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但凡從山里走出來的孩子,每每邂逅大山,都會不由自主地萌生出那份割舍不去的思鄉情結。</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雖然一直在外面到處漂,但卻從來都不在意也顧不上什么日月星辰與時光流逝。當把行李包里的保暖衣服一件接一件地穿上后依然覺得后背拔涼,才感覺應該是冬天了。打開手機的日歷查看,曾經滿懷希望和期待的2024年,余下的時間已然不足二十天,心里突然愣了一下,落寞與惆悵油然而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墨綠色涂裝的復興號城際列車緩緩地爬行在湘黔渝三省市交界處武陵山脈的崇山峻嶺之間。不知是否因為氣溫逐漸下降的原因,車廂也知趣地堙滅了往日里令人討厭的嘈雜。滿員的車廂里寂靜得出奇,乘客或是相互依偎,或是東倒西歪的斜靠在座位后背上,眼睛半閉不閉的似睡非睡,竟然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響。僅有耳邊溫柔飄蕩著的車體外部與空氣摩擦的呼呼聲。</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雖然過了大雪時節,但車窗外的疊嶂峰巒依然是滿山的五顏六色,層林盡染。惹人的秋色不舍并倔強地在堅守著。我傻傻的望著車窗,窗外飛馳的景象猶如高清電影畫面一幕一幕的在眼前播放。漸漸的,思緒執拗的拽著我穿越回到了兒時的那段時光。</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廣西南寧市區東北遠郊規模宏偉、風光旖旎的清平水庫,水庫大壩東側大山山腳下那個小山村是我可愛的故鄉。連綿起伏大山懷抱之中的清平水庫,四面群山環繞,水秀山清。碧綠清澈的天然水質在太陽的映射下晶瑩剔透,煙波浩渺,就像鑲嵌在大山里的一顆明珠,恩澤著祖輩耕耘的那片土地。那時,鄉村的生活十分艱苦,但民風淳樸,鄰里和睦,鄉間煙火氣息極濃。</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而出生就能享受開門見山待遇的山里娃兒們,小學三年級之前是在本村小學上學,而到了小學四、五年級和初中,就必須要到直線距離三、四公里地以外,位于馬碑山半山腰上的新橋中心學校(學校由馬碑山過去殘留的茶山寺廟改建而成,民間稱之為茶山廟學校)就讀了。不管春夏或是秋冬,也不管驕陽和雨雪,三五成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們頑強地在曲折崎嶇和泥濘陡滑的山路上前行,構成了一幅幅自強不息、天人合一的壯麗景象。</p> <p class="ql-block"> 山里的娃兒早當家。放學后娃兒們都很自覺地幫助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下地干農活,上山放牛打豬草,爬樹砍柴掏鳥窩,水庫邊釣魚,溝渠摸蝦捉泥鰍,過著自由松散的放養式生活,雖然辛苦但逍遙并快樂著。攀山越嶺是娃兒們與生俱來的技能,因而水庫周邊的大山便成了娃兒們狂歡撒野的場所,正嶺頂,馬騮崖,魯班埡,曲耙嶺,水庫壩,馬碑山等等山峰和山坳,則理所當然的演變成了他們逞能斗狠的專屬領地。</p> <p class="ql-block"> 后來,建在縣城里的全寄宿制高中成為了娃兒們逐漸脫離故土的開始,而再后來的入伍參軍上大學到就地轉業在外地工作,當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鄉熬成了故鄉以后才明白,兒時的故鄉早已止步于童年,并漸行遠去成為了歷史,可憐的娃兒啊,故土!已經沒有了歸宿。</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迷離之間,“前方到站黔江站,有在黔江站下車的旅客請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準備下車”的列車廣播驚醒了發呆的我,回過神來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地是黔江濯水古鎮風雨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雖然人生有很多無奈,而做好當下乃明智之舉。列車已停靠黔江站,當下我該下車轉乘去濯水古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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