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青衫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圖/網絡</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秋鰣魚不是一條魚，是一個人的綽號。</p><p class="ql-block">上世紀六十年代初，蘇北女人拖著兒子到沙地討飯，被住破草舍的窮漢收留，女人又生了一個兒子，就是秋鰣魚了。窮漢是真的窮，特殊年代屬于是先進階級，死了幾十年啦，家門口還經常更新象征光榮的牌匾，有一種貧下中農音容笑貌宛在的感覺。秋鰣魚無疑得到過父親的紅利，同時也毫無怨艾地繼承了貧窮。</p><p class="ql-block">秋鰣魚身體虛胖，類似于黃胖病，在適婚的年齡，眼看光棍閑漢們紛紛娶妻生子，放棄了戀愛結婚的正經念想，用一千三百元買了個外地女人做老婆。那是十九世紀八十年代，人口開始自由流動，一些窮鄉僻壤的年輕女人，向往溫飽的生活遠嫁。五個多月以后，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引得左鄰右舍一些蜚短流長，秋鰣魚肯定也知道兒子不是他下的種，但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買個老婆，還送兒子，從此秋家有后，夫復何求。</p><p class="ql-block">兒子出生以后，秋鰣魚十四五歲的小姨子過來幫忙帶小孩，小孩漸漸長大，小姨子也被番薯糙飯滋養得凹凸有致。事故起因是做零時工的秋鰣魚乘老婆上班溜回家，后來是老婆經常在上班時間悄悄回來蹲在后窗下，再后來是姐妹打架，姐姐扇妹妹的巴掌根本停不下來，左右開弓一連扇了一百幾十個。當時秋鰣魚穿著爛腰的三角短褲，全身瑟瑟發抖，眼尖的旁觀者看到他褲襠濕了。這以后，小姨子再也沒有出現過。</p><p class="ql-block">秋鰣魚無風無浪地熬到兒子娶了媳婦，頭發全白，這時候，才騎著自行車正經地去一個小廠上班。</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有心寫一百個人物，為什么開篇是魚呢？青衫客說，這不過是抽象的系列微小說，現實中有各式各樣的人，切不可對號入座。有的人，像水里的魚，不需要有文化，不需要信仰、不需要思考，只是隨處游蕩，吃飽肚子，其它的事，沒必要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浙江杭州人，筆名南方的河、花貓、青衫客等。創作方向：小說、隨筆、現代詩。</p><p class="ql-block">——記于2024年12月12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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