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說起年紀，小北算不得多大，也還沒有四歲半。但是你要是說他才五歲，他又跟你急：“怎么還那么小。”也許他急著長大，可是為什么呢？</p> <p class="ql-block"> 四歲之前小北上學還有外婆送，四歲之后大多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在門衛室等。起初，我總是不放心，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念叨：“你乖乖在這里等哦，媽媽去上班了，下午再來接你。”非要等他回應很多次才放心。后來忙起來別提叮囑一句了，幾乎就是推著他進門衛室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p><p class="ql-block"> 后來突然收到同事拍的小北趴在門衛室呼呼睡覺的照片，心里才“咯噔”一下：怎么睡著了？難道沒有坐上校車？再后來才知道原來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聽師傅說就沒有幾天是不睡的！于是產生的那點愧疚感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最后更是直接——把人往凳子一放，讓他趴下睡覺，就不再理會了。</p> <p class="ql-block"> 或者是司空見慣了小北各種睡不飽的樣子，便覺得也許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很多時候早上為了省事從來沒有好好哄的時候，幾乎就是一句：“起來！我要遲到了！”然后他就會搖搖晃晃的起床，頂多我會伺候他穿衣穿鞋。由于眼睛睜不開，上洗手間的時候沒少撞到門，自己會知道疼，但很快或者站著或者坐著又睡過去了。但是一聽到我出門的聲音又會掙扎著站起來，跟著出去，很少能夠同步的時候，幾乎都是我在前面風風火火，他在后面慢慢吞吞，不叫抱也不鬧，急了也跑兩步跟上然后找著依靠繼續閉眼睡覺。似乎這也成了四歲的北的日常。</p> <p class="ql-block"> 四歲的北特別喜歡上學。一開始他不懂得什么叫放假，怎么解釋都不聽，只一根筋的認為自己每天都是要上學的，尤其是有作業的時候。要是遇著有作業的時候，他睡下了也會爬起來不停的唐僧念經似的：“我要寫作業，我作業還沒有寫。”不讓做就會一邊念，一邊哭，盡管第二天是周末他也聽不進去。后來懂得放假了就會數著手指頭問：“今天是星期幾？是不是可以放一天假了？”對于他認真又執著的小模樣看著真的莫名有喜感。</p> <p class="ql-block"> 最值得一說的還是四歲的小北似乎有強迫癥。比如給他買的潤膚霜，我給他拆開包裝后是很容易拿到就可以用的。但是到了他手里，他一定要復原——將潤膚霜放回盒子里，再將盒子蓋實然后還不罷休必須用姐姐的獎杯壓著盒子才放心。有一回我嫌礙事，直接給他拿出來并且告訴他不需要再用盒子裝，太麻煩了！他就急了，一直重復著他的大道理，以后不管我怎么放，他總能按照自己的步驟將它放得端正嚴實。</p><p class="ql-block"> 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習慣也是表現得淋漓盡致，那便是上廁所的時候一定要拿上十幾本書，無論你怎么說他都是我行我素，一定得數夠，然后自己扛著大凳子擺著書本看，也不懂這是消遣還是享受。</p><p class="ql-block"> 當然這也不得不表揚他因此養成的良好習慣——他的鞋子總是會放在鞋架。我們是圖方便，鞋子一脫便放在明天容易穿的地方，他卻總是脫下來后放在門口的鞋架然后再換上拖鞋。因為不知道他的自律，我總是找不著他的鞋子，還是他自己跟我說才知道，真是慚愧！</p> <p class="ql-block"> 當然四歲的小北似乎也很能干。每次看到我們做飯的時候就會跑過來搶著干，洗鍋、淘米、按鍵，我也樂于偷懶。洗菜估計是他最愛的了，自然也是因為可以玩水，不過大多時候我都愿意縱著——畢竟他學會了我就不用干了！洗衣服也是他愛做的事，楊老師教會他洗襪子，洗內褲，他就總覺得自己會了，常常躍躍欲試。可惜，我還是找不著時間去看著他洗。不過倒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學會用洗衣機的，那時我看到的時候還吃了一驚，他倒是淡定的說：“我看過爸爸是這樣按的啊，我早就會了！”竟不知他也那么了不起！</p><p class="ql-block"> 自然，在姐姐的耳濡目染下，小北也愛上了閱讀。時常他自己會玩著玩具就拿起書來看，看不看得懂我也不知道，反正看書的樣子是有了。也會吵著上姐姐的閱讀課，時間允許的時候我也會讓他上，當聽到他口頭完成作業的時候也覺得很訝異。后來也喜歡上寫字，當然僅限于用學習機寫，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我也佩服他的耐心。看來，四歲的小北也是自己學著接收知識了。</p> <p class="ql-block"> 不過四歲的小北脾氣也不大好。聽說凡是別人不小心弄到他的東西，他都會生氣，而且有時候氣性很大，時間還很長。由于我大多時間都用在工作上，對他的關注倒比較少，而且他又有點怕我所以很少在我面前發脾氣。但是卻聽到不少同事還有他爸爸說他發脾氣的事。往往因為這些需要跟他講道理便覺得特別傷腦筋，主要是他太能講了，不管正理歪理似乎都說不過他，演變到最后幾乎就成了我和他的爭吵或者以他哭一場結束。總之，對于脾氣不好的小北來說惹他就不太明智了。</p> <p class="ql-block"> 除了脾氣不好，四歲的小北還特別喜歡跟姐姐玩鬧，不過也很像個小暖男。 </p><p class="ql-block"> 有一回我正在做飯突然就聽到了小北號啕大哭的聲音。按照以往對于他們的打鬧我是不予理會的，所以也沒怎么在意。直到小北撲過來像以往一樣跟我告狀，我看到他腫起來的耳朵后才發起了脾氣，這倆居然都用上武器了！原因也很簡單，無非是無聊的弟弟拿筷子逗正在寫作業的姐姐，然后姐姐便拿起一扎衣架揍過去了——也真是下得了手，瞧瞧那個腫紅的耳朵，不忍直視。</p><p class="ql-block"> 最后，姐姐拿出自己的積蓄作為賠償弟弟的醫療費，還悶悶不樂不吃飯了。小北則沒有過問賠償的事倒是看著不動筷子的姐姐不停的勸姐姐吃飯，看到姐姐流眼淚了還不斷的給她擦眼淚哄著：“姐姐，你別哭了，快點吃飯。”合著剛才哭得很兇告狀的人不是他一樣。看來，四歲的小北胡鬧了一些，但也還是懂得心疼人的。</p><p class="ql-block">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小北都已經四歲了！似乎在他成長的這些日子里我與他的對話鮮少如待孩童，更多的還是把他放在了平等的位置，怪不得他覺得五歲太小了，原來我也把他拔得太快了……</p><p class="ql-block">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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