地書寫春聯。門店里,都掛著他寫的春聯,像一片紅色的海洋。他的毛筆字,比我的要好些,但我不想買他寫的春聯。他有一點是值得我學習的,不是書法,哪又是什么?我家里沒有一張毛主席像,而他的店子里卻貼著兩張,可見這老板是個貧下中農,對毛主席有著深厚的無產階級感情,要向他學習呢。這條街有四個又寫又賣春聯的小老板,其中有兩個擺地攤。春聯,能豐富年味兒。這幾個又寫又賣春聯的小老板,比常人要早一步走進年關,品嘗年味。</p> <p class="ql-block"> 過了星橋,便是青年街。這里,有十幾家糍粑店,一天到晚,煮糯米的熱氣,云蒸霞蔚,粑香四溢,年味十足。時代不同了,糍粑都是半機械生產。煮熟的糯米,倒入碾磨機,電閘一拉,機子一叫,一團團糯米從機口吐了出來。女人們立馬將糯米團揉成條條,抓成坨坨,扔入木制印子里,印出一個個糍粑,倒到案板上,糍粑就這樣做成了。過年了,糍粑是必備的小吃。舊時,再窮的人家,也要弄幾升糯米,做幾個糍粑過年,大戶人家,就更不應說了,一做,就是一擔糯米,把長工累死了。糍粑,分為兩種,一種是壽粑,一種是年粑。人滿十,做壽酒,席散時,主人會給客人打發幾個壽粑。壽粑,都是女兒送給父母賀壽的禮品,是不可缺的。沒有閨女的人家,也就沒有壽粑打發客人,客人是不怪主人的。有個規矩,壽粑上,必須粘貼一片松柏葉,表示長壽的意思。年粑不同于壽粑,年粑不粘貼松柏葉,但糍粑中心必須有個紅點,這個紅點,是用筷子頭在食品紅里吧點紅點上去的,目的是圖個吉利。這是不是糍粑文化?也許是吧,我不太明白。</p><p class="ql-block"> 藍田街上的年味兒,似乎比往年來得快,來得早。京東、婁漣百貨、潤和百貨、開誠商業廣場等大型超市,農貿市場,街道門店,五花八門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繚亂,只要腰包有銀子,什么都能買到。政府組織的“年味漣源,溫暖城市”系列主題活動,更是把年味,搗鼓得熱火朝天。</p><p class="ql-block"> 看著這熱鬧的市井,看著這一個個購買年貨的市民和山民,原來他們是那么重視過大年,但他們又是那么淡定,那么平和。我突然覺得每個人心里有著不同的年味,也有著對年味的不同認知。大千世界,大人有大人的年味,小孩有小孩的年味,男人有男人的年味,女人有女人的年味,老人有老人的年味,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年味,這其間,或濃,或淡,或烈,或庸。但無論怎么說,年味就是年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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