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文/蔡秦亮</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痛悼張奎高先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文/蔡秦亮</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奎高先生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走得那樣突然,令人扼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24號剛從湖南回到家鄉如皋,忙著收拾離開將近半年有些雜亂無章的家,正想著能去張奎高家與他來一次小聚,這已經成了我回到家鄉與他必有的一場小節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也就在昨天,正當我還帶著在文學道路上一些失落,想去找張奎高老師做一些傾訴聊天,卻因為瑣事的打岔沒去成,錯過了能與他生前最后的見面機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下午兩點多,我忽然看到吳谷帆老師發我的私信:“驚悉張奎高老師子女在朋友圈發喪,他老爸今天凌晨走了,走得很安詳!”我心里猛然一驚,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隨即又看到其他朋友發來的同樣消息。我心急慌忙拿起手機,看著那熟悉的微信頭像,不敢撥打。轉而打通了張奎高老師妻子的電話,聽著嫂子熟悉的聲音、悲痛的回答,我只能說了四個字:“我馬上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心急火燎地趕到張老師樓下,見到已在樓下議事交談的劉建、供電局老劉、鄒圣明及石兵等。問清楚他們已經上去過,急急提著祭紙上樓而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四樓的門大開著,張老師家的客廳已然變成了靈堂。叫一聲嫂子,嫂子淚眼迎出。張老師的兒子張舒楊帶著白色的孝帽,接過我手中的祭紙跪下。霎時一股悲情沖涌上心,我跪下恭恭敬敬叩首三拜,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與嫂子短暫的交談,方知張老師昨天還是好好的,臨睡前嫂子還從南通與他視頻過。怎知今天早上打電話便無人接聽,嫂子覺得不對勁趕緊讓親人來探視,但一切都晚了!甚至不知道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準確時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圍著水晶棺,凝視張老師慈祥的面容,那張酷似賈平凹的臉,此刻雙目緊閉,十分安詳。張老師,你一定是太累了,正在好好休息。我知道你身上的任務實在是太重太重!你嘔心瀝血寫完了《李漁大傳》,還有已經完稿了的《中華百家姓》、《中華孝親故事》以及一大堆的寫作計劃……你為《錦繡文萃》公眾號不遺余力選稿薦稿,每日精心推送,你為如派紅學寫出一篇篇詳實論證的文稿,你為宣傳李漁文化,舉辦一場又一場報告講座,你為未曾謀面的后生學子,孜孜不倦地改稿指點……更難的是,你還要克服心血管疾病、腦部神經痛、肩頸疼痛等病魔給你帶來的一場又一場的折磨……張老師,你真不該,真不該選擇在你的重病之際,還要一個人獨待,想安安靜靜地寫作不受打擾。那睡夢中的心梗發作,倘若身邊有人,定能搶救過來,你至少還可以多活十年的!張老師,你不知道你的離去,讓如皋文化界,有了多么重大的損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張老師的認識,源于在如皋小城文化領域的逐漸熟識。而加深了解,則是我創辦南通百事通文化傳媒公司初期。我邀請張老師來編纂《如皋百事通》的大型工具書。張老師在我這里工作了前后計約兩年時間,我們共同梳理了如皋的百家姓氏、共同探討了如皋的中華之最、共同排列了如皋的歷史名人。記得最清晰的是我們共同推定出的《如皋頂級名人數十歌》:一代宗師:胡安定;兩大文魁:李漁、冒辟疆;三大狀元:王俊乂、錢仲達、朱希周;四大賢宦:呂岱、王覿、范仲淹、李衷純;五大帝師:孫應鰲、朱希周、沈歧、溥畹、戴聯奎;六大專家:韓德培、閔乃大、冒蔚、李定、王樹聲、李昌鈺;七大院士:魏建功、閔乃本、馬瑾、胡濟民、韓德馨、楊裕生、管維炎;八大學師:范成、劉名芳、沙元炳、吳迪鏞、許大同、吳俊生、劉季平、妙善;九大冠軍:徐克華、周玲美、薛娟、秦旺平、肖蘭、方宏亞、陳平、王晶晶、施秀英;十大壽星:樂子長、李嵩、蘇丁氏、金桂榮、沈高澄、陳邦英、劉鏡寰、丁玉珍、韓秀芳、李王岸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現在寫稿的房間,也正是張老師當年的辦公室。張老師在這間屋里,寫成了我認識他之后的第一本著作《如皋中華第一》,書里面搜集了如皋是中華第一大縣等349個如皋中華第一。他的鴻篇巨著《李漁大傳》也許就發軔于我這個辦公室。后來《如皋百事通》出書,張老師完成使命后回家專心著述,這是后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老師是我的良師,多次為我的文稿指點修改、潤色加工。曾記得我寫的《思郎謠》,經過張老師的精心修改,有了一種《古詩十九首》的風韻;他為我的《家鄉的冬》圈圈點點,首肯贊許;他為我的悼母散文《彼岸花》深情贊揚,深深共鳴;他為我的《浮光掠影浮邱山》撰寫感想,專題評論。我到湖南之后,創作的數首歌詞的修改及他人譜曲的聽評,張老師都作出了很專業的指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老師是我的益友,我們時常切磋文稿,爭論高下;我們時常外出采風,踏青登高;我們時常小聚酌飲,互享快意;我們時常品茗聊天,海闊天空……張老師的社交圈很廣,應酬很多,但只要是能騰出時間,他都會給我一個二人世界,親手做上幾個他的拿手菜,與我二比一喝酒,我們談天說地,了解家鄉的文化圈的種種變化進展,通常我會控制他的酒量不超過半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老師還是我的兄長,是我人生困惑煩惱的傾聽者、指導者。他長我七歲,用他豐富的閱歷、善良的心地,告誡我人生的種種注意事項。我的很多煩惱,在他那里化解;我的很多迷茫,經他點撥明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要寫張老師的東西還很多很多,我知道會有很多人懷念張老師,會有很多悼文的寫出。記得曾為張老師寫過一篇古文體的傳記,我會在文后一并附上。這里且簡略將他的生平概述如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奎高,1950年生,江蘇如皋人。筆名路楠、文奎(原圭圭)、雉水大圭等。從事軍旅文化19年;轉業后,從事地方文化,退休前任如皋市文化局黨組成員、如皋市文化館館長、如皋市文聯常務副主席。上演、發表過文藝作品、論文數百篇,出版專著六部。作詞、作曲的大型組歌《永遠高歌東方紅》獲濟南軍區1976文藝匯演創作一等獎;傳記文學《李漁大傳》(上、下卷)獲南通市2018“五個一工程獎”。生前為如皋紅樓夢研究會副會長、南通江淮文化研究會副會長、復旦大學李漁研究會(籌)會員。2024年12月1日凌晨約1時,因突發心臟病去世,享年75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老師,我的良師、益友、兄長,一路走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2024年12月2日凌晨2時半至11時稿畢(全文2300余字)</b></p> <p class="ql-block">初見靈堂</p> <p class="ql-block">沈正挽聯</p> <p class="ql-block">吊唁花籃1</p> <p class="ql-block">吊唁花籃2</p> <p class="ql-block">靈堂右側挽聯</p> <p class="ql-block">靈堂左側挽聯</p> <p class="ql-block">靈堂布置后全景</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生活照1</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生活照2</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生活照3</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生活照4</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生活照5</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生活照6</p> <p class="ql-block">生前工作中的張老師</p> <p class="ql-block">《如皋中華第一》</p> <p class="ql-block">《李漁大傳》上下冊</p> <p class="ql-block">張老師生前談李漁視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附:《新史記·張奎高先生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文/東皋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奎高,中國群文學會會員、復旦李漁文化研究會會員、國際李漁研究會會員、國際漢學研究會終身會員?!?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張(子)奎高者,南通州雉水人也。筆名路南、圭圭、大圭,雉水大圭、東皋老叟。庚寅(1950)端午誕于皋邑西鄉農家,民俗巧合,屈子魂系。黌門即顯才,文章名鄉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戊申年杏月(1968年2月)從戍山東,十九載軍旅。曾任演奏員、班長、樂隊指揮、排長、指導員、正營職文化干事、宣傳干事。興趣使然并職責所在,部隊文藝十八般武藝,先生般般皆通,樣樣有成:組曲軍區奪魁,戰歌士兵傳唱、電臺毎周一歌、報端常見文章,《山東青年》上通訊、《前衛文藝》獲大獎。更有組創《紅花滿軍營》(詩歌集)、主編《一三七師軍史》、《戰斗在長城內外》(回憶錄)、《46軍英模故事匯編》洋洋灑灑百萬余字四部大書,軍內名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丙寅(1986)夏月,轉業雉水。棄眾望之肥缺而去,擇酷好之清水赴任。初潛心于史志,后癡情于文化。歷廿四年官場宦途,傾力履責,德位相成;佳作屢出,聞名雉水。庚寅年甲申月(2010年8月)致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戊子(2008),受友人之托,主編大型工具書《如皋百事通》。先生潛心地方文史,挖掘古城精萃。發現古城蘊有中華之最甚多。先生遂生一念:輯此行世,可揚邑名、更啟后人。于是乎,先生夙興夜寐、耗時一載,輯成《如皋中華第一》刊行。皋邑有辟雍(學校)者,擇該書為教材,以育后人之鄉情。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某日,先生見報端一文,言記者皋城探訪李漁館,問邑人該館何在?邑人答曰:“如皋人但食鯽魚,不喜鯉魚?!?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先生嘆之:嗚呼!邑人誤將李漁為鯉魚,邑之蒙羞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李漁者何人?世界導演學開山鼻祖,集三十四大家于一身,世稱東方莎士比亞者也。祖籍蘭溪,生長于雉皋。實皋邑文化名片之最者也。惜乎邑人知之甚微,方出此笑談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然先生先復又自遣:予為文一世,能無責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于是乎,先生一包一相機,沿笠翁之足跡,覓巨匠之遺痕,越山過水,孤獨前行,逾三月后歸。遂潛心撰著。其間,先生言曰:日思夜繼日,未得淚潸潸。得即披衣起,落稿心始安。遇坎擱筆為常事,甚者十日苦思未得一字,時先生如焚、殫思極慮。然奇人總遇奇事:先生每遇難解之時,總于冥冥之中得先賢指點。驚醒時,則醍醐灌頂、文思泉涌,數千言之文,半日成矣。十一載春秋,十六次易稿,八十余萬字《李漁大傳》終得問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著行世,譽聲紛紜。然先生不以為喜,卻雙手捧書,仰天長哭!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詢其故,答曰:“非喜非悲也。唯生“不容易”之感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不容易”之言,哲理也!非親歷世之風雨者,能生此悟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先生具溫厚長者之風,無驕慢霸橫之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先生守秉節不媚之骨,卻慵懶媚態之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先生言其今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為而不爭,謙卑做人,乃予作人之準則;以傳世之心,作醒世之文,乃予余生之夙愿矣?!?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善執德筆、用心作文。履文人之責,傳醒世之心。先生之人格當受欽慕,先生之文章必青竹有存矣!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謹記于己亥年五月十六(2019·6·18)</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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