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丙申猴年五一前幾天,幾個烔煬小學1965級同學,從烔煬河驅車馬鞍山,看望在那里工作生活的另外幾個同學。雖然不少同學都40多年沒聯系了,但大家一見面,年少時的所有記憶都瞬間浮現,濃濃的同學情意一直在我們之間縈繞彌漫。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b06fbb">鮑先明楊紹蘭同學伉儷牽手攀登翠螺山</font></i></h3> 這次聚會的肇因說來話長。去年10月22日,烔煬小學同學鮑先明、楊紹蘭夫婦從馬鞍山專程來合肥,看望同學韓宣平和我,行程安排是早出晚歸。那天老韓單位省地方海事局要開黨委會,他是黨委書記,當然不能缺席。我雖然還在職,但已退居二線,有的是時間。于是我們倆作了分工,我負責接送和陪同游覽,老韓負責安排午餐。那天上午我開著我妹婿送我的舊捷達,從合肥長途汽車站接上二位,游覽了市容市貌,參觀了濱湖新區的渡江紀念館和安徽名人館。從名人館出來已經快中午12點,這時老韓來電話,說上午的會議已經結束,我們便徑直趕到老韓辦公室。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b06fbb">退休后的韓宣平同學熱衷于公益普法</font></i></h3> 老同學相見格外親熱,熱烈交流著各自的過往,親切回味著兒時的趣事。然后去老韓事先定好的威斯汀大酒店用餐。因為鮑和楊都不喝酒,加上他們來肥是臨時動議,又是工作日,不便聯絡其他同學,只有我們4人就餐,所以就選擇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廳,老韓在團購網上定的票。這里的條件和氛圍都很好,非常適合優雅的聚會和敘情,而且大家可以按照各自的口味各取所需,盡情享用。用餐結束后,老韓下午繼續開會,我將鮑先明楊紹蘭兩位同學送到車站,并跟他們約定下次一起回烔煬河老家看看。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6fbb"><i>老韓同學招待我們自助餐的地方</i></font></h3> 清明前夕的3月29日,鮑先明夫婦回烔煬河祭掃,發信息問我可有時間回去聚聚,我當即表示明天回烔煬河請他們和其他同學吃飯。第二天上午我趕到烔煬河,誰知鮑先明夫婦已經在他們子侄開的餐館安排了午宴,我兒時最要好的同學許國祥提了兩瓶酒,邀了女同學曹二華,我們五人在開心快樂的回憶之中,吃了一頓地道的烔煬河家鄉飯。飯桌上,鮑先明夫婦力邀我們有空去馬鞍山,曹二華也說在馬鞍山女兒家的同學蘇小菊多次打電話邀請同學們去玩。于是初步達成意向,近期約上巢湖的幾個同學,一起去馬鞍山聚會一下。餐后,許國祥他們請鮑先明夫婦到烔煬河最好的浴場洗浴養生,我因為要協助老伴帶孫女,就開車趕回合肥了。 幾周過后,許國祥打來電話,說是馬鞍山同學一直催我們早點去,吃住都安排好了。許他們也已經聯系了巢湖的楊國萍和花業芬,初定4月28號星期四去馬鞍山。我每個星期三回烔煬河輪值服侍老娘,第二天就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去馬鞍山。跟老伴一請示,老伴說同意,去玩吧。正好我4月26號提了新車,既可以為同學侍駕,又可以磨合磨合新車,兩全其美了。星期三一回到烔煬河就去跟許國祥他們商量第二天的行程和時間,許把我帶到曹二華家,我們確定明天一早6點半出發,在巢湖市區吃早飯,然后接上楊國萍她們一起上路去往馬鞍山。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i><font color="#b06fbb">車子剛提還沒上牌照,就拉了一幫同學上馬鞍山了</font></i></h3> 以前許國祥家跟我家斜對門,都在烔煬河老街的東街口,李鴻章當鋪西隔壁。我們倆自小一起玩耍,一起上學,長大后也一直聯系密切,關系最鐵,像親兄弟一樣。許國祥在家排行老三,小名叫許三保,他二哥許鳳祥小名許二保,是我的抓黃鱔的啟蒙師傅,我在《老家烔煬河》里有詳細的描述。許老三小時候很聰明,但學習成績時好時差,班主任戴永珍老師說他是冷熱病。但是他發育快,開竅早,長得帥,而且脾氣溫和,樂于助人,女同學都愿意跟他玩,他也特別喜歡撩漂亮的女同學,所以很有女人緣,號稱女生之友。即使是現在,他在女同學中仍然很有號召力,這次同學聚會沒有他的粘合,估計也搞不成。老三長我一歲,高中畢業就下放農村,然后瞞了兩歲當兵,現在比我小一歲。退伍后他在烔煬供銷社工作,算得上是烔煬河街上有面子的人。后來單位眼看要倒閉。他就及時地跟著年輕的妻子小趙紅翠一起,一邊在單位上班一邊自主創業,比較順利地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現在女兒早已嫁到巢湖,外孫都上小學了,門店的生意也很穩定,而且再過兩年還有不少的退休金好拿,倆口子的日子就過得悠哉游哉。不過他待人好講排場,一次我和巢湖的方維民同學回烔煬,他找了一眾老板、官員作陪,饕餮完畢還上“最后一道菜”中華香煙,一頓飯花了好幾千大洋,估計他那門店要好幾十天才能賺到這么些利潤,嚇得我回烔煬河再不敢讓他請客吃飯了。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許國祥同學</i></p> 曹二華同學家原來住在烔河沿的井灘上,過去家境殷實,房子雖然在老街的后街,但臨水而居,高大寬敞,楊柳依依,風景如畫。我們小時候經常在她家排練樣板戲,而且現在那所房子是烔河岸邊少有的保存最完好的老房子了。依稀記得曹二華小時候長得很可愛,四五十年不見,現在已經有些富態,而且個條也沒長起來,不過眉眼間仍能看見些許年少時的風韻,尤其是她性格豪邁,為人豪爽,說話直截了當,做事殺伐決斷,頗有須眉氣概,看來是個值得交往和可以信賴之人。那天許國祥把我帶到她現在的家,她老公不在家,兒子在蘇州工作,據說還業余開了家高科技公司,頗有些興旺的勢頭。看到她家的院落里種滿了花花草草,侍弄得蠻像樣子,家里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可以見得女主人也是個不錯的家政把式。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111, 187);">曹二華同學</i></p> 雖然服侍老娘使得一夜未能睡好覺,但生物鐘還是讓我凌晨4點就開始精神抖擻。在平板上寫寫劃劃到5點半,就跟老爺子做了護理交接。然后開車到巢湖岸邊的月亮灣,這里是烔煬河入巢湖口,正好趕上日出,紅紅的朝陽從湖面上緩緩升起,和煦的陽光把我與湖水和岸邊的蘆葦、綠樹融為一體。面向紅日,我深深地吐納了一口混雜著水腥與草香的空氣,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張了開來,感覺天地之間只有我自己,仿佛世間一切都不復存在一樣。 <p class="ql-block"> 6點半準時到許國祥家店門口,三老板跟曹二華已經等在店內。我們徑直從朝陽路上環巢湖大道,20來分鐘就到了巢湖。在市老年大學對面的興泰國際花園小區門口,曹二華執意請客,我們一人一籠小籠包、一個鹵雞蛋、一碗稀飯,吃得渾身熱乎,心滿意足。調頭開到麗景國際小區門口,時間正好是約定的7點半,花業芬也正好從小區里面走出來。她上車后,我在駕駛位上回頭看了一眼,互相打了個招呼。雖然四五十年沒見,但她除了水色不如兒時水靈外,大模樣卻一點沒變,身材也依舊像楊柳一樣,我想如果在大街上遇見,我或許還能認得出她來。當年花業芬可是大美人,但是她家人口多,家境一般,家教可能也嚴格,所以她不算怎么佋道,也可能開竅晚,反正沒怎么聽到有關她的閑言碎語。不過她當年未曾說話先開笑,咧著大嘴傻呵呵的鄰家女孩的清純形象,尤其是那幾顆張揚的門牙和虎齒,怕是在許多少男同學的腦海里留下了難以抹去的美好印記。聽說她衛校畢業,在烔煬河衛生院做了多年護士,還在那里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楊岱醫生,楊醫生把她慣得傻大姐一個,孫子都老大的了,她還事事要楊醫生打點。這次出門,楊醫生一閃失,花業芬就沒帶成身份證,差點就要流落在馬鞍山街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花業芬同學</i></p> <p class="ql-block"> 接了花業芬再去接楊國萍。健康路向東到底,相交的丁字路是金湖大道,我們左拐到渡江路口就看到了路邊的楊國萍,她家住在附近的玫瑰園小區,離高鐵巢湖東站很近,后面我還會提到這里。楊國萍上車前說要看看我現在是什么樣子,我們就互相瞅了一眼。記得她家以前住在北街的后街上,在拖拉機站和北頭崗之間,我們上學如果從后街抄近的話,就必須要經過她家門前。她一小就長得比較秀氣端莊,現在模樣也基本沒變。聽說她高中畢業后一直在烔煬小學當老師,后考取黃麓師范,畢業后又在職完成了高等教育學習并取得了相應的學歷和職稱,教學的口碑也不錯。經高中的班主任羅老師介紹,她跟同班同學、南京鐵路院校畢業的邱某人結了婚,有兩個寶貝女兒。現在她退休了,在老年大學學書法和電子琴,很是樂在其中。只是學業優秀工作上進的小女兒遲遲不肯按父母的心思把自己嫁出去,時不時地讓楊國萍夫婦有些暗暗著急。 </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楊國平同學</i></p> <p class="ql-block"> 本來高速公路到馬鞍山很近,但我們都想從下面走,看看沿途的風景。誰知現在下面的路修得跟高速差不多,跑著跑著就迷了路,路人也給指錯了幾次方向,最后在快到和縣地界的地方又回頭,從含山口子上了高速。很快,導航就把我們導到了預定的會合地點馬鞍山市夢都雨山湖飯店,鮑楊夫婦和蘇小菊同學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p> <p class="ql-block">鮑與蘇都是55年生人,是班上的大齡同學。幾十年不見,蘇小菊還是那么矯干精神,笑容可掬,不過以前是鄰家小姐,現在看上去更像鄰家大嫂,后面我還要多說她幾句,這里就暫且擱起。鮑先明是烔煬河老街邊上的倪家后頭村子的人,身高1米8幾,從小聰穎過人,學習成績很好,作文經常被老師當作范文在班上宣讀。這家伙55年生人,比同學普遍大二三歲,懂事很早,情竇也開得早,早早就迷戀上了我們的班長校花楊紹蘭,持續地窮追猛打,長久地死纏爛打,終極地以命相逼,最后楊紹蘭不得不芳心一軟,遂了他的心愿,讓他抱得美人歸,斷了許許多多傾慕楊紹蘭的男孩子的心思。因為楊紹蘭家就在許國祥家隔壁,我們對這段歷史自然非常清楚。其實許楊我從小一起長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和兩小無猜,雖然我那時懵懂沒開竅,但懂事的許老三卻當了叛徒,把他的家當作鮑楊幽會的燈下黑場所,幫了鮑先明的大忙,否則他的美夢或許還難以成真。鮑先明的父親早年在馬鞍山工作,由于戀愛事件的影響,鮑先明沒能考上大學,就夫妻雙雙去了馬鞍山市商業系統工作。他后來發憤考上了首屆電大中文專業,先后做過職教老師、企業廠長、公司經理,她夫唱婦隨默默工作與持家,而且改革開放初期夫妻倆通過承包經營積累了相當的財富,所以現在住著寬敞明亮的大號斯,兒孫繞膝,怡養天年。就這樣,鮑某人還天天在微博上“大放厥詞”,“發泄對現實的不滿”,把他“刁鉆尖刻”的文風發揮得淋漓盡致,引來眾多粉絲競相圍觀。不過許老三看得準,說他還是官癮未如意,財欲沒滿足,在發牢騷哩。鮑老兄,你情場已經得意,還想怎么樣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鮑先明同學</i></p> 美女才女楊紹蘭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地相夫教子。就在老公退休孫子上學可以功成名就樂享晚年的時候,鮑某人腦梗一次,雖然恢復得很好,也無大礙,但楊紹蘭就得更加悉心精細,不離左右,腦子里成天就是孫子兒子老公,智力水平仍然停留在少女時代,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了。好在她的容顏與氣質也跟著暫停,頭上居然沒有一絲白發,而且光亮的臉龐上一派少女般的純真,讓人不忍相信,她已經是一個60歲的花甲老太婆。 按照鮑先明他們的安排,我們上午游覽雨山湖景區,下午去采石磯游玩,明天逛市區,然后再視情確定其他項目。雨山湖景區自南向北包括南湖雨山湖北湖,南湖在夢都雨山湖飯店西隔壁,我們一行人把車停妥當,便從北門進了南湖公園。南湖公園只有300多畝面積,其中水面占了一半。雖然不大,但雕琢得很精致,很有些幽雅靜謐的特色。湖水清澈如鏡,倒映著周圍的景物,尤以雙虹橋橫臥湖中,風姿別具。湖邊棧道彎彎,柳絲輕拂,綠草如茵,花團錦簇,讓人心曠神怡。南湖南部有一個花雨廣場,最醒目的是廣場中心的三匹馬城市雕塑,據說喻示“聚山納川一馬當先”的馬鞍山精神,但也有網民稱其為不土不洋不倫不類。不過我們同學們卻是漫步在林蔭道下,徜徉于綠植之間,興高采烈,相談甚歡,全然是“醉翁之意”不在景的。 沿著南湖轉了一圈,已近中午。大家有些疲勞,就到停在夢都雨山湖飯店門前的車前,整理行裝,然后去東側的夢都臨湖大酒店包廂用餐。雨山湖飯店我上個世紀80年代初中期出差住過幾次,當時是馬鞍山最大最好最高的國有旅館,矗立在雨山湖南岸,周邊都沒什么建筑。滄海桑田,現在可能仍然是當地最好的旅館之一,但已經易了主人,由姓公變成姓私了。臨湖大酒店也如是,跟雨山湖飯店一樣,都在本世紀初被夢都集團收購。那個叫沈基前的和縣小餐館70后,就是從收購雨山湖飯店開始發跡,成為今天連鎖企業遍布全國的餐飲王國大佬。我倒并不羨慕和佩服他,只是哀嘆國企與民眾的悲劇命運而已。中午的餐飲太豐盛,包間和餐桌大得驚人,鮑先明提前點好了幾十道菜,弄得跟滿漢全席似的,其實我們只有8個人而已。我們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雖然對自己很苛刻吝嗇,但待客之道大概都有些窮大方,好像不奢靡不足以體現誠意一樣。不知道這幾千光洋花出去了,晚上回家算賬的時候,老倆口會不會倒吸涼氣? 在我們的逼迫下,所有剩菜都被打包,我和許國祥開車送鮑回家把菜放進冰箱。途中聯絡了另一個同學羅明達,然后一車開到采石磯鎖溪橋,其他同學早早就坐出租車先到了。鮑楊夫妻昨天就在網上買了門票,雖然現在多了羅明達,但我有省攝影家協會會員證不用買票,于是大家就一起進了景區大門。 翠螺出大江,采石成名磯。采石磯與南京的燕子磯和岳陽的城陵磯一起,并稱長江三大磯,離馬鞍山市區約5公里,海拔131米的翠螺山探入西側的長江,月牙形的鎖溪河包圍了山的東面。采石磯因李白而出名,相傳他醉酒后赴江中捉月,溺死于采石。后來這里就圍繞李白做文章,使得采石磯成為一座李白主題公園,引得天下游客紛至沓來,尋訪詩仙足跡,領略秀麗的園林景觀和壯闊的長江水色。我以前來過多次,最近的一次是五六年前好友汪東方主政馬鞍山監獄的時候。那次我倆一路瀏覽了伯牙臺、延園、林散之藝術館、萬竹塢、圓夢園、太白樓、青蓮祠、赤烏井和廣濟寺舊址以及三元洞,沒有登山,只是沿江邊蘆葦灘漫步,仰望著翠螺山上的三臺閣塔,聊發了一通“攄懷舊之蓄念,發思古之幽情”。這次同學同游,線路還是這個線路,不過廣濟寺后就拾級而上,一直登臨三臺閣頂。三臺閣是一座有著悠久歷史的長江名閣,始建于明崇禎年間,后毀于戰火,上世紀末得以重建。建成后的三臺閣高五層約30米,閣體呈方形,琉璃覆項,飛檐翹角,氣勢恢弘。由于長江在這里一改由西向東為由南向東北方向斜流,自古以來習慣以此段長江為標準確定東西和左右,長江下游江南一帶就稱為江東,所以才有“江東子弟多才俊,卷土重來未可知”以及“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之句。站在三臺閣上,遙看全長11公里的紅色江心洲大橋和白色長江大橋,俯瞰大江北流,南望天門中斷,江東馬鞍山城市全貌盡收眼底,氣勢委實非同一般。 翠螺山海拔雖然不高,但山勢陡峭,同學們都是60歲上下的老人,攀登起來也還是有些費力的。但大家在說笑聲中勉力上行,沒有一個人拉下。尤其鮑楊夫婦,高大的鮑先生腦梗造成的腿腳不便仍在恢復之中,嬌小的楊女士牽著先生的手,兩人并排行進亦步亦趨在向上的臺階上,這個溫馨而又多少有些心酸的場景,讓我們既感動又感慨。就像鮑先明說得那樣,這次同學聚會很難得,他們很重視,因為十年二十年后還能不能相聚未可知,但四十年后大家肯定就都不在了。是啊,我們大家都要珍惜這同學情誼,更要加強鍛煉,保重身體,好好健康長壽,爭取每年聚會一二次。大家還推舉許國祥曹二華為烔煬小學同學聯誼會的男女會長,希望他們盡心盡力,把同學們凝聚起來,把各種活動開展起來。 <p class="ql-block">蘇小菊本來準備安排大家晚上再吃一頓大餐,但因游園和爬山弄得滿身大汗,也很疲勞,所以采納了鮑先明的建議,去澡堂泡澡,在澡堂吃飯,遺憾的是羅明達同學臨時有事請假回了家。天色將晚時,鮑先明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叫翠林水城的大浴場。進去一看,好家伙!像五星級酒店一樣氣派。原來翠林水城是一座集水療SPA、恒溫泳池、餐飲美食、按摩理療、足療保健、美容SPA、娛樂健身、精品客房、休閑棋牌、VIP多功能包房、網上沖浪、3D影院等諸多服務項目為一體的大型綜合性洗浴休閑會所。確實是按五星級標準建造的,規模宏大、氣勢恢弘,豪華典雅,據說剛開業時是馬鞍山市投資規模最大、設施設備最先進的豪華洗浴休閑會所。我們去的這家可能是花山店,因為鮑先明是打的帶路的,花山店離采石磯最遠,司機就是傻子也知道把車往那里開嘛。里面的自助餐最具氣勢,大廳是整個一層樓,飯菜的花色品種數以百計,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美味佳肴幾乎應有盡有。不過我們都是土老冒,也就是泡個澡吃個飯,花個浴資費,蘇小菊搶著結賬的時候,我們聽到好像是80元一個人,加上一些小費用,總共不超過800塊,跟到大飯店吃頓飯相比是既舒服又便宜。當然,這里還有許多服務項目都是另外計費的,真要享受起來,那就不是小數目了。我們這幫同學都是苦出身,當然不會亂花錢。而且蘇小菊、楊國平、花業芬從來沒進過浴場,尤其是花業芬,聽說她在里面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后好像經歷了一場人生重大抉擇而豁出去了似的痛下決心,才寬衣解帶入池沐浴。可見這姑娘被楊醫生調教得多么“可憐”啊。</p> 晚上住宿是蘇小菊安排的,在明珠小區她女兒家。蘇小菊倆夫妻從巢湖709軍工廠退休后來馬鞍山買房落戶養老,女兒一家為了上班方便現在跟她們住一起,這里的房子就一直空著。這次我們要來,蘇小菊老倆口早就來把三室一廳的房子收拾一新,各種物件準備齊全,我們一進屋,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真好。蘇小菊老家在烔煬河北街五一飯店正對門,老房子有好幾進,應該也是富庶人家。因為她年長我們幾歲,懂事早,小時候不帶我們小屁孩玩,所以我對她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家有幾個哥哥弟弟,分別叫六一、國際、兒童什么的,因此也沒人敢欺負她。這次聚會期間,知道她初中畢業后就待業在家,后來經人介紹嫁到巢湖709軍工廠,并在那里有了正式工作。她老公是安慶那邊人,自小家境貧寒,其貌不揚,但人忠厚可靠,早年在南京軍區坦克部隊給首長當警衛員,深得首長厚愛,后來的工作包括媳婦都是首長安排人張羅解決的,所以倆口子很感恩,一直到現在每年都經常去看望首長,像一家人一樣。蘇小菊的女兒很優秀,大學畢業后考上市重點中學老師,教學業務項目經常取得市級評比第一,現在又被委以校辦主任重任。女婿更優秀,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研究生畢業后在一所高等院校任教,現在已經是一個分校的領導,而且他雅好很多卻很守本分,不事張揚,看來前途無量。蘇小菊性格耿直,快人快語,孝悌仁義,通達明理,處事公道,待人真誠,在家族中享有盛譽,在小家庭里更是說一不二的靈魂人物。作為學生,她的學業真不咋地;作為職工、女兒、妻子和母親,她的賢達與能干,還真是有口皆碑。人生如此,足矣。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蘇小菊同學</i></p>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出門鍛煉。小區北邊不遠有個花果山公園,山下廣場有許多人在跳舞,上山的路上有許多人在跑步,一派祥和景象。回到房間時大家都已收拾停當,一會兒蘇小菊就帶來了早點和飲料,我們圍坐一桌,像家人一樣共進早餐。本來昨天晚上我們提出早飯后就返程,但蘇小菊不干,一定要中午正規招待我們一頓才放我們走,所以我們商量上午先去雨山湖公園轉轉,再逛逛大商場,午餐后打道回府。不過我們一致要求蘇小菊就近找一家土菜館,千萬不要再進豪華大飯店了。于是吃過早飯我們開車去雨山湖,鮑先明楊紹蘭已經從家里直接去那里等我們了。雨山湖其實跟南湖是一個水體,因湖南路建設將其分割成兩塊。從大的范圍看,馬鞍山市區周圍有9座山峰遠近錯落,雨山湖在城市中央,形成“九峰環一湖”之勢。雨山湖以前叫洼兒塘、娃娃塘,水面約2000畝,1959年辟為公園,因源頭的雨山而得今名。雨山湖娟秀嫵媚,環湖皆路,環湖皆樹,環湖皆樓,湖岸垂柳倒映,高樓成群,為絕佳的城市中心風景區。我們在公園里邊轉邊聊天,時間很快就滑了過去,到大家出來想去逛商場的時候,已經中午11點多了,只得徑直開車去飯店。 飯店是蘇小菊老公定的,但她沒讓他來吃飯,說是我們同學聚會,有外人在場不自在,你看她有多強勢。昨天晚上我已經在她女婿書房里睡下了,她老公和女兒女婿來看望我們,我從被窩里抬頭跟他們打了個招呼,算是見了一面,那老兄確實良善,看來真是一輩子被蘇小菊“欺負”過來的。可是這家飯店叫圣德軒大酒店江東店,在江東大道與雨山東路交口,屬于盛德軒餐飲集團,始建于1986年,目前在馬鞍山市已經擁有四五家連鎖餐飲企業,這哪是什么土菜館,還是餐飲巨無霸啊。因為這里離寧蕪高速最近,方便我們飯后返程。這是蘇小菊老公的刻意安排,由此能夠想見他的匠心所在。告別的時候,大家依依不舍,相約近期巢湖或者烔煬河再見。 返程的路是輕車熟路,所以就很順利。車上楊國萍花業芬提出要留我們在巢湖吃晚飯。我本來準備周六上午在巢湖市政府會議室聽一個文學講座,如果今天回了合肥明天就不一定再過來了,因為這幾天比較辛苦。但楊花她們留我們吃晚飯,我就可以在巢湖住一晚上,明天聽完講座再回合肥。再者我也想跟二位的老公見見面,看看是何方神圣把我們這些個漂亮的女同學娶回了家。于是楊花就分別給老公打電話,給他們布置任務。晚上的事敲定后,看時間充裕,我就征求大家意見,看是走高速還是走下面,大家一致要求下高速。過了長江大橋后,我們就從沈巷下去,一路向烏江鎮開行,一路欣賞田園風光,還順道看了看霸王祠,然后從香泉湖繞回省道,不一會就到了巢湖市。這時楊國萍要帶我們先去參觀高鐵巢湖東站,然后再回家。原來楊的老公在鐵路系統工作,是一位資深專家,學生和門徒遍布鐵路系統各環節,巢湖東站就有許多他的傳承人。楊愛屋及烏,對鐵路上的一草一木都愛不釋手,所以要帶我們來這里看看。無奈站前廣場不好停車,我們只得從二層的站前通道上緩緩駛過,也算是遂順和照應了楊的愛夫之心。 吃飯的時候,見識了兩位老公的風采。老邱外形孔武,但內涵深秀,且桃李滿天下,可謂成功男人;楊醫生斯文儒雅,不動聲色,化萬物于無形,了一切于胸襟,也算業界翹楚。我們的美女同學被他們霸占,看來也是各得其所。從楊花她們倆人的做派,以及臉上時時洋溢出的掩飾不住的喜悅與幸福,我們就知道,可以放心,不必牽掛了。晚上曹二華住在楊國萍家,我和老三就近住在快捷酒店,是花業芬安排的,錢都預付了。剛才吃飯本來楊國萍老公已經付過賬,可是花業芬卻又悄悄地把賬轉結。真看不出來,這個傻大姐還不是一般的拗和犟。 第二天凌晨5點半,我開車把許和曹送回烔煬河,回頭來到巢湖市區東邊的放王崗上,霸氣地把車停在市博物館偌大的庭院中間,迎著初升的太陽,對著前面的旗山和鼓山,在車里舒服地睡了一個回籠覺,夢里還拜會了被商湯放逐的夏桀大王,正要問他居巢國君待爾何如時,卻被一陣翩躚春風把我喚醒。 <p class="ql-block">到市政府行政中心第一會議室,跟烔煬河的后生市文聯的小何副主席見了一面(幾年后得知,何主席是我們凌氏姻親,長我一輩,照規矩我要尊稱他一聲五爺),又約見了網上文友煮石翁先生,還跟家鄉的才女詩人銀河望打了個招呼。聽了一會講座,卻被演講者緩慢的節奏與溫吞的風格催化得昏昏欲睡,趕緊逃離,開車回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丙申猴年四月初二,2016年5月8日,星期日,草成于合肥古蜃潭畔)</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作者近照</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作者簡介】天高云淡天,本名凌志,生于1957年,老家烔煬河,現居合肥市。安徽省作家協會、攝影家協會會員,烔煬河地域文化愛好者,已出版文集《老家烔煬河》《獄警絮語》《老凌游記》,另有《烔煬河人家》文集待梓。</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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