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兵團時期,我拍攝了一些照片。五十多年過去了,再次翻看這些照片,好像又回到那個火熱的年代,不由得百感交集。這些老照片也勾起我一直藏在心底的夙愿,那就是把它們整理出來,送給我當年的戰(zhàn)友。</p><p class="ql-block"> 這次整理的照片,多是1973年之前拍攝的,類型以紀實照片為主。為便于瀏覽,我將這些照片按內容分為五組,分別是《水上篇》、《陸地篇》、《群星篇》、《教育篇》和《小品篇》等,總稱《十九團老照片》。</p><p class="ql-block"> 為豐富內容,我引用了一些媒體等他人的攝影作品。對引用的作品,我盡量準確地注明出處。</p><p class="ql-block"> 編輯過程中,我力爭給每張或每組照片加上注釋。對記憶模糊的照片,我曾多次求助照片中的戰(zhàn)友逐一核實。令人感動的是,我的所有請求,無一例外地得到每位戰(zhàn)友的熱心相助,令我受益良多。借此機會,由衷地向給予我大力幫助的各位戰(zhàn)友表示感謝!</p><p class="ql-block"> 由于時隔久遠,發(fā)出的照片和文字注釋可能仍有不少錯誤和疏漏,歡迎各位戰(zhàn)友提出寶貴意見 ,我將跟進修正。</p><p class="ql-block"> 希望大家喜歡!</p><p class="ql-block"> 順祝各位兵團戰(zhàn)友:</p><p class="ql-block"> 幸福愉快!青春永存!</p> <p class="ql-block"> 本篇開始之前,先給大家介紹一個人物,對,就是照片上這位,他是十九團政治處宣傳干事崔欽。</p><p class="ql-block"> 他是現(xiàn)役軍人,每天都保持著嚴謹?shù)能娙蒿L紀。奇怪的是,我在一堆底片中找來找去,竟沒有一張他單獨的標準像。</p><p class="ql-block"> 合影照片中倒是有他穿軍裝的影像,但我不大喜歡從合影中摳人,總覺得完整的照片才是正宗。幾乎無望時,我終于在一卷135底片里,找到了這張崔干事獨自一人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這張雖然沒穿軍裝,但精氣神還在,結構也算完整。</p><p class="ql-block"> 我離開十連后,就一直在他的領導下工作。</p><p class="ql-block"> 他有個全團上下盡人皆知的本事,就是能把份內的工作做出百分之二百+的成績。有這樣的下屬,是領導的福氣;有這樣的上級,那他的下屬會是怎樣“度日”的呢?</p><p class="ql-block"> 還是勞煩列位看看我的日記吧。</p><p class="ql-block"> 日記是1971年1月18日寫的。查萬年歷得知,這一天是農歷臘月二十二,距離春節(jié)還有八天。這一天還是四九的第一天。</p><p class="ql-block"> 日記是這樣寫的:“昨天下午,從壩頭步行來到塔布七連,學習、教改。我們教改小組有劉凱軍、彭秀恩,還有七連的李鳳義和王利琴。”</p><p class="ql-block"> 崔干事管著全團所有的學校。<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時,學生都放寒假了,海上的蘆葦也都搶收完了,全團上下可算松了一口氣,該歇歇了。此時的崔</span>干事卻給我們派下一堆活兒:</p><p class="ql-block"> 1.下連隊學習,接接地氣;</p><p class="ql-block"> 2.了解連隊的先進事跡,編寫教材,下學期全團各學校使用。</p><p class="ql-block"> 我們奔七連去,就是落實崔干事的指令。從封凍的海面上走過去,也是崔干事的安排。雖然是走冰,那也叫接地氣。</p><p class="ql-block"> 查閱《烏梁素海漁場志》,壩頭到七連水上距離12公里,也就是24華里。</p><p class="ql-block"> 那天,同行的還有馮雙白。兵團剛組建時,他是十連的司號員。</p><p class="ql-block"> 提起他,十連五排、六排的女戰(zhàn)士恨不得錘他幾拳。原因很簡單,就是指不定哪天,他就會深更半夜爬起來練習吹號。</p><p class="ql-block"> 他以為跑遠點,沖著大海吹,營房里就聽不見了。其實,軍號聲的穿透力極強,要不然,戰(zhàn)場上那么亂,干嘛非要靠軍號指揮部隊呢。</p><p class="ql-block"> 勞累了一天的戰(zhàn)士們以為是緊急集合,急忙起床、穿衣、打背包。跑到操場后才發(fā)現(xiàn),哪有什么緊急集合,沒影兒的事,又是馮雙白在練號。</p><p class="ql-block"> 十連的五排、六排兩個女生排距離連部最近,受害也就最深。很多年后,馮雙白當了大官,成了公眾人物。然而,在連隊聚會時,這點子事仍舊是聲討他的話題,都是女生排的,不依不饒的。</p><p class="ql-block"> 馮雙白這次到七連,也是崔干事派的活兒。當時雙白已經(jīng)被調到團宣傳隊。宣傳隊那塊地也歸崔干事管。</p><p class="ql-block"> 這次馮雙白是采風還是到七連宣傳隊公干,我記不清了。可他一路的表現(xiàn),卻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腦子里。啥表現(xiàn),淘氣加執(zhí)著。</p><p class="ql-block"> 那天,七連的兩位老師在他們自己的連隊里坐等著我們。跨海踏冰而行的只有我們四人,劉凱軍、彭秀恩、馮雙白和我。</p><p class="ql-block"> 一上冰,本來在陸地上還會正經(jīng)走路的馮雙白,竟孩子般的打起了冰出溜,跑兩步,出溜三步,跑三步,出溜五步,就這么走走滑滑。沒過一會兒,偶然看到一小塊冰,比核桃大點有限,這居然也成了他的好玩藝兒。他不打出溜了,開始踢這塊冰塊,踢一腳,追幾步,接著再踢,還一口一個誓言,非要把它踢到七連不可。乖乖,24里路吶。</p><p class="ql-block"> 彭秀恩是從十連女生排調出來的,曾經(jīng)也想過錘雙白幾拳。這是多好的機會,可她沒那么做。她那個時候如果錘馮雙白一頓,我保管不攔著。</p><p class="ql-block"> 本以為踢到七連只是一句戲言,沒成想竟被他實現(xiàn)了,那塊冰真的就被他從壩頭踢到了七連,足足踢了24里。</p><p class="ql-block"> 據(jù)此實景,我曾認真地琢磨過,踢踏舞說不定就是從這個動作演變而成的。試想早年間,北歐國家的住民,冬季里在冰上行走,又怕在冰上寂寞,又怕在寒風中挨凍,所以,兩只腳走起來就會連踢帶蹦,不是有“凍的直跺腳”這句熟語嗎?如果找個冰塊踢著玩,也是極有可能的。一來二去,踢踏舞就被踢出來了。誰都會說,藝術源于生活,踢踏舞自然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好了,打住了,這個課題還是留給雙白去研究吧,他是舞蹈專家,比我靠譜。我還是接著說我們當下的事吧。</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七連住了一周,做了以下幾件事:</p><p class="ql-block"> 1.水稻種植調查,包括技術層面和百折不撓的精神層面,以及取得成績后如何再接再厲等內容。</p><p class="ql-block"> 2.采訪炊事班改灶節(jié)煤的事跡。當時流行一句話,“伙食好不好,順著煙囪跑”。伙房改灶節(jié)煤的事,各連都在做,據(jù)說,七連做的最好,曾反復試驗125次。這精神真的很可貴,要用這種精神激勵我們搞好教改。</p><p class="ql-block"> 3.計劃寫出八篇像樣的課文,其中包括農基課用的水稻種植知識,還有可供各年級使用的課文。內容有幾類:歌頌官兵關系,軍民團結;兵團戰(zhàn)士在平凡崗位上做出不平凡事業(yè);大搞技術革新,科學實驗;反映連隊組建以來,落實毛主席農業(yè)學大寨的先進事跡;建設邊疆的宏偉計劃和決心等。</p><p class="ql-block"> 此間,為防止閉門造車,要直接參加勞動。劉凱軍和王利琴到豬圈喂豬,彭秀恩、李鳳義和我到伙房干活兒。我還記得,我燒過他們改造后的大灶,感覺確實省煤。這可不是瞎說,當老師前,我是十連炊事班上士,對伙房的事門兒清,改灶節(jié)煤也有親身體驗。</p><p class="ql-block"> 日記的最后一篇記著我們的總結:</p><p class="ql-block"> 一個星期內,開了一個座談會,和兵團戰(zhàn)友談話十多次,勞動三天半。</p><p class="ql-block"> 過了一次組織生活。</p><p class="ql-block"> 共寫稿九篇 。</p><p class="ql-block"> 這些事,都是劉凱軍帶著我們干的。按現(xiàn)在的叫法,她是我們這個教改小組的大姐大。</p><p class="ql-block"> 到七連后,就和雙白分手了,他的回程是不是又找塊冰,一路跳著“踢踏舞”回到壩頭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我們怎么回來的,日記沒寫,我也忘了。反正回來后,我們把幾篇自編的課文順了順,刻蠟紙,油印“出版”了,還發(fā)到了全團各學校師生手中。這才算完成了崔干事的指令。</p><p class="ql-block"> 我還記得,在我寫的關于水澆地的一文里,錯誤地自造了一個詞,沒改,就發(fā)出去了。每每想起這個錯誤的詞,總是愧疚難當,多少年一直無法釋懷。</p><p class="ql-block"> 開篇寫了這么多,就是想說明,我們在崔干事的手下,干活兒的狀態(tài)就是如此這般模樣。</p><p class="ql-block"> 關于宣傳隊嘛,那干勁兒有目共睹。</p><p class="ql-block"> 我團宣傳隊精英薈萃,兵團期間,無論是氣勢如虹的全本京劇《智取威虎山》,還是精心編排,激情出演的各種歌舞節(jié)目,都是有很高造詣的藝術珍品。不用猜,宣傳隊的戰(zhàn)友們一定也是在崔干事的督促下,付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p><p class="ql-block"> 全團的報道工作也歸崔干事管。十一個連隊,加上團直屬的一眾單位,數(shù)十名來自各基層單位的報道員,組成我團的報道網(wǎng)。這個隊伍人員多且分散,管理起來難度挺大,可崔干事硬是把大家的積極性調動得很高很高。</p><p class="ql-block"> 與我同住一屋的報道員邢卓,每每聊起崔干事的時候,總忘不了他的一句熟語:“小紅眼一瞪,你就得趕快去干活兒!”可見,這支隊伍也沒好到哪兒去,照樣被崔干事抓得齁緊。</p><p class="ql-block"> 忘記哪年了,部隊編制調整,團級司、政、后之下設股。這年,政治處之下設宣傳股,崔干事任股長。</p><p class="ql-block"> 可是,他的兵沒人改口叫他崔股長,還是一口一個崔干事的叫著。不是不尊重,是叫慣了。他也很喜歡“崔干事”這個稱呼。他說過,“還是叫干事好,干事干事,就是干事!叫啥都得干事!”說這話時,他還是小紅眼一瞪,五個手指頭朝著上方一抓,接著,捏在一起的指頭順勢向里一轉,驟然停下。指頭停下的那一刻,一定是嘴里那句話的最后一個字音落地之時,這是他的招牌動作。</p><p class="ql-block"> 聽出來了吧,崔干事的人生宗旨就倆字“干事!”</p><p class="ql-block"> 五十多年里,崔干事的干事風格一直未曾有過絲毫改變,只是內容變了,明顯的變化是在大家返城以后。</p><p class="ql-block"> 那時,不再催著大家干活兒了,他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組織一次又一次有熱度的聚會。</p><p class="ql-block"> 還是像當年在兵團一樣,崔干事的點子還是那么多,每次聚會都有新節(jié)目,每次都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驚喜。能想象的到嗎,過七十奔八十的崔干事,親自制做了一根霸王鞭,還拖著拽著帶到餐館。不識貨的杜老師把霸王鞭當成了墩布,冒冒失失地問:“崔干事,您怎么把墩布帶來啦?”崔干事則給她頂了回去:“傻丫頭,這都不認識,這是霸王鞭,我們打小就會玩兒。”然后在眾人的驚愕中,<span style="font-size:18px;">有聲有色地舞將起來。</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北京,每年雷打不動的聚會,都是崔干事兩口子操持。他家附近的“好嫂子”和“咱家小院”兩家餐館,幾乎成了政治處、宣傳隊、中心學校的私家定制餐廳。</p><p class="ql-block"> 每次聚會還得有一個程式,要張掛會標。2019年的聚會標題是“十九團戰(zhàn)友教師聚會”,大紅標語高高懸掛在“好嫂子”最大的大廳之上。還有一次聚會,是崔干事八十大壽那一年,標題是“喜迎人生第二春” 。乍一聽,嚇人一跳。崔干事瞪著小紅眼,面色嚴肅地解釋道:“不能往歪里想,人生第二春,是不服老,不服老!”然后緊繃的臉一下子松弛下來,立馬變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嘿嘿嘿”的笑聲中,掃一圈我們這群下屬。這也是崔干事的招牌動作之一,變臉術。我們真正的好嫂子“孟玻利克”,則坐在臺下,望著相守大半輩子的丈夫,抿著嘴無聲地笑著,透著一種美美的滿足感。</p><p class="ql-block"> 解釋一下,崔干事年輕時也是個趣味無限的青年。那年頭,正是學習蘇聯(lián)老大哥的時期,他給自己和準嫂子各取了一個俄語外號,他自己叫“崔欽柯夫斯基”,給他熱戀中的女友取的是“孟玻利克”,夠潮吧。</p><p class="ql-block"> 我們每次聚會,還能收到崔干事送的禮物。夏季之前,送給每人一把折扇,折扇上印著開國元帥的頭像,好讓大家牢記革命傳統(tǒng);入冬前聚會,送給每個人一只踢著玩的毽子,勸導大家別貓在窩里,要走出去活動活動……。</p><p class="ql-block"> 疫情期間無法聚會,崔干事又換了新章程。有點空閑,必定挨家挨戶電話問候,逢年過節(jié),更是雷打不動,我們每個人都會收到崔干事的慰問電話。杜新華老師的家人為此感慨萬分,“都是70歲的老人了,還有領導關心著你,太幸福了。”何嘗不是呢,每到年節(jié),我和夫人如果接不到崔干事的電話,就覺得空落落的。有一年春節(jié),沒等到崔干事的電話,不久之后,崔干事真的走了。他和他的老伴,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相繼離開我們。給他們送行時,大家對他倆的稱謂依然沒有變,一位還是叫“崔干事”,另一位還是叫好“嫂子”。</p><p class="ql-block"> 編輯老照片時,我后悔當初幾乎就沒有給他照過像,更沒有他倆的合照。無奈之下只能多寫幾行字,算是給崔干事補拍一張照片吧,四維空間的,并以此紀念我的老領導。這番操作之后,我才能靜下心來,繼續(xù)整理那些余下的老照片。</p> <p class="ql-block"> 這四張照片是每年都要召開的現(xiàn)場會和動員大會。我團的規(guī)劃目標早已了然于胸,每年這個時候,當年的計劃任務均已制訂完畢,并一一落實到位。大地尚未復蘇,十九團上下官兵就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在新的一年里大干一場。</p> <p class="ql-block"> 有了到七連編教材的經(jīng)歷,對七連的了解就相對多一些,當我有條件外出照相時,首選的目的地就是七連。</p><p class="ql-block"> 七連是個全方位發(fā)展的連隊,即是十九團四大主力漁業(yè)連之一,又是武裝連,同時還是在農業(yè)等諸多領域不斷創(chuàng)新的優(yōu)秀團隊。</p><p class="ql-block"> 照片中的現(xiàn)役軍人是七連連長張明勝。在他的帶領下,連隊的新生事物層出不窮。戰(zhàn)士的精神面貌也總是那么朝氣蓬勃,意氣風發(fā)。不管是誰,如果在七連走一圈,不由得就會產(chǎn)生一種為之一振的感覺。加之在七連,我還有一批在張北牧場共同闖練了一年的朋友加戰(zhàn)友,因此,到七連就像到家一樣。去的次數(shù)多了,結交的新戰(zhàn)友自然也就多一些,王發(fā)祥、王穎、胡剛、費琪、吳家強、畢蘭菊等一批新戰(zhàn)友,都是那段時間認識的。</p><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秋天拍的。看的出來,張連長和這幾位女戰(zhàn)士是那么的珍愛著這片稻田,這可是他們親手創(chuàng)造的勞動成果。在塞北的高寒之地,培育出南方的水稻,這事放在五十多年前,足以稱得上是一件了不起的壯舉。七連成功種植水稻的事跡,已被載入《烏梁素海漁場志》。</p><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翻拍的底片,急著出片,只修了人物。待空閑時再接著細修。</p> <p class="ql-block"> 轉過年,我拍了一組春季里稻田勞作的照片。這組照片是撓秧作業(yè)和藥物除草的場景。</p> <p class="ql-block"> 撓秧是水稻管理的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p><p class="ql-block"> 禾苗插入大田,緩苗后不久就會進入植株生長期。這個時間段,植株生長速度較快。在植株生長期,雜草也會瘋長。通常,雜草生長的速度比稻秧還要快些。雜草還經(jīng)常與稻秧糾纏在一起,清除起來很是困難。因此,撓秧的第一個步驟就是對付這些雜草。</p><p class="ql-block"> 干這活兒,沒有好招,甭管男生女生,都得特別細心。除此之外還有一項要求,都不能戴手套,否則分離不開糾纏在一起的水稻和雜草。</p><p class="ql-block"> 親手干一次,就有體會了。</p><p class="ql-block"> 稻田里拔草與旱地里拔草感覺不一樣。稻田里的草是從泥水里拔出來的,草上都帶著長長的大白根。每當從一叢叢水稻中間剝離出雜草,并一根根將它們拔出水面時,那一刻特別解氣。</p><p class="ql-block"> 除盡雜草后,兩只手要插入水下的泥土中,在水稻的周圍撓上一圈。這樣做可以使根部周圍的泥土松散,利于根系生長,并能促進分蘗,這個動作就是撓秧。這個活兒還有個文雅的名字,叫“耘田”。</p> <p class="ql-block"> 站起來,緩緩勁兒。撓秧的活兒特別累腰。</p> <p class="ql-block"> 左邊是任麗萍,右邊是畢蘭菊。近幾年,七連聚會時,經(jīng)常在會場展示這張照片,看到后,我心里總有一種親切感。</p> <p class="ql-block"> 一群女戰(zhàn)士,都是七連四排的女知青,C位個頭最高的是四排排長劉援。</p> <p class="ql-block"> 人數(shù)多的合影,每個人會有微小變化,多發(fā)幾張,總有一張是自己滿意的。</p> <p class="ql-block"> 這幾張多了兩名男士,他們是七連的職工師傅。</p> <p class="ql-block"> 七連三排的戰(zhàn)士。中間的三人是七連文藝宣傳隊的成員,分別是趙泓、周元燦和楊福江。</p> <p class="ql-block"> 我和七連的趙泓、楊福江在稻田里合影留念。趙泓和房啟陽同船跑運輸時,經(jīng)常在我那落腳,我們早就認識。</p> <p class="ql-block"> 這款噴藥的機器,我只在七連看到過。即使在當下,這套設備也是夠先進的了。由此可見,七連為了種好水稻,舍得投入。</p><p class="ql-block"> 照片上噴灑除草劑的女戰(zhàn)士是四排的趙淑珍。</p> <p class="ql-block"> 這是七連四排的排長劉援。</p><p class="ql-block"> 在68年8月至69年8月的一年時間里,劉援還有一個身份,她是張北壩上草原唯一的一名知青女牧馬人。</p> <p class="ql-block"> 她的坐騎是俄羅斯血統(tǒng)的蘇高血馬。這個品種的馬高大威武,當時牧場最高的一匹蘇高血種馬,馬背距地面1.8米。二戰(zhàn)時期,夏伯陽和朱可夫騎的就是這種寶馬。</p> <p class="ql-block"> 這組照片是1968年拍攝的。當時,我們所在的牧場還沒有通電,更沒有放大機,那時的照片都是用手電筒曝光洗印的。</p> <p class="ql-block"> 五連和十九團分團部,都設在烏拉特,距離壩頭水路35公里,走陸路則要繞行三連和一連,大約有50多公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五連的前身是烏拉特農場,隸屬于內蒙古自治區(qū)民政廳,兵團成立時,編入到十九團。</span>五連有著雄厚的農業(yè)生產(chǎn)基礎,是十九團著名的農業(yè)大團,五連還建有全團唯一的養(yǎng)雞場。</p> <p class="ql-block"> 五連的照片是1973年拍攝的。 </p><p class="ql-block"> 在這張底片的紙袋上記著一行字:“五連指導員深入科研班指導工作”。</p><p class="ql-block"> 為了準確地編寫文字說明,我把這組照片發(fā)到群里,很快便收到了詳細的答復。</p><p class="ql-block"> 五連科研班的班長方小翔有著清楚的記憶,她說:“當時科研班主要任務是研究小麥品種并進行雜交,研究適合當?shù)氐柠}堿地情況,能夠抗鹽堿、抗倒伏、相對高產(chǎn)的品種。當時記得有100多個小麥品種,我們根據(jù)各種特性選了30多種試種。其中佛手這個品種我印象最深,它那個麥穗就是像佛手一樣,穗大麥粒又足,但是也容易倒伏,不適合在鹽堿地上大面積種植。我們當時科研班只有五個人,有時候人手不夠,楊排長就安排其他班的戰(zhàn)友們來幫忙。”</p><p class="ql-block"> “第一張照片,左起是李淑琴,鐘立榮,左三是浙江知青記不得名字了,左四是劉巧云。</p><p class="ql-block"> 第二張照片,站立者是浙江知青陸小妹。</p><p class="ql-block"> 第三張照片,知青站立者是陸小妹,中間蹲著的是方慧,右側蹲著的看不太清。</p><p class="ql-block"> 第二三張照片中的軍人都是當時的指導員。”</p><p class="ql-block"> 方小翔的答復很清楚,全盤照搬了!遺憾的是,這組照片中沒有她的影像,那時,她已在新的崗位履職。我把她同一時期的照片搬一張過來。</p> <p class="ql-block"> 照片最右側緊靠邊的就是方小翔,此時,她是我團中心學校的老師,主教英語。</p><p class="ql-block"> 趁機做個預告,我團中心學校的組照將在第四篇閃亮登場。</p> <p class="ql-block"> 擴編后的五連科研班。</p><p class="ql-block"> 中間的現(xiàn)役軍人是張指導員,他右前的那位男士是一排排長,復轉軍人劉金棟,左四的男士也是復轉軍人,他叫陳維章。</p> <p class="ql-block"> 這兩張是收獲糜子的場景,看樣子是在選種,準備明年再戰(zhàn)。</p> <p class="ql-block"> 同一年,五連的玉米獲得大豐收,這是晾曬玉米的場景。</p><p class="ql-block"> 榮幸的是,在玉米漿汁最飽滿的時候,承蒙友人相贈,我們曾經(jīng)美美地飽餐過一頓水煮玉米。共進美餐的有厲慧珠、戚建平、邢卓和我,后來,被吸引過來的還有朱春華。打那以后,我還真的落下了毛病,除了那種味道獨特的原味玉米之外,就不愛吃別的玉米了。現(xiàn)在流行的甜玉米、粘玉米、花玉米等等,總覺得都趕不上五連的玉米好吃。</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在十一連駐烏拉特分連部拍照的。中間手捧《毛主席語錄》的女戰(zhàn)士名叫李志杰。巧得很,她的哥哥是我和志堅中學時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志堅聯(lián)系到李志杰之后,她講了這張照片的來龍去脈。這是微信的原文,“志堅哥:那張照片我還真沒看見過,左一是張俊芳,左二是徐少英,右一背面圖是武敏,右二是吳英。……只記得那時我們班被樹立為師標桿班組,后來,就有報社及其他部門過來給我們照了不少照片,我在內蒙報和兵團戰(zhàn)友報上看到過,聽說在前旗也展覽過,但那些照片都沒給我們看過。不好意思,不能回答亞立哥的問題,如果,俊芳和吳英能回憶起來就好了。麻煩你轉告亞立哥。”</p><p class="ql-block"> 這里所說的不能回答我的問題,是關于下面幾張照片的。</p> <p class="ql-block"> 這幾張照片一直沒有找到詳細的拍攝線索。如果是我拍的,這么大的場景應該有印象,可是想不起來了。我手頭還有幾張經(jīng)過染棕處理的大片,顯然又是當年我在暗房特意制作的。所以,我想請有條件接觸這些機械設備的戰(zhàn)友提供一些信息,如作業(yè)名稱,作業(yè)地點等。我記得一連打井時,十一連祝笑玉機車組就是用這個方式給鉆機提供動力的,也許他們能提供一些信息。謝謝了!</p> <p class="ql-block"> 這是一組團部機關勞動的照片,帶頭的現(xiàn)役軍人是管理股股長趙明亮。趙股長之前曾經(jīng)擔任九連連長。他的兒子趙福和在咱團的中心學校上學,后來考上了北大。</p><p class="ql-block"> 參加勞動的有團部的打字員張竹琴,還有韓殿濤等很多人。他們的背后就是烏拉山,并排排列的三個山頭是十連漁船回港的航標。</p> <p class="ql-block"> 美篇發(fā)出后,強明立即發(fā)來詳細名單。</p><p class="ql-block"> 編席、打箔的照片是十連五排的女戰(zhàn)士,編席的照片從左到右:宋光奇、紅革(后)、樊玉琦、王淑吉、王秀蓮、后右二任建華、后右一沒認出。打箔的照片可以確定的是第一排左:馮小孟,第二排左:費淑靜、右:孟秀蘭,有三人不能確定。</p> <p class="ql-block"> 這兩張照片是《兵團戰(zhàn)友》報記者拍照的。據(jù)十連強明記載,拍攝時間是1970年8月16日。當時拍照了打草繩、編席和打箔。這三件活兒是女生排常做的。遺憾是,我只有兩件活兒的照片,破損還很嚴重。</p><p class="ql-block"> 這兩張照片很珍貴,我努力修補了席面和箔面,使照片表現(xiàn)出勞動的場面,人物修到這程度不敢再往下修了,擔心把咱們漂亮的女戰(zhàn)士修成李逵了。</p> <p class="ql-block"> 記得這幾張照片是在四連拍攝的,聯(lián)系了一圈烏拉特地區(qū)的戰(zhàn)友,沒得到準確的答復。先發(fā)出來吧,反正都是咱團的戰(zhàn)友。</p> <p class="ql-block"> 十一連是我團的機運連,也是機械加工的基地。兵團期間,機運連有兩項大的發(fā)明,一項是運輸蘆葦?shù)拇笮推桨逋宪嚕硪豁梽t是照片中的蘆葦收割機。這兩項發(fā)明,都離不開歐陽技術員和程慈等一批青年人的付出,他們奉獻了勤勞和智慧。照片中焊接割葦機刀架的就是老大哥程慈。</p> <p class="ql-block">GL—2.0 蘆葦收割機</p> <p class="ql-block"> 陸地篇到此結束,最后還要說上幾句。</p><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團兵團戰(zhàn)士戰(zhàn)天斗地的事例有許許多多,但多數(shù)沒有被收入鏡頭,一些重大事件也漏拍了。例如,180電廠挖大溝工程,我沒有趕到工地拍幾張照片,至今追悔莫及。</p><p class="ql-block"> 無奈之下,我把文字說明寫在下面?zhèn)溆茫M心奈粦?zhàn)友補上照片,謝謝了!</p><p class="ql-block"> 在備戰(zhàn)備荒的年代里有個原則,叫作“有山靠山,無山造山”。這個原則指的是重要的工程不能建在平原,避免受到敵方轟炸。兵團修建180電廠時,就是遵循這一原則,廠址選在了烏拉山南側山腳下。由于水質的原因,電廠的取水處則選擇了烏拉山北側的河灘地。為此,必須鋪設一條饒山而行,四十多公里的輸水管道。據(jù)說這個長度,創(chuàng)造了世界電廠輸水管道之最。</p><p class="ql-block"> 我團奉命在布滿石頭的河灘地上挖掘出一條大溝,用于埋設直徑一米的輸水管道。</p><p class="ql-block"> 當時,沒有任何挖掘機械,全憑一把鎬一把鍬,勞動強度之大可想而知。我團參戰(zhàn)的男女戰(zhàn)士,發(fā)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硬是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圓滿完成了任務。</p> <p class="ql-block"> 這是一把鎬和一把鍬,是今天早上在院里拍照的,權且用這張照片,紀念那個艱難的工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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