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羊

漫畫人生

冬天來臨，隨著氣溫的下降吃羊肉喝羊湯的人越來越多了。我也多次去農貿市場買羊排回來，熬一鍋羊排山藥煲增加熱量御寒。每到吃羊肉的時刻我都會想起在青海時的情景，在那個地方吃羊肉完全沒有現在這樣“斯文”煲羊湯涮羊肉，尤其是在兵團連隊里與羊遭遇的經歷是年輕的我充滿了野蠻的血脈噴張時代，至今讓我回想起來也會唏噓不已。 　　 　　有一年麥收過后連長讓我去離連隊二里地遠的麥場看場，場院里有個土丘上有間土坯房子算是住處，上千畝收割的小麥都垛在那里等待脫粒入倉。看場是個看似輕松的工作但責任重大，防火同時更要防止羊群、馬群進入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狀態，尤其天冷以后草原上的草枯萎后，這里的麥垛對牲畜的誘惑力可想而知了。 那天一宿未睡的我終于熬到了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我脫下衣服鉆進了被窩里面正準備睡覺突然感到場院里有動靜，我從窗上往外一看不知什么時候一群羊正在麥垛前大快朵頤地吃著麥子，我顧不上穿上衣服立馬開門沖了出去，正值高原上的冬月，冷冽的寒風讓我打了個寒戰，幾百只羊圍著麥垛跑來跑去根本不想放棄到眼前的美食，也沒把手無寸鐵的我放在眼。此時我想再有兩個小時連隊的戰友出工了，我這個處分是跑不了了，穿著褲頭的我只能和羊群死拚到底，情急之下我撲住一只羊騎在它背上一手抓住一只羊角使勁一擰，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只羊的一聲慘叫聲竟像號令一樣讓幾百只羊瞬間從齊胸高的院墻竄了出去，晨曦中的場院又恢復了平靜，我看了看擰斷脖子的羊用麥捆麥草把它蓋起來，等到夜幕降臨時我扛著這只羊向連隊走去。 事后我也不明白我這只有百余斤的體重竟然也能爆發出“洪荒之力”，守護了連隊場院的安全而沾沾自喜。 　　還是冬天里的事情，一天我從連隊的種子場路過，看見附近連隊的羊群跑進了沒有關門的場院里面，那里可是連隊每年春播留種子的麥場，看場的是一個于姓戰友，他正手忙腳亂地捉住一只羊卻不知怎么處理，我讓他趕緊解下鞋帶來用鞋帶纏住羊的四條細腿，看著送上門的一只大肥羊于戰友還沉浸在喜悅之中，我提醒他說快用麥草把羊蓋起來，放羊的一般都騎著馬跟在羊群的后面說到就到，于戰友立刻把捆好的羊塞到了麥垛里，剛弄好就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來到了場院門口，這時于戰友掐著腰大聲呵斥著放養人怎么把羊放進了場院，放養人不停的道歉趕著羊群走了。 于戰友這才放下心來對我說幸虧你的提醒，要不然到嘴的羊肉就沒了。我當然也沒客氣讓他給我一只羊腿就扯平了。 　　每到冬天我都會報名去遠離連隊幾十里的托拉海打木柴，雖然打木柴條件艱苦但自由自在不用開會學習。國慶節假期打柴班的戰友大都回連隊了，我和兩個戰友留守在工地，一天拴在外面的狗狂吠不止，我開門一看狗正朝著一只灰黑色的東西叫著，我覺得那是一只狼，我趕緊跑了過去把栓狗的鏈子解開，這只叫“藏巴”的狗立即沖了出去，只見那只灰黑色的狼后門還有一只小狼，一大一小向托拉河方向跑去，藏巴緊追不舍，我和另一位戰友也呼喊著跟在后面。 追出幾百米的地方就到了托拉河畔，只見藏巴撲住了落在后面的那只小狼，我和戰友緊隨其后趕到了獵物前面，誰知眼前被狗緊緊咬住的根本不是小狼崽子而是一只黑色的羊羔，前面逃脫的黑灰色的也是只大綿羊，只是看到跑動中綿羊碩大的尾巴就被我認為是一只狼。 那天晚上，我們看工地的三個戰友第一次在高原上喝上了鮮美的羔羊湯，據說寧夏五寶就有灘羊羊羔的一說，能在托拉河的河灘上有這樣的獵羊經歷也算歪打正著吧。 照片取之于網絡，下圖托拉河畔戰友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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