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青春年華，難忘的知青歲月

淡墨青衫

畫/彩照/原創，黑白照片網絡文字/原創，淡墨青衫出鏡，隨行群友2024年12月22日，拍攝于遼寧盤錦知青總部 知識青年到農村去，可我們初中剛剛畢業就來到了廣闊天地。都說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可實際呢真是天壤之別，天蒼蒼，野茫茫千萬青年下了鄉廣闊天地望無邊青春理想在何方住的簡陋泥瓦房吃的土豆白菜湯，拿著鋤頭刨田地，望著天空淚汪汪門窗破舊刺骨寒半夜夢中想爹娘 偷雞摸狗去解饞兩個玉米搞對象青春之歌難唱曲知青歲月盡悲傷 1974年10月10日，我們響應毛主席的偉大號召，坐著工廠解放牌的大卡車來到了農村廣闊天地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當年我們也只是十七八歲的初中畢業生。那時候實行的是工廠與農村公社掛鉤。一個工廠的孩子都到這個公社去。那個年代不分干部工人的子弟都是一視同仁的，和我一起下鄉的有工廠經理的女兒，總工程師的兒子，不論職位高低都是一樣的待遇，現在可能嗎？一路上我們歡歌笑語，興高采烈。可當汽車停到這青年點的門前，看到蒼茫的大地，凄涼的北風，心里一下子涼了下來，難道我們就要在這里扎根一輩子，青春美好的年華只要在這里度過，現實無奈，在盤錦大地我們開始了青春無奈苦澀的歲月，艱辛的生活。 難忘的青春歲月苦澀的知青生活上山下鄉，廣闊天地是一首凄涼的歌高山上有我們難忘的青春年華田野中有我們凄苦動人的傳說我們把青春貢獻給了廣闊天地我們把希望撒在荒涼的原野50年過去了，今天又回到當年的知青點看看我的老大哥看看我的老姐姐老隊長早已不在了帶隊的老貧農給我們留下了什么冰涼的土炕啊簡陋的飯桌那頭老驢車承載著蹉跎的歲月 那時候生活非常貧窮，只有過年到了年三十晚上才能穿上一雙新襪子，平常我們用的是小墊包腳防凍，很少能穿上一雙襪子，難得的穿的一雙襪子，縫縫補補為了能暖和一點能多走十幾公里的路。 那時候合作社里沒有假貨，可我們的兜里也真沒錢呀，一包火柴，一盒香煙，就最大的奢侈，最大的心愿只有在夢中才能吃上一塊糕點。 干活把手劃破了，匆忙的跑到隊里的衛生所，簡單的包扎一下，還要下地里干活，掙工分啊，一天七分二厘的工資，艱辛的把自己養活。 那時候的青年點條件是非常艱苦的，吃的除了白菜蘿卜和土豆。根本看不到其他的蔬菜，就是過年了，也很少看到一個黃瓜，一個茄子，半個西紅柿呀。那時候講的是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農民種什么由村里公社統一計劃安排。別說吃的了下鄉近五年我們看都沒看過一個蘋果，一個梨，一個桃子。生活物資極度的貧乏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計劃經濟，買個豆腐還需要票啊？ 七五年以后，青年點成了暴力的大本營，誰敢打敢殺就能立棍，就能揚名，就能統治整個青年點或整個村子。有這樣一句話，青年背書包，里面有菜刀，確實他們外出或者上別的青年點都背個書包里面都有一把菜刀和一個匕首或槍刺。在距我們不遠的望臺公社來了一批75屆的青年，他們剛下車就把當時的青年老大叫劉濤的點棍給撅了，見面不由分說拿起菜刀就奔他砍去，他用胳膊一擋胳膊砍了三刀，腿也砍了，從此新來的兩個青年卻成了這里新的點棍。那時候由于法制不健全，社會崇尚能打能殺是英雄，下鄉青年，年輕，幼稚，無知，敢干，我還清楚的記得大甘的青年點半夜來到我們青年點叫抄點打仗，把我們青年點團團圍住，我們匆忙的守著大門，守著窗戶，但是最后還是被他們攻破了，把我們的點霸領頭的男青年叫到外邊痛打了一頓直到喊服為止。多虧我認識他們是我一個學校的同學才放過了我，從此以后我們的青年點就成了他們的下屬。 75年2月4日海城大地震，記得那是晚上七點多鐘，我正在青年點大門口，突然看見前方大地閃爍著道道亮光.隨后是轟隆隆的巨響大地跟著震顫，啊地震了！好多男女青年慌忙的從屋里跑了出來，我因為在那邊非常慶幸，但可怕的是震后，公社大隊村里來人不讓進屋可那是冬天吶。我們沒辦法用苞玉桿壘成小馬架，也不分男女青年鉆了進去，有的是大家在一起，有的是兩個相好的在一起，那時候我還是青年點長，有的青年想進屋想取被褥衣服，我急著大喊不能進，千萬別進啊，苞米干柴壘成的小帳篷，那是非常怕著火的，還有個別吸煙的，真是膽戰心驚害怕呀，不過一場大地震也成全了一些男女朋友，他們住在一起挨在一起，最后不得已的摟抱在一起，還真的成全了幾對，現在據說還甜蜜的生活在一起。我真是羨慕嫉妒可恨又有啥用，我那時還沒有那個心眼呢。那時候在青年點搞搞對象，真是非常容易，非常劃算吶，一個苞米，幾把毛豆，就能討得姑娘的喜歡，特別幫她干點農活，接個龍，掰個苞米，有時就能馬上成交。哈哈，雖然簡單但你沒這個心眼兒也做不到啊。現在回憶起來，真是錯失良機可后悔晚矣。好白菜不僅讓豬拱了，還有好多扔在牛糞上了。 那時候修大壩，平整田地，挖溝修渠，完全是靠人力，物力，畜力，上級號召是集中三力。那時候的人吶是一個心眼兒都非常賣力。為了國家為了集體的利益。我們男青年也和當地的農民一樣，上大壩，挖土推車，那時候是的農村都是獨輪車，哪有什么機械化呀？一個人扶著車兩個人用繩子往壩上拽。大家干的熱火朝天，滿身泥土，滿頭冒汗，大壩兩邊紅旗招展，鑼鼓喧天，那時候整個工地沒有一個藏心眼兒的，都是一個勁兒的干，我是在公社宣傳組負責宣傳報道，記載好人好事，我看到振奮人心的場景，寫了一首詩歌叫《筑堤戰歌》我用粉筆寫在大壩上的黑板報宣傳欄里沒成想被遼寧春春風文藝出版社采用了，還編排在詩集里，這是我人生第一首創作的詩歌，把文字變成了鉛字，沾沾自喜，在鞍山新華書店看到了這本書，可惜那時候窮啊也沒買一本。因為是人家在黑板報上摘錄的也沒給咱一分錢稿費。 地震過后最主要的是修遼河大堤，當時的海城縣縣長鮑輝騎著高頭大馬飛奔在大堤上巡視。一身風塵，滿臉泥土挽著褲腿和老百姓一模一樣真認不出來這就是縣太爺呀，現在呢哈哈，小鎮長離多遠都能看出前呼后擁，盛氣凌人。 74年農村還在搞階級斗爭的，村里有貧下中農和地富反壞右,我們剛下鄉對這事懵懂懵懂的。村書記說誰壞，我們就跟著起哄，記得村里斗一個叫張秀清的壞分子他是遼寧日報一個編輯，有一米八多高個長的也漂亮，村里開批斗大會，讓他站在凳子上低頭脖子上掛一個牌子還打他，他忍受不了從一米多高的柵欄一下子跳了過去跑了。他就住在我們青年點兒的西頭，我也經常看見他，感覺這個老頭非常可藹可親，我畫畫他在邊上瞅著，有時候還指導我，讓我多看書把畫堅持下去。現在感覺他是個好人，可那時候不敢接近他呀。 那時候哪有什么寶馬奧迪呀，能坐上驢車馬車，承載著我們青春的快樂。雖然一路顛簸，可我們還是唱著青春之歌。 記得我下鄉是分配在四隊，可至今也不知道隊長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大家叫他“黑老鴰”，因為他一年四季只穿黑衣服，小個能有一米五胖墩墩的挺大個嘴。臉也黑，手也黑，全身都是黑的。每天拿個鐮刀或扛個鋤頭起早貪黑，這是一個樸實，憨厚，熱心善良的生產隊長。村里誰家大小事兒他都管，真是以集體為家閑不住的人吶，特別他那一雙黑黑的，粗糙的，長滿老繭的大手。在寫這個美篇的時候，我想到了老隊長.想到了他那雙手創作了一幅油畫《這雙手》都說勞動最光榮，都說勤勞能致富，黑老鴰隊長他是我一生遇到最能勞動的人，但他卻一輩子沒評上什么先進更沒當上任何勞動模范，家里窮的叮當響，他勤勞了一生也沒能致富。朋友，你看了這幅油畫有什么聯想呢？ 創造完這幅油畫，我多喝了幾杯居然醉了，醉夢中仿佛又回到了我下鄉的地方，又看到了我的老隊長。 我畫這雙手畫老隊長這雙勤勞的手黑黑的指甲，老繭深厚粗糙掉皮很臟很丑暴著青筋，道道裂口經過了多少歲月的滄桑熬過了幾度風雨春秋他為國家交了多少公糧他為集體贏得了多少豐收你說他光榮嗎可他從來沒走出天間地頭，你說它富裕了嗎勤勞的一生還在為生活擔憂 我畫這雙手手中的畫筆在顫抖我要畫出社會的陰影我要揭露現實的丑陋用情感的筆觸和善良交流用悲涼的色調為農民怒吼為老隊長刻畫心中的悲涼畫老隊長那一生企盼奢求他是典型的一個中國普通農民他是中國農民的優秀勤勤懇懇勞動了一生為什么到現在還一無所有！ 她無奈的憂傷布置新房她明天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她把美麗的青春理想希望嫁給一個不愛的老人生產隊的瘸隊長新房是一鋪涼炕嫁妝是兩件衣裳暖瓶里沒有熱水卻裝滿了淚水和沮喪窗戶上站著大紅的喜字更讓他想起初戀的情人飄落在遠方. 明天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明天她要離開了家鄉沒敢告訴父親，沒敢告訴媽媽，為了吃飽，為了生存在農村被迫搞了對象那結婚照的相片像一塊石頭壓著她脆弱的心上從此他再也看不到希望她還記得那天晚上一只黑手把她的青春心靈蹂躪創傷也徹底毀掉了青春希望招待來賓的是幾粒花生還有那放了多年變了味的喜糖她無奈凄涼傷心恐懼彷徨如一個羔羊可她只能把這苦澀生活品嘗廣闊天地，路在何方？ 那個年代結婚隨禮是送一雙襪子，是給一個洗臉盆，或幾個人合在一起送一個暖瓶，能拿出五塊錢，那是最大的奢侈最大的獎賞了。幾個親朋好友，你一毛他幾毛合在一塊買個鏡子送給新郎新娘。 在青年點沒有文化生活，更沒有休閑娛樂，很難能看到一本言情小說，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一本描寫愛情的小說，《青春之歌》，還有《少女的心》都是手抄本，大家偷偷的傳閱你傳給我，我傳給你，躲在被窩里偷偷的看，那是對愛的萌發，愛的追求，愛的羞澀。 這是我們活動隨行的兩位美女，她倆可能還沒下過鄉，把拍照當拍戲,充分地表現出當年的知青生活。雖是裝模作樣，可表演真還有點意思。有機會我向張藝謀大導演推薦這兩位美女有演員的氣質天賦。 當年的婦女主任已經81歲了，雖然白發蒼蒼，可精神頭還挺足和我們共同回憶起當年上山下鄉，苦澀難忘的歲月。 農村無奈的沮喪，失去了明天的的希望，夢想，青春的少女，小小的年紀，就艱辛的把生活扛在肩上，提著沉重的水桶，滿頭汗水遙望前方到處凄涼，一片蒼茫。 什么是知青誰能說得清有人說是一場運動有人說是一場噩夢初中高中的畢業生他們與共和國同齡響應時代的號召雷厲風行奔赴廣闊的天地去尋找青春的憧憬離開了城市告別了爹娘去農村鬧革命拋棄書包，拿起鋤頭把青春的理想播種五十多年過去了如夢未醒 那個年代挨餓是經常現象，吃不飽啊，也穿不暖，餓急了美女也成“賊"不得不去偷點玉米回來放在火爐上炒一炒就點涼水沖饑呀。 盤錦知青博物館是全國為數不多的打卡地。下過鄉的非常值得一去回憶往日的時光，沒下過鄉的你去看一看當年知青的狀況。在瀏覽途中我和這里的領導聊了好一陣，也向他們提出了一些建議，不能追求高大尚，清潔美，這里建修的太美，太亮，太富麗堂皇，看不到往日青年點真實的景象，看不見往日的歲月滄桑，應該本著修舊如舊，保留原有的青年點的概況，記憶中的凄涼，還原歷史真實的形象，留下青春那苦澀記憶的滄桑。那時候的青年時尚戴軍帽，可很少有軍裝，都是普通的藍底卡上衣，破舊的衣裳，鋤頭，鐮刀，這些必不缺少的農具，都應該擺在陳列館里。70年代全世界還沒有空調，青年點陳列館怎么能安裝空調呢？修建這樣的旅游景點，別找那些裝潢設計公司，你不如找幾個老知青，當地的老農，哪怕一個普通的老頭真實才是最可貴的。食堂簡樸些，弄點以前的飯菜才更有歷史的味道，拌個大豆腐，炒個鹽酥豆，弄碗蘿卜湯。 一晃50多年半個世紀過去了，今天我回來了，又坐在青年點的餐廳里。 從盤錦知青總部回來，我浮想聯翩，徹夜難眠，回憶自己上山下鄉那艱辛的歲月。我是1974年10月10日隨父親單位原鞍鋼修建部下鄉的，我們是坐在工廠解放牌的大卡車上，那時候沒有旅游客車拿著單位發的一個木箱子，簡單的行囊來到了海城縣，耿莊公社后甘大隊。那時候是工廠和青年點掛鉤，單位出物資給我們蓋的青年點，也是全村最好的建筑。我們鞍山這批37人當時點里還有海城六八，六九屆的知識青年一共能有60多人。我是當時是一個共青團員，被選為點長，我們自己做飯，選伙食長，自己養豬。是海城六八屆的老九大哥，身上有皮膚病，可人非常樸實能干，還有自己的種菜地，每天吃的是苞米面，高粱米白菜湯，哪有肉啊？看不到一點的油花，睡在一個大炕上，根本沒有取暖設備，窗戶玻璃破碎了，用塑料布封著里邊有四五個人，有的回家了房間就能寬敞一些，一早集體到伙房吃飯，那時候能吃飽就是最大的奢望。到過年青年點殺豬了。那才叫是真正的過年呢。每人一飯盒的肉啊，吃的真香過了50多年，我現在還感覺真香啊，，，在青年點不僅是經常挨餓，我們真的很饞啊，還記得一個冬天的半夜我睡得正香，突然有人敲門把我叫醒，遞給我一個鴨爪子雖然半生不熟可我躺在被窩里嚼的真香啊，第二天早晨他們告訴我偷了老農家的一只鵝給煮吃了，獎賞我一個鴨爪子讓我保密。吃了人家的嘴短，怎么回報呢？我有時候經常給老農家畫箱座玻璃畫，立柜玻璃，那時候是非常時尚，也深受歡迎。我給他們畫完老農家就熱情的招待我，給我炒干豆腐，燉大豆腐，炒油酥豆，有時候還加一個豆芽菜，喝著從公社買來的白酒真香啊，喝了一口能陶醉一冬。這次我把給我鴨爪的兄弟叫去，讓他給我打下手，沒想到他真能吃，太能喝了，一桌子菜讓他吃一大半這酒喝的哎，下次再也不帶他去了，我本想剩點酒拿回去呢。我干活太笨，干不動啊連女同學都比我強我掙的工分最少，75年2月4號海城地震，開春之后就開始修大壩，我被調到公社宣傳組做宣傳員，寫黑板報，寫廣播稿，這可是掙的常年公分啊一年下來我居然成了全青年點工分最多的，還記得公社宣傳站的李浩老師，他幫我糾正錯別字指導我寫詩歌。我在遼河大堤上寫了一首《筑堤贊歌》被當時的遼寧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了。那時候我更小有名氣了，經常被借調到公社搞宣傳。每年最幸福的是參加公社武裝部組織的民兵排長訓練，還記得我們的教官是北京衛戍區赫赫有名的教官叫金可銀耿莊公社的武裝部長叫張廣義他身上經常胯著一把手槍，他教我們軍姿立正列隊，還有地雷教官教我們如何制作炸藥，那時候槍可以隨便背呀？訓練時候有俯臥式，立式，蹲式射擊打靶，我雖然是近視眼，別說打槍還挺準的，那時候是我最高興最幸福的時刻了。我們的工宣隊帶隊的是和我們吃住在一起，這個老師傅有點不著調，調戲我們青年點一位美女王什么來的？七二屆的我都忘記了。下鄉四年我用自己的青春血汗只換來了一塊上海牌手表，在鐵西聯營公司買的花了104元，我整天帶著這塊表，四處的把青春炫耀，我高興，我驕傲，不管走到哪里，我都把我手臂揚的很高。如今回想起來，我們才初中剛剛畢業，沒有機會讀高中，沒有能力讀大學，就被下放到廣闊天地的農村，這是遺憾，是無奈，是收獲？唉，一言難盡啊。 感謝鄧公，一個偉人做出的一個偉大的歷史轉折。1977年恢復了高考，讓千百萬上山下鄉回城就業，結束了這場轟轟烈烈的上山下鄉運動，不僅改變了無數知識青年命運，也改變了共和國的命運和未來。改革開放給中華民族帶來了希望。不然呢，我們可能還在農村，我們的子女兒孫也在農村。 我作為一個老知青，親身體驗了上山下鄉，廣闊天地的生活，觀察感悟，體驗，記載了在農村風風雨雨的蹉跎歲月。雖然我寫的沒有華麗的語言，我也不懂風花雪月，我用誠摯的心記錄了我所看到的親身經歷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真實的生活。 年齡大了患有眼疾，打字費勁，美篇文字是口述語音轉漢字，里面有很多錯別字敬請各位諒解。走南闖北，游山玩水我，感覺盤錦知青總部這個地方，真的值得一去，在這里回憶感悟，重新體驗我們50年前上山下鄉的生活。敬請下過鄉的朋友，多多賜教指點，轉發。讓美篇更加完善，讓上山下鄉這段歷史記錄保存，教育警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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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的青春年華，難忘的知青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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