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的人生——《片言只語4》

一帆風順

作者七旬留影 作者簡介:周木元，男，漢族，1936年出生，瀏陽市人，中共黨員，中學學歷，1957年參加工作，從事中小學教學和教育管理工作40年，國家二級教師。2009年起參加湖南省老干大學古典文學及詩詞對聯班學習，師從劉古卓、符笑汀、呂可夫等老師?，F系湖南省老干詩協、長沙市芙蓉區詩協及長沙市楹聯家協會會員。 目錄 ★積極參加社會公益活動(三則) ★親歷甲午年洪災★撞躍進鐘★搬運木材 ★大并校 ★萬物文字化★二兩糧票結識的朋友★ 帶著學生課本去報到★為學生服務是永恒不變的宗旨 ★對公辦教師回原籍任教的思考★映照關公戰長沙的撈刀河★梅公與楓林洞的情結 ★北盛鎮離退休教師理事會的點滴記憶附一《老驥》第二期復印件 ?附二《北盛教育》第二期復印件 ?積極參加社會公益活動 1950年，我休學在家，隨父從事農業勞動，從而開啟了我連續四年的務農經歷。由于我念過兩年私塾，能寫一手較為規范的毛筆字，又具有高小肄業學歷，這在當時也可算得上有點文墨的人了。除務農外，還積極參與本地社會公益活動，從而使自己得到鍛煉。 (一)丈量土地 1950年，廣大農村開展了丈量土地工作。在當地政府的統一安排下，各村組選派人員參加統一培訓，我榮幸地參加了這次學習。我們這個丈量小組負責唐家寮片區。涵蓋茅坡沖、山背沖、洋火沖、竹禾沖、黃荊沖與澎古嶺接壤范圍內所轄的全部田產。我任描圖員，羅蘭桂任面積測算員，張國定、羅正德等人任插標員，而報碼員則由兩人同時在崗，以防誤讀。 丈量開始前，先打量這丘田的形狀、大小，確定一處為基點，擺上一張小方桌，將統一印制的圖紙和測量尺重疊固定在方桌上，圖紙上印有按比例縮小的正方形小格子，每格為六平方尺，再于橫六格豎十格的外線上套印一條深色的粗線條，為六十平方尺，即為一分田的面積。測量尺的刻度是按圖紙的同一比例縮小的。丈量尺固定于方桌的一旁，尺上刻有長度數據，當插標員將標桿成垂直形插穩后，報碼員報出相應的長度數碼，描圖員將描孔與描標和插標三點成一線時，便在圖紙上相對應的尺碼處加一個小圓點。田埂直的稀插，田埂彎的密插。當插標員圍繞田畝回到起點后，圖紙上留下很多小圓點，然后，將這些小圓點用細線條串連起來，就成了這丘田的縮小版，通過測算，就得出這丘田的實際面積。?丈量后的田畝面積與原面積有增有減。如唐家寮門首一丘老四畝變成了五畝二分，較原面積增加了30%。而葫蘆塅的一丘大水五分，除去水圳所占面積后變成了三分，較原面積減少了40%。大部分田畝的增減度在5%與10%之間。據老四畝的業主說，當年為了減征田賦而虛報了田畝面積，現在還原了他的本來面目，讓其為社會積累更多的財富。 對于沖頭雜尾少量的蓑衣丘，斗笠丘不便丈量的，則用目測的方法進行測算。先由五人目測，各報出一個數，除去最高和最低的兩個數，取其三人的平均值為該田畝的實際面積。由于這項工作細致而復雜，斷斷續續花了二十余天才完成。在此期間，不少業主為我們遞茶送水，撐傘遮陽，清除障礙物等工作，還將丈量后自己的那丘田的面積，反復念叨，直到記住為止，圍觀者甚多，場面確實感人。 經區鄉流動丈量隊的多次抽查驗收，我們丈量的精確率達98%以上，被評為先進小組。（二）填寫《土地證》《土地證》的發放，是廢除幾千年來舊式田契的一大變革，關系每家每戶的切身利益，受到農戶的高度關注。因此，填寫工作同樣是一項細致而繁雜的工作，各級政府高度重視。證書由縣統一印制的蓋有政府方形公章和縣長的條形私章的為1.2×1.5平方尺的優質紙張。唐家寮片區由我和房叔周五桂負責。登記內容包括水田、旱土、山林、房屋、倉庫、水塘等，逐戶逐項進行登記。要求用毛筆正楷書寫。數據準確，字體清晰，界址分明。一式兩份。填好后，經戶主核實無誤，簽名蓋章。再統一呈送區一級政府審查。一份返回頒發給戶主，一份留政府保存備查。 近年，借閱由我填寫頒發給某戶的土地證書，登記內容有水田17畝，共14丘，山林10塊，水池一處，房屋6間，堂屋占1/4，倉庫一間，牛欄、豬舍各一間及公有碾房、臼屋、水塘、山林和屋前屋后的空坪隙地，界址分明，寫得清清白白。時過七十余年，除紙色稍呈黃色外，和原物沒有什么兩樣，堪稱文物。附：土地證式樣 (三)擔任宣傳員回憶那個時代，常見基層干部手提鐵皮喇叭筒，深入田間地頭和屋場，進行宣傳工作，這對大造聲勢，鼓舞士氣有一定的推動作用。辦板報則是另一種有效的宣傳方式。將本地區的好人好事寫成短小通俗的文章刊在板報上，張掛在人們圍聚流動的地方。我負責唐家寮片的采訪與編寫工作，每周更換一次，人們勞動之余集中于板報前，當看到表揚欄內有自己的名字時，口中不說，心中暗自高興。 在一個寒風凜凜、細雨濛濛的下午，我了解到部分村民搶修塘壩的情況時，便抓住這一典型，寫了一篇標題為《抓晴天，搶陰天，毛紛細雨是好天》的文章，刊在板報上，有力地推動了搶修水利工程的進展，收效很好。這篇報導還被區級《簡報》轉載。與此同時，還請能人編寫快板，用蓮花鬧的形式，深入工地進行演唱。這些辦法獲得了上級有關部門的肯定和贊揚。其中一篇《移山鑿石模范聶海晏》的快板詞，刊登在《湘潭日報》上，影響更為廣泛。 多年后，當我回憶休學四年的情景時，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在省老干大學學習期間，寫下了一首《憶弱冠務農》的小詩，作為本文的小結。詩曰:吾本農家子，耕耘四載間。清明忙布谷，霜降喜收鐮。荷擔雙肩實，掄鋤兩臂堅。勤于公益事，實踐得真傳。 親歷甲午年洪災 1954年夏天，撈刀河流域遇到了自烏龍陂壩修建后的第一場大洪水。由于壩體阻擋了河水下泄的速度，致使上游水位增高，兩岸稻田被淹，房屋泡在水里。因為漲水過猛，人們來不及逃離。首當其沖的要數位于壩上游東側距壩不到五百米的塘邊屋場，共有24人被水圍困。隨著水位升高，他們扶老攜幼先爬上樓，待他們剛剛攀上屋頂時，只聽轟的一聲，整棟房屋垮塌，一位年老的娭毑和一位三歲的男童，從屋架上跌落下來，不幸被浪濤卷走。其他人含著悲痛的淚水，坐在屋架上任其飄流。至澎溪渡口東側，將一座古老的石牌樓撞倒，幸虧牌樓向前方倒下，未造成人員落水，只是將整棟屋架撞成大小兩片，大片上坐著十八人，飄至窯里周大屋場時，被當地人們救起。小片上坐著三男一女，隨水飄至六十嶺烘燒坡地帶時，又轉了一個急灣，直向倉前嶺方向而去，岸上的人為之擔憂。為了生存，當他們經過龍潭寺附近的水面時，只見三位男子托著一位女子，脫離屋架，縱身躍入滔滔洪水之中，向距離不遠處的叢林游去，他們扭住樹枝，爬到了一棵較大的樹上，抱著樹杈度過了驚險而漫長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我們幾個伙伴放牧于東坡庵時，只見一位女子坐在一輛土車上，三位男人手推肩拉爬上坡里嶺，往六十嶺方向而去。經打聽得知，他們是一家人，為我大姐夫的堂兄弟，名為張厚三、張厚四和張厚五，女的為張厚五的妻子，還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他們憑借頑強的毅力挽救了自己的生命。這一經歷，留下了一段廣為傳頌的佳話。第二天，當河水落槽以后，家住西岸的易家沖人，將大鍋熬出來的米粥，一擔擔送至窯里周老祠堂，讓通宵未眠的災民喝上一碗濃粥，填補饑腸。我隨父親加入了這次送粥活動，當見到災民們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焦急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時，似一股暖流從我身上流過。這是親情，這是愛心，這是中華民族互幫互助勇于克服困難傳統美德的體現。洪水退消后，我隨救災隊伍，幫助災民將垮塌的房子未被沖走的木材及家具進行清點,將被水沖刷而倒伏的禾苗予以扶正。還對受災戶所損失的財產情況進行登記，并逐一上報，為政府救助提供了依據。我親歷了這次洪水泛濫的全過程，能為救災工作獻出微薄之力而感到高興。在抗洪救災總結會上，我被授予積極分子稱號。同年六月，還光榮地加入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組織，戴上了人生的第二朵紅花。 撞躍進鐘 1958年夏末秋初，總路線、大躍進、人民公社三面紅旗在神州大地高高招展，超英趕美的號角聲響徹云霄，各地掀起了技術革命熱潮，新生事物不斷涌現。我清楚地記得，位于烏龍大隊的邊洲地區首創沼氣池成功。瀏陽市政府為了推廣這一新生事物，決定組織有關部門前來參觀。為了做好迎接工作，大隊決定在參觀前夜將曹家嶺至邊洲約一公里長的毛坯路拉通，組織沿途群眾和機關事業單位的人員，參加義務勞動。這時，我正在下太平學校工作，動員教師作好參戰準備。下午四時左右，時任烏龍大隊負責人王貴仁同志來到學校，看見學校保存一座原土地廟傳留下來用于學校當信號使用的鐵鑄大鐘，思索了片刻后，對我說：周老師，今晚交給你們一項新的任務，從下午六時起，不間斷地撞鐘，以此提振士氣，並譽稱為“躍進鐘”。 為了完成這一任務，六位老師分為三組，每半小時輪換一次。讓清脆的鐘聲響徹燕舞洲。七時左右，整個路段燈火通明，人山人海，勞動號子隨著鐘聲此起彼伏。通過連夜奮戰，毛坯大路改造完成。次日上午，參觀隊伍暢通無阻地到達目的地。 我們六位老師，從晚六時至次日凌晨，手舉鐘捶連續敲了十二個鐘頭，每人輪換了數次，間續敲了兩個鐘頭。手臂都麻木了，不聽使喚。次日上課時，連粉筆都握不住，時不時地從指間滾落下來。學生關心地說：“老師，別寫了?！睅熒冀蛔〉匦α?。 搬運木材 要多快好省地建設社會主義，必須大力發展工業。而工業的發展，更少不了鋼鐵。為解決這一矛盾，一時間掀起了砸鍋獻鐵的熱潮。而重點應大規模開辟礦產資源。但開采過程中，需要大量的木材支撐坑道。于是，掀起了全民獻木材的運動。當時的口號是：木材山中取，運輸靠人力。以此支援鋼鐵元帥升帳。為了完成任務，上級將指標層層下達。按規定，每個農業勞動力必須從山中搬運一根木材至指定地點，機關事業單位人員一視同仁。 1958年四月初的一天，氣候溫和，百花盛開。我校六位教師于清晨出發，隨著搬運大軍前往指定地蕉溪嶺下的下云。當我們進入山口時，便見到一堆堆早已按規定尺碼鋸好的松木條。當地設有接待站，有專人管理。熱情接待前來搬運木材的人員，還免費提供中餐。大甑蒸飯，大鍋炒菜。米是由水帶動石杵舂出來的，蒸出來的米飯柔軟可口，菜也是出自山中的竹筍類特色物品，鮮嫩香甜。 飯后，我們各選擇一根木材放于肩上。當接待站的同志了解我們是幾位教書先生，為第一次干這種粗重的搬運工作時，特地為我們提供一根約一米長的小木棒當撬棍用，還告訴我們使用方法。這樣，可將力分散在左右兩個肩膀上。還介紹說，這是山里人搬運木材時自創的一種省力的方法。當我們走出山口時，只見成群結隊的搬運大軍，肩扛木材跋涉于山道之間，各自小心，盡量避免碰撞。我們采取走一段，休一陣的搬運辦法，于下午四時左右將木材運至烏龍林子塘的地方。由收集人驗收后，開出收據，我們帶著疲憊的身軀返回了學校。雖很累，但很高興。因為我們為支援鋼鐵元帥升帳貢獻了自己的微薄之力。 大并校 1958年下學期，學校工作進入第三周，教學工作已走上正軌，突然傳來并校的消息。按規劃，原烏龍地區所轄十所學校合并成三所。即潘湯、邊洲并入迭壩；押口、芭蕉并入泉水；澎溪、石塘、下太平并入窯里。限九月底落實到位，完成搬遷工作。這次大并校，遇到很多棘手的問題。以窯里完小為例，該校只能容納六個班。這次并入十個班，除將澎溪、石塘各兩個二級復式班拆散并入相應班級后，尚缺六個教室。而遠道寄宿生要占用兩個樓房教室為宿舍，共缺八個教室。這樣，只好借用周圍的民房充作教室了，造成了管理上的不便。? 因廚房面積太小，強拆位于劉江園的一棟三大間的閑置房。運回所需材料，為擴建廚房所用。各有關村組選派了六位廚師，專職負責寄宿生的后勤工作。糧食及蔬菜則由學生所在地定期供給。為解決燒柴問題，當地政府劃撥十余畝林地交由學校使用。教室變食堂，附近水塘充作學生洗臉盆和洗碗池，更談不上洗腳和洗澡了?；旧畹貌坏奖Ｕ稀?lt;/span> 學生多了，廁所擁擠不堪。早晚時要排隊等待。小同學等不及了，便產生了亂拉的現象。雖安排專人清掃，衛生狀況的確令人擔憂。元旦前一天傍晚，部分學生正在排練節目，為元旦文藝演出作準備。正在這時，二樓寢室的部分學生蜂踴而出奔向排演地點。下樓時，將一位二年級的女同學推倒于板樓梯間，其他同學人從其身上踩踏過去。待老師將其從人堆中抱出來時，只見剛吃下的飯菜從口中嘔吐出來，人已昏迷不醒。學校一邊進行搶救，一邊派人請來了內科醫生郝廣林和外科醫生羅鵬程。經緊急會診，才轉危為安。這兩位醫生陪著傷者通宵未眠。事故發生后，家長反映強烈。有的索性將孩子接回家讓其自學。為了保證學生的身心健康，恢復正常教學秩序，經當地政府部門研究決定，將并入的學校搬回原校上課。就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并校運動，歷時三個月，便流產了。這是盲目主觀的形式主義造成的惡果。教訓是極其深刻的。 萬物文字化 由于舊社會遺留下來的少文化缺知識的嚴重現象，大批中老年人處于文盲或半文盲狀態，很難適應形勢的發展。婦女中不識字和少識字的人普遍存在。于是，在國家的指導下，開展了掃除文盲的運動。識字班、掃盲班、文化補習班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出來。但限于條件，入班人數很少。為了幫助中老年婦女提高識字能力，當時發明了一種名為見物識字的辦法。即將字寫在相對應的器物上，見物便識其字。這就是后來所說的萬物文字化的掃盲運動。辦法雖好，但費時費力，收效甚微。在實踐中，我所在學校有一位從部隊轉業回家投身教育事業的教師，這位同志在部隊干了多年的文書工作。他提出了一項較為省時省力而切合實際的辦法。先將較厚的紙裁剪成約三寸見方的小片，發動能寫毛筆字的學生在紙片上寫出與器物名字相對應的字或詞。如門、窗、砧板、桌子、椅子等字樣，然后分發給學生帶回去貼在自家或鄰家相應的器物上，并充當識字小先生。這種方法，既快捷，又方便，切實可行。便于人們接受。這在當時是一種較為先進的識字方法。這一創舉得到了有關部門的肯定，便在其他地方推廣和使用，收到一定的效果。 二兩糧票結識的朋友 1962年6月，北盛區文教辦組織全區學校工作年度大檢查，組織委派我隨邵南山校長赴永安公社學習取經。按規定，端午節次日，我們趕往水山完小吃早飯。由于當時物資極度匱乏，該校將分配給老師的節日物資——二兩粉絲，搬上了餐桌。當聞到從這碗粉絲湯中透過蔥花散發出濃濃的香味時，我們對老師們的盛情所感動?？梢哉f，這碗粉絲湯的意義，大大地超過了魚肉大餐??！當晚，邵校長為永安完小教師作了《關于自由主義的八種表現》的輔導發言。當講到“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及“腳踏西瓜皮，滑到那里算那里”的表現時，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我也受到了一次生動而深刻的思想教育。 次日，我們宿于建新學校，正當我們交流兩天來學習情況之時，只見一位年長的老師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將一盆略帶黃色，散發著菜子油香味的、由麥子粉煎成的粑粑放在桌上，並自我介紹說，他叫劉德孚，我們被眼前的這一幕所感動。接著，他靠近我的身旁說，周老師，你還記得嗎?前年暑期，我們全區教師集中于瀏陽六中學習，由于受三年自然災害的影響，我們的月供糧食指標由28斤減為26斤，按一天八兩安排，每日三餐推算的比為2:3:3.這么少的糧食只能維持半飽狀態。大家趁中休期間，趕往相隔兩里的北盛倉下街由供銷社開設的唯一一家飯店去吃面條，以此填補饑餓的肚腸。那時每份面條售價為兩角錢加二兩糧票。我在柜臺前打開錢包時，發現沒有糧票，眼看吃不成了。正處于茫然之際，你主動將二兩糧票放在我的面前，而后離開了飯店。我看著你的背影，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從服務員那里，我打聽到你的名字，牢牢地記在心里。 今天得以幸會，我將這些粑粑送來讓你們嘗嘗，聊表我的一點心意。 聽他這么一說，勾起了我的回憶。當時，我知道他是一位老師。這樣的小事，誰會放在心里。未曾想到，今天又幸遇上這位德高望重的德孚老倌，我被他的真情所感動，緊握著他的手說，謝謝你，劉老師。我們三人邊吃邊聊，從國家形勢，到個人得失，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情感是真摯的，便暗下決心，一定好好珍惜。后來聽說，60年代中期，永安公社收到一張以家鄉人的名義從衡陽寄來的三百元的匯票。并附言為支援家鄉建設。這一事例，轟動了整個永安地區。殊不知，那時的三百元，相當于一個普通職工一年的薪金?。〗涍^核實，這位匯款人正是劉德孚老師的女兒。我很感動,進一步增加了我對德孚老倌敬仰之情。60年過去了，二兩糧票結識的這位朋友劉德孚老師樂于奉獻精神及他女兒關心家鄉建設崇高品格的形象時常在我腦海中浮現。成為激勵我積極向上的動力。此時此刻，對“送人玫瑰，手有余香”這句格言有了更加深刻的領悟。 帶著學生課本去報到 60年代初期，在黨的“調整、充實、鞏固、提高”的八字方針指引下，工農業生產得以恢復，教育事業也得以發展。 63年暑假，瀏陽全縣教師集中于縣城學習。結束前一天，時任縣文教科林盛初科長找我談話，派我到當時秩序較為混亂的永安公社建新學校工作。身為共產黨員，當即表示服從組織安排。他還簡單介紹了這所學校的情況。那時，縣新華書店在瀏陽六中設立課本供應點，北盛區內所有學校都要到那里取書。我想，北盛與建新學校相距四十余里，往返一次需要一天時間，我何不帶著課本去報到呢? 8月24日，我將這一想法告訴了該校的彭新文和劉谷君老師，得到了他們的支持。并約定于26日下午二點到永安車站接書。是日上午，我趕往六中，取出課本后，運往北盛車站，辦理了托運手續，以待啟運。下午兩點，汽車抵達永安車站，彭劉二位將書裝上他們帶來的車上，三個人，一輛車子，一副擔子，頭頂火辣辣太陽，腳踏滾燙燙的泥沙便道奔向建新學校。 時任龍井大隊黨支部書記彭克儉同志聽后說：這位周老師真是一位負責任的同志。 其實，我的這一舉動，只是順帶而矣，善于動腦子的人，都會這樣做的。 學期伊始，從調查研究入手，抓住主要問題，進行了整頓，學校面貌得以改善，教師積極性調動起來了，當地黨政和學生家長對學校的進步，給予了肯定和贊揚。 這所學校的前身為武夷小學，解放初期命名為五五完小，距永安集鎮四公里，與長沙縣朱橋和谷塘搭界，位置較為偏僻。沒有水井，長年喝的是塘水。我曾開玩笑地說，一年約有一口土磚的粉塵從我的胃腸中穿過。條件雖不完美，由于教師之間相處較為融洽，過得還是很愉快的。未曾料到的是，1964年12月25日，我正準備將為民生大隊寫好的兩份新兵政審材料送去，剛出校門不遠，只見葉曼君老師朝學校方向而來。相互招呼后，她說：你調洞陽農業中學，我是來接替你的。這時，我才知道，這是我七年來屬于第三次學期中的調動。這種情況，再找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回校后，我撥通了時任永安公社教育黨支部書記肖正德同志的電話。他告訴我，洞陽農業中學是縣屬重點中學之一，縣教育科點名讓你去這所學校當參謀。由于時間緊，還來不及告訴你，請原諒。至此，我在這里足足待了16個月，工作才收到一些成效。 ——堅持調查研究。彭家沖共有48條沖，凡有學生的屋場，都留下了我的足跡。大半個谷塘村和學校臨近村，也留有我的身影。將白沙塘一位12歲的失學孤兒接回了學校，還為14位尚未入學的適齡兒童專設了一個耕讀班。普及率達到百分之百。——開展尊師愛生活動。師生和諧相處，教師認真教，學生認真學的風氣已經形成，集體逃學現象沒有了。學生根據教師生理特征，公開呼喊什么“糯米娘娘”、“大脖子”、“咧嘴巴”、“鼓眼暴睛”的不雅稱呼已銷聲匿跡了。學生間相互欺凌的現象也不復存在。 ——進行革命傳統教育。40年代，日寇侵華期間，彭家沖成為日軍的駐地，各地開展了反擊日軍暴行的斗爭，當地兩位志士，將駐扎在河塅的一個日軍哨兵，裝入麻袋，沉入水中，活活淹死。還請當地原國民黨抗日將領彭漢云的兒子到校講述其父抗擊日軍的故事，以此激發師生愛國主義熱情。——協助教育工會組織開展各項活動。為教師赴外地參觀學習充當先行官，解決乘車和住宿難的問題。在區教工運動會中，我參加的中長跑項目奪得了三個第一名，為集體爭得了榮譽，促進了體育運動的發展。以上點滴，距領導要求甚遠，仍需繼續努力。12月26日，我到達新的學?！搓栟r業中學。整整工作了四年，在公辦教師回原籍的無秩流動中，返回了北盛公社，一直在公社教育辦公室工作，直至退休，歡度晚年。 ?為學生服務是永恒不變的宗旨 教育工作者必須樹立全心全意為學生服務的觀點，並付諸于行動。在我的任職期內所遇到的兩大困難，由于牢記了這一宗旨，使問題得以圓滿解決，受到了各方好評。(一)六十年代初期，由于農業歉收，工廠歇業，人民生活處于半溫飽狀態。依靠蘆葦為原材料的造紙廠也停工了，印刷廠也關門了。連學生的課堂作業本也無法供應。給學校正常教學秩序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教師們四處聯系均無結果。開學在即，怎么辦呢?1961年，我在泉水完小工作期間就遇到過無法得到學生課堂作業本的問題。當時，打聽到老家山背沖曾有一位同志在長沙湘江印刷廠工作。通過聯系，了解到他們廠里尚有歷年積下來的一些庫存產品，答應為我們解決。真是喜出望外啊! 事不宜遲，于當年寒假期間，我邀請本輔導片的押口學校負責人趙自倬，以及本校青年教師周厚德，冒著寒風細雨前往長沙，找到了那位老鄉，從設在長沙市老照壁湘江印刷廠成品倉庫中取出我所轄輔導片區三所學校所需的作文、數學、大小字、圖畫幾個類型的作業本，捆成六大包，我們三人肩扛手提運往設在小吳門附近的長沙汽車站，辦理了托運手續，然后啟運回家。由于距離北盛汽車站兩公里遠的黃泥江的橋梁尚未修復，這里成了北盛汽車站的臨時終點站。我們卸下課本，從熟人處借來一輛土車。將四大包裝在車上，兩人一推一拉，另一人挑了兩包，經過北盛的馬跪橋，新江鋪及烏龍的義頭尖，運至泉水完小。次年春季開學時，將這些作業本分發到學生手上，學生笑了，我們也感到非常欣慰。 (二) 1976年下期，我在北盛公社文教辦工作。學期即將結束之時，得到縣教育局通知，中小學學制由春季始業改為秋季始業。這意味著，我社將有三百多小學畢業生需在原有學校再待半年，方可升入初中。湖南省教育廳通知，延長班沒有統一的教材供應，由各地自行解決。大家為此絞盡了腦汁，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正為此事焦急的時候，我無意中從一張報紙刊登的廣告中，得到了答案。江西省南昌市新華書店尚有省編的小學六年級延長班少量存書，我立即跳了起來說，豆腐塊幫了我的大忙啊!我隨即撥通了對方的電話，他們答應滿足我們的需求。次日，我將書款匯入他們指定的賬戶。一個星期后，收到了從郵局寄來的課本，這真是一場及時雨啊!新的學期開始了，延長班的三百余名學子，懷著愉快的心情，踏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小學階段的學習任務。為步入初中深造打下堅實的基礎。從上述事實中，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只要我們想學生之所想，急學生之所急，無論遇到什么樣的困難，總會有辦法克服的，這是我們教育工作者的職責和義務。 對公辦教師回原籍任教的思考 新中國成立后，將原有農村小學及原有教師接收過來，改造成新型學校，這是改變貧窮落后，提高人民文化素質的一項重要措施。這批接收過來的教師，絕大部分是純潔的。但在少數教師中，有社會關系復雜的，有在舊政府任過官職的，有國民黨、三青團地方組織的骨干分子。對這部分人，政府采取回避政策，進行異地安排，以利于對其進行思想改造，促進教育事業的發展。經過1953年小學教師整頓，1957——1958年的整風反右和肅反及文化大革命運動的政治洗滌，將其中極少數不宜留任的人清除出教師隊伍，保留下來的統一調整安排，分散于各地學校擔負教學工作。為了促進教育事業的平衡發展，將一批師范學校培養出來的教師，遠離家鄉，到祖國需要的地方去工作，同時，還從其他部門抽調一批人員充實教師隊伍。這批家在異地的教師，約教師總數的三分之一。由于交通事業尚不發達，來往極為不便。部分離家較遠的教師，只能在寒暑假有限休息期間與家人團聚。一位家住外地的某完小負責人曾發牢騷說：“結婚十年，夫妻在一起生活時間僅為360天而已”。像這種牛郎織女式的教師確實為數不少。到離家近一些地方去工作，成為他們的愿望。 在復雜的社會環境中，極少數教師忽視了自身的思想改造，帶來了不良影響。有人認為，這是異地安排的弊端，因而產生了只有回原籍才便于管理的想法。這一想法，似乎得到某些領導的默認。同時，又迎合了教師的心理，這樣便達到水到渠成的效果。雖沒有正式決定，教師本身便自發地行動起來，形成了建國以來教師隊伍一次無秩的流動。 1969年2月，十年來，足跡遍布北盛區五個公社多所中小學校的我，持介紹信回到北盛公社，時任黨委辦公室秘書黃松柏同志接過介介信猶豫片刻后說：“周老師，你是第一個回來的。至今，我們尚未接到過有關公辦教師回原籍任教的任何文字依據，既然回來了，我們歡迎，請你暫時回家休息，待后安排。”隨著這股浪潮，在外地工作的教師陸續回來了，在本地工作的外地教師也悄悄地離開了。就是這股浪潮，給當時的教育事業造成了極大的混亂，損失是巨大的。當年，北盛區七個公社共有小學在編教師324人，還有為數不多的民辦在編人員。通過這次雙向回歸后，造成教師分布不勻的結果，擾亂了正常教學秩序。 烏龍公社原有小學在編教師50人，通過這次雙向回歸后，只剩下19人，缺編31人。為了保證學校工作正常運轉，所缺人員，只能從本地具有一定文化程度的人員中擇優選拔。這批新錄用的人員，教育部門不發工資，其報酬由當地統酬解決，無形中加重了地方財政的負擔。這么多新人擔任教學工作，更不能說保證教育質量了。更為嚴重的是，在尚不發達的邊遠山區，由于文化底子薄，在知識儲備不足的情況下，只能說能者為師了。傳說，某地被錄用的一位新教師，在課堂上將《小貓釣魚》讀成《小貓鉤魚》。當學生提出異議時，這位教師理直氣壯地說：“釣魚是用魚鉤的，當然是鉤魚”。還有一位教師在解釋成吉思汗這位英雄人物時說：“成吉這個人，在思考問題時，總是汗流不息?！边@些例子，成為當時留下的一個個笑柄而矣! 豐玉公社人才濟濟，這次回歸了九位校長。當時該社只有兩所完小。這些領導同志只能委屈委屈自己，到初級小學擔任負責人工作。一位校長風趣地說:“這是充實基層啊”!更有甚者的是，瀏陽一中一位副校長主動回到北盛公社雙江大隊，幸虧當地有一所完小，這位同志被當地委任在此任職。這是一種極大的人才浪費啊!我所回歸的樟樹大隊，由于地處偏僻，尚保留一個編內民辦教學點，由一位民辦教師執教。這次回歸了四位公辦教師，卻難倒了大隊領導同志。為了安排回歸人員，經研究，將原有的這個二四年級的二級復式班拆成兩個班，再提前擴招了一個一年級班，學生總數尚不足40人。包括原有的教師安排三人擔負教學工作，但還有兩人閑置。雖然工資照發，思想上產生了悲觀情緒。象這種情況，其他地方也同樣存在。 幸虧教育主管部門及時發現了這一問題，果斷地采取了補救措施。從下個學期起，將這些編余人員調濟到缺編的地方擔任教學工作。這次無秩流動，違背了教育規律，其混亂現象多年后才得以恢復，步入正軌。我是這次無秩流動的親歷者，參與者，更是受益者。是耶!非耶!讓歷史去檢驗吧! 映照關公戰長沙的撈刀河 撈刀河，又名澇塘河，潦滸河，湘江一級支流，系長沙第二大內河。發源于瀏陽市石柱峰北麓的社港市周洛村，流經社港鎮、龍伏鎮，沙市鎮、北盛鎮、洞陽鎮、永安鎮，過長沙縣春華鎮、黃花鎮，直抵開福區撈刀河街道，在長沙城北楚家湖路南匯入湘江。傳說三國時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不幸掉入河中，被周倉撈起，遂改名為撈刀河。其匯入湘江的出口處留下地名曰：落刀嘴。河長141千米，流域面積2500多平方千米。全程有數十條較大支流匯入其中。撈刀河兩岸嶺復山重，屏峙環抱，峰插云端，巖壁奇峭；河水清澈見底，云光嵐影，上下相映。沿途自然景觀和人文勝地數不勝數。僅北盛鎮范圍內，人文勝地有前國家副主席王震及黎東漢、熊舫將軍故居、六十嶺百座陶窯、北盛古倉、仙童嶺、東坡庵、龍潭寺、藥王廟、石榴傘、戽斗升石林、靈圣寺、馬跪橋、天子壩、棋盤山遺址。水利工程有烏龍陂壩、烏龍渠道、窯金渠道及五大塘，灌溉撈刀河兩岸肥沃土地，歷有魚米之鄉的美稱。倉前嶺和廟嶺山隔河對峙，扼守瀏陽四大古倉之一的北盛倉。 如今，烏龍、金盆、北盛、梁家弄、土地山、楊家灘六座大橋橫跨撈刀河，從而取代潘湯、澎溪、窯里、北盛、瀘渚、楊家灘、矮橋七大野渡，車流晝夜不息。特別是武深高速連南接北，暢通海角天涯。更可喜的是，隨著健康大道的開通，將國家級洞陽醫藥園區的東園和西園，緊密地融為一體，呈現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我，生于撈刀河畔，喝著撈刀河水長大成人的，見證其變化歷程。有詩為證。來回滸水蕩輕舟，輾轉八旬今白頭。曾入河中抓紫蟹，常于灘上放黃牛。童年負笈風煙苦，兩岸傳薪桃李稠。落葉歸根逢盛世，推平敲仄度春秋。 隨著改革開放，為了充分發掘撈刀河兩岸的資源潛力，武深高速公路選擇二次跨越，有力地推動著沿河各地朝著振興鄉村的宏偉目標奮勇前進。 梅公與楓林洞的情誼 楓林洞，位于瀏陽市北部山田境內的佛嶺村，地處羅霄山脈北段，一條溪流穿洞而過。兩岸山色秀麗，瀑布眾多，溪水清沏見底。兩側地勢險峻陡峭，坡度既大又密，超強刺激，一個接一個，驚心動魄。古老的竹樓和原始的由杉樹皮復蓋的茅舍，懸掛于陡峭的密林之中，奇峰異洞，怪石林立，令人目不暇接。據父親說，這里便是祖父——梅公經營木材生意二十余年的地方。洞中的青山翠嶺，留下了他的足跡，清沏見底的溪水蕩漾著他的身影。對洞中的住戶，他如數家珍似的說出其主人的名字。梅老板的名字家喻戶曉，相互之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由于長年交往，彼此間信譽度很高。在木材交易中。一般采用兩種方法?；蚬蓝眩蚬郎?也稱買青山)。所謂估堆，就是賣家將已砍伐的木材碼成一堆，根據木材材質，粗細長短及數量，互議價格達成協議后，逐根扣上自鑄的有“周二”字體的鋼印。所謂買青山，就是在指定范圍內的一塊山林，先進行目測能砍伐的數量，然后在樹干上削下一塊外皮，在其部位扣上印章，編成號碼，互議價格成交后，承包給專業人員進行砍伐，碼堆于指定的溪流旁邊。待后水運。 水運方法，一般分三個步驟進行。由于上游溪流狹窄，水的深淺不一，彎道過多，只能采用趕羊方式。將一根根木材放于溪水之中，讓其順水流動，如遇擱淺，借助人力推動。到溪流較寬的地方，再六根成排后，順流至雙江口(又名風車口)，再將小排連成九節長排，趁山洪暴發之時，由兩名排客，駕馭一個長排，順撈刀河而下，?？坑诟G里周對岸的六十嶺下。再組織勞力搬運上岸，經查驗，印章不缺，數量不少，即為交易手續完結。木材運回家后，根據社會需求，主要加工成建房材料和壽器等成品。由于規格不同，價格不一，利潤也有差異。歷經多年艱苦創業，家庭積累頗豐。梅公利用所得盈余，蓋起了兩棟一亭三側室的二層樓房，裝修華麗，這在當時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了。不幸的是，時值辛已年間，日寇犯瀏，梅公被日軍擄夫未歸，木材交易也終止了。洞中老友聞此噩耗，深感悲痛。仙童嶺下的繁華景像，早已成為記憶。 在經營木材的同時，梅公學會了經營山林的技術。他將自購的廣山坡、茶篼園二十余畝山地進行墾復，種上優質油茶林，成行的茶林中，無其他雜林雜草。四季青綠，產量逐年提高。父親說，最好的年份——庚辰年，共采摘茶籽二十石，按25%的出油率，年產茶尤500斤。尤為茶篼園的一棵茶樹，枝繁葉茂，如一把巨傘復蓋在大地，兩個勞力花了一天時間才摘完。后來聽住在廣山坡守山屋的仁相公說，就是這一年，梅公給曾經幫他墾山植茶的人每人贈送了兩斤茶油，以表謝意，我們感激不盡。陽春十月，正是紅白相間茶花開放時節，整座山坡如同錦緞復蓋，蜂飛蝶舞，好一派金秋景像。據父親說，大革命時期，楓林洞為工農革命軍活動主要地方之一，他們手舉梭標與土豪劣紳進行斗爭。為了平息所謂內亂，以張永麻子為首的“鏟共團”進行瘋狂鎮壓，連搖籃中的嬰兒也難于幸免。 六十年代末期，在楓林洞洞口馬尾皂的地方壘土攔截，修建成一座中型的馬尾皂水庫(后改為楓林湖)。整個楓林洞變成水澤之鄉。約七三年春末，我和鄒維林同志因公出差途經于此，當時水庫處于竣工階段，我們前去參觀，幸遇在此值班的北盛區干部周名久同志，受到熱情接待，并領我們游覽這一水利工程，還留宿庫區。我們度過了“明月當空照，清泉石上流”的寧靜之夜。據悉，水庫建成以后，庫面135公頃，總庫容量為2868立方米，為受惠地提供了豐沛的水利資源，還成為優質的養殖基地。庫區居民已遷往受惠地所在的鄉村，樂業安家，過著幸福的生活。近年，楓林湖開發成旅游勝地，引來八方游客，他們三五成群蕩舟于湖面上，戲水玩樂。歡聲笑語伴隨著清脆的禽鳥之聲在兩岸叢林中回蕩，好不愜意啊! 北盛鎮離退休教師理事會的點滴記憶 80年代末，北盛鎮離退休教師人數逾百。居住于鎮內30余個行政村和街道。為了讓這批為教育事業奉獻一生的群體歡度晚年，在鎮教育工會主席熊昔賢同志的倡議下，經全體離退休教師民主協商，組成了北盛鎮離退休教師理事會，協助行政具體管理這項工作。 理事會名單及分工理事長：任承敏副理事長：熊昔賢周木元理事: 周烏金兼河東組組長 周明兼河西組組長 田敏捷兼泉水組組長 任承敏兼馬安組組長 吳德政兼邊洲組組長 彭斌初兼城關組組長本屆理事會，重點做了以下兩項工作 一、普訪理事會決定，用一年時間，由正副理事長及分管組組長，深入離退休教師家庭進行訪問。一是宣傳黨對離退休教師的方針政策，二是了解離退休教師的實際情況。所到之處，深受他們的熱情歡迎。當我們步入馬安組魯藕蓮老師家門時，她大聲對婆婆說：“我娘屋的人來了。”這句樸素的語言，其含義多么深刻??！泉水組趙渥渠老師說：“我從教以來，這是領導第一次登門慰問，真是感激不盡?！蓖ㄟ^這次普訪，協調了上下級關系，讓教師與子女和諧相處，促進了代際共融的良好風尚。二、辦簡報通過普訪，了解到離退休教師繼續保持初心，做了很多感人的事例。為了弘揚這種精神，理事會決定創辦名為《老驥》的小型刊物，由周烏金任主編，本人負責版面設計，北盛電腦打字社承印。從1997年至1999年，共出版8期。設有“信息窗”、“健康指南”、“賽詩臺”、“家鄉風貌”、“典型人物”、“專訪”及“讀者評刊”等多個欄目?，F摘錄幾篇如下。 （一）北盛大地換新顏——北盛鎮村名集錦劉生衡/文 在桃花盛開的時候，我翻過柏山，轉過社灣，繞過邊洲，跨過大江之中的橋上，來到了撈刀河畔，站在倉前嶺上，眺望四周，到處花叢似錦，欣欣向榮。你看那，雄偉的產陂壩和良陂壩，高高矗立，擋住了滔滔洪魔，灌溉著萬頃菊田，使美麗的黃江，變成清澈見底的新江。遙看那樹木蔥蘢的魯家嶺，漫山遍野的丁茶花，含苞怒放，萬紫千紅。一股清冽的山泉水沿著澎溪潺潺流入龍塘，變成著名的溫泉浴池——潘湯。眺望那翠綠的蘆渚茶場，生產出上乘的石井龍茶，香飄萬里，聞名四海。最遠的邊山上的偏僻小村易家沖，也利用石子灣的卵石鋪成了三里長的村級公路。現在村村有公路，將馬安山的鐵礦石，窯里的木炭，拔茅灘的蘆葦，菖蒲的藥材，鰲江的金鯉，芭蕉的水果，羊角畬的黑山羊，押口的家禽，源源不斷地運了出去，既增加了農民的收入，又為國家創收大量外匯，真是金盆取寶，財源滾滾。你聽，澎古村中的亞洲湖學校的新教學樓里，書聲朗朗。孩子們常到王震將軍的故居馬戰參觀學習，誓做四有新人。 再聽！三勝村里，機聲隆隆，宜福村內，馬達轟鳴，村辦企業，紅紅火火。 啊！改革開放，使北盛，使瀏陽，使整個神州大地，到處鶯歌燕舞，民族興盛，國家太平。 (二)凈土樂土希望之土——讀《老冀》有感彭菊潛/文《老驥》，一塊真正屬于北盛鎮離退休教師傾吐心聲，抒發情懷的園地，由于編委的精心編導，讀者的鼎力支持，無論從內容，還是形式都一期比一期好。近日筆者喜獲此刊。愛不釋手，讀之再三，感觸至深。《老驥》園地雖小，卻是當今難得的一方凈土，一塊樂土，同時也是離退休教師的一畦希望之土。雖說她是凈土，是因為她內容健康，一張八裁紙大小的刊物，既是報導先進典型和模范事跡的新聞，又是頌揚祖國河山和改革開放的詩詞，讀之令人激昂，催人奮進；說她是樂土，是因為她形式活潑，既有新聞消息，又有詩詞歌賦，還有不乏饒有風趣的謎語、對聯，融知識性、趣味性于一體，讀之令人捧腹，耐人尋味；說她是希望之土，是因為她的誕生，為離退休教師開辟了一塊樹立榜樣，抒發情懷，展示自己才華的園地。使老年人老有所為，老有所樂，從而為人生注入了新的血液，對生活充滿著希望。祝愿《老驥》不老，越辦越好。 附一《老驥》第二期復印件附二《北盛教育》第二期復印件 片言只語內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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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彩的人生——《片言只語4》

一帆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