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與蘭柱同學初中同窗共讀三年多時間,時光匆匆,轉眼已過56個春秋。在這漫長的歲月中,親如手足的姐妹之情猶如陳年老酒,越釀越醇香。</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蘭柱在去往清河中學40多里的途中,要經過我們村南的那條路。其他幾個伙伴繼續前行,蘭柱有時會到家里找我一同前往,至今她能想起我父母妹妹們的模樣;我們兩家的弟弟妹妹都互稱我倆為——姐姐,下輩人都互相叫俺倆人——姨,可見關系非同一般!</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蘭柱的一個親戚是縣里一把手,她的父親是黨校校長,都是建國前的革命老干部。她有時帶我去親戚家串門,家里人沒有架子,待人親切熱情,和想象中大不相同。她母親在老家照顧老人,去她父親居住的居室,更是隨心所欲。那時能進政府官員居住的大院十分高興。</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學習不到一年時間,轟轟烈烈的運動開始了。她是想當然的“?;逝伞?,而我出身不是貧下中農,不受待見。故而,我倆人觀點看法比較一致,交流無障礙,心靈相通,感情更進一步。</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畢業后各回各家,從此便失去了聯系。慶幸的是:我72年到孫村公社任“斗批改宣傳隊”資料員,距離蘭柱所在的村子只有十幾里路,心中的思念之情便油然而生。沒過多長時間我就請假去她家看望。年邁的爺爺和她母親高興地合不攏嘴,這是他們意想不到的?!伴|女,你怎么來了?”我說:“我早就想見見你們,只是以前路途比較遠,現在這么近,我怎會不來哪?!崩先诉B聲說:“好!好!”我和蘭柱喜悅的心情更是難以言表。我們把離別后各自的情況如竹筒倒豆子般滔滔不絕說了一遍,當時那個高興勁至今難忘。一家人熱情招待,將我送出家門好遠,我只能戀戀不舍地踏上回程。久盼知己好友重逢的愿望實現了,感覺就像做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心中頓感怡然。后來我離開了那里,從此又杳無音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有緣人老天助也。一次我父親去縣城辦事,回來時在垂楊路邊歇息,碰巧蘭柱的父親也路過此地,他們為借火抽煙而相遇。兩個陌生人一見如故,互問你是哪個村子里的人,這個說我閨女的一個同學是你們村的,那個說我閨女的一個同學是你們村的人,道出名姓后二人尤為驚喜!竟然一個是蘭柱,一個是我。蘭柱父親說,我就一個閨女,去了二十冶上班,說是單位在山里,有點不放心。我父親說,正好我閨女也在二十冶上班,他們二人興奮不已。正好!以后她們倆可以做個伴,我們也放心。我回家后父親將這特大好消息告訴我,他肯定地說,你以后又多了一個親人!而我高興的晚上失眠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蘭柱最初被分配在二十冶邯鄲涉縣的天津鐵廠工作。她不怕苦累,工作出色,榮獲首屆二十冶“先進工作者”稱號,并作為代表參加公司表彰大會,披紅戴花,敲鑼打鼓,在二十冶生活區大力弘揚他們無私奉獻的精神。我為有這么一位能干的同學而自豪!</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忘不了那年的大冬天,蘭柱坐在我家老李開的車箱上,200多里的路手扶著我家買的一塊大玻璃,試想——那該是怎樣的冷和累。</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蘭柱心靈手巧,曾在村里的縫紉組里做過活。來我家時為我家老李做了一件活里活面的大棉衣,我也曾給她相看過未來的女婿。</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后來她調到了沙河二十冶基地工作,我們見面的機會多了,有時間就湊在一起談天說地,家長里短,可謂是推心置腹,無話不說,無事不談。世上難覓知音之人,而我們是幸運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兩家人互相關照著,平時誰家有事都會盡力幫忙。記得有一次,蘭柱兒子在我家樓下大聲呼喊:“秀姨,快!我媽生病了?!边@聲音讓我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與其他老鄉快速將蘭柱送到醫院,住院輸液治療。她愛人遠在外地上班,不能回來照顧,我和她兒子陪護。病房與太平房不遠,有時能聽到哭聲,蘭柱膽小,心里害怕,夜里睡不著覺,后來換成了男性老鄉晚上陪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01年內退后我離開工作生活了幾十年的第二故鄉,搬家時隨車跟來了幾個關系很好的老鄉和同事,幫助一趟趟往樓上搬東西,都累得滿頭大汗。蘭柱愛人臨別時和我家老李擁抱在一起,倆人的眼里含著淚花。</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然后,夫妻二人一次次想方設法盡快把房子給租出去,為我們增加了不少收入。后來想賣房時,兩人又到處找買主,像個生意人似的,想盡一切辦法提高房價。我電話說,算了吧,不要再費那個勁了,但她依然不肯就此罷休,果然是多賣了不少錢,這么大的事不用我們前往,讓我們省了大心。房子賣出后夫妻二人又將小房里的廢舊物品收拾清理賣給了收廢品的,要把錢如數給我。我說這點錢你們買點菜吧,他們就是不肯,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他倆把我家的事當成了他們自己家的事,一心為我們著想。臨來時又把準備好的萬元現金硬是塞給我:“你們買房用錢,把這點先添上?!蔽医舆^來他們這省吃儉用的錢,心中感激不盡。</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同學間的真情實意,在當今人際關系復雜的社會中也許不容易找到!</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有時回去,她的家就是我們的大本營。吃、住、行一體化。我倆同睡一個床,他倆同睡一個鋪。知心的話說不完,有時一直到天亮。她愛人慶彬一人負責買菜做飯,不讓我們動手,每當可口的飯菜端上桌,我們心中感激萬分。慶彬退休后工資不高,靠開出租車掙點小錢,我們回去后他不接活,我們去哪兒他專車陪同,這情誼不會忘記。</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自從有了智能手機,她每天發來暖心的問候和祝福。我們每隔半個來月就視頻聊天,噓寒問暖,彼此關心著身體健康狀況及其他情況。依舊是什么心里話都說。有時蘭柱提醒我——你把手機調一下,我看不到你了??梢婈P心到何等地步!說的我心里暖暖的。她總說:“你走了,這里能一起說話的沒有幾個人了,心里空落落的,很孤單,你們回來住幾天吧。”這是發自肺腑之言。我說:“是的,熟悉的老鄉、同學、同事都各奔東西,我在這里感覺就像生活在一個孤零零的小島上,孤獨感不時襲上心頭。沒辦法,我們只能坦然面對,還好,我們可以視頻聊天。以解思念之苦?!彼€是那句話——要是能像以前一樣經常能見面該有多好呀!</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和蘭柱的深情厚誼經過半個多世紀的驗證,見與不見都會把彼此放在心里。但誰都從未說過半句“謝謝”之類的話,如那樣就見外了,都會將這深深的情埋藏在心底!朋友,你們亦是如此嗎?</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后我想告訴大家——我們的手足之情會日久彌新,地久天長到永遠!</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12.12</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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