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后排左一為作者)</p><p class="ql-block"> 一幅黑白照片,那是一段被歲月塵封的記憶。照片里的戰友們穿著軍裝,他們看向鏡頭,面容里藏著一種質樸與堅定,讓人不禁想起那個充滿熱血的年代,讓人感受到了歲月的回響!那是歷史的聲音,是那些已經遠去的人們留下的痕跡。如今,雖然只是一張照片,但那股子精神卻穿越了時光,依舊能觸動我的心,就仿佛能聽到歲月深處傳來的低語……。有時,我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世界,思緒常會飄回到那個充滿故事的年代。我想,歲月就像一條長河,而這些珍貴的記憶就是河底的寶藏,偶爾泛起的漣漪,便是歲月的回響。這種回響不僅僅存在于照片之中,更存在于每一個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的心里,也存在于像我這樣從歷史中汲取力量的人心中。</p> <p class="ql-block"> (部隊機關辦公樓側影. 作者夫婦)</p><p class="ql-block"> 穿越時光的營門,歲月悠悠卻改變不了一個軍人對老部隊營地的眷念與守望!營區老房子是紅色磚墻,年代久遠樓房已破敗不堪,這是我們曾經生活戰斗過的地方。樓前的柏樹高大挺拔,樹枝向著天空伸展,就像一種對未來的向往。幾十載<span style="font-size:18px;">,季節的更替,時間的流逝,世事人非,但對老部隊的懷念之情卻一直深深縈繞在我們的心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 多少年了,一直想去我們曾經工作和生活過的原部隊駐地去看看。今年初我們夫婦商定由海南北上時一定去看看我們曾經所在的部隊遼寧朝陽市舊址。<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這是一段跨越時空的旅程,五十多年了,回顧往事,重拾舊夢。</span></p> <p class="ql-block"> 2024年3月25日我們由海南返回東北時,來到時隔五十多年前,我們在部隊時的老營區——朝陽市邊杖子公社姑營子村和黃土坎公社吳家溝村。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昔日腦海中的部隊營房會是什么模樣了……?</p> <p class="ql-block"> 記得我們部隊是在1970年初,大雪紛飛的嚴寒冬季由內蒙古牙克石市移防至干旱少雨土地貧瘠的遼寧朝陽市。最初的駐地是朝陽市近郊的沈陽師范學院所在地-邊杖子公社所轄橫跨鐵匠爐和姑營子兩個村子間的學院的房子。(文革期間,沈陽師范學院從沈陽市遷往至朝陽市)那里是一片沿山坡修建的紅磚砌筑的水泥預制板平房。</p> <p class="ql-block"> 部隊借住的是該學院的部分教室和家屬住房,與姑營子村毗鄰而居。那些房屋都是依山坡而建的一排排呈梯田式的平房,家屬屋內設施簡陋,進門就是燒火間,里間是帶有一鋪篾席的土炕,有自來水,沒有暖氣和廁所,冬天是靠火墻土炕取暖,冬冷夏熱,冬季屋內很冷。我們機關所在辦公室和宿舍僅靠火墻取暖,晚上睡覺時頭上得戴著棉帽,頭縮在被窩里,被子上再加蓋一件軍用羊皮大衣。夏季屋頂上的水泥預制板白天被太陽炙烤的很熱,晚上睡覺時又要罩上不透風的軍用棉質蚊帳,悶熱難當,防蚊同時還要防蝎子。聽說蝎子是一種中藥材,一到傍晚它就從石縫里鉆出來,我們就帶著空罐頭瓶子和一雙筷子沿著山根亂石堆或外墻根處去尋覓捕捉,發現蝎子就用筷子夾住放入瓶子里,回去后用開水燙死曬干,據說可以配合治療臉部面癱等疾病。記得在索倫工作的戰友王建良面癱后就求助我給他郵去了曬干的蝎子用于輔助治療面癱。蝎子向上蜷曲的尾尖含有劇毒,不慎被它叮咬,劇痛不已,記得同為作訓參謀的劉軍睡覺時就被天棚上掉落床鋪的蝎子蟄了一口,當時痛的都不知是身體的哪個部位疼了,好在毒性不至危及生命。駐地的自然條件不是很好,坡陡溝多,好在機關駐地坡下還有一塊學院留下可打籃球的場地,這也是我們年輕人唯一的一塊體育場所。當時我和幾位籃球愛好者作訓股長孟祥禮、政治處電影組長王廷瑞、機要參謀袁金來、業務干部王保成、楊傳良等常在球場上你爭我奪的比賽,有時我們還應邀組隊去同師范學院的師生比賽。記得王廷瑞投籃進球后仰著頭得意洋洋邁著小碎步繞場半周的情景至今難忘……。還記得那位寡言少語愛看球的作訓股侯福祥參謀,他常常是獨坐在球場邊上,嘴里叼著藍盒迎春牌香煙笑瞇瞇的饒有興味的看著我們打球兒。政治處的干事侯仁和與政治處主任李樹仁下象棋時嘴角抽搐著,雙眼緊盯著棋盤不許他悔棋時的令人忍俊不禁的面部表情。溫文爾雅寫得一手好字的作訓股長孟祥禮,經常給我們義務理發的憨厚的通信參謀劉風德,梳著兩條小辮子俊俏的通信股女戰士崔可文和陳彩云,因勇于救火燒傷身殘志堅的參謀李申,每次探親歸來都帶回家鄉特產茶葉的參謀施浩全,說著一口不大標準普通話的蒙古族戰友哈斯布合,張八音吉力根和他們的戰友任澤生,王寶成及周明寬等,每天風雨無阻來回幾十里山路送信取信的通訊班戰士王湘,政治處的干事唐永生和閆明學,后勤管理股的孟振坤,宋松鶴和簡曲正等助理員。還有那幾位建國前就參加革命的部隊首長王穎,尚震等領導,尤其是王穎首長抽煙時,一根接一根的將另一只煙卷完美的銜接在僅剩還在燃燒的煙蒂上繼續吮吸著的情景至今難忘,那時還沒有現今的過濾嘴香煙呢。至今想起他們熟悉的音容笑貌,猶如電影般的一幕一幕地閃現在腦海中,似乎他們還沒有走遠,就在眼前……。</p> <p class="ql-block"> 當年駐地姑營子村附近的村民住的是土坯房,碎石壘筑的低矮圍墻上插滿了帶刺的山棗樹枝,院墻內外堆放的是帶根須的高粱玉米秸子燒材,屋內大都是兩間有著土炕的房屋,炕上有炕琴,上面疊放著五顏六色的被褥,富裕的人家在房內柜子上還有一對不知哪個年代的青花瓷瓶,墻上有帶著左右擺動吊錘的掛鐘,兩屋中間是燒火間。村子所在地貌溝壑縱橫,猶如陜北黃土高原,平地又少,水土流失嚴重,可耕種的土地不多,靠老天吃飯。村民每年吃的都是返銷糧,每天僅吃兩頓飯。期間我和鐘立生副教導員還受部隊委派參加過鐵匠爐村里的支農工作(文革時期軍隊的“三支兩軍工作”)。那時是初春,我倆住在村委會的一間有土炕的房子里,鐘副教導員很體貼我,讓我睡在炕頭上。每天我們除下地干活就是挨家挨戶吃早晚兩頓每人各交三毛錢的派飯。天蒙蒙亮村民就起身扛著農具下地干活,上午九,十點鐘回家吃第一頓飯,飯后短暫歇息一下就又去田里干活,太陽落山前回家吃第二頓飯,也就是晚飯了,飯后就早早關門熄燈睡覺了,那時也沒有電視可看,如果師范學院或部隊通知晚上有電影,他們就會攜老帶小歡天喜地的去看一場少有的露天電影。</p><p class="ql-block"> 村里的老百姓純樸善良,我們支農都是吃住在村里,由各家輪流派飯,每到一戶人家吃飯,他們都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飯菜如咸魚,粘豆包等款待我們。支農期間邊杖子公社還組織邀請我和鐘立生赴山西大寨參觀了一次。到了山西才知道飯館里沒有醬油,只有黑色的老醋,也才知道那里的旅館取暖,燒的是無煙煤,原來山西省是煤炭和老陳醋的產地之一。我們支農的日子讓我體會到了農民善良樸實的性格和艱辛勞作的日常生活,也知道了當時農村姑娘夢想著一嫁工人,二嫁軍官的心愿以及家里要有“三響一轉”(收音機,掛鐘,縫紉機和自行車)的愿望。</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部隊初到朝陽駐地時,出于保密的原因,地址是朝陽市師范學院02號信箱。報刊雜志信件是由通信員去市里郵局取送,為此上級有關部門給部隊配備了兩匹一白一紅的軍馬。通信員姓朱,不記得名字了,一九六八年入伍的兵,每天都騎著馬去朝陽市取送郵件。看著他騎馬送信的身姿,我心里癢癢著也想體驗一次騎馬去溜溜的感覺。一天我和作訓股參謀陳崇文趁著午休時間從馬廄里牽出兩匹駿馬,他騎著那匹白馬,我騎著那匹紅馬,手里還握著一根象征著馬鞭的樹枝,心里默記著雙腿要夾緊馬肚,攥緊韁繩的要領,揮“鞭”就沿著村后下山的那條土路一前一后疾馳而下。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騎馬,感覺棒極了。等我們到了山下河灘平地時,我騎的那匹馬突然減速,猝不及防的我身不由己的摔落在砂土飛揚的地上,馬還在跑著,幸好我的雙腳已經脫離了馬鐙,但韁繩還握緊在手中,耳邊響著噠噠的馬蹄聲……。我想握緊韁繩馬就會停下,可是馬沒有停下來,馬蹄聲拍打著地面令人心驚肉跳,我不由自主的松開了韁繩,此時,陳參謀也看見我墜落馬下,急忙調轉馬頭奔了過來,那時躺在地上的我就覺得滿臉滿嘴都是砂土,站起來活動一下四肢,好在胳膊腿都未受傷,至于那匹脫韁的馬,陳參謀是怎么追回來的,我是怎么回去的,腦子里是一片空白,至今都沒有印象。后來試想,如果鑲有蹄鐵的馬蹄踏在我的頭上,或一只腳還套在馬鐙子上會是什么結局?終究有些后怕。后來聽說那兩匹軍馬因為多吃了沒有泡發的黃豆撐死了。</span></p> <p class="ql-block"> 1974年秋根據上級部署,部隊由師范學院遷往黃土坎公社的吳家溝村。此前部隊抽調了孟振坤、陳崇文和王廷瑞等一些干部戰士配屬施工部隊在那里已經建好了營房。我們夫婦先后在這兩地工作生活了近八年之久。如今 五十多年過去了,那座魂牽夢繞的地方現在是什么樣子了呢?</p><p class="ql-block"> 2024年3月份我們夫婦按計劃由海南回沈途中專門尋訪了這兩個承載了過往歲月的舊地。這次故地重返,首先驅車去了朝陽師范學院舊址。原以為還能看到當年的駐地舊貌,沒想到眼前的朝陽師范學院所有的房屋連同我們后來的駐地建筑,歷經五十余年的風雨沖刷竟會蕩然無存,僅存的是被一個大門緊緊關閉的一座后建的原四十軍一個不大的部隊院落和已擴建的村落。看著眼前片瓦無痕的當年部隊駐地唏噓不已!遺憾之余,我們僅拍了幾張疑似原部隊遺址的照片留作紀念。</p> <p class="ql-block"> 帶著些許失落的心情,當天我們即驅車前往離朝陽市四十八公里的黃土坎公社吳家溝村,車到所過之處已經沒有了當年記憶中的印象。道路兩旁建了很多民宅,那條時令河上已經架起了一座近一百米的可雙向行車的石橋。時令河也已經不是當年雨季漲水后涉水或需游泳到對岸的河流了。據孟振坤助理回憶,有一年“八一建軍節”,他和張學山及宋松鶴為部隊采購副食,正逢河水暴漲,孟助理水性好游到對岸,但張宋兩人不會水,無奈只好折返。現在的石橋兩端已有村民的住宅了,過橋后沿著那條路徑直就可以開到吳家溝村子了。</p> <p class="ql-block"> 道路兩旁都是農田和果樹,有些村民家門口還停留著小型農用機械和轎車。過去的荒山禿嶺已經是滿山的果樹林和待耕的田地。</p> <p class="ql-block"> 經村民指點,我們找到了駛往駐地的僅能一車通行的高低不平的狹窄道路,土路兩旁的灌木雜草有半米多高,我們小心翼翼的駕車避開路旁的草木荊棘和坑洼之處,行駛中遠遠的就看見了鍋爐房的大煙囪依然高傲的聳立在那里,那是建有供暖鍋爐房和每周可以洗澡的浴室。待車駛到近前環顧四周放眼望去,殘破廢棄的營房映入眼簾,一陣心悸,涌起說不出的惆悵……。凡是有山字型木質房梁的屋頂都已經被拆除,殘垣斷壁,一片狼藉,沒有了屋頂的房間里長滿了野草和灌木,有水泥預制板的平頂建筑,屋頂尚存,可門窗皆無,還好有四座二層樓房尚在,<span style="font-size:18px;">一是業務辦公樓,二是機關辦公樓,三是家屬樓,四是無名樓。</span>其中兩座樓房因包給了兩戶村民看管得以幸存。業務樓由于有人家居住,門窗尚在,只是殘破不堪,二樓房間里堆放著一些柴草雜物,窗戶玻璃殘破缺失,沒有門,只剩下了門框。記憶中,業務隊辦公樓對面山下曾經的部隊食堂不見了。機關辦公樓的一樓同樣也是一家承包戶住在里面,雖然房內走廊雜亂不堪,但門窗尚在。二樓各房間已經面目全非,窗框門框還在,玻璃缺失破損,門也都不知去向。這些當年的部隊營房是配有自來水,暖氣和室內廁所的。家屬樓除有自來水,暖氣和三戶共用的室內廁所外,每家還配有做飯的煤氣罐。這些房屋設施比起附近村民來說,也許就是當年村民們憧憬的美好生活吧。兩戶村民承包了營房周圍的土地,種植了很多棗樹并且還種了一些蔬菜,因此客觀上也保護了兩座幸存的完整樓房。我們在與村民的攀談中看得出他們還是挺滿意目前的生活,村里給拉的供電線路,自掘的水井,配上水泵,有水有電,滿山的棗樹品質也很好,賣價可觀,不愁吃穿,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當年的貧窮窘迫的情形一掃而光。幾十年的改革開放還是給朝陽這個靠老天吃飯的地方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p> <p class="ql-block"> 破敗的營房除了山頂上那座工作房因道路崎嶇灌木雜草叢生沒有上去外,其它營房幾乎都走了一遍,山頂工作間的下面還有一座兩層樓房,想不起是什么用途的樓房了,其外型樣式除家屬樓外與那兩座機關和業務樓一樣。我們撥開灌木雜草進去看了看,大門和房內門窗都沒有了,所到之處,碎磚爛瓦,滿目蒼夷。那座兩層家屬樓我們也上去走了一圈,樓后狹窄的道路上,放置了養蜂人的十多個蜂箱。我們撥開了樓梯上的殘磚碎石來到了二樓,這是我們夫婦曾居住過的房子,鄰居是孟祥禮林桂芝夫婦和王志學劉慶桂一家,門窗都已不見了蹤影,俯身由窗口向樓下看去,南面曾是各家自掘的冬季小菜窖,北面山坡上是各家自搭的低矮雞窩。每到秋季,業務隊的老同志就會腌制辣白菜和制作黃豆醬。辣白菜腌制后要放入菜窖發酵保鮮,黃豆要煮熟日曬后才能制作成醬,我也跟著他們學會了腌制辣白菜和黃豆醬的做法。我想他們也許是向朝鮮族的金秉友隊長學的吧。我還學著老同志養了三只母雞。最初養雞時,還擔心雞放出去收不到雞蛋,老同志就告訴我,每天早上放雞出去時,要抓住雞,用手探摸雞屁股下方是否有硬快兒,如果有,那就是今天會下蛋,先不要放出去,<span style="font-size:18px;">下過蛋后再放出窩,如</span>果沒有硬塊兒,就放出窩任由它們野外尋食兒。<span style="font-size:18px;">傍晚,各家放養的雞都會自動回到各自的窩里。老戰友</span>們言傳身教,不僅教會了我如何工作,也讓我懂得如何生活。我由衷的感激他們對我的愛護和幫助!放眼望去,當年屋前房后的菜窖雞窩已沒有了蹤跡。樓的西側二樓是部隊領導居住的套間,樓下是幼兒園和侯仁和費彩云夫婦,龐文喜,焦明俊及鐘立生等人的住宅。樓的東側那堵墻下曾是當地老百姓倚在墻角下賣魚和雞蛋等農產品的地方。記得為此我們還被部隊領導批評過,說那里是資本主義尾巴的泛濫之地,要自覺割掉資本主義尾巴,不許我們去買那里村民的東西。那時山溝里缺菜少肉,沒有種菜的土地。每周后勤部門派車由各家輪流去朝陽市代為大家采購副食等。當時干部的待遇是每月每人一斤二兩豆油,三十五斤米面,其中粗糧或是小米或是白高粱米,粗細糧是有比例的,細糧多一些,每月后勤管理股還派車去糧站買糧,記得業務隊的黃桂英身高體胖,她的戰友們打趣兒,就將地秤放在開票窗口下,企圖讓她站在秤上…。附近的二十家子公社每月還有幾次大集,有時戰友們就結伴兒去趕集。到了秋天,我們就去村民那里購買自采每斤一,二毛錢的大棗,朝陽的紅棗有名。俗話說:“有棗沒棗打一桿子”,不過秋天的棗樹真的是結滿了紅彤彤的大棗,一桿子打下來,滿地都是熟透了的果實,吃起來脆脆甜甜的。駐地的山坡周圍和道路兩旁還生長著一種低矮的帶刺的野生山棗樹,其果實圓圓褐色的很小,直徑不超過一公分,味酸不甜可食,現在據說經嫁接改良后的山棗核可入藥,一斤千元左右。秋末,部隊還會派車去錦州采購蘋果分給干部戰士,錦州的國光蘋果鮮紅脆甜,果汁飽滿,果瓤是黃色的,洗凈帶皮就吃了,不擔心有農藥,其味兒至今難忘。現在的蘋果都是改良后的品種,名曰富士,很難再見到當年的國光蘋果了,也許是產量低吧。</p> <p class="ql-block"> 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余波也曾波及到我們的駐地,當時夜里正在酣睡,劇烈的樓體搖晃將夢中的我們驚醒,隨即人們奔跑出屋,事后才得知唐山死傷二十多萬慘烈地震的發生。為避免再次地震造成危害,住在家屬樓的人員都搬到住宅外的車庫油機房前的空地露天住宿,那是兩張長條椅合并而成的簡易雙人床,上面支撐著一頂蚊帳,是我們的“避震屋”…。回顧往事歷歷在目。 </p><p class="ql-block"> 據我所知,吳家溝村這座營房當年的造價是三十萬還是五十萬?,記不清楚了,反正是造價不菲。這還不包括那座在半山腰上構筑的還沒有完全被覆成型的戰時坑道,這些上千平方米的建筑費用在當年也是一筆不小的巨款。記得我們那時干部戰士每月的津貼都不高,干部自嘲為是“2352”部隊,戰士津貼更少,新兵6元,老兵也才不超過10元錢。這些年自駕路過看到的許多部隊營房多數都是閑置在那里,任憑風吹雨打,死氣沉沉,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合理開發重獲生機!</p><p class="ql-block"> 寫就這篇碎片化記憶的文章時,秋已至,吳家溝的大紅棗該是掛滿枝頭了吧。春華秋實,五彩斑斕的秋天是一個碩果累累的收獲的季節。白駒過隙,時光荏苒,我們的人生之秋也是一個盛滿了過往歲月值得珍藏且還在繼續前行的旅程。回首往事,縱然時光流轉,親情友情依然如同鮮活的花朵綻放在我們的心中,那些無比燦爛值得回味的瞬間,令人難以忘懷!我們在軍旅生涯的道路上沒有虛度年華。戰友們之間結下的友情永恒難忘!未來我們還會攜手共同邁向繼續前進的征程!</p> <p class="ql-block"> 重返老部隊營地,追尋逝去的青春與部隊生活,又一次心靈的洗禮與自我發現。老營區,這個承載見證了無數汗水、淚水與歡笑的地方。那些昔日的景象或許有些模糊,但每當回憶起過往,仍讓我感動!營區里每個角落都記錄了一段難忘的故事。度過的歲月都成為了生命中最寶貴的記憶!</p><p class="ql-block"> 時光帶走了我們的年華,但那份對部隊的深情懷念和對戰友的惦記牽掛永遠不會改變!記得那座承載了我們友情親情的營房、記得昔日戰友們曾經歡聲笑語的身影。再見!我們的老營區。雖已止筆,卻意猶未盡,就讓我用軍禮再次向老營區致敬!</p><p class="ql-block"> 親愛的戰友們 ,還聽得見那里熟悉的軍號聲嗎?</p><p class="ql-block"> 2024年09月18日大連(初稿)</p><p class="ql-block"> 2024年12月25日海南(完稿)</p><p class="ql-block"> 朱國慶</p><p class="ql-block"> 編輯 配樂 制作 :林小平</p><p class="ql-block"> 《曾用名:林力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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