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來珠海五年,和老熊一起創建了珠海星光制藥有限公司,可到頭來揮一揮手,選擇了離開。有人說我夠瀟灑啊!其實是夠無奈!還有人為老熊的英年早逝感到惋惜,為我的遭遇感到憤憤不平,更有人為當地政府何吳等人的貪婪感到不恥。當然還有人在為我做假設,說如果沒有那些突發的事情發生,我現在是不是身價過億的藥界大佬?</p><p class="ql-block"> 其實,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糾結。人來世間求真知,總有坎坷不平時。<span style="font-size:18px;">勵志人生多磨難,何人笑我瘋顛癡?</span></p><p class="ql-block"> “泣熊董,念孟工,嘆星光,氣何書,恨吳董,贊滿哥!真是:“往事并非如煙”,惟怨世事難料!好在經歷了江湖的滿哥己不是當初的吳總了!歲月如歌,值得留記!期待廣州之憶!”這是好友聶哥給我的留言。</p><p class="ql-block"> “逝者已矣,星光永恒!”這是我的電大同學曉波兄給我的留言。</p><p class="ql-block"> “長空何處尋鴻跡,逝水空留逐浪聲。”這是我的電大同學國光兄給我的留言。</p><p class="ql-block"> 這些留言都是我的朋友們讀了長湘憶之《珠海往事》后給我留下的。當然還有太多的留言我沒一一寫出來,但每一段留言都讓我感動。</p><p class="ql-block"> 而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呢?當然是一切都只有順其自然了!該是屬于你的肯定跑不了,不是屬于你的也絕對是留不住。經歷了風浪,見到了彩虹,為他人造福,也是人生一大境界!永遠朝前走,留在后面的都是過去的風景,迎頭向前,那才是未來的希望!人只要有了希望,你的人生才會活得精彩!活得才會有意義!</p><p class="ql-block"> 相信自己,相信未來,相信天無絕人之路!</p><p class="ql-block"> 我回到長沙沒有幾天,章局長就知道了,也不知是誰告訴他的。他特地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關心的對我說:</p><p class="ql-block"> “你怎么回來了也不與我聯系?是不是在珠海那邊遇到了什么困難?”我給他詳細的講述了珠海那邊的具體情況,并且告訴他,我己經徹底放棄回長沙了。他聽完后,并沒有感到有什么意外。</p><p class="ql-block"> “其實我上次去斗門,見到了老熊的病得那么厲害,就知道如果他哪天走了,你的處境肯定會很艱難的。”</p><p class="ql-block"> “章局長,我這么一走,可辜負了你和楊局長他們對我的期望,我真的沒法交待,所以我回來也不敢跟你聯系。”其實我是真的不敢跟他聯系,因為我在珠海這五年,他一直對我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給我的幫助確實是太大了。可以說,沒有他的全力幫我,珠海星光制藥有限公司是不可能搞起來的。</p><p class="ql-block"> “這事不能怪你。我們當時幫你和老熊,也是為了你在珠海有一個發展的機會。既然結果已經是這樣了,你也就不要再糾結了。這次<span style="font-size:18px;">你回來得也正好,上次跟我一起去你那里的陳老板,你還有印象嗎?他對你印象很好,一直都在惦記著你呢。”章局長對我沒有半點埋怨,依然是那么的關心著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你講的</span>是不是臺灣的那個叫陳仲河的老板?他長得跟葛優一模一樣,我當然有印象啊。”提起這個陳老板,我就不竟會想起葛優,他與葛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就像一個模子里面拓出來的。</p><p class="ql-block"> “就是他。他前不久到了長沙,說他現在是臺灣生達制藥有限公司派駐中國大陸的總經理,他想在長沙設一個辦事處,在廣州也設立一個辦事處,想找一個人去廣州那邊給他當副總經理,專門負責廣東廣西的藥品銷售業。當時他就對我說,如果能夠請到你去廣州辦事處當副總經理那就太好了。你看有興趣嗎?如果你可以去,那我就與他聯系。”他說完也沒有等我回應,就在他的辦公室給陳老板撥通了電話。</p><p class="ql-block"> “喂,陳老板嗎?你上次跟我提起的吳總在我這里,你不是要找他談去廣州的事嗎?你現在就跟他講吧。”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把話簡直接塞到了我手上。章局長對我確實是太關心了,真是把我當作他的親小舅子一樣看待了。這也真的讓我太感動了。</p><p class="ql-block"> “您好,陳總。”陳老板聽到我的聲音,顯得很高興。</p><p class="ql-block"> “你好你好吳總,沒有想到這么快章局長就跟你聯系上了。真要好好感謝章局長啊!我是想邀請你到廣州來主管廣東廣西兩地的藥品銷售業務。如果你能夠過來幫我,那就太好了。”他那一口帶有臺灣地方特色的普通話,不急不慢的,聽起來還蠻舒服的。</p><p class="ql-block"> “陳總,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們現在做的是什么業務?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去做。”這是我的實在話。我從來沒有接觸過藥品方面的銷售,怕萬一做不好就對不起他的信任了。</p><p class="ql-block"> “我相信你的能力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們公司目前只有兩個品種,一個是治療胃病的乳膠溶性口服液,一個是抗生素類的粉針劑。因為我們是以湖南這邊的一家藥品進出口公司申請報關進口過來的,所以我們的總部設在長沙,而你主要是負責廣東廣西兩個省的銷售。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那就請你盡快到廣州來面談,因為我過幾天要回臺灣一趟。”聽他與我的對話,確實還是非常有誠意的,我也確實有點動心了。</p><p class="ql-block"> “好的,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我考慮好了就盡快安排過來吧。”放下電話,章局長又給我做工作,說陳老板這個人很不錯,你盡管放心去做,有什么事他來協調解決,因為陳老板這邊的藥品進口銷售業務就是他引進到湖南來的。他還說你在廣州,我又有了一個去看望你的地方,那又多好啊。</p><p class="ql-block"> “局長,你還真的敢去看我?你就不怕又碰上強氣流了?”聽章局長這么一說,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我不禁笑了。</p><p class="ql-block"> “看來你是答應了,你如果去了廣州,我就不坐飛機去了,我可以坐火車去啊!你這鬼伢子,又想起那件事來了?”他聽我這么一說,也不禁笑了。我們倆個人都同時想起了那一件空中歷險的往事。</p><p class="ql-block"> 我記得那是是1994年秋天的某一天,章局長去了珠海看望我。他是只給局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并沒有向廳里領導請假,算是悄悄無聲過去的。回長沙時我陪他從珠海到了廣州。然后我們一起乘坐飛機返回長沙。在飛機上我們并排坐在一起,正聊得開心時,飛機忽然猛烈的顛簸不已,空姐拿著話簡說,這是飛機在空中遇到了強氣流,叫大家不要緊張,說穿過云層就沒事了。但這飛機好像一只失控的風箏一樣,一會感覺嗖嗖的直往下掉,一會又感覺嗖嗖的直往上沖,仿佛整個飛機都是在左搖右擺,要散架一樣。只見滿飛機上的人都驚恐萬分的把頭緊緊抱住。我心想這次是真的要機毀人亡了。想到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反而還真的不緊張了。我抱著頭對章局長說:</p><p class="ql-block"> “章局長,這飛機真的要掉下去了,你說怎么辦啊?如果真的摔下去了,我倒是算得上是因公犧牲,而你是沒請假因私事出來的,你又算什么呢?” 其實我只是想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p><p class="ql-block"> “這個時候了,你開什么鬼玩笑?如果真的掉下去了,你哪來的因公因私?不都是玩完蛋了嗎?”他聽我這么一說,好像也真的緩過神來了。</p><p class="ql-block"> “沒事沒事的,我遇到過這種情況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有驚無險,你莫嚇唬我啰。”他反過來安慰我。還真的是沒事沒事的。他剛剛說完這句話,這飛機不一會兒就飛得平穩了。滿機艙的乘客都輕松的舒了一口氣,歡呼雀躍起來。這一次飛機上的驚險經歷,還真的讓我們倆個人都刻骨銘心,有時還會相互開玩笑說,我們可是共過患難的難兄難弟啊。</p><p class="ql-block"> 此時想到這里,我忽然覺得,人生真的沒有什么跨不過去的難關!廣州,等著我,我來了!不就是再多來一次人在旅途的人生經歷嗎?</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吳老滿與阮青》</i></p> <p class="ql-block"> 沒過幾天,我喊上戚志強跟我一起去廣州,他跟著我去珠海干了幾年,也是這次才回到長沙的好兄弟。那是一個寒冷的清晨,天還剛剛亮。我們倆個人出了廣州火車站,穿過人流擁擠的車站廣場,就見到了我的好友阮青正朝著我們招手呢!我的好兄弟阮青,知道我要來廣州,非得說要來接我!你們說這是不是人間真情在,無處不逢君啊!</p><p class="ql-block"> 阮青當時是廣州軍區某一個特殊部門在廣州開的一家公司的副總經理,他叔叔是公司董事長。因為阮青的夫人是湖南進出口公司駐廣州辦事處的,所以他叔叔特地把他從長沙調到了廣州。其實他才是從南京藥學院畢業的高才生,畢業后被分配到湖南醫工所工作。所以我們有時候開玩笑,藥學專業的不去搞藥品研發,搞得我們這些門外漢,腰上掛了一只死老鼠,混進醫藥界來冒稱打獵人。</p><p class="ql-block"> 我一直沒有問過他們公司究竟是做什么業務的,反正感覺到他們公司的業務做得很大,只見他經常往成都,昆明各地飛來飛去。在廣州的產業就更多了,連六福珠寶都是他們打理的。因為我現在戴的這枚鉆戒就是他帶我去六福珠寶門站上挑選的。當時那個店長見了他,點頭哈腰巴結他得很,店長還專門派了一個鑒定專家過來驗貨,挑了好幾只才選上這一只給我。我曾迷惑的問他,這個六福珠寶不是香港人搞的嗎?怎么也歸你們來管了?他笑而不答,只說你覺得滿意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他當時開的是掛著軍牌的一臺墨綠色的純進口的軍用吉普車。我一上車就對他說,這車坐著舒服啊,你給我也搞一臺怎么樣?他笑著對我說,滿哥你如果真的想要,十萬塊錢我全部給你搞掂,并且保證送到長沙交貨。其實我是調他口味的,我哪里有這個閑錢買這么高檔的車。但是我在廣州的那段時間里,也確實沒有少坐他的車。</p><p class="ql-block"> 在當時的九十年代,在廣州任何一個地方去辦事,你遇到得最多的一定是軍人,而軍人里面最多的就是我們湖南人,因為廣州軍區很多都是從湖南來當兵服役的。他們不管是轉業的還是復員的,都基本安排在了廣州市的各個部門,無論你去公安局,還是去稅務局,或者是去工商局,走到哪里都會碰到我們湖南老鄉。所以有廣州的朋友對我說,滿哥你在珠海,那只是你的一個根據地,而你來到廣州,這里才是你的大本營。這確實是一點都不假。</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原來我在珠海的時候,每次到廣州,基本上都是路過,如果是來辦事,呆在廣州的時間最多也就是短暫的幾天或半個來月。現在就不一樣了,我算得上是長居廣州了,所以與廣州的朋友相處的時間就多了。像阮青和張勇這樣的好友,他們就經常到我住的地方來玩。老陳也特別喜歡與他們在一起。</span></p><p class="ql-block"> 我們去到陳總住的那個地方時,他還沒有起床。見到我們來了,手忙腳亂的爬起來,連聲說待慢了待慢了。其實我們也沒有提前告訴他,但他的真誠和熱誠,這也確實顯現出了他們臺灣人那種溫文爾雅的待人之道,一下子給人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其實在我來之前,陳總就在廣州市三元里一個小區特地租了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這是一套精裝修的房子,里面都配套好了什么都有,進出也非常的方便。但陳總還是非常客氣的問我,吳總你覺得這里怎么樣?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再另外找地方可以嗎?我說,陳總,我們都是來干實事的,我們之間千萬別太客套了,不然都不好相處了。真的是這樣,臺灣人特別講禮儀,也特別講規矩。他們把生活和工作都區分得一清二楚,工作時特別認真投入,但回歸到生活中就顯得特別的放松自如。他特別的交待我,從今往后,你不要叫我陳總了,聽著總感覺有點生疏,你就叫我老陳好了,這樣我們更好相處一些。</p><p class="ql-block"> 因為我來廣東好幾年了,對廣州這邊的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那么我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首先是開展招聘業務員的工作。招來的業務員都由他進行藥品知識方面的培訓。我原以為他只是一個做藥品進出口業務的人,左手倒進來,然后右手倒出去。哪知他對臺灣生達制藥有限公司生產的產品卻是相當的熟悉,講解起來也是相當的專業,也顯得特別的認真有耐心。每一次他講完后,他的一個最顯著的口頭禪就是:</p><p class="ql-block"> “哦,哦,你你聽懂了嗎?好的沒關系,我再講一遍。好的好的,0KOK!”這讓每一個聽他講課的人都覺得很親切,也都覺得非常的通俗易懂。</p><p class="ql-block"> 我把業務員分為兩個組,一個組專門跑廣州市內各醫院的藥品銷售,另外一個組專門負責廣東各個地州縣醫院的藥品銷售。我給老陳講好了,先集中精力把廣東這邊的業務做起來,我們再去擴大廣西市場。特別是廣州市場,這是我們的工作重點。</p><p class="ql-block"> 我<span style="font-size:18px;">在申報珠海星光制藥有限公司的過程中,與廣東省衛生廳,廣東省醫藥管理局等主管部門的領導打交道比較多。當我去找廣東省衛生廳的王副廳長,藥政處的顧處長,還有省藥撿所的陳所長等各個部門的領導,想請他們幫我時,他們見到我都感覺不可思議,覺得我在珠海搞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到了廣州搞起藥品銷售了?當他們知道了我的具體情況后,都非常盡力的幫我聯系各家醫院,加上</span>廣州市內各個部門和醫院都有我們湖南的老鄉,所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們就把這兩個品種做到多家醫院里面去了。并且醫生的反應還不錯,說臺灣那邊生產的藥品質量確實好,包裝也比較新穎。</p><p class="ql-block"> 老陳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白天從不喝酒,但每天晚飯后,那是雷打不動的,必須要去歌廳喝一場酒。去之前還要我和他一起先喝一袋乳溶性口服液。說是它可以在胃里面形成一個保護膜,這樣喝酒不容易醉。當時在廣州有很多臺灣人開的歌廳,生意都相當的火爆,我們一起去時都是要提前訂好包房的。我見到那些在廣州的臺灣人,對他都顯得很是尊敬,都稱他為陳大哥。進了歌廳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只要是來歌廳的臺灣人,聽說他來了,都會成群結隊的過來給他敬酒。他喝起酒來也放開得很,一個晚上他都要喝好多酒,但是我從來沒有見他醉倒過。</p><p class="ql-block"> 你還別說,他們臺灣人的消費觀念跟我們大陸這邊的人還真的不一樣。像在歌廳喝酒時,他都會叫上幾個姑娘小姐過來作陪。那酒要喝多少都是可以的,下酒的小吃你可以隨便點。但每次買單時,他一定會一樣一樣照單核實,如果發現多了一包紙布,多了一碟花生米,與單子上的不相符,他都要減出來,或者是問清楚,是哪個姑娘點的,有人認這個單他才會付錢,而不會像我們這邊的人顯擺裝闊,閉著眼睛照單瞎付錢。我曾經跟他講,老陳你大錢都花了,何必這么斤斤計較這一點點小錢?他卻非常認真的對我說,這是兩個概念,我該花的錢那是我心甘情愿花的,但不是我該花的錢,哪怕多出一分錢都不行,人可以大方,但絕對不可以當冤大頭。</p><p class="ql-block"> 我在廣州,通過老陳認識了很多的中國臺灣人。他們在這邊做什么的都有,并且是相互幫襯著做,都非常團結。老陳似乎是他們的老大,有什么事情都會與他來溝通,聽取他的建議。后來我聽他的一個臺灣朋友告訴我,說老陳好像是臺灣竹連幫中的一個重量級人物,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看他與人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接人待物也都顯得彬彬有禮,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他是江湖上的大佬。</p><p class="ql-block"> 與來廣州的臺灣人打交道多了,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們不愿意別人叫他們臺灣人,向外人自我介紹時,他們都會介紹說我是中國臺灣人。他們說中國大陸是臺灣的根,離開了中國大陸,他們就是海上的浮萍,是無根之水。所以當中國大陸開始搞改革開放時,他們就帶著大量的資金,帶著先進的經營管理理念,帶著先進的生產技術,帶著人才紛至沓來的來到中國大陸建廠興商。他們都說自己是來中國大陸尋根歸宗的,是來幫助中國大陸經濟騰飛振興的。因為當時臺灣就是亞洲四小龍之一,他們有這個實力,更有這份血脈相依的情結。事實也證明了當時中國大陸的經濟的迅猛發展,確實有著中國臺灣人的貢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廣州火車站》</i></p> <p class="ql-block"> 當然,給我感覺最深的還是他們臺灣人的一些思想理念。老陳就經常給我講,說我們大陸這邊的人活得太有點那個憋屈了。比喻說,他住在長沙市的小天鵝大酒店,某一天晚上,來了幾個阿S查房,他就攔著他們不準進房,說我花錢訂下了這間房,那么這間房就是屬于我個人的私人領地,如果你們要進來,必然征得我的同意。或者是你們覺得我做了什么違法的事,那你們必然要有搜查證或者是拘捕證。僵持了半天,那幾個阿S拿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怏怏不樂的離去。</p><p class="ql-block"> 還有就是,他看到在馬路上執勒的阿S,見到想要檢查的車輛,只見大手一揮,讓車靠邊,然后拿了司機的證件就揚長而去。那司機立馬下車,向龜孫子一樣,不管自己有錯沒錯,低三下四的圍著阿S講好話。他說在允灣,就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現象發生。因為我們是納稅人,你們做公干的人都是靠我們納稅人養起來的。如果我駕車違規了,阿S過來,都是非常禮貌客氣的請你下車接受檢查,并且一點都不會故意刁難你,因為你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啊。如果你覺得他們態度不好,你還可以投訴他們。</p><p class="ql-block"> 他還有一個不想多講的,那就是他們那邊說什么都是沒有什么太多的顧忌的。他說他們可以隨意打亂講,還可以對著那些大頭頭扔雞蛋菜葉,隨便你怎么罵怎么扔都沒人管你,但有一點,你不能用威脅的語言,說我要把你這個大頭頭怎么怎么樣,如果你威脅到別人的生命了,哪怕是語言威脅,那就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不得不承認,在很多的認知方面,我們確實是落后于他們那邊的。</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陳出去,他的長相會經常引起很多路人的注目。他有點茫然的問我,為什么那么多人總是要多看他幾眼?我笑著說你長得一副電影明星相,當然別人要多看你了。其實他也是一個很幽默的人。他有時候開起玩笑來,那是一點都不顯山不顯水的。我記得我們一起去韶關出差。那天下午我們坐在韶關市麗晶酒店的大堂吧喝咖啡。這時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拿著一個小本子過來了。我知道她是這里的服務員,以為她是拿著帳單來催我們結帳的。</p><p class="ql-block"> “小姑娘,我們剛剛坐下一會你就催著我們買單了?”那小姑娘怯生生的忙搖著手。</p><p class="ql-block"> “先生,您別誤會,我不是來結賬的,我是,我是想請這位老師幫我簽一個名。”她顯得有點緊張的對我說。老陳有點驚詫的望著她。</p><p class="ql-block"> “小姑娘,你找我簽名?我又不是什么名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p><p class="ql-block"> “葛老師,我特別喜歡您的電影,您就給我簽一個吧!”我一聽,就知道這個小姑娘把他當作誰了。</p><p class="ql-block"> “不好意思啊,我不姓葛,我姓陳。”老陳一臉茫然的望著她,我在旁邊卻笑翻了。</p><p class="ql-block"> “老陳,她是把你當成我們大陸最著名的一個影星葛優了。你就給她簽一個吧。”這時,那個小姑娘從小本本里拿出一張照片給他看。</p><p class="ql-block"> “您不是這個葛優老師嗎?”老陳看著這張照片,也不覺看呆了。</p><p class="ql-block"> “哦,這還真的是我啊。你怎么有我的照片?來來來,我簽了。”他接過照片,在背后刷刷的就寫了一段話。我拿過來一看。</p><p class="ql-block"> “葛先生,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孿生異性兄弟,兩岸隔斷幾十年了,哪年哪月我們見一面?中國臺灣人,陳仲河。”這老陳也確實是太有意思了,把我們都逗樂了。</p><p class="ql-block"> 老陳這人對我還是蠻信任的,遇到什么事都要與我商量,他說這是我們倆個人長久合作下去的基礎。他基本上每個月都要回臺灣一趟,香港那邊更是經常去的。每次去都會給我帶很多禮物,當然他帶得最多的就是他們那邊的“長壽”牌香煙和有“梅花”標記的臺灣茶葉。他說臺灣茶葉的等級就是按包裝上面梅花的朵數來評定的,每年都要評審一次,包裝上標記有五朵梅花的屬于最高等級。他帶來的都是最高等級的茶葉,可遺憾的是,我不太懂茶,也喝不出什么特別的味道來。而對于臺灣的“長壽”牌香煙,他是說得如何如何的好,但那個味道我卻喜歡不起來。只是這香煙的含焦油量確實低,屬于健康型香煙。</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八十年代的廣州城》</i></p> <p class="ql-block"> 廣州,是一座美食之都。這里匯聚了來自五湖四海的珍饈美饌,無論是傳統的早茶點心,還是鮮香麻辣的粵菜佳肴,都能讓你的味蕾沉浸在無盡的享受之中。從精致的茶點到熱鬧的夜市小吃,廣州的美食文化豐富多彩,令人流連忘返,真的是俗話說得好,那“吃在廣州”確實是一點都不假。既然我現在到了廣州,那這吃就少不了的了。老陳在廣州時,我們經常去品嘗各種口味的菜肴,但他吃過后卻說沒有他們臺灣的菜合口味。他喜歡做菜,并且喜歡做閩南風味的菜,這又不是很合我的口味。特別是他做的那個疏菜瓜果湯,清湯寡水的,不放味精少放油,只放一點點鹽,我吃起來沒有一點味,我想搞點湖南口味菜,他又怕辣吃不了。后來他去了長沙,我就可以自己搞一點湖南口味的菜吃了。</p><p class="ql-block"> 廣州這邊的業務很快就開展起來了,老陳也就基本上呆在長沙那邊了。反正廣州這邊有什么事,我們隨時可以溝通。而且我回長沙也很方便。</p><p class="ql-block"> 說起在廣州的兄弟們,他們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我這里玩,或者是約在一起去外面喝酒嗨歌。大家在一起都開心得很,只是我們每一次喝酒,我都會被張勇搞得一個半醉半醒。</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快到中午了,張勇約我喝酒,說是他的幾個軍醫大的校友過來了。我說今天我要回長沙,這酒喝不了,等我從長沙回廣州再說吧。他說沒事的,我們喝完酒后,我直接開車送你到站臺,把你送到臥鋪床上總可以吧?說不過他,我們來到他們廣州軍區總院旁邊的一家酒樓,這里離廣州火車站非常近,說是喝了酒就可以從酒樓把我直接送去車站。他還約了幾個朋友,酒一上桌就把我嚇了一大跳,他拿了一件依力特酒,這可是蒙古大漢喝的酒,我哪里扛得住?可他的那幫朋友一個個都是熱情似火,不依不饒。說是我們從現在喝起到你要上車的時候為止,反正會送你到臥鋪車廂的。這老百姓遇到兵,真的是有理說不清了。就這樣從中午喝到了傍晚時分,張勇真的叫人開著軍車把我送到了站臺,然后抬著我送到了臥鋪上。</p><p class="ql-block"> 這火車咣當咣當的行駛了七八個小時,我是醉得人事不知的躺在臥鋪上,一動都沒有動過。到了半夜,忽然我被人搖醒了,醉昏昏的我看到兩個乘警站在臥鋪前,叫我起來跟他們走。到了餐車,乘警叫我又是拿車票,又是拿身份證,搞得我云里霧里的。</p><p class="ql-block"> “你們是什么意思啰,我睡得好好的,把我叫醒干什么?”</p><p class="ql-block"> “有人說你上車爬到臥鋪上就沒有動過,懷疑你是不是吸食了毒品?所以我們例行檢查一下。”我聽乘警這么一說,一下子就來氣了。</p><p class="ql-block"> .“你冒搞錯罷?我吸毒?我還是你們鐵路家屬呢?把你們車長喊過來,看他認識我不?”從長沙到廣州是K57次,從廣州返長沙是K58次。這趟車我太熟了。包括長沙客運段的段長和書記,還有他們的車隊長,我沒有不熟悉的。</p><p class="ql-block"> “去去去,別給我扯噠,把你們的車長叫過來啊,我有話給他講。”也可能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的聲音有點,只見幾個人急匆匆的趕過來了。</p><p class="ql-block"> “什么事,這么晚了你們在吵什么?”也真是巧了,這個說話的人不就是長沙客運段的喻段長嗎?他曾經是長沙鐵路局黨校校長,并兼中央黨校函授學院長沙鐵路局黨校函授站的站長,而我前夫人正是函授站的老師。</p><p class="ql-block"> “吳老滿,原來是你啊!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他一見我,就非常熱情的給我打招呼。</p><p class="ql-block"> “還不是被他們抓來的,說我吸毒了,過量了,躺在臥鋪上起不來了啰。”見他來了,我知道沒有事了,也就調起口味來了。 </p><p class="ql-block"> “誤會了,肯定是誤會了。告訴你們,他是我們鐵路黨校黃老師的愛人,她的好多學生都是我們鐵路局的領導,你們莫搞錯了啊。”有喻段長開口擔保,當然一切誤會都可以說清楚了。原來他是來廣州鐵路局開會,正好也是乘坐這趟車回長沙,當然也順便檢查一下工作。沒有想到我們倆個遇上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九十年代的廣州城》</i></p> <p class="ql-block"> 當然在廣州也有喝不過我的,那就是我的一個好兄長,他就是肖才松大哥,因為他從來不喝酒,但是他煙癮大,一支接一支,從不離手。他是湖南漢壽人,是一名中醫,來廣州開中醫診所已經有好多年了。經過多年研究,他開發了一個專治肝病的中成藥,叫“肝泰寶”膠囊。因為當時這個產品沒有藥品生產批準文號,更沒有生產廠家,只是由他自己制成膠囊,然后灌裝成瓶,只能在他自己的中醫診所銷售。由于這個藥的療效確實是不錯,治好了不少的肝病患者。于是有很多人都慕名來找他看病治療。他的“肝泰寶”膠囊也就成為了他發家致富的法寶。而廣州軍區二門診部副主任李小平知道了這個產品的療效這么好后,更是主動找上門來,尋求與他合作。他們倆個人把“肝泰寶”膠囊做得風生水起,都賺了不少錢。</p><p class="ql-block"> 后來他們倆個人又把“肝泰寶膠囊”這個中成藥帶回了湖南,通過湖南省藥政局的審批,獲得了“肝泰寶”膠囊的湘藥準字號生產批文,開始是掛靠在長沙雨花制藥廠生產,后來他們將這家制藥廠收購了,并將廠名改為“長沙市泰寶制藥有限公司”。他跟章局長也去過我們珠海星光制藥有限公司。他比我年長幾歲,一直把我當作他的一個小兄弟,平常一見到我,就喜歡喊我滿伢子滿伢子,顯得好親切的。我平時也都叫他肖大哥而不是肖總。肖大哥有一個弟弟叫肖才勝,一直跟著他有好多年,后來當上了長沙市泰寶制藥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他的酒量那就是公斤級的水平了,我見了他都不敢端杯。但他又偏偏喜歡找我喝酒。每次不把我搞醉,他是不會放下酒杯的。我們在廣州的時候經常在一起,也是經常被他搞醉。當然,這種醉,是醉在兄弟的情懷中,而不是醉在業務交往的餐桌上。</p><p class="ql-block"> 李小平的老家是江西南昌的。他是廣州軍區二門診部副主任,當時還是一個沒有退役的副團級干部。他個子不高,戴著一幅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的。但是只要與他一打交道,你就會發現他是一個性格特別開朗的人,待人也是特別的真誠熱情,精力更是特別的充沛,說起話來就像打機關槍似的,只要他說開了就收不了場。當時是他看中了肖才松的肝泰寶膠囊,覺得這個藥品肯定是有著一個廣闊的市場的。他主動提出來要與肖才松合作。他出資金幫助肖才松擴大肝泰寶膠囊的生產,然后他通過各種關系拓展銷路。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全力支持,也就沒有后面的泰寶制藥,因為肖才松只是一個守規矩很本分的中醫,他只是通過他的中醫診所,用這個中成藥去給人治病,他是不會想到把這個中成藥變成一個產業的,更不會想到去辦一個制藥廠了。我記得他們當時與長沙市雨花制藥廠簽訂收購協議時,李小平是提著一個密碼箱,里面裝滿了現金帶過去的。當然到后來,肖才松一旦醒悟過來了,憑借著他的專業知識和他的能力,他還是展現出了驚人的后發之力,在湖南醫藥界也是玩得風生水起的。</p><p class="ql-block"> 李小平有一臺駕駛座在右邊的日本進口轎車,雖然是走私車,但掛的是軍牌。他雖然還是現役軍人,但感覺到他的工作狀態是非常輕松自由的,有時他去單位轉一下就走了,好像就沒有人管他似的。我有什么事情要去哪里,他都駕著這臺車來接我,在廣州城內是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的。我記得我們有一次去中山,他叫上一個當兵的小伙子過來給我們開車,我只知道叫他小周,這小伙子一米七八的個頭,長得眉清目秀好英俊的。一路上都是狂風暴雨,電閃雷鳴。這車行駛到順德大朗鎮的時候,雨水已經把路面全部淹沒了,我們就像海洋中的一葉扁舟,只有照著公路邊的樹木作為參照物一直朝前開,我在副駕駛座位上,緊張得把腳蹬在上面,不停地喊著,沖啊沖啊。因為我看到有好多車都被雨水淹熄火了,我怕我們也會熄火爬下,因為混沌的雨水已經快淹沒到保險杠的上面了,四周都是一片汪洋。但小周雖然年輕,但駕駛技術一流,沉著冷靜不慌不忙。他沉穩的把握住方向盤,眼睛死盯前方,穩穩的朝前開去。總算我們的車沖出了那片汪洋,爬上了路面高處,這時我才松了一口氣,把腳放了下來,才發現我的鞋子己經飄浮在座位下面的積水中了。我不禁對小周的駕車技術贊不絕口。他卻靦腆的笑著說:</p><p class="ql-block"> “吳總,其實遇到這種情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千萬不能松油門。如果你一松油門,雨水就會倒灌進排氣管,排氣管被堵死了就會導致車子熄火。”這可是他的經驗之談,讓我印象深刻,我記住了,如果今后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也就知道怎么處理了。</p><p class="ql-block"> 后來我回到長沙,自己獨家開發經營了一個藥品,與李小平還有過一段時間的緊密合作。但那都是后話,我會慢慢一一道來的。</p><p class="ql-block"> 說起廣州的故事,上面這段才是故事的開始。原來打算2025年元旦那天發出來,哪知被屏掉了好多精彩內容。真的無語了,只有一聲嘆息!也許你們看到的已經不是真樣的東西,請你們諒解!</p><p class="ql-block"> 2025.1.1~1.4于貴陽貝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i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九十年代的吳老滿》</i></p> <p class="ql-block">吳老滿,湖南長沙人,本名吳振武。1985年畢業于中央電大漢語言文學專業,2000年畢業于中央黨校函授學院法律本科。1989年下海,1992年曾創辦珠海星光制藥有限公司。2003年來貴陽創業,現為貴陽福萬家大藥房有限公司董事長,貴州省藥品零售行業商會執委,貴州省詩人協會理事,中國書畫院貴州分院總顧問。</p><p class="ql-block"> 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吳老滿就與友人在長沙創辦《希翼》《田野》等民間刊物。當年曾寫下大量的文學評論,2018年出版文學評論集《隨心而憶》,2021年出版文學評論集《隨心而記》。現正在創作《隨心而覓》,《長湘憶》等作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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