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與礦院（二）

半床書

<h3> 段趙民 銅川礦務局中心醫院心內二病室，父親 住 在八號床上，主治醫生任小寧大夫。 父親心衰，蛋白很低。醫生連續三天靜注 白蛋白，謹遵醫囑，讓父親吃雞蛋的白襄，以 補蛋白。 我對任大夫講：父親曾有肝病，不能吃雞 蛋。況且有過敏史。 任醫生說：不怕。 中午買飯時，我專門買了兩個雞蛋。讓父 親吃白襄，他不吃，我就勸，咱得聽醫生說 呀，得治病。 父親只吃了一個蛋的白襄。 飯后1小時后，父親上吐下瀉，渾身起 火，體溫39.5℃。 當時，新冠病毒肆虐，醫生懷疑感冒。 醫生查不清病因？ 更無從下藥。 護士囑咐我，每十分鐘用溫水擦拭兩手 心，兩腳心，兩腋窩，物理降溫。 從一日兩點直到晚上十一點半，我穿梭在 病房和熱水房，用臉盆打熱水，毛巾擦拭，看 著父親煎熬，難受。我象熱鍋上的螞蟻，竄來 竄去。 體溫40.2℃， 護士讓我去藥房拿藥，柴胡注射液2毫 升，她只注射了1毫升。 我說2毫升都無濟于事。 物理降溫始終沒有停下來，我卻累得半死 不活。 眼看到了夜里十二點，護士讓我去醫院門 口，藥房買小兒布洛芬混懸液。 沖下樓梯，迎著輝煌的門診大樓，急急地 邁出大門，邊走邊想，這個藥能行嗎？我一直 在嘀咕。 拿著布洛芬混懸液，我就把希望寄托在你 身上了。 父親先喝了10毫升，體溫就降到38.5℃。 半小時再喝了5毫升，體溫37.2℃。 同病室的醫患，都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看把 孩子累成啥了。 次日，我兩次詢問任醫生發燒原因，不能確 實。 任小寧醫生，應該是醫大畢業的，年輕漂 亮，工作認真。 我心里猜測是過敏反應。不是感冒。 　　 ［未完待續…… 　　 2024.11.28 寫 </h3> <h3> 在礦一院，父親住院中。我多次遇見一位拄著雙拐杖，只有一條腿還不健全的人。經過問詢，他和我年齡相當。他一走一跛，一顛，讓人為他行動艱難。我佇立，為他婉惜，咋這么可憐。 相識，緣于礦醫院職工食堂。 他走路難，我照顧父親吃飯，我們都提前飯點十分鐘，相遇在路上。 多次偶遇，都很關心對方。 我是為老父親提前打飯，他是行動艱難，提前進入飯堂。 我有時候給老父親和我一起買了飯菜，在病房一塊吃，飯也不太煎火，自己卻覺得病房吃不太塌和。 有時候我先在飯堂急急吃過，匆匆給老父親打飯，想買的，卻沒有了，很糾結，父親還嫌飯買得遲了。 怎么做，都不可能盡如人意。 一次，服務生給他打了米湯，青菜與饅頭。吃飯的人多，服務生顧不上幫他，把飯菜端上餐桌。 我站在排隊買飯的行列，聽到他端一下，誰幫端一下。 飯菜涼在窗臺上，沒人端。 我端起飯菜，急忙放在他身邊的餐桌上。 他一句： “謝謝”！ 要給我買飯，付錢。 不，我有錢。 趕緊買了飯，我和他坐一起，狼吞虎咽后，又給父親打了飯，送上了病房。 此后，我們相識了。 常在一起聊天。 我被邀請在他的病室，原來他在井下出了事故，終身殘疾。在礦院職業科住了四十多年了，一院，二院都住過。兒女在外地，自己的工資和補助夠自己日常生活，就這樣一天天地混日子。 　　和他一個病房的工友，躺床上，一雙雙拐，依靠床旁，妻子全天陪護，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未完待續……</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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