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記60，龍須邊上的那條魚

山野

隆冬，周末的出行就是個難題。暖陽提出去龍須山，紅日響應說要去看一條似魚的神魚石。一時間群情激昂，想去的此一波彼一波。 　　本來準備去那幾條最漂亮的沙脊，吆喝幾個凍齡美女拍幾張養眼美景。奈何只能頭一天和熊大及SG去找那條似魚的死魚石。旅行就像生活，不經意的偶遇會給你帶來驚喜。刻意追求的那似魚的死魚，見著也不足為奇。沿途只路過一個未風化的石脊還有點特色，其余平平的在隆冬的類似秋景，絲毫不能在內心激起漣漪。好在遠處支線上曲折的幾個黃色沙脊，在隆冬的暖陽下溫暖著婷立的黃山松，見見也偶得吧。 12月29日晨，零下六度的低溫。 畢姥爺的一個電話讓我打了個激靈。邀約了這個三十年前的同事，臨出門卻把他忘了。近日無腦的行為不斷發生，記憶的衰退有點像大腦進入冬眠。在這隆冬，冬眠就隨他去吧。 三十多人的隊伍，在隆冬無太陽的山谷，魚貫而上。同事磅礴的體力在身后不斷給我壓迫感。緣在后面不停地說再也不爬山了，卻始終不停止腳步。畢姥爺瞬間就沒影，唯一的小女孩也隨她母親下山而去了。 　　想停下來歇歇，卻不斷有人超越領隊。好說、歹說未果，對講機里傳來熊大和山河的責備聲。 　　終于有了一絲陽光和丁點風景。凍齡美女紅茶扎了個七十年代的辮子。長跑協會的女士們也一起合影在一條不長的沙脊上，我要求排隊留影。通過鏡頭我才發現，這是上周參加精英賽的長跑隊員，難怪把我壓迫的渾身是汗。 　　隆冬的黃色沙脊上，紅的黃的凍齡美女，讓殘綠的松針有了一絲生氣，在暖陽的風里搖曳著。前面是唯一可出片的山脊。我吆喝有著磅礴體力的長跑隊員去襯景，一擰鏡頭，發現70端還不夠遠。長跑女隊員在身后吆喝著。一個要拍，一個不拍，另一個偏要一起拍。亂哄哄地拍了幾張亂亂的照片。對面山脊上的模特已到位。可我的24-70無法詮釋它的美。這是一條未風化的石頭脊。除了偶爾扎立的松樹以外，光禿禿地在陽光下泛著慘白和慘黑。我無暇細查其獨特的美，我得趕快跑到前面壓住隊伍。期間被美女們攔住拍了幾個她們奔跑的視頻，畢姥爺也在其中，熱情洋溢著。終于壓住了隊伍，回望來路一孤零零的石頭立在松樹后、懸崖邊，有著自然的淺景和遠景遠離著，以為是絕佳的取景地，吆喝長跑隊員們去拍照，除了收獲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一無所得。燁今天無聲無息地走著，無聲無息地超過我走到支線上。我拉回隊伍走到山脊后，卻發現支線的隊伍更加龐大，畢姥爺顫顫巍巍地立在斜坡上，力不從心的樣子。一行很多話，被悅心儀攆地又一身汗水。 　　終于到達那條叫神魚的死魚石。由于頭一天的考察，發現有兩個位置拍攝尚可。最佳位置是神魚石對面的兩棵松樹，抓著一堆少有的土。這個位置需要索降才能到達。次一點的位置雖然可以拍到魚頭，但見不到魚頭下面一個立地的長石。我先到次一點的位置，吆喝熊大來給我放繩索。不知為何熊大的聲音變成老鼠。我非常不滿地質疑老鼠的綁繩能力，旋即又看見他自己綁個繩索往崖壁上下。本來就生氣他搶我的位置，又看他顫顫巍巍地方向出了問題，不由得惱怒地質問他：“你往哪下？”老鼠回答說巖壁上有棵龍須草。我說那草能承受住你這個碩鼠？“你往我這看，石頭接縫處下去，下面有兩棵松樹！”老鼠哦哦地過來了。知錯想改是老鼠的強項，想想老鼠是群主，占最好的位置就算了吧。 　　還是因為位置被搶，有點糟心，照片就胡亂地拍。再加上鏡頭上沾滿了不知什么須，吹都吹不掉，氣吹和毛刷也沒帶，用餐巾紙去掃，竟然掃掃又回來了。 　　死魚頭上的驢友們，興致熱烈著。為了出片。老鼠借來了老海的弓箭。大家東施效顰著。除了西施愛琴海有模有樣外，大都做做樣子。放大愛琴海滿弓的圖片，竟然發現箭不在弦上。可能是感覺箭短拉不過癮，用拳頭來湊數了。魚頭上來來往往吆喝著拍照。沒功夫吃飯也沒時間加衣服。陰邊隆冬的寒風吹進已汗濕的衣服，好一個酸爽了得。山河為了體現他的體能或在美女們的關注下炫一個巖降和上升，極力維持著平衡不至于出丑。上升時胸升卡在繩索和巖壁交接處，是上也不得、下也不得。在山野一連串的嘲笑下，煥發潛能，大力出奇跡，手拉住繩索，爬了上來。 　　三名凍齡美女在魚頭上婀娜著。零點也在魚頭上瞇著已經一條線的眼睛瞄著，瞄著是啥，只有他自己清楚。燁扔給我一個橘子，咕嚕嚕地滾下石頭喂猴子去了。 　　長跑協會的隊員們組織紀律很強，拉著旗幟舉著勇闖天涯啤酒。老鼠喊他驚雷戶外的黃色小旗，喊了半天，終于山河應了。我在上面好歹喝了口水吃了幾個蛋糕，老鼠在巖下又冷又餓又渴，也一個酸爽了得。午后飯后下山，為了釋放長跑協會隊員們的體能，我放任他們去支線感受更美的沙脊。零點微跛著開過刀的小腿，訴說著往年在龍須山上的颯爽英姿。這個零點，看著就樂。17年我們相約去西藏，而今我跑了四趟，他依舊在計劃計劃中。理由充分：老婆不讓。想不到肌肉結實的硬漢，卻也克不住女子的陰柔。終于靜下心來拍幾張照片，日頭在頂，鏡頭前有去不掉的須須，也沒有奇景。但，攝影是心靈的旅行。只要心靈在安靜地暢游，得不得片又何妨？老鼠和他的趙家妹子神采奕奕地來了。鄰家、趙家妹子來了，老鼠的表現堪稱完美，精神矍鑠，神采奕奕，臉上透著心里的樂。長跑協會的幾人，攀上了一棵松樹。要是以前，我肯定好為人師地指責幾句。知天命之后，大都眼順。松樹既然能承受風吹雨打、日曬霜凍，也一定能承受人們的偶爾頑皮。零點對著半片松樹來了興致。偶爾回頭，我在拍他，他在拍我。拉個繩索竟然也有樂的。在兩棵近乎潦倒的松樹下，又來了興致，吆喝熒光綠男子來應景。沿途聽著零點的故事，枯燥的下撤并不乏味。忽然看見畢姥爺臉色卡白地在地上坐著，又一個激靈，又把這個三十年前的老同事給忘了。好在長跑協會的兩名男子幫助著他，加上零點的長期健身房經驗，教授畢姥爺拉著筋站了起來。對講機已說了沒事，一年前丟下受傷隊員的老鼠卻神采奕奕地返了回來。敢情不敢在鄰家妹子前丟丑，多少也拿出一點領隊的氣概。老鼠一到這最后的團隊，話題就瞬間變了味。先前零點濤濤地對山野灌輸著他多年的攝影經驗，老鼠一來，就硬生生地跑偏180度。 　　俗話說三句話不離本行。零點的第一句是引子，第二句就是主題，第三句是重點。循環往復，永無止境。不知不覺，已到山底。 　　是為記。 　　最后，貼山人的無人機視頻。感謝山人，感謝大家，感謝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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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記60，龍須邊上的那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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