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煙籠色，寒花露浥香 ?——徽州大論壇“12.29穿越古道，冬行秋川”戶外活動紀實

八月雪

過了二十四節氣的冬至，便是“進九”的冰天雪地。然而，皖南山區，全沒有北方那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冰封雪蓋的情形，海拔并不高的山村雖然冰霜遍野，但仍不失冬景斑斕的旖旎，令人流連往返。 12月29日，徽州大論壇69名驢友在大頭，蟋蟀帶領下，開展了一次“穿越古道，冬行秋川，品農家土菜”的戶外活動，滿足了我戶外古村探幽的興趣。 我們戶外徒步的路線是22公里長的張金古道。說到張金古道出處，當地沒有多少資料可查詢。這條羊腸古道或隱于古樹林，或伴于山溪，或穿過茶園，像一條銀蛇蜿蜒盤旋于洽舍張村、休寧秋川、五凌、凌光、塘坑、吳村，終于洽舍金村和牛頭口，故而取名“張金古道”。 據說到了深秋，這里山林盡染，五彩繽紛。登臨峰嶺，極目遠眺，深山峽谷中夢幻般的紅葉，與藍天白云、蒼松翠柏及滿坡茶園構成一幅醉人的金秋畫卷，令人心曠神怡，陶醉不已。驢友們說，這里是戶外最美穿行路線。 　　上午八點三十六分，我們徽州大論壇六十九名驢友乘坐的三部中巴車一路風馳電掣地來到洽舍鄉洽舍村的橋頭，車子拐進一條狹窄的山道，經過葉家新村便到了高峰自然村。葉家新村和高峰村靜靜矗立在深山峽谷中，村道旁是犬牙交錯的鵝卵石鋪滿谷底的山澗，冬季少雨缺水而干枯，只有石崖下涓涓細流透出清碧。這條山澗便是“金下河”支流，溪水西流至豐樂水庫。 　　清澈碧透的豐樂水庫岸邊座落著洽舍鄉，作為黃山南麓的高山庫區的水鄉，這里是一個湖光山色、漁歌唱晚，充滿詩情畫意的地方。 當地族譜記載，洽舍鄉洽舍村以蔣氏姓氏為主，淵源于楊村鄉蔣村，庫區建立前，遷徙谷底的漕溪河畔，故名曰“下舍”村，與不遠處嶺上“上舍”村遙相呼應。后隨著遷居此地蔣氏族人越來越多，大家聚族而居，和睦勞作，族首于是取融洽和睦之意，改名為“洽舍”。 以往去黃山這里是必經之地，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晚清翰林許承堯登黃山都曾路經此地，飲酒賦詩。留下“竹影依山遠，溪光向人靜。微嵐天半青，小雨揩明鏡”不朽詩篇。 　　車到高峰停車場，一下車，一大群相識不相識驢友蜂擁而至，大家興高采烈打著招呼。花枝招展的夏陽，俊俏秀美的小燕子，生龍活虎的笑看人世和爽朗豁達的飛躍，滿面春風的唯一，瀟灑自如的八爺，窈窕淑雅的映月和她的女伴，詼諧搞笑的白風，幽默有趣的逍遙客，熱情奔放的山邊人，熱心攝影的同舟大師，形影不離的小項跟他嬌美妻子燕子，笑容滿面的同事汪廣輝，談笑風生的幸福人生，溫文爾雅靜兒，綽約多姿的冰美人還有儀態大方的小熊以及靦腆淑雅向陽跟她豆蔻年華女兒等等。 沒一會我們就從山腳爬坡，拐七彎八的山道從一梯梯石壩中穿過，坡地上是綠蔥蔥的高山茶園和覆蓋白霜油冬菜園。指路牌上寫著“開心菜園”和“棕樹引路”，在滿是枯黃榧樹葉的古道上，兩位燕子美女合影留念。 　　跨過一座用松木樹并綁的木橋便來到一座農舍，旁邊擺滿蜂箱。我突然想起，高峰村地處高山之巔，由于山洪等自然災害頻發，作為地質災害重點治理村落，村民已經大部分搬遷山外。同時，作為減災扶貧重點村，在鄉黨委政府大力扶助下，這幾年家家戶戶興起養蜂業走上了脫貧致富之路。在農舍不遠的一棵樹冠連檐的紅豆杉樹下，大伙駐足觀賞，只見樹牌上標注著有210年樹齡。 穿過一片蘆葦叢便步入茂密雜木林間，在密林中穿行最要注意的是頭頂的樹枝和腳下的樹杈，稍不留神不是撞頭便是絆倒。我們一會彎腰低頭一會兒繞走，不一會便折騰得氣喘吁吁了。 　　過了雜木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望無際的綠油油茶園坡地出現在眼前，視野開闊的更遠處是黃山南麓山脈，疊嶂層巒，逶迤連綿，薄霧飄渺中隱約可見。 夏陽和幸福一生笑逐顏開在茶園叢中合影，小燕子也興趣勃發跟夏陽手牽手地留下倩影，白風手拿登山棍作出“一柱擎天”造型，八爺置身蘆葦叢中露出瀟灑從容微笑，笑看人世和唯一也興致勃勃加入到拍攝行列，不遠處林叢間小項夫婦幸福依偎留影。 　　我們繼續攀登，拐過一片山嶺便進入密林深處，枯黃蘆葦叢跟翠綠欲滴的茶棵林相襯成趣，映月跟她的伙伴在這畫面里留下倩影。這時，有人高呼道，快看，百年古樟！我們抬眼望去，果然，一棵古木參天的古樟樹聳立在崖下，我們一行紛紛在古樟下合影留念。 走了沒多遠，便見到一棵枝繁葉茂紅豆杉遮掩下的幾幢土樓屋舍佇立在青石石基上，晨光輝映下，錯落有致。冬晨暖陽叢古色古香村舍間斜射而出，灑下一片輝煌，我跟八爺在土樓前合影。 　　拐進村一問，才知道這里便是休寧縣藍田鎮的陵光村，與毗鄰五陵村左右分布在五陵山兩側。五陵山，顧名思義，由五座險峰相連而成，海拔600多米，山體半環狀分布。 陵光村以洪氏姓氏為主，從徽州府的歙縣遷來，按照輩序排列為“祖、德、應、英、賢、禮、樂、濟、世、法”八個字。村中洪家祠堂張貼著一副對聯：敦厚傳家久，詩書濟世長。彰顯出村里祖輩敦厚明理，育人讀書的風尚。 沿著村街我們魚貫而入，在一幢幢土樓老屋前，大家紛紛拍照留下這古村落歲月的滄桑。 　　走出陵光村，便見峽谷對面半山腰矗立著一座村莊，櫛次鱗比土樓和白墻黛瓦馬頭檐的徽派建筑錯落相間。 薄霧輕煙中，高低層疊的梯田阡陌縱橫，古樟紅楓栗樹榧木繁枝遮掩，與色彩斑斕的山谷和峰巒疊翠的青山相映成景，晨霧繚繞的隱約縹緲中，大家感覺彷佛來到仙境。驢友伙們都陶醉在這迷人田園風光中，紛紛留影。 有人告訴我，陵光村和五陵村同屬于秋川村的村民組。秋川村，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不知道徽州識文斷字的老祖宗們為何給地處山旮旯的偏僻山村起了這么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村名。 走進五陵村，頗感驚奇的是，雖然村中土樓比比皆是，但粉墻黛瓦也雜居其中，跟歙縣陽產土樓不同的是，土樓的二樓許多竟然是木制結構，鑲嵌著徽州特色的漏窗和扶手，雕梁畫棟展示出徽州木工精致匠藝。 　　沿著五陵村旁青石板路穿過竹林一路往前，便是綿長而陡峭的古道，冬陽高照下，山道兩旁的高山茶園層疊起伏猶如綠浪碧海，人置其中又宛若一只海鳥，漫無邊際綠波中自由翱翔，透出無盡愜意和自在。冰美人、小熊、唯一等眾驢友紛紛踏入留下這開心一刻。 　　正當我們向上攀爬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有人高呼，嶺頭到了！我抬眼望去，只見高高山崗上，一座殘缺的石屋聳立在山嶺之巔，我一鼓作氣爬上嶺頭，走近石屋仔細端詳，只見石屋正中的石壁上鑲嵌著一塊殘缺石碑，風剝雨蝕中字跡依稀難辨，只留下“従”“嶺”字樣，其他模糊不清。環顧四周，灰褐色殘垣斷壁，孤傲挺立著，似乎向路人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古道歷史變故。 眾驢友紛紛在石屋前留影。這時，大頭召集大家簇擁在綠色茶園坡地上，手舉徽州大論壇旗幟，齊聲吶喊：走茶園古道，賞秋川冬色！渾厚的聲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蕩，歡樂、幸福溢滿心間。 　　翻過茶園嶺便下到秋川村，這里峻峰聳立，翠嶺環抱。走進石壩壘出的村街，便見到粉墻黛瓦的徽派樓房和一幢幢古老土樓星羅棋布地鑲嵌在陡嶺峽谷中。 最令人叫絕的是村頭巷尾，一丈多高的石壩下全是層疊彎曲的梯田，弧狀曲線山田十分壯觀。村里人說，到了深秋，這漫山遍野的紅豆杉、楓樹、栗樹和香榧等參天古木，將村子粉飾成五彩斑斕的世界。 置身在這層巒疊嶂山嶺，眼望忽隱忽現于古林深處黃白相間的徽州土樓和粉墻黛瓦的農舍，明代詩人樊阜描繪的“秋竹煙籠色，寒花露浥香。一雞鳴矮屋，雙鷺落橫塘”意境油然而生。 　　村里人還告訴我，秋川村不僅景美還流傳有“神犬報恩”的美麗神話。 據說，明朝時期，一位叫李元慶后生，因老家遭蝗災逃難到此。餓得頭昏眼花的李元慶跌倒在路旁，一位叫徐阿公村民見孩子可憐，便拿出饅頭救急。李元慶感激萬分，謝過阿公便一瘸一瘸地急急趕路，想在天黑前趕到城南碼頭去賣苦力討生活。徐阿公發覺孩子走路一跛一跛的，忙叫住孩子。元慶說崴了腳，不礙事。但心善的徐阿公忙拉住年輕人，要他暫住自家待養好傷再趕路。李元慶隨阿公來到家中，跟阿公女兒徐秀芬一見面，兩人頓時十分驚訝。原來，李慶元腿傷正是趕路中為救一位落水少婦所致，落水少婦恰恰正是秀芬。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這下子徐阿公死活也不讓元慶趕路，再三勸說元慶住下來養傷。阿公告訴元慶，自己命苦女兒更是不幸。秀芬三歲時母親便撒手人寰，出嫁他鄉，誰知又遭天災人禍，一場瘟疫奪去了夫家人性命。徐秀芬死里逃生逃回娘家與阿公相依為命。李元慶聽罷噓唏不已，心里暗自思襯，大家都是苦命人，應該互相幫襯渡過難關。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在秀芬悉心照料下，李元慶腿傷很快痊愈。天長日久，兩人暗生情愫。臨別時，兩個苦命鴛鴦互訴愛慕之情，在徐阿公撮合下，喜結連理。 當李元慶聽說徐阿公將名下五畝田租給村里無賴王五討要不回還被勒索每畝二兩銀錢時，十分氣憤，上門施計不僅要回五畝糧田而且為村里其他農戶也討回被王五無理霸占的糧田。這下惹怒了王五，心生毒計報復。 轉眼間，到了第二年冬季，李元慶告訴懷有身孕的妻子秀芬說是將山里打來的獵物拿到街市上販賣換些銀子來補貼家用?？尚惴业鹊教旌谝矝]見著丈夫身影。 原來，傍晚離開街市正要返家的李元慶在街巷的角落突然發現一只負傷而奄奄一息的黑犬，他十分擔憂這樣一個冰天雪地黑夜，如果撒手不管，負傷的黑犬肯定喪命，于是，元慶將這只黑犬帶到一座破廟喂食療傷，正當元慶離開破廟打算第二天再來照料時，黑犬現出原形，原來是五陵山修煉百年的黑犬精。 幾年前黑犬精被其他虎豹傷身，也是徐阿公帶回家為其療傷，為報恩討黑犬精一直暗中保護徐阿公一家。前幾日，黑犬精發覺王五上山找黑熊精密謀要害元慶，與王五、黑熊精搏斗中身負重傷。這次巧遇元慶撿回了性命。神犬告訴李元慶回家千萬莫喝酒，并口吐一顆靈珠交給元慶，告訴他此趟回去必有兇險，這顆靈珠已修煉數百年，危急關頭可以吞下保命。 元慶回到家，見到遲遲等候在家妻子秀芬，妻子熱情招呼元慶屋里坐下，并殷勤地倒酒驅寒。看著滿桌佳肴，元慶想起神犬囑托，便端起酒杯問道，岳丈大人在哪，讓他一塊喝酒暖身。秀芬告訴說，阿爹已經睡下，不要去叨擾，說是酒已經留有。這下元慶明白眼前秀芬也許是五陵山黑熊精怪所變，因為阿公滴酒不沾。于是，李元慶假裝讓假秀芬去廚房取咸菜下酒，趁其不備將靈珠吞下?？吹皆獞c假裝醉酒倒在桌上，黑熊精現出原形，王五帶著綁著的徐阿公和徐秀芬從里屋出來，看到醉酒的李元慶，眼中露出陰險目光。 黑熊精吩咐王五，人交給其處置，只要肯交出田地，切莫殺生！黑熊精離開后，王五掏出一張田地契約威脅徐阿公再租三十年，遭到拒絕后，又色迷迷盯上徐秀芬脅迫她從了自己，徐秀芬寧死不從。 王五惱羞成怒一刀劈向李元慶。誰知，李元慶騰身而起，空手奪刀一拳打翻王五，怒斥他傷天害理。王五見狀吞下黑熊精給的藥丸，剎那間，王五身體突然膨脹成巨人，他猙獰地笑道，壞了我的好事，讓你這倒插門的外鄉佬死無葬身之地。 一番激烈搏斗，李元慶終于體力不支，被王五一陣亂拳打趴在地，口吐鮮血動彈不得。正當王五暗下死手一腳踏向李元慶時，突然，從李元慶胸口飛出一道金光，巨大黑犬精靈張嘴怒吼，撲向王五，王五飛身倒地。黑熊精聽見動靜趕來救出王五。 面對神犬，黑熊精不解問道，你竟然連修煉數百年的靈珠也給了這小子，難道不想修成正果嗎？神犬義正詞嚴回答：能做到誘惑心不動，威脅善心不改，就是“修成正果”。 言語間，黑熊精發覺神犬頭冒金光，知其已修道成仙。惱羞成怒的黑熊精撲向神犬，此時，一道金光閃爍籠罩，黑熊精抬頭一看，只見觀音菩薩顯靈懸浮空中，黑熊精叩頭求饒，觀音大士道：你黑熊精從未傷害生靈，本可修成正果，卻因一時邪念，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遂命它去看守珞珈山再去修行五百年。說完，帶著黑熊精騰云駕霧，飄然離去，神犬也告別徐阿公一家回了五陵山。 不久，李秀芬誕下一子，取名徐念親，為了紀念離世徐阿公和感激神犬報恩之情，徐念親在知書達理教化下考取功名，成為造福一方的清官?！吧袢畧蠖鳌钡墓适乱擦鱾靼倌曛两袢詾榇迦丝诳谙鄠?。 我想，心存善念，倡導善行正是我們中華民族延續傳承千百年文化理念，這或許也是“神犬報恩”傳說百年經久不衰原因所在吧？ 　　說話間，我們來到秋川村中，古樸而又精致的土樓屋前，夏陽、燕子和向陽母女跟笑看人世等，手持一串看似橙色橘子卻又不是的果實倚靠在土屋門前合影，恬靜的靜兒跟眾多驢友來到村中開闊曬場合影留念，而映月、夏陽、燕子等更多驢友興致勃勃走過一幢老屋前留下這難忘時光。 快要出村村口上有一座用松木板搭成的攝影臺，一棵落葉的銀杏樹從木臺中央伸出，凜冽寒風中透出蒼勁和倔強。凌空臺遠眺，古村、田野、山嶺、群峰盡收眼底，燦爛陽光照耀下絢麗多彩。美眉們爭先恐后登上瞭望臺留下這美好的時刻。 走到村頭臺階處，看到一塊地質環境檢測指示牌，才知道與秋川村毗連的是另一個叫“洪川村上屋組”的自然村。下了青石臺階，在一棟堆滿柴垛土屋前，我跟八爺、唯一還有靜兒、向陽等留影留念。走了約莫十多米，村頭有一戶人家門前放著鐵鍋木桶，似乎在熬著或者燉著什么，鍋蓋處升騰著熱氣，夏陽饒有興趣上前詢問并留下倩影。 　　我們沿著標有“秋川小道”指路牌指向，繼續趕路。翻過一道山嶺，眼前又是一望無際的綠油油的茶園，不僅整齊歸一，而且茶棵地溝壑將整片茶園分割成塊狀，一丘一壟涇渭分明，十分壯觀美麗。燕子、夏陽、唯一、向陽等眾美女情不自禁踏入其中，歡呼雀躍留下倩影。 翻過茶園嶺，走下陡坡，路過標有“許愿樹”路牌，漫不經心中我們下到嶺腳，眼前卻出現兩條崎嶇山道，我們先行的幾人弄不清方向便通過對講機呼喚蟋蟀，傳呼機傳來了蟋蟀叫喊，聞聲尋去，原來就在旁邊一人多高的蘆葦叢中，兩個隊伍迅速會合。 　　我們又攀登上一條僅有一尺多寬的山道，曲折陡峭，一邊是千畝茶園一邊是長滿荊棘和雜樹的山坡，令人欽佩的是向陽母女，相互鼓勵著向上攀爬，女兒全沒準備腳穿一雙中跟皮鞋來爬山，滿是塵土。在一處斜坡處我喊住母女等幫她們留下著難忘的一幕。 在一處標有“烏柏樹茶園風光”和“秋塘二號路口”指路牌前，燕子倚靠著一片蘆葦留下倩影，更多驢友在半山腰山道上列姿合影。 　　中午十二點八分，大家來到了一座高山陡坡，綿長而陡峭。指路牌上寫著“回龍觀（龍頭）”，我不明就里，忙問大頭。大頭繪聲繪色地給我介紹這“回龍觀”龍頭龍尾的由來。 清朝初年，有位徽州知府親民廉政深受百姓愛戴，但已逾花甲膝下無子，夫婦十分焦急四處求仙拜神。夫婦倆誠意感動送子觀音，托夢知府夫人，讓她到夢景山腳下一口千年古井飲下一口水，知府夫人盼子心切就多喝一口。果然，次月夫人懷胎，懷胎十月總不見分娩跡象，夫婦倆食宿無味、坐立不安。 一天早晨，知府夫人正吃著早飯。突然，天空烏云密布，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間，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此時，夫人腹中一陣劇痛，眾人七手八腳把夫人扶上床，沒一會，一聲啼哭，夫人誕下一個健康漂亮的男嬰。知府夫婦喜出望外，日盼月盼終于有了兒子。從此，夫婦倆將此兒視為掌上明珠，十分嬌慣寵愛，久而久之，兒子養成驕橫跋扈的品行，整天不學無術，還欺行霸市，調戲良家婦女，無惡不作。更可恨的是孽子還能呼風喚雨，摧毀莊稼淹沒房屋，害得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父母苦口婆心勸告，孽子全當耳旁風，照舊我行我素，繼續作惡。百姓忍無可忍紛紛上訪請愿，要求知府嚴懲孽子。 知府決心為民除害，到送子觀音廟前禱告，向觀音討教懲罰孽子方法。觀音告訴知府，夫人求子心切多喝井水破了天機，孽子是惡龍投胎，要懲治需請城北寺廟的許道仙。夫婦倆找到許道仙，說明來意。許道仙告訴知府，降伏孽子，知府家中滴水不留。 翌日，知府命人將府里水倒凈，許道仙手握利劍來到府中，孽子一看頓現原形，只見惡龍騰飛，四處亂串。許道仙一路追趕，惡龍見案桌上放著存有墨汁的硯臺，便一頭鉆進墨汁中，一聲長嘯騰飛空中，許道仙緊追不舍，快到回龍殿時，許道仙揮刀砍下龍尾，龍血四濺染紅山崗，回龍觀山嶺全是紅壤。 大頭說，我們現在爬的山嶺是“回龍觀”龍頭，“茶園步道”便是龍身，而到了山嶺腳下的“翠竹林”便是龍尾。我由衷地贊嘆勤勞而又充滿美好想象智慧的山民，也許在他們靈魂深處早已播下行善積德種子，才在代代相傳的美好祈福中給后人留下這樣美好的傳說，文脈春秋的賡續中開花結果。 　　下午一點多我們到了洽舍鄉張村金山村。一座十分整潔而又美麗山村。我們到了村中方姓家中，女主人十分熱情，十分豐盛“農家樂”殺豬飯擺在眼前：紅燒肉、爆炒豬肝、豬血湯、紅燒豬肺豬場，還有咸肉燉冬筍、雪菜土豆腐等等，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既有典型徽州“殺豬飯”傳統，又有山里“農家樂”特色我們饑不擇食地狼吞虎咽開來。 　　突然，席間我沒見著大頭、蟋蟀身影，忙用對講機招呼。這時，對講機傳來大頭焦急聲音，我還要趕上山，不知道是歙縣向陽還是夏陽在山上暈倒了,要找擔架抬下來。我一聽大吃一驚，心想，剛剛看到向陽和夏陽還花枝招展好好的，這一下怎會暈了？我內心有點為領隊大頭擔心，從嶺腳爬到頂峰去接人，上上下下十幾里，沒有一個好體魄還真夠嗆！ 記得走茶園那會兒，向陽母女就在我前頭，雖然，女兒拖著個大皮鞋左拐右晃地行走在山路上，但趔趄中看著還行，畢竟年輕。我內心一緊，該不會是夏陽吧？ 這時，燕子聽說后不放心，連忙打起夏陽的微信視頻，結果半天沒人接。燕子擔憂地說，我有一個不好預感，估計夏陽暈倒了。一會兒，照片發過來了，果然是夏陽躺在擔架上。 據說，活蹦亂跳的夏陽為了這次戶外活動精心準備道具，標語等，頭晚就沒睡好，活動中又嶺上嶺下跑個不歇，估計是累了也許是低血糖，加之山高坡陡，勞累過度而趴下。好在緊急關頭，眾人傾力相助，大頭跑上跑下的焦急，蟋蟀聲竭力斯的呼救，山邊人年歲已高的伸手，還有向陽母女不顧一切幫助，山道上呼嘯而過的轎車，陌生人的暖手幫襯……這一切，凝成愛的接力棒，奏響跨年鐘聲的最強音！盡管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瞬間，可一股暖流卻久久回蕩在我的心間。 　　當車子開動離開金山村時，偏西的太陽照耀著峽谷河川，遠方綿延不斷五陵山的輪廓也漸行漸遠。 我想，一滴水能折射出太陽的光輝。無論神犬知恩圖報也好，知府道仙護民懲惡也罷，歸根到底讓我們明白了“積善成德，必有福報”這樣一個淺顯道理。正如張金古道之行最后一個插曲，一人有難，眾人相援。這些點點滴滴善行善舉凝聚成一束照亮我們前行的光，讓我們能不斷擺脫紛擾，開啟充滿智慧與福報的人生！或許徽州大論壇此行真正的意義就在這里。（文中照片除了作者本人所攝外，選自同舟，白風等驢友，在此一并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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