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從小就聽父母說我們是書香門第,爺爺是舉人,后來聽表哥又說是秀才,總之爺爺去世的早且和父親相差40來歲(以前也沒注意,如今有關爺爺的很多事兒成了永久的解不開的秘),當時父親也就十歲左右吧,紈绔子弟的大伯(他比父親大20來歲,是大奶奶生的)吃喝嫖賭抽樣樣精,把田地家產輸掉無幾,可憐的父親13歲就被拉了壯丁。盡管如此,家門戶族年長的說起從前那都有滿臉的自豪,仿佛是什么封建大家族的遺老遺少!我們從小被移民他鄉(父親兄妹六人僅我們一家被移民),貧苦百姓,所謂祖宗的榮光只是我們內心的崇拜和口上風光。要好好讀書不辱沒祖宗的臉是父母傳達給我們的尊榮。其實也沒看到什么藏書!</p><p class="ql-block"> 在那個紙書珍稀的年代但凡有誰拿著有字的東西從我家門口過,我們總會想方設法的攔下,茅廁里凡帶字的紙都要細看一遍,隊里有的連環畫基本都借看完了,家里兩本《歐陽海》《林海雪原》小說看了一遍又一遍,記得有次有個小說可能是借的時間要的緊,哥哥們不讓我看,我就躲在牛棚里看讓他們找不著。</p><p class="ql-block"> 那個特殊的時代,文化傳播除了稀有的書報雜志,靠的是連環畫,收音機廣播,看演出,聽故事,過年看對聯。</p><p class="ql-block"> 所幸我們隊有一個曾經是國民黨少尉的退伍軍人,他夫人是書香門第,他們家有不少書和連環畫我們有得欣賞。后來家里買了收音機,二哥是村里團支書,稍許有點得天獨厚的條件哈,天天中午就聽那《楊家將》什么的,為聽廣播姐和二哥總是會發生點不愉快,然后在城里工作的大哥專門給姐買了個收音機,從此紛爭消停。</p><p class="ql-block"> 看演出,我們這里也有個好條件,因為有個襄南監獄的中隊在我們這里,每年節假日他們會過來慰問勞改犯有演出,我們那可是從不會錯過。有益智兒戲,有雜技,有戲曲類,門類很多,豐富了我們的精神,滋潤了我們的心田。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聽故事,就容易多啦,外公也是個讀書人,母親小時候常看到外公幫人也寫狀子和對聯,耳濡目染,母親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母親是個講故事高手,有笑話類(諸如放屁的故事)因果報應類等等,都講得繪聲繪色,能讓你笑到岔氣,也能讓你潸然淚下。隊里也有那會講故事的人,我們都會粘著去聽,所以上初高中時在同學眼里我也是個講故事高手呢。</p><p class="ql-block"> 高中晚自習停電時,俺就給寢室里同學講故事,講《林海雪原》里少劍波和小白茹的故事,專門挑小白茹向少劍波吐露心事的那一段,大家平日里一本正經,那聽的吆,可認真了,哈哈,她們暴露了,寢室10個女生,我和另一個女生是最小的了,所以有點小調皮,嘿嘿!</p><p class="ql-block"> 看對聯,俺們家有幾個哥哥在前面,每年過年有得他們忙,有不少請他們寫的,二哥的草字寫得很好,二哥也是老高中生,相當于是村里的秀才。大哥字寫得還可以,也摩拳擦掌,三哥字寫得不怎么樣,另辟蹊徑他寫楷字,拜年時,俺們就專門看那些沒請他們寫的對聯,想看那不曾見的風景。</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回憶可不是對歲月的嘆息啊,而是對過去的感恩,那曾經的種種如今都成了回眸一笑,甘之如飴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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