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幸好是在十一月底,前一天我們北京出發時的早晨是零下四五度。而地處東南亞腹地的老撾,太陽的直射帶來的只是微熱般的溫和,讓人深感“秋”高氣爽。這種溫度的和諧,讓我在即將開始的寮國之旅的首站前,無形中增加了一種小學時代郊游時的喜悅感或期望感。</p><p class="ql-block">本以為距萬象郊區25公里這座號稱萬佛園的香昆寺是個不錯的禮佛景點,沒想到這里的雜亂無章,無趣粗鄙把我的喜悅感和期望值打的稀碎。</p><p class="ql-block">我僅在這個園子里與其說欣賞這里的佛教雕塑,不如說,到此一游應該予以這次寮國之旅掏出銀兩的一個交代。那些貌似高大,形象詭異,做工粗糙的佛象帶來的視覺沖擊絲毫沒有打動我。但是香昆寺盡頭的那條浩浩蕩蕩景色壯觀的湄公河,倒使我生發了些許新奇,它的對岸竟是泰國。這說明這個世界,把國家首都建在邊境線上,不僅有與奧地利接壤的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發,還有老撾萬象。</p><p class="ql-block">還是回到香昆寺這個話題上吧,</p><p class="ql-block">?香昆寺是由泰國高僧本勒·蘇利拉,于1958年設計建造,歷時十年1968年竣工。至今已在風風雨雨中度過了半個多世記。資料顯示本勒.蘇利拉還是一位瑜伽修行者,精通祭司和薩滿醫術,還將兩種宗教的哲學、神學融會貫通,形成了獨特的學說。?但這位尊者,在設計建造香昆寺中賦予的美學視角和美學理念,著實不敢令人恭維。</p><p class="ql-block">香昆寺既無香火,又無僧侶,更無梵歌。只有二百余尊塑像亳無章法地散落這個凌亂的院落中。而這些所謂的雕塑的制作工藝根本不是雕,而居然用現代建筑材料鋼筋水泥堆出來的。包括印度教的大神濕婆、毗濕奴、阿朱那、佛教的觀音,彌勒和佛陀等諸多神祇的一眾塑像中,占半數以上呈現出驚恐,詭異,猙獰的形象,竟是由未經受訓的工匠們,在外行本勒.蘇利拉隨心所欲的想象中完成的。</p><p class="ql-block">也許像我這樣來自東大的古稀老人,更適合欣賞我們宏大莊嚴的敦煌和云崗,虔誠地頂禮膜拜伊水畔龍門石窟中央的盧舍那。這也沒啥可難為情的,只怪我的欣賞視野不夠寬廣。</p><p class="ql-block">是的,對香昆寺看法上的差異源自于認知和視界的不同。</p><p class="ql-block">猶如當年張岱臧否杭州西湖飛來峰,…遍體俱鑿佛像,羅漢世尊,櫛比皆是,如西子以花艷之膚,瑩白之體,刺作臺池鳥獸,乃以黔墨涂之也。奇格天成,妄遭錐鑿,思之骨痛。翻恨其不匿影西方,輕出靈鷲,受人戮辱……</p><p class="ql-block">它還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故事。話說蘇東坡一次問自己的摯友高僧“佛印”自己像什么,“佛印”回答像一尊佛。蘇東坡就調侃“佛印”像一坨矢。佛印非但沒有生氣,還告訴蘇東坡,心中有佛,所見皆是佛;心中是矢,所見皆是矢。因此,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呵呵一下就 OK 了。</p><p class="ql-block">再換一個角度說,香昆寺的存在也體現了老撾的包容,老撾人的包容在于他們心中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也沒有討厭的人,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老撾及人民將禪的活在當下與小乘佛教渡己教義相結合,這才是真正的得道。否則老撾怎會在強國之重圍中遺世獨立于今天呢?</p><p class="ql-block">正如村上春村閑聊寮國的文章中所言,“寮國只有寮國才有的東西”。香昆寺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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