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時間移焦至8年前2016年12月25日,Ca?ada營地遭遇白風 (viento blanco)襲擊,烈風挾著暴雪錘擊帳篷,風的咆哮驅散了任何睡意,我和我的登山伙伴Ray擠在我的EV2帳篷中,猶如困獸,等待解脫。</p> <p class="ql-block">2016年12月26日我和Ray放棄登頂,從Ca?ada第一營地返回大本營。兩天后,雪停風止,但Ray退意已堅,盡管后天是一個好天氣窗口,可是Ray對當天下午的雪花存有余悸。在走出河谷時,我告訴自己將來必定重返,當時我剛滿六十周歲。</p> <p class="ql-block">為什么是阿空加瓜? 阿空加瓜海拔高度6,962米(22,841.21英尺),是亞洲以外的南半球和西半球的最高峰。另一方面,我對南美洲的風土人情、文化語言、政經社會有著濃厚的興趣。雖然每一年都想回去,但由于陰錯陽差,計劃沒能實現,直到2024。</p> <p class="ql-block">8年后重啟阿空加瓜之旅。2024年是我馬拉松賽事最多的一年,也是我受傷最多的一年。東京馬拉松和悉尼馬拉松都是帶著腿傷跑完。然后出發前一個月在一次爬山時(triplet rocks),墜滑導致后腰及臀部損傷,所以針對阿空加瓜的有效訓練基本為零。</p> <p class="ql-block">Day -2: 12月16日。 檢查裝備。比起跑馬,爬山的裝備復雜很多。</p> <p class="ql-block">眾多物品進入了一個托運行李。</p> <p class="ql-block">Day -1: 12月17日。由LAX經休士頓飛往智利首都圣提亞哥。</p> <p class="ql-block">Day 0: 12月18日。 由圣提亞哥乘巴士去Los Penitentes (登山公司所在地)。Los Penitentes是智利、阿根廷邊境上的邊陲小鎮。過境巴士在那里不停。我買的是下一站Uspallata的票,計劃到了Uspallata后再坐當地巴士回到los Penitentes。上車前我同司機打招呼讓我在Los Penitentes下車,他答應了。后來我為了感謝他,付給他10,000智利比索(約10美元)。 過境手續竟然需要6、7個小時。 晚9:40發車,早8:30左右才到。</p> <p class="ql-block">Day 1: 12月19日。 在Grajales 登山公司處拿到登山許可,交了去營地的行李后,出發去準大本營: Confluencia。 我稱它為準大本營,因為大多數登山人都會在此停留一到兩晚,適應海拔,然后再到下一站:騾子營地大本營(Plaza de Mulas). Confluencia海拔高度3300米(10825英尺),取名為兩條河的匯合處(通往騾子營地的Horcones河和通往法國營地的下Horcones河)。第一天行走4.27英里,爬升1751英尺,用時2小時51分鐘。這一段路在相對狹窄的河谷中,地表植物也多一些。八年前情景歷歷在目,沒有覺得任何新鮮或興奮,只有回憶,只有尋找,只有那種縈魂繞夢的歸屬感。</p> <p class="ql-block">在Grajales的隔壁曾是一對英國人經營的酒店,取名Ayelen,不論是buffet早餐,還是 a la carta 的點菜,或是酒水,都為登山者喜愛,很多人在此留宿一到兩晚,只可惜Covid19 迫使這個在Los Penitentes的唯一酒店關門。</p> <p class="ql-block">在公園門口辦公室,經過警察蓋章,登山許可正式生效。</p> <p class="ql-block">在山徑口,我再次見到8年前讓我陶醉的景色,阿空加瓜的南壁在遠方同樣熠熠生輝。</p> <p class="ql-block">八年前。</p> <p class="ql-block">2024年12月19日。</p> <p class="ql-block">2016年12月17日。</p> <p class="ql-block">進入山徑后,很快又見到這個橋,橫跨Horcones河。河水依舊激流翻滾,木橋仍在腳下作響、搖擺。</p> <p class="ql-block">2016年,但這一切仿佛是昨天。</p> <p class="ql-block">Confluencia(海拔3300米)營地到了。</p> <p class="ql-block">Day 2: 12月20日。去法國營地來回14.3英里;爬升4512英尺。法國營地是阿空加瓜南壁技術攀登的大本營。我還是一路慢行,提醒自己,注意高反、保持體力、穩扎穩打;寧可慢,不要快。與我來說,登山考驗的是耐力,不是速度,尤其在這座高海拔的大山上。</p> <p class="ql-block">云彩給阿空加瓜峰帶上了帽子。本來可以在法國營地近距離觀賞南壁。</p> <p class="ql-block">荒涼的法國營地(海拔4200米),沒有一只南壁技術登頂的隊伍。</p> <p class="ql-block">Day 3: 12月21日。從Confluencia 到 Plaza de Mulas (騾子營地大本營)。 11.63英里;4440英尺爬升。用時7小時41分鐘, 比8年前慢了一個多小時。這一次,如果我稍感高原反應,便立即放慢腳步。慢行也為日后的登頂節省了體力。</p> <p class="ql-block">離開Confluencia不到一英里處,又見大紅石。許多人在這里休息,只是不要到它的后面去。</p> <p class="ql-block">2016年12月18日。</p> <p class="ql-block">過了大紅石,河谷變得更開闊。</p> <p class="ql-block">一路上要多次跨過Horcones河,今年的河水比8年前明顯下降。</p> <p class="ql-block">這兩個騾子,沒有騾夫的監督,自己走著。</p> <p class="ql-block">看到了騾子營地的雪峰。</p> <p class="ql-block">這是從前的騾子營地。</p> <p class="ql-block">山腳下遺棄多年的酒店依然站立。</p> <p class="ql-block">騾子營地大本營(海拔4300米)到了。</p> <p class="ql-block">我在小溪旁支起帳篷,但第二天就換地了;流水潺潺雖好,但帳篷下方的地表是濕的。</p> <p class="ql-block">每一個人都被分配到一個圓帳篷,這是我們白天的餐廳和休息、活動中心。我們的帳篷的名字是:Mt. Everest。</p> <p class="ql-block">Day 4: 12月22日。今天在大本營休息。看看書,刷刷手機,時間更快就過去了。雖然有大量時間,我已經決定在登頂結果之前,不發任何朋友圈,因為我需要focus, focus, and focus。</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下午去做體檢,血氧在大本營居然高達88%,高過Confluencia時80%,肯定是高估了。</span></p> <p class="ql-block">Day 5: 12月23日。 去第二營地。來回6.44英里, 4124英尺爬升。用時8小時17分鐘。剛開始沒找到路,結果從下山路線上山,爬了一些大坡。</p> <p class="ql-block">重返第一營地(Ca?ada,海拔4900米、16075英尺),8年前扎營在此。</p> <p class="ql-block">Ca?ada營地往西望去。</p> <p class="ql-block">8年前的在這里的落日,早已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穿過Ca?ada營地,走向第二營地Nido de Condores. </p> <p class="ql-block">我一生中第四次到達Nido de Condores(接近5400米、17715英尺)。 與警察合影。</p> <p class="ql-block">我8年前交識的警察Juan,他今天在Mendoza消防隊工作。</p> <p class="ql-block">Grajales在Nido的營地,上方是通往第三營地Cólera的山路。</p> <p class="ql-block">上山時,因為錯過正規路線,沒有看到這組巨石(Conway),但回到大本營的路上看到了。</p> <p class="ql-block">8年前。</p> <p class="ql-block">Day 6: 12月24日。在大本營休息。天氣預報顯示12月26日是一個窗口:風小,雖然下午飄雪花。如果我26日去登頂,我計劃25日從大本營上到第三營地。這無疑有些挑戰,因為我不在第一和第二營地適應高反,而一次性從大本營上到第三營地也是要消耗體力的。雖然這個窗口對我來說時間略短,但值得爭取;如果失敗,再爭取下一個窗口。我決定雇一個porter,將我的登頂設備(<span style="font-size:18px;">登山靴,睡袋,水,衣物等18公斤)</span>在12月25運到第三營地。</p> <p class="ql-block">我的porter是一位意大利籍女士,家人都在意大利南部,她單獨一人來到Mendoza,夏季在阿空加瓜做porter,其它時間在博物館工作。任何一個porter都懷有做向導的愿望。Valentina后來告訴我她一月九日會第一次帶上自己的客戶,作為向導,攻頂阿空加瓜。</p> <p class="ql-block">Grajales1971成立,是老字號;但Inka后來異軍突起,成為客戶最多的公司,達到經濟規模效益, 八年前,Inka還沒有這個規模,也沒有這個鷹標志。</p> <p class="ql-block">圣誕節平安夜,各個公司傍晚開始準備晚餐。既然是在阿根廷,主菜一定是烤肉。 于是在騾子大本營,炊煙裊裊、香氣飄飄。Inka的規模從烤肉的數量可以看出來。</p> <p class="ql-block">這是Grajales 的烤肉規模。</p> <p class="ql-block">2024圣誕夜晚餐。</p> <p class="ql-block">Day 7: 12月25日。從大本營直接上到第三營地,Cólera. 6英里, 5534英尺爬升,用時近10個小時,包括在第二營地Nido de Condores停留的一個多小時:接受體檢,與警察友好交談,合影;他們請我與他們一起共進午餐(意大利面)。然后上到Cólera,夜住Grajales的圓帳篷,只有睡袋,沒有墊子,一夜寒冷無眠。食物也就是營養膠。</p> <p class="ql-block">到達Cólera之前的Berlin營地 (海拔5990米、19360英尺)。</p> <p class="ql-block">從Berlin營地側行至Cólera營地。</p> <p class="ql-block">到達Cólera營地之前的白色巨石。</p> <p class="ql-block">最后到Cólera營地前要用鐵索上下。</p> <p class="ql-block">Cólera營地。</p> <p class="ql-block">Grajales在Cólera的帳篷。</p> <p class="ql-block">落日西沉夜幕臨,亂云飛渡仍從容。</p> <p class="ql-block">Day 8: 12月26日。第一次嘗試從第三營地登頂。5時30分開始,到Independencia時接近10點。感覺呼吸困難、腿腳無力,十點后,前日在Nido遇到的兩個警察和醫生趕到,看到我的狀態,醫生讓我回到Nido或大本營繼續適應高反。很顯然我的高反并沒有過關,加之頭一天從大本營直上到第三營地、且當晚無眠之夜,已經沒有體能支撐。這一次登頂行動失敗了。從Cólera營地到Independencia來回近三英里,1460英尺爬升,用時6小時26分鐘。</p> <p class="ql-block">Independencia的山所(海拔6400米),據說是世界上最高的避難所,雖然多有損缺,但仍然可以救急。</p> <p class="ql-block">到了independencia后,登頂前還有2000多英尺的爬升,還有兩段路要走:爬上前面的山脊,左轉,側行在cresta de viento(風脊),這一段上午不見陽光,陰冷;到頭既是 la cueva (山洞),下一段路就是最后的挑戰:la canaleta (亂石陡坡)。</p> <p class="ql-block">腳下的Cólera營地變得格外小。</p> <p class="ql-block">最后望一下今天未走完的路,返回大本營后再尋找下一個登頂窗口。</p> <p class="ql-block">回到Cólera營地,恰遇Grajales的兩個porters,Cabeza和Tomi。Cabeza建議我把登頂裝備留在Cólera。</p> <p class="ql-block">從Cólera下去,雪花竟然變成雪暴,所幸在Ca?ada到大本營之間遇到幾個下山的porters。沿著他們的腳印,最后在他們的指引下,找到大本營。由于大雪,山上的能見度也就是幾英尺。從第三營地到大本營,4.34英里,用時3小時40分鐘。</p> <p class="ql-block">Day 9: 12月27日。在大本營休息。修改計劃。等待新的登頂窗口。</p><p class="ql-block">今天Iari(yara) 再次告訴我,我是他們最喜歡的cliente,原因是我同他們說西班牙語。我想這里一定還有超出語言的原因。但就語言而言,我每次來中南美洲,都會努力嘗試用西班牙溝通,不漏掉改善我的聽說能力的任何機會。用西語同員工交流,可以理解為是對他們文化的追求和尊重,我感謝他們給了我這個機會提高自己的西班牙語。我也可能是他們樂于分享自己mate的唯一登山人。照片中嬌小的女士Laura是Grajales大本營的主管。左一、二,大廚。兩個男同事在廚房幫忙和做其它后勤工作。右一,Iari,waitress, 她的男朋友叫Philipe, Inka向導,更重要的是,Philipe是速登阿空加瓜記錄的保持者。</p> <p class="ql-block">第三位大廚。</p> <p class="ql-block">我左手,Marlin,與Iari一起的兩個waitress之一。雖然,今后我和這里所有工作人員大概率不會交集,但是萍水相逢的友誼將定義我今后的人生。在某一時刻、某一地點的感覺會成為生命中永久性的美麗的回憶和快樂的源泉。</p> <p class="ql-block">8年前,我在阿空加瓜十分懷念座式馬桶。今天,有了。</p> <p class="ql-block">熱水淋浴也有了。</p> <p class="ql-block">Day 10: 12月28日。 繼續在大本營休息。與Niven(Head Porter)商討對策。這次,為了把后勤保障的不定因素降到最低點,也就是把登頂概率極值最大,我決定雇用向導。</p><p class="ql-block">我很理解有的登山人堅決不用porter和向導,也許他們認為這是cheating。我以前也這么認為,但8年前在阿空加瓜的一個偶遇改變了我的想法。一組來自國內的三人,均有很強的登山背景,他們在阿空加瓜雇了一個私人向導,我問他們的領隊,既然他們登山能力這么強,為什么要用向導,他說,“我們就是為了要登頂” 。無疑,那些從一開始進公園時,自己扛所有的物品,不雇用登山公司的任何服務(包括騾子)登山者,他們值得我深深的佩服。但以我68歲之年,任何一個增加登頂概率的援助我都會考慮。我不想再等若干年第三次再回來。再說,即使有porter和向導,也不能保證一個人能夠登頂,失敗的例子比比皆是。可是作為獨自登山人,缺少law of large numbers 的保障,假設爐子出了問題,沒有同伴會幫你;假如路上遇到危險,也沒有同伴會幫你。我不愿冒險,因此向導成為降低風險的重要因素。</p> <p class="ql-block">當日,聽從Niven建議,在營地附近沿著水線做了一些行走練習。</p> <p class="ql-block">很高興在高處看到我的紅帳篷。</p> <p class="ql-block">落日照舊把山染成金色。騾子大本營阿空加瓜的西壁。</p> <p class="ql-block">今晚星光燦爛。</p> <p class="ql-block">今夜靜寂人稀。</p> <p class="ql-block">Day 11: 12月29日。登Bonete峰 (海拔5050米)。 上,3.13英里,爬升 2556英尺,用時3小時55分。 下, 2.92英里,爬升363英尺,用時2小時52分。很多人選擇Bonete做在大本營適應高度的訓練,另外還有人不去登阿空加瓜,而選擇登Bonete。</p> <p class="ql-block">Bonete的路上看阿空加瓜西壁和大本營。</p> <p class="ql-block">一路上要跨河幾次。</p> <p class="ql-block">Bonete頂峰望去。</p> <p class="ql-block">最后的攀登。</p> <p class="ql-block">Bonete峰。</p> <p class="ql-block">另一側的山谷。</p> <p class="ql-block">我以為可以看到阿空加瓜之巔。</p> <p class="ql-block">騾子營地顯得如此小。</p> <p class="ql-block">雪柱可以一人多高。</p> <p class="ql-block">廢棄的酒店。旁邊是在騾子營地的警察所。</p> <p class="ql-block">一對來自日本橫濱的夫婦登山者幫我留下這個有一定危險性的照片。廢棄的酒店,海拔4300米,曾是世界上最高的酒店。</p> <p class="ql-block">幾近荒涼孤寂的水泊。</p> <p class="ql-block">回去后有烤肉吃。</p> <p class="ql-block">晚餐。</p> <p class="ql-block">Day 12: 12月30日。大本營休息。看天氣預報,1月3日比1月2日好,風小無雪。今天大本營人很少。至從八年前被白風困在加拿大營地, 我就決定一個新的策略:最大化的利用大本營;最小量的使用第一至第三營地;根據氣候窗口和登頂時機,決定如何使用后者。在高處營地,吃不好、睡不好;沒去登頂,身體可能就垮了一半。在大本營的伙食很好,大部分時間我都點了雙份主食。</p> <p class="ql-block">早餐</p> <p class="ql-block">午餐</p> <p class="ql-block">下午茶</p> <p class="ql-block">晚餐:湯</p> <p class="ql-block">晚餐:主菜</p> <p class="ql-block">晚餐:甜點</p> <p class="ql-block">廚房工作人員。</p> <p class="ql-block">Day 13: 12月31日。天氣預報又變了,顯示1月2日比3日稍好一些。于是,通知向導和porter,1月2日為登頂日。12月31日出發上第二營地Nido。這一次Valentina有其它任務,把我介紹給她的同事Franco,幫我運輸12公斤的物品(爐子,氣罐,食物,睡袋,水等)到Nido。</p><p class="ql-block">在Nido住在Grajales的圓帳篷里,是我一生中度過的最寒冷的一晚,比Day 7 Cólera還要冷。</p><p class="ql-block">半夜的寒冷讓我感到錯覺,我甚至有一種要與家人永別的預感:“出征未捷士先死”, 這句話在我混亂的腦海揮之不去。圓帳篷里有一些即將到來的登山者的物品,顧不上世上的常規法律道德,我開始在這些包里搜索我需要的保溫衣物,所幸找到一個厚厚的羽絨服,我把它裹在下半身,上身穿著自己的羽絨服,全身進入鴨絨睡袋。聽者寒風咆哮著舔著圓帳篷,一夜無眠。(在此向衣服的主人表示歉意和感謝)</p> <p class="ql-block">Nido的落日。然后,寒冷的夜晚降臨。</p> <p class="ql-block">Day 14: 1月1日。早上風大且冷,等到1點出發重返Cólera第三營地。5點鐘我的向導Nicola到了。為我準備了bacon、方便面、熱水;晚上睡在他的帳篷。本來他讓我睡在大圓帳篷里,我告訴他,大帳篷晚上很冷,上次住在那里一夜未眠。我要求睡在小圓帳篷,但公司有規定,因為小圓帳篷也是廚房,有天然氣的風險,客人不能住。結果,我睡在他的帳篷;他睡在小圓帳篷。另外,Nico告訴我,我沒有double boots,腳可能會冷,所以從早些時候計劃的3點出發,改為4點出發。我知道今年的雪少,所以沒有帶上我的double boots 。來了之后,我的單層登山靴在登頂那天是否足夠,這里的向導和porter 各有其見。</p> <p class="ql-block">Day 15: 1月2日。三點半起來吃早飯(松糕、咖啡)。4點后出發。來回6.36英里,爬升近3400英尺,總用時近14個小時。下午近一點登頂,用了近9個小時。</p><p class="ql-block">登頂后返回Cólera過夜。我要求再吃一頓方便面。“今夜當眠夢,山影已成真”。</p> <p class="ql-block">當天又一次來到independencia。晨光反射出阿空加瓜的頂峰。時為7:00時。比上一次,整整快了兩個小時。</p> <p class="ql-block">上午10點左右到達la cueva (山洞)。</p> <p class="ql-block">La Cueva (山洞)和 la Canaleta (亂石坡), 最后400米爬升。由于高處缺氧,每走一步都需要深呼吸,像拉風箱一樣。</p> <p class="ql-block">在一處叫做hombro (肩膀)處休息,身后la canaleta (亂石坡)。</p> <p class="ql-block">下午1時左右登頂: 喜馬拉雅山脈之外的世界最高點。</p> <p class="ql-block">我的向導Nico和我。</p> <p class="ql-block">我在頂峰十字架前跪下,禁不住熱淚盈眶。我感謝我的太太的多年支持,感謝我的朋友的真誠鼓勵,感謝Grajales的后勤服務,感謝我的向導和Porter,感謝冥冥中保佑我的上帝。</p> <p class="ql-block">峰頂在云里。可惜看不到周圍風景,突然,一道光線撕開云霧:</p> <p class="ql-block">從頂峰看到山腳下!</p> <p class="ql-block">下山的路顯得格外漫長。la canaleta (亂石坡)和 la cresta de viento (風脊)都用上了冰爪。</p> <p class="ql-block">我寧愿踏雪,不愿走碎石。</p> <p class="ql-block">Day 16: 1月3日。7點起。為了讓Nicola休息,我沒有打擾他,7:30離開Cólera第三營地不辭而別。下山沒有用porter,行李30磅重,從Cólera第三營地下到大本營,負重行走7個小時(包括多次休息)。</p> <p class="ql-block">一路上休息多次,終于看到了騾子營地,仿佛也看到了我的帳篷。</p> <p class="ql-block">我的三十磅重的兩個包,終于從第三營地抗到了帳篷家門。</p> <p class="ql-block">回到營地受到員工的熱烈祝賀;工作人員為我專門準備了小吃,我第一次要了一份啤酒。大本營的熱水淋浴帶走了大部分疲勞。</p> <p class="ql-block">Day 17: 1月4日。大本營休息。”Peace. Peace with myself. Peace with the mountain. Peace with life.” 讀書、補日記、安排去Mendoza的專車、付有關賬單、然后就無所事事。</p> <p class="ql-block">這幾天的大本營天氣都很好。</p> <p class="ql-block">明天,我的行李將從這里啟程。</p> <p class="ql-block">晚宴,我感謝我的向導Nico。我的感覺是,他的本職工作是porter, 他的職務升遷是成為一個向導。他夏天在阿空加瓜工作;冬天則在Bariloche當滑雪教練。我們之間的全部交流是用西班牙語言。我感謝他的耐心和關照。</p> <p class="ql-block">Iari開了兩瓶紅酒慶祝,一桌九人:三個英格蘭人和他們的向導Tiago,我和Nico,來自科羅拉多州的三個年輕人。英國人和三個年輕人在今天成功登頂。</p> <p class="ql-block">Day 18: 1月5日。 和科羅拉多州的三個年輕人一起離開大本營。 從大本營到Confluencia,11.5英里,用時近5小時;從Confluencia到阿空加瓜公園出口,4.7英里,用時2小時15分鐘。在Confluencia停留時,再次享用Grajales的最后美食,吃了三塊披薩,一瓶可樂,數杯果汁。</p><p class="ql-block">“兩側峻嶺終無悔,輕步已過長谷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回程路上再次經過紅石。</p> <p class="ql-block">再見,Horcones河谷。</p> <p class="ql-block">在一處大石頭前擺拍。</p> <p class="ql-block">接近山路盡頭,植物的顏色多元化了。</p> <p class="ql-block">我可能今生最后一次走在這個橋上,但我堅信它將伴我終生。</p> <p class="ql-block">在山路口的最后一張照片。再見,阿空加瓜。</p> <p class="ql-block">在Los Pentitentes Grajales的辦公室拿到登峰證書, 19:45坐上專車去Mendoza。</p> <p class="ql-block">22:30到達位于Mendoza市中心的酒店Monta?as Azules Apt Hotel, 熱水淋浴后23:30去和同伴共進晚餐。</p> <p class="ql-block">Day N+1: 1月6日。Mendoza。</p><p class="ql-block">Mendoza市是登阿空加瓜的基地, 雖然它與阿空加瓜公園入口的距離長達188公里。它是同名阿根廷省的省府。許多在阿空加瓜工作的人員都來自Mendoza省。我的向導Nicola和porter Franco都出生成長于此地。幾個Grajales后勤人員也和這里有淵源關系。登山者來到這里買氣罐,租設備,以前要在這里付錢拿許可(現在可以到登山公司那里取)。登過阿空加瓜后也可以在這調養一下,重啟回家的路。</p><p class="ql-block">Mendoza是我喜歡的幾個M打頭的事物或地方:Mendoza, Malbec,Mar,Maratón, Monta?a, Madeira…。它象征著綠樹成蔭的小鎮風光,美酒佳肴,陽光明媚,平和安逸…</p> <p class="ql-block">夢幻般的走在路上,思緒隨風而逝。我走入一個登山商店,想找一個紀念品。一個高個頭的男人高呼著我的名字,他,竟是我的porter Franco!世界真小!他將成為一個向導,今天帶著三個客戶在這里最后置裝,我預祝他一切順利!</p> <p class="ql-block">一個人的慶祝:難忘的阿根廷烤肉。</p> <p class="ql-block">好在buffet的盤子不大。</p> <p class="ql-block">N+2: 1月7日。Mendoza - Santiago。 在拂曉中告別Mendoza,登上Andesmar巴士回智利,在那里四天后將踏上歸家的旅程。在Mendoza車站,一輛閃爍著“Santiago, 7:00”的雙層巴士緩緩駛入站臺,然后停下,司機走出車門。他,竟是我2024年12月18日從Santiago載我到Los Penitentes的那個司機,只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麻煩他中途停車。這么多巧遇不禁讓我想起一本書的主題:“Quando queres algo, todo o universo conspira”: 當你真正想得到的時候,整個宇宙都將傾力相助—我必須相信,我也只能相信。車窗前,阿空加瓜正驕傲地展現它的偉岸容貌,我感謝你,阿空加瓜;我感謝你,整個宇宙。</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0, 29, 53);">Providencia, Chile;</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0, 29, 53);">Arturo Merino Benitez (SCL)</span></p><p class="ql-block">1.11.2025</p>
主站蜘蛛池模板:
介休市|
鄂托克旗|
波密县|
古丈县|
乌拉特前旗|
登封市|
苍山县|
昭觉县|
丹巴县|
道孚县|
怀集县|
广水市|
鄱阳县|
麻城市|
霍林郭勒市|
柯坪县|
聊城市|
鹿邑县|
台中县|
芦山县|
嵊州市|
中方县|
正宁县|
长兴县|
蕲春县|
洱源县|
广丰县|
龙里县|
都江堰市|
固镇县|
马龙县|
新平|
监利县|
都兰县|
都安|
安远县|
武安市|
化德县|
乌审旗|
阿瓦提县|
德昌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