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致知至悟,人生如茶</p><p class="ql-block"> ——序《冬夜茶語》</p><p class="ql-block"> 黃春龍</p><p class="ql-block"> 低吟淺唱,細言微語,小城之歲月變遷、人生之種種感悟、生活點滴溫情,盡如杯中清茶,樸素芬芳、綿長悠遠、沁人心脾。精妙處,在于一番“折騰”之后,致知得悟,始覺人生之味,盡在此杯中。故得享“芳香溢齒頰,甘澤潤喉吻,神明凌霄漢,思想馳古今”之境。李國英先生之著《冬夜茶語》,恰得此妙,文字底里,予人以自然、甘醇、芬芳之韻;其中寄托,實為作家閱歷之獲、生命智慧之精華矣。</p><p class="ql-block"> 作家以明亮的眼睛觀察世界,以敏銳之心思洞察人間,表現為語言則或輕描淡寫、平淡自然,或疾風驟雨、亢奮激越;李國英先生之于人世觀察,多以平淡之筆,且敘且感,滲入審美取向與人世智慧。以此觀之,李國英先生多呈性情中人之形象,化日常之零碎,入情心予審度;如蜻蜓點水,而往往自成畫面,若鷗鷺低行,而每每入人心境;以日常與行走之所觀、所察、所思,表達對生活情景的尊重。《冬夜茶語》《老城筆記》二輯,閑淡之筆,抒日常之思;《蔚廬情絮》輯則表達親情之重、寫眷念人生之歌。</p><p class="ql-block"> 知名詩人雪克的《人生并不如茶》一詩寫道:“長于山中,死于鑊腹/在杯子里活回來/你說一粒茶的命,大致如此/杯子澄明,芳香四溢/最后的結局,依然走回名山大川/你說一粒茶的禪/大致如此”。人生如不如茶不是問題,人生與茶是核心所向。我想,雪克先生大致也是贊同這樣的觀點:在無數的經歷后,“人”如茶“在杯子里活回來”了,大致許多“人”,都覺悟“一粒茶的禪”。人生往往在由儒入道、儒道相悖相融的博弈中安靜下來,選擇自我的適可方式安置心靈,李國英先生以茶為顯象之物,茶中意味即作家所領悟之人生意味矣;況以“冬夜”為時序,則頗有圍爐之神韻,冬夜圍茶,以溫存予人間。“當冬夜的細雨輕輕地落在老屋窗欞,三二知己,圍爐煮茶,侃古論今。氣韻氤氳之中,漸漸地模糊了雨夜的清冷、歲月的滄<span style="font-size:18px;">桑</span>”(《冬夜茶語》)如是清淡之筆,是為全書之基調:溫情人間、心靈透亮、自思與悟。</p><p class="ql-block"> 以溫情觀察人世,內心總是明亮而向上。如《風雨陽明洞》文中寫道:“走著走著,難免會質疑或遺忘最先出發時的初心。許多人也就因此選擇了逃避,不敢執念于內心之所想,漸漸地墮入了麻木與惶惑……有時候,我們只要抬一抬頭,你就會看到不同的風景。”《松樹花開》中寫道:“很多時候,我們就是太執著于結果,而忽略了沿途的風景。人生,其實不外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輕裝簡行,鮮衣怒馬。”世界的形態在作家的“初心”所向之處,化作來去煙云,“淡然”“輕裝簡行”表現的是一種姿態:不必耿耿于懷、笑看風云、卸下沉重包袱,享受當下人生。</p><p class="ql-block"> 顯然,李國英先生散文之涉筆,情性書寫甚于物性,縱然偶以“物”為主入文,亦以情化之為用,寫出深厚的人世真情。如《三洲村口的老榕樹》《又到鳳凰花開時》《紅棉樹下是家鄉》《榕蔭深處》等篇目,潮汕地區的特征物“榕樹”“鳳凰花”“紅棉樹”等,與“人”形成一種互映下的對語,以此表達個己與人世的對話交流。情性書寫在《冬夜茶語》全書顯得尤為凸顯。劉勰《文心雕龍·情采》言曰:“為情而造文”即是為表達思想感情而寫作。文因情生,情隨文走,情自內心流淌而出,以情激情,激發讀者共情和共鳴。在李國英先生的文字里,豐沛的情感在文題和文句中流淌,隱藏著“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一顆赤子之心,亦其所謂“初心”矣。因此,對于身邊什物、身邊人事、生活的城市,皆染情思;由思而領悟人生大義,正是人世情懷、人間關懷之所在。如《一座城市的溫度》一文中對微人微物的關懷,“當你看到疲憊或流浪的人們在這個城市路邊為他們而設的水龍頭上,彎著頭喝著干凈的直飲水時,你能露出欣慰的微笑……”《尊重每一個卑微的生命》中“什么時候我們這個社會,每個生命都可以有尊嚴地活著,人與人之間都充滿敬畏與尊重時,這個社會才是真正的和諧。”流露出來的正是作家之人世深情。</p><p class="ql-block"> 作家領悟人世深情,確信人世必存深情,人生如茶,清淡而芬芳長存。《蔚廬情絮》輯中濃濃親情,尤讓人感到芬芳暖心。《家鄉的味道》有言:“在每一個歷經歲月、時空漂泊的游子的心中,此刻家鄉的味道,就是這街頭巷尾的一碗白粥。清淡、雋永、無法言喻,卻又刻骨銘心!”《父親的蔚廬》寫道:“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躺在床上,靜靜聽著悠揚的樂聲,還有他們不時傳來的歡聲笑語,看著天窗上透下來的皎潔月光,聞著蔚廬淡淡的花香,美美地睡去……”李國英先生擁有一顆平和素雅心,儼然在人生豐富的閱歷后“歸來”,站在更高的臺階上看山觀瀾,正如他所說“只有經歷了,才知道原來所有的‘工’,都來源于無數生活的曲折與命運的際遇;才知道如何去笑對所有的彷徨與無助,在漫天風雨中,也可以且行且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任平生……”(《愿生活最后總能成詩》)阿根廷詩人博爾赫斯《歸來》寫道:“我用手觸摸了庭院里的樹木,就好像是對沉睡中的親人的愛撫”,雋永的文字與深刻的哲理,亦在李國英先生的散文中不同形態地呈現。</p><p class="ql-block"> 散文寫作重情,李國英先生以情為顯表,深悟人生情理,使自己在情感與認知上煥然新姿,實為欣然。當然,沉浸式的情性書寫容易“自我陶醉”,避免沉迷于自我的固定模式,作家注入更高明的靈性和智性,必然會讓寫作煥發更多的生命力;審視自我與審視世界是同步過程,精求于情景敘述、深化感悟的世界,給寫作設置一座高梯,也是給自己的思想、情感與認知覺悟提出要求,我想作家也能看得清楚和樂意去實現它。寫作的魅力與文字的覺悟必然會在更高的梯子之上發出更亮的光。</p><p class="ql-block"> 與李國英先生共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作者簡介</span></p> <p class="ql-block"> 黃春龍,廣東茂名人,現居汕頭;發表作品若干,著有詩歌評論專著《詩歌創作與接受審美學》、詩歌評論集《從邊緣出發——粵東詩歌觀察》(合著)、詩集《在南方設計一場雪》、報告文學《舞者無疆》《鳳凰西飛》等多部,創辦、主編詩歌年選《粵東詩歌光年》;系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員、廣東省作家協會會員、汕頭市濠江區文學協會會長。</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圖書作者簡介</span></p> <p class="ql-block"> 李國英:筆名刀客。中國民主同盟揭陽市委會委員、參政議政部部長,揭陽市揭東區作家協會主席,揭陽市龍獅協會副會長兼秘書長,揭陽市作家協會、揭東區讀書創作協會理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青獅”廣東省級代表性傳承人,廣東省五星級志愿者,揭陽市人民監督員,揭陽市廉潔征兵監督員,廣東省揭陽監獄執法監督員,揭陽市B類人才,高級工程師,揭陽市人才驛站常駐專家,政協揭陽市第六屆委員會委員、提案委委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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