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二則

馮暉

散文二則 馮暉 （一） 月光下的她 今晚，天氣晴朗，萬里無云，銀盤似的明月掛在天幕上。 她端正的坐在明鏡前，她依然是以前的模樣。白靜的臉上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雙眼皮還是那么的好看漂亮，黑黑的眼珠是那么的明亮，在閃閃發光。端莊大氣的洋鼻梁鼻尖微微翹起，兩個深深地酒窩鑲嵌在白靜的臉上，微微一笑酒窩更深的可愛。一個小巧玲瓏的嘴巴端端正正的長在洋鼻梁下面，下巴稍稍翹起，使臉更加好看。她慢慢地梳理著烏黑的長發，顯得很悠閑的樣子。 她就是我夢中的那個人，我希望她能一直在夢中…… 　　月光明如白晝，她輕輕地走著，如同飄逸的云彩在月光中游走。她的步伐輕盈而富有節奏感，仿佛在演奏一曲優美的古典樂章。她的手，時而輕揮，時而輕擺，如同舞者在舞臺上揮舞著水袖，優雅而富有力量。周圍的景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寧靜而美麗。 遠處的山巒起伏，近處的樹木依依。美麗的景色在月光下都顯得格外清晰明亮，仿佛被放大了一般。而那位美少女，就在這如畫的景色中漫步，人與景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面。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欣賞著這美麗的畫面。她與月光、與風、與景色共同構成了一個美麗的世界。 我看著她，心中不禁生出一種敬仰和羨慕。敬仰的是她那份淡定和從容，羨慕的是和她在這如畫的月色中漫步。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句古詩：“花好月圓人團圓。”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漸深。她女仍然在月色中漫步，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而我，也沉浸在這美麗的畫面中，忘記了自我。 當我再次看向那位美少女時，她已經走遠。但她的美麗和優雅仍然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我想起了那句古詩：“此情此景原非畫?！?lt;/p> 我想起了一句話：“人生如夢?！笔前?，我們都在夢中生活著，而這個美好的夜晚就是我的一個美麗的夢。在夢中，我與那位美少女一同漫步在這如畫癡迷的景色中，共同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 即使夢醒了，回到現實生活中，但她的美麗和優雅仍然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我今生一直記著這美好的夜晚！ （二） 秋風蕭瑟中的牧羊圖 在深秋的大山溝里，有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他站在呼呼的秋風中，孤守著他那陪伴他幾十年的羊群。周圍鮮綠的草木已變成一片枯黃，樹上的葉子在呼呼的風中搖曳著，翩翩飄落下來，羊兒在這一片枯黃中尋找著自己的食物，老綿陽在慢慢地咀嚼著樹葉、枯草，小羊依偎在母親身邊，它像有點冷的樣子，臥在綿羊的身邊在避風，卷縮在一起。想去銜母親的乳頭，綿羊向前走了一步，小羊失望地望著…… 老羊倌個頭不高，滿臉胡茬，臉上皺紋像這山溝里縱橫的山巔，在臉上排列著，顯得很蒼老的樣子。他身穿一身粗布衣衫。一雙黃膠鞋倆只大拇指不愿意受約束似的從鞋前面伸了出來，鞋上粘了很多泥巴，好像從來都沒洗過似的。 　　前面的駒里羊已經領著一群羊過了小河，跑的很遠了，它還不停地向前跑著…… “華爾，去把它們截回來，讓它們在這里吃草，這里草很厚！” 小狗飛快地跑到前面，咬住駒里羊的后腿往回拽，其它羊也跟著往回走，“華爾”像人站在那里，再沒有羊敢往前跑了。 三十年前的羊倌是一個帥小伙，有一個美貌如花的老婆是村花，有一個很胖的兒子六歲，他有一個充滿愛意的家。就在他感到愛意濃濃之時，一場秋雨給他帶來滅頂之災。秋雨綿綿一直下了十多天，那天下午，他和往常一樣趕著羊兒去放牧，等他晚上回來時，自己家的三只窯洞全部倒塌，整個院子夷為平地，老婆和孩子都埋在深深的泥土之中……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跪在院子中邊哭邊喊著用手刨著泥土，鄉親們及時趕來，等從縣城叫來推土機，把人刨出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都想追他們而去，多虧鄰居們輪流照看他，三年后他才慢慢地從陰影里走了出來。發誓為了妻子和孩子今生再不成家，后來和一群羊為伴，放了一輩子羊…… 你看他臉也不大洗，臉上長期被風吹日曬，皮膚黝黑，胡茬也懶得刮，五十多歲的人看上去有八十多歲的樣子。衣服也不太換洗，整天在山溝里跑，被荊棘刺掛的全身上下有很多小孔，長期的磨損小孔向外張著，經常有樹葉、小柴禾鉆在里面，遠遠望去像小花朵似的，他從不管不顧。住在生產隊羊圈旁邊的小窯洞里，門口有一個狗窩，住著他的“華爾”。 　　土地承包后，不要生產隊里的土地，出錢買下那群羊。整天和羊群為伴，早上迎著朝霞出門，晚上踏著晚霞進門。他家里陳設簡陋，和羊圈一樣有很濃的尿騷味。門口那個桌子上端端正正擺著一家三口的像框，其它物件上經常是布滿灰塵，而那個像架經常擦的很干凈，一塵不染。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在像架前呆幾十分鐘，用手不停的撫摸它。完了才去做飯。 如今已年邁花甲的他一直活在回憶里…… 作者簡介：馮暉：男，年過古稀，祖籍彬州，現住旬邑縣城。出版散文集《激蕩在文字的歲月》有小說、散文獲獎。 咸陽市、旬邑縣作協會員，張俊飆學術研究會會員?？h詩詞楹聯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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