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福虧軼事 文/欲言</p><p class="ql-block"> 福虧姓杜是肯定的,小名福虧,沒上過一天學,大名當然只能是杜福虧。按照起名圖吉利的慣例,他的名字應該是福魁或者福奎……。我之所以寫成福虧,是覺得他一輩子都沒享過多少福,“福”對他來說確實有點“虧”。</p><p class="ql-block"> 村里六七十戶人家,別人都把母親稱作“媽”,只有福虧把母親喊作“娘”。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他是個外來戶。福虧確實是二十來歲時,才和他的寡婦娘來到我們村里的。從哪里來,連福虧和他娘都說不清楚。據擔保福虧落戶的老李二和二林慶說,福虧家住的離他們不遠,和他們都沾點親。老李二他們都是張家口附近新保安的,那福虧的老家也應該在新保安一帶吧。</p><p class="ql-block"> 自我記事起,村里好多人都叫福虧為“愣福虧”,還不太懂事的我,始終看不出他究竟愣在哪里。他身材高大,說話口齒清楚,聲音宏亮,和村里那幾個窩窩囊囊的愣人截然不同。于是,我問母親福虧怎就成了愣日,母親只是說:“管他愣不愣,你可不能那樣叫,你得叫福虧崗(哥)!”</p><p class="ql-block"> 福虧的歲數看上去比我父母都大,可見了我父母總是二舅長、二舅媽短地稱呼,我叫人家福虧崗,理所當然。所以,我是村里少有的、不在福虧名字前加愣字的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隨著與福虧接觸的增多,越來越發現,他確實有很多與眾不同的言行,也許這就是村人稱他愣福虧的原因吧!</p><p class="ql-block"> 福虧最享福的日子,就數解放初到1959年那十年。那時候他有吃有穿,一日三餐都有娘料理,衣服鞋襪都有娘拆洗縫補。1959年冬天,娘去世了,福虧的苦日子就來了。他只會做三種飯,莜面就會攪拿糕或打塊壘,白面或雜糧面只會做老漢靠墻(鍋餅子),衣服鞋襪更是沒人打點,穿得跟討吃子差不多。對于娘的死,福虧肝腸寸斷,悲痛欲絕。他把娘埋在離東場面不到二百米的東山腳下,一出家門就能看見娘的墳。過時過節,福虧都要給娘上墳,并且坐在墳前像女人一樣大放悲聲。福虧如訴如泣的哭聲能一直傳到村子里:“娘啊娘,別人都叫我愣福虧,只有你叫我親蛋蛋,……”惹得一些心腸軟的女人,也跟著抹眼淚。</p><p class="ql-block"> 福虧是我見到過的、唯一一個經常坐在親人墳前放聲大哭的大男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福虧哭娘的聲音高昂嘹亮,歌也唱得穿云裂石,可惜只有一句(其實是半句)。人你問福虧:“怎就唱這一句?”福虧說:“這是俄娘教的,這一句就夠俄唱一輩子了!再多了,顧上唱那句勒?”福虧只有在兩種場合,才唱這半句歌。一是在炒莜麥坐在鍋口用刮板圪攪莜麥時,二是在碾場轉碌碡時。</p><p class="ql-block"> 從1955年成立初級社到1981年實行生產責任制,隊里碾場轉碌碡的營生都是福虧干。雖然后來有了脫粒機,但是有的農作物如油料等不適合脫粒,再加上一邊脫一邊碾能加快進度,所以每年從場收開始到結束,轉碌碡的活兒一天也不停。干過那活的人都知道,那可不是好營生,四五顆碌碡,牽牲畜的撇繩就有幾十斤重,挎在肩上死沉死沉的,站在那兒挪著碎步,一轉,就是好幾個小時。碾場時天已經冷了,凌晨三四點就開始碾第一場了。有人把轉碌碡的人叫縻馬橛子,福虧就當了幾十年這樣的縻馬橛子。奇怪的是,福虧當縻馬橛子當得還真上了癮。</p><p class="ql-block"> 那是1978年秋天,福虧正要從飼養院拉上牲畜去套碌碡,隊長叫住了他。 </p><p class="ql-block"> 隊長說:“福虧叔,你的五保戶公社批下來了,往后你不用做營生了,吃穿住和看病隊里都管,去世后隊里還管打發!噢!明天你就搬到豬飼養院住哇,你那兩間房眼看就塌呀!”</p><p class="ql-block"> 福虧聽了,停了片刻說:“三娃子,俄想跟你商量點事。”</p><p class="ql-block"> 隊長問:“甚事,你說哇!”</p><p class="ql-block"> 福虧嚅囁了一會,才像離休干部向組織提最后要求似地說:“俄,俄年年秋天還想給隊合兒轉碌碡,你說行不行?再就是,俄死了,你讓人把俄埋到俄娘腳底下,你說行不行?”</p><p class="ql-block"> 隊長滿口應承,福虧高興地拉著牲口去了場面。不大一會兒,場面上就傳來福虧那半句歌:“小青馬馬三歲歲……”</p><p class="ql-block"> 當時我也在場,覺得真有點不可思議,但甚話也沒說。旁邊有個后生說:“不怨叫他愣福虧,愣的根兒深來!五保了,坐在那兒多虛乎?還想當那縻馬橛了!”</p><p class="ql-block"> 隊長撇了那后生一眼,啍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誰愣誰精還不敢定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甭看村里頭那么多人都叫福虧為愣福虧,福虧卻從來不承認自己愣。他經常忿忿不平地說:“不叫福虧叔、福虧崗就算了,叫個福虧也行,非要帶個愣!你嫌俄愣,俄媽還叫俄親蛋蛋勒,愣?中華民國哪有愣日來!”瞧瞧,連中華民國也搬出來了。</p><p class="ql-block"> 福虧去供銷社或代銷處買東西,售貨員算完賬報了錢數,福虧總得說一句:“不對哇?”</p><p class="ql-block"> 售貨員只好“噼里啪啦”重算一遍說:“沒錯,就是x元x角x分!”</p><p class="ql-block"> 福虧說:“算對就行!”然后,慢慢吞吞地從氈帽的里層摸出錢來付款。這頂帽子也不知戴了多少年了,已經辨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夏天鋤地和秋天割地,福虧也戴著它,只不過是要拔一大把狗舌頭葉子,在帽子邊掖一圈,成了一個涼帽。我也試著拔了幾片,掖在自己帽子里,確實挺涼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甭看村里頭那么多人都叫福虧為愣福虧,可是全村人也挑不出福虧半點劣跡。他沒拔過私人一根草,也沒拿過隊里一把柴。有一年秋天,大中午的,福虧扛著一把竹耙,提著一筐樹葉,從我家門口走過。我母親看見了就問:“福虧,是不是又沒燒的啦,場面外頭那么多柴你摟不了一筐筐,這樹葉子濕的連口拿糕也攪不熟!”</p><p class="ql-block"> 福虧說:“二舅媽,那可不行,離場面那么近,知道的說你是摟勒,不知道的還當是你偷勒!”</p><p class="ql-block"> 福虧提著樹葉往家走了,母親喃喃道:“你可憐成個這樣了,轉了一前晌碌碡,這會兒了連飯還沒吃,就是去柴垛上戳點柴做口飯吃,誰哇還能說出個甚?唉,真是……”</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福虧這也好、那也好,是不是該評個五好社員。那可不行,差的遠了。首先,按當時的標準,福虧的覺悟就不行,他固執地認為能種好莊稼,多打糧食的營生,才是正經營生,剩下的都沒必要干。那年頭,今天學這兒,明天學那兒,今天修梯田,明天壘圪塄,這些活福虧都不屑一顧。他每年從第一天頂凌耙地開始出工,最后一天卸下碌碡框下工。其余的活一律不參加。其實冬春時搞農田建沒,半前晌上工,半后晌收工,四五個小時打油晃水地就能掙十分工,可比拔田割地掙工分容易的多。福虧就是不去掙這輕松工分,你說他能算聰明人?再說連學大寨都不積極,怎能算個好社員。</p><p class="ql-block"> 另外,福虧還時不時地鬧點笑話,有一年秋天天旱地干,麥子特別難拔,半個多月了,隊里的麥子還沒拔完。福虧實在拔不動了,就要和隊長請假:“三娃子,俄想明天病一天,你說行不行?”</p><p class="ql-block"> 隊長也知道他是受乏了,想歇一天,就半開玩笑半正經地說:“福虧叔,你遲病個兩三天行不行?”</p><p class="ql-block"> 福虧想了想說:“那咱們說好了,俄再給你接擦三天!”三天后麥子拔完了,福虧也沒病。</p><p class="ql-block"> 隊長故意問:“福虧叔,你不是病呀,怎還不病?”</p><p class="ql-block"> 福虧說:“麥日也拔完了,俄不待要病它了!”眾人聽了,都笑了,還有這種病法?</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雖然不參加農田基本建沒,其實福虧一冬天也不閑著,差不多天天幫人炒莜麥,而且是坐在鍋口圪攪莜麥。</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和福虧說:“福虧崗,你甭天天給人炒莜麥了,五六十歲的人啦,熱悶勞燥的不說,莫非你不嫌莜麥毛子圪搔?”</p><p class="ql-block"> 福虧說:“崗要不是個愣日,不懂得個莜麥毛子圪搔,崗是意耐不開呀!”說完還嘆了一口氣。</p><p class="ql-block"> “有甚意耐不開的?”我問。</p><p class="ql-block"> 福虧說:“咳!你當是俄見誰炒莜麥,就給誰圪攪去了?圪攪莜麥的人家,俄都欠人家人情的了。自打俄娘死了,這些人家要不給俄拆過棉襖棉褲,要不給俄做過鞋,要不給過俄舊鞋,要不俄揭不開鍋給俄搲過面,要不是這些人,俄早就成了跌叾露肉的討吃日了!崗除了能給人家圪攪兩鍋莜麥,還能拿甚補報?唉!”聽福虧說完,我一時語塞。心里想,真像隊長說的:我和福虧誰愣誰精還不敢定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福虧五保后不久,我就因讀書離開了村子。再后來,農村實行了生產責任制,分田到戶后生產隊也撤了。聽說鄰近幾個大隊的五保戶,都集中到了離我們村三里遠的平地泉村養老院,由公社集中供養,福虧也去了平地泉。</p><p class="ql-block"> 大約是1985年春季吧!我回村后,母親悲悲戚戚地對我說:“把捏孩兒個福虧日也死了!”</p><p class="ql-block"> “死了哪啦?”我問。</p><p class="ql-block"> “還能死了哪,平地泉養老院。”母親回答。</p><p class="ql-block"> “埋了哪了?埋到他娘腳底下了沒?”想起福虧五保時和隊長提的要求,我急切地問。</p><p class="ql-block"> 母親說:“還能埋了哪,就在平地泉哇。”</p><p class="ql-block"> “隊長答應過,把福虧埋到他娘腳下!”我又說。</p><p class="ql-block"> “生產隊都塌了,隊長那會兒說的話還頂個甚用?福虧臨去平地泉,還求告村合兒人,他死了那怕裹張蓆子,也要把他埋到他娘腳底下。”</p><p class="ql-block"> 母親看了我一眼,自顧自絮叨下去,“福虧去了平地泉,年年清明節,還擩著拐棍回來給他娘添土了,說他死了,怕人們埋他,尋不見他娘的墳來!現在單干了,人人都是各顧各,誰管他勒?”</p><p class="ql-block"> 說完,母親抹了抹眼角,長嘆了口氣:“唉,徹到了兒也沒埋回來,可憐失啦……”</p><p class="ql-block"> “唉……”我也嘆息了一聲。</p> <p class="ql-block">《福虧軼事》評論小串</p><p class="ql-block"> 整理/金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昨天,群里聊天,從喝酒聊到釀酒,從釀酒聊到請客,從請客聊到人性,聊著聊著智老就開了個玩笑,說“我們村原來有個愣福虧,不想拔麥子,楞福虧跟隊長說:“三娃日,我明天病呀,不能拔麥日啦!”隊長說:“三叔,你看這黃田在地的,你能不能遲病列天!”福虧說:頂多再給你接擦三天!</p><p class="ql-block"> 文友們大笑,智老又說:愣福虧嗓音很好,可是就會唱一句,而且只在炒莜麥圪攪莜麥時唱:小青馬馬三歲歲,路來路過眊妹妹!愣福虧娘死了,他把娘埋在東山根,經常趴在娘的墳頭上,哭得如訴如泣:娘啊!別人都叫我愣福虧,就你叫我親格來……</p><p class="ql-block"> 沉香課間十分鐘接了一句:這個人也不愣哇。</p><p class="ql-block"> 智老說:是的,他也經常忿忿不平地說:“福虧倒行了,干甚還加個愣,中華民國哪有愣人來?”</p><p class="ql-block"> 不愧是文人,月兒發現了題材,說:智老師,寫一篇福虧吧,肯定好看。</p><p class="ql-block"> 一說有好文章看了,明喜崗立馬投了贊成票。</p><p class="ql-block"> 智老說:其實他叫杜福魁!一輩子打光棍,沒享過幾天福,我改成福虧了!</p><p class="ql-block"> 雨珠老師也贊成:點綴一下就是一篇精品,寫哇!</p><p class="ql-block"> 金鈴也很期待呢,不知道智老筆下的福虧是真愣還是假愣?</p><p class="ql-block"> 智老真是神速,今天一早就把近四千字的《福虧軼事》發了上來。</p><p class="ql-block"> 還說:雨珠,月兒,明喜等都鼓勵我寫,思謀見寫出肯定失笑,現在寫完了,大家看了恐怕笑不出了!</p><p class="ql-block"> 啊?咋回事?難道不是想象中那么搞笑嗎?金鈴迫不及待地點開智老的文章鏈接。看著看著,就濕了眼眶。一輩子憨憨厚厚,只想著死后能埋在娘的腳下,竟然實現不了。</p><p class="ql-block"> 金鈴還在那兒感嘆人生的了,一轉眼,發現智老的文章,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群里的評論,感慨,已經一大串。</p><p class="ql-block"> 馬義老師:用流暢的語言,把一個話脫脫的“福虧崗”呈現在讀者的面前。</p><p class="ql-block"> 沉香說:我覺得這個福虧一點不傻,是被人貼了標簽了。他要是有個媳婦,日子也就過起來了。</p><p class="ql-block"> 沉香又下課了?不會這么快哇,一定是智老文章感染力太強,估計她是偷摸摸發表意見了。</p><p class="ql-block"> 對于福虧,智老最有發言權,智老給沉香解釋了一下:窮再加上愣標,怎能有媳婦,農村要是有媳婦能過好的可多呢!就是沒媳婦,沒熬盼,越過越糟!</p><p class="ql-block"> 巴特爾老師說:不是傻楞,而是憨厚。看完也是一聲嘆息!差不多村都有福虧這號人。寫得和魯迅筆下的阿Q一樣很典型。</p><p class="ql-block"> 智老說:其實也是。村人對福虧愣不愣一直有爭議,我是挺福派!</p><p class="ql-block"> 智老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媽也是挺福派。</p><p class="ql-block"> 沉香,天順,郭麗琴,金鈴等立即舉手表決:我們也是挺福派。</p><p class="ql-block"> 哈哈,三秒鐘就形成一個“派”,這旗幟也太鮮明了!水漩文學社就是這么牛。有點跑偏了,接著看評論。</p><p class="ql-block"> 王選老師說:智老筆下的福虧,確實可愛!這就是筆桿子的歷害,能把好人寫的更好!其實福虧也就一般,不然人們就不給他戴個楞帽子啦。</p><p class="ql-block"> 能把楞貨寫成心里亮堂堂,筆功非老道者做不到,智老了得,了不得!</p><p class="ql-block"> 好一個了得,了不得!</p><p class="ql-block"> 沉香又說:智勇老師,您看您在農村多待的十年,雖然延遲了學業,但是卻成為您今天寫作素材的源泉。廣闊的農村,原生態的自然,樸素的村人,是人類社會的本真樣子。城市生活是次生態,是一種假象。</p><p class="ql-block"> 奇明老師說:寫得好,尤其是語言,精練通順。</p><p class="ql-block"> 沉香說:事實證明,哪怕是個傻子,他身上有良善,也會被人記住!</p><p class="ql-block"> 智老嘆道:全中國,大概也只有我記得他吧!</p><p class="ql-block"> 沉香、月兒馬上反對,沉香說:現在文章廣流傳,福虧已經在本群炸了鍋!</p><p class="ql-block"> 月兒說:您的文章讓我們都知道有福虧這個人。</p><p class="ql-block"> 溫栓有老師評論:智老師筆下的福虧,活脫脫的浮現在了讀者眼前,我們都是農村長大的,對農村的生活習慣非常了解。智老師用流暢樸實的語言描繪出一個農村憨厚勤勞的農民形象。使人們讀后回味無窮[強][強]</p><p class="ql-block"> 語文老師沉香開始放飛自我了:人性中的精微之處,通過一支筆,把它展現出來,就會豐富人類精神資源庫。這些東西,永遠不會出現在白皮書中,報告總結中,而只會在文學中。文學滋養哺育人類的心靈和精神。</p><p class="ql-block"> 智老說:福虧想死了埋在娘腳下,年年清明都在他娘墳上填土,就怕他死了別人找不見他娘的墳,據說去了養老院,還回去填過土,唉。</p><p class="ql-block"> 沉香徹底放飛自我了,說寫一首福虧死后愿未成的詩,結果寫了三首:</p><p class="ql-block">(一)</p><p class="ql-block">一文哭四方,西北和東南。福虧不福虧,從此留姓名。</p><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生時勤勞作,常念娘親歌。母子長分離,一愿終未成。</p><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人間多不易,諸事難周全。多行善筆墨,常書爾爾情。</p><p class="ql-block"> 碧水春溪老師也賦詩一首:</p><p class="ql-block">讀欲言經典小說《楞福虧》有感</p><p class="ql-block">智老一支玲瓏筆,</p><p class="ql-block">寫盡人間苦與愁。</p><p class="ql-block">吾輩讀后頓唏噓,</p><p class="ql-block">人生無常草一秋。</p><p class="ql-block">心存善念天高樂,</p><p class="ql-block">行善積德地不休。</p><p class="ql-block">羞為世人看不起,</p><p class="ql-block">常盈淚水跪墳頭。 </p><p class="ql-block"> 育花說:智老的文章非常接地氣,我看的連飯也顧不上做,就想一口氣看完 ,福虧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p><p class="ql-block"> 月兒說:看三娃子,我明兒病呀,把我笑的,看炒莜麥把我哭得。</p><p class="ql-block"> 糖糖邊哭邊說:福虧不傻,實誠,實心眼而已。比起那些離經叛道的人好太多了,必須支持。又一個挺福派!</p><p class="ql-block"> 高寬老師也發言了: 《福虧軼事》是一篇“鄉土故事”佳作,它把智商不低的“傻子”福虧刻畫的可愛可樂、可親可敬,有血有肉……讓讀者在分享文章的瞬間,哭笑相交、情難自禁。故事情節、社會背景、人物形象,用簡煉的筆鋒描繪地生動鮮活;生活哲理深邃,人文情懷感佩……仿佛一下子就把我們拉回到了曾經生活過的鄉間故土。</p><p class="ql-block"> 向智兄致敬!為智兄點贊、祝福!</p><p class="ql-block"> 高老師和智老是同班同學,還致什么敬!</p><p class="ql-block"> 散文家舒正老師點評更到位:農村是一塊廣闊的天地,人們做的活兒一樣,吃的也一樣,穿的也差不多,但是,他們為了生存生活,一輩子都把汗水灑在那片土地上。智勇學長能夠把農村一面看起來楞或者是傻的人,他們又有著善良美好的一面,他們或許是配燦爛世界的一種特別的人,讓人看了生憐。智勇學長以文學的手法將這樣的人展示于讀者面前,讓人們頗感生活是多彩的,人也是多彩的。多彩的生活中活動著多彩的人,這樣世界才是燦爛的。</p><p class="ql-block"> 勝者為王老師趁換舞伴的時候,發表了看法:剛剛瀏覽了智老充滿濃厚鄉土氣息的《福虧軼事》確實令人感動,福虧楞是一種憨厚,老實,知恩圖報。其實當時每個農村都有類似樣楞人——實心眼。人物場景描寫的栩栩如生,真不虧為大手筆,點贊啦。</p><p class="ql-block"> 雨珠老師和智老是三校校友,又曾是同事,是最了解智老的人,這評價無人能及:才一字一句地看完欲言的《福虧軼事》,甚是感慨!欲言之所以能把《福虧軼事》寫得如此感人,是由于欲言把福虧的一生在腦子里裝了一輩子:沒有虛構,沒有描述,只是真真切切地把這個實誠人實實在在地介紹給大家。從寫作的角度說,這個故事其實是真事,他醞釀了至少五、六十年了,只是今天才拿出來而已。他在大庫倫中學教書時,福虧唱不完的一句歌"小青馬馬三歲歲”就廣為流傳。所以真實地再現生活,才是最接地氣的創作。為欲言叫好,點贊!</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文學的魅力,讓人哭讓人笑,讓人歡喜讓人憂。</p><p class="ql-block"> 品味說:那天聽智老師聊福虧覺的挺失笑,思謀智老師寫出來一定笑點頗多,沒想到今天看了,真的笑不出來……為智老師點贊。</p><p class="ql-block"> 詩人王富說:看到最后流淚了,了,可憐埋在平地泉,可憐的未遂愿.</p><p class="ql-block"> 茶壽老人劉永年老師以詩表意:</p><p class="ql-block">讀《福虧軼事》有感</p><p class="ql-block">福虧不楞,憨厚真誠。</p><p class="ql-block">無私奉獻,村民贊成。</p><p class="ql-block">農村農民,民俗村風。</p><p class="ql-block">淳樸情感,和諧共存。</p><p class="ql-block">智勇描述福虧人生,反映當時農村農民真情實況。妙筆,贊賞。</p><p class="ql-block"> 遠在京城巴特爾老師說:九泉之下的福虧一定倍感欣慰。多少年過去了人們還沒有忘記他,而且給他立了“傳”。</p><p class="ql-block"> 碧水春溪老師的總結道:苦難和血淚更接近文學的本原,任何一個時代,震撼人心的往往是小說家,他們用真實的筆觸書寫時代的啼笑姻緣。</p><p class="ql-block"> 這真是:</p><p class="ql-block">你也說福虧,</p><p class="ql-block">我也說福虧,</p><p class="ql-block">喜怒哀樂一起,</p><p class="ql-block">涌上心頭來。</p><p class="ql-block">傻也不算那傻,</p><p class="ql-block">呆也不顯那呆,</p><p class="ql-block">水漩人就喜歡他,</p><p class="ql-block">實實在在!</p>
主站蜘蛛池模板:
大厂|
泰安市|
古丈县|
海晏县|
潼南县|
隆化县|
邵阳县|
廊坊市|
吴桥县|
吐鲁番市|
长宁区|
乐陵市|
钦州市|
西乡县|
雷波县|
芦山县|
华蓥市|
万山特区|
宁河县|
积石山|
泽库县|
丹寨县|
永川市|
新邵县|
图们市|
泉州市|
大洼县|
定州市|
甘洛县|
湘阴县|
伊春市|
客服|
临夏市|
佛坪县|
漳浦县|
三江|
聂拉木县|
绵阳市|
阿鲁科尔沁旗|
普格县|
开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