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特行動大救援的歷史意義與現代啟示

羅時平

2024浙皖閩贛杜立特行動大救援歷史研究交流會在衢州召開，還原歷史真相，喚醒歷史記憶，感知歷史溫度，架起中美人民之間和平友誼的橋梁，體現歷經戰爭生死考驗而生生不息的中美人民友誼，增強復雜國際形勢下中美民間友好交流的情感共鳴，推進中美兩國人民對世界和平的向往堅守，代代相傳血與火鑄造的中美兩國人民友誼。我就“杜立特行動大救援歷史意義與現代啟示”與大家分享三個觀點： 2024浙皖閩贛杜立特行動大救援歷史研究交流會11月15日在浙江省衢州市召開。 一、杜立特行動是影響兩大戰場轉折的重大戰役 杜立特行動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歐洲、北非、太平洋、中國四大戰場中，沒有被軍史學家列入重大戰役。利德爾?哈特《第二次世界大戰史》、詹姆斯?薩默維爾《《二戰戰史》》、約翰?基根《《戰爭的面目》》、卡沃科雷西《全面戰爭》等一大批著名二戰史學家的著作都把杜立特行動看成是一場戰斗，沒有把它列入重大戰役。英國二戰史作家亨利?莫爾1972年出版的《The major battles of World War II》列出了中國戰場之外的敦刻爾克、不列顛空戰、克倫（北非）、十字軍行動（北非）、莫斯科、中途島、瓜達爾卡達爾島、阿拉曼（北非）、斯大林格勒、安齊奧（入侵意大利）、英帕爾（緬甸）、諾曼底、仰光等13個重大戰役，沒有杜立特行動。 從純軍事角度來看，杜立特突襲東京與李梅轟炸東京相比，戰績微不足道。杜立特空襲僅16架飛機，每架飛機4顆炸彈，其中4號機4顆炸彈投入大海，投入日本本土僅60顆炸彈，日本方面50人死亡,252人受傷, 日本柴油機制造企業、日本鋼鐵公司的橫濱制造公司倉庫、三菱重工公司、交通部變電所、國家纖維服裝公司、名古屋飛機制造廠等90座建筑物遭到破壞或被徹底摧毀, 空襲后不久這些設施就都修復一新。1945年3月10日的李梅轟炸，共有334架B-29轟炸機，投出2000多噸凝固汽油彈，轟炸了日本65座城市，50萬人死亡，800多萬人流離失所。所以日本在杜立特空襲后進行宣傳說，杜立特空襲是Do little，很小很小。 實際上，杜立特空襲的戰略意義是Do much,意義重大，不是日本所說的Do little，也不是軍史學家所說的一場戰斗，而是一場重大戰役：Not a fight, but a major battle。 杜立特行動是包括三個階段的重大戰役： 第一階段，千里奔襲。航母起飛陸基轟炸機，杜立特率領16架B25轟炸機的80名飛行勇士成功起飛，靠著非凡的勇氣和精湛的技術，順利地完成了轟炸任務。 第二階段，萬里撤離。飛機返航降落中國東南四省，除8號降落蘇聯，共15架飛機迫降或墜機，飛行員跳傘所涉及的地域是浙江省杭州、衢州、寧波、臺州、麗水五個市，江西省上饒、南昌、撫州、九江四個市，安徽省寧國縣和歙縣，福建崇安縣，區域面積10萬多平方公里。浙江墜機或迫降5架（2、3、6、7、15號機），救援8個機組人員37人：1號機5人、2號機5人、3號機4人（犧牲1人）、5號機4人、7號機5人、10號機4人、12號機5人、15號機5人，跳傘犧牲3人、被俘3人，共43人；江西墜機6架（5、9、12、13、14、16號機），救援5個機組人員22人（4、5、9、13、14號機）、被俘5人（16號機），共27人；安徽墜機3架（1、10、11號機）、救援2個機組6人（10號機1人、11號機5人）；福建墜機1架（4號機），救援4人。中國軍民不惜一切代價生死大救援，與時間賽跑，與日軍賽跑，穿過日軍封鎖，跨越浙贛皖閩、湖南、廣西、重慶、云南，從東南到西南1千多公里，64名飛行員獲救飛行員安全到達后方，創造了拯救美國飛行員勝利大撤離的奇跡。 第三階段，后續大戰。引發了轉折意義的兩大戰役。 一是奪島大海戰。日本遭到空襲之后，為了排除美軍利用夏威夷到日本本土之間海域的島嶼起飛陸基轟炸機空襲日本，海軍司令山本五十六大將決定要拿下這些島嶼，發動了奪島大海戰。1942年5月的珊瑚島海戰，日軍第一次在太平洋戰場遭遇失敗，日軍的77架戰機被擊落，4艘巡洋艦被毀，航母部隊遭到重創；1942年6月的中途島海戰，日軍300余架戰機擊落，4艘大型航母、1艘巡洋艦覆沒，日軍從此失去了制海權。1942年8月-9月瓜達爾卡納爾島戰役美軍開始反攻，完全占據瓜島，爾后奪取了所羅門群島，最終是整個南太平洋地區的制海權。瓜島的反攻和勝利，與同時期的斯大林格勒會戰、阿拉曼戰役一起，成為同盟國進入戰略反攻階段的開始。 二是浙贛大會戰。杜立特轟炸東京，日本朝野震動，日本天皇下諭從重報復。日軍中國派遣軍最高指揮官畑俊六和第十三軍司令官澤田茂將日本大本營的“浙江作戰”改為摧毀中國浙贛線上的衢州、麗水、玉山機場，殲滅中國第三戰區主力的浙贛戰役。上饒第三戰區組織了東線11個軍、西線6個軍共40多萬軍隊參戰浙贛大會戰，雖然沒有成功阻擊日軍，戰區損失巨大，國軍傷亡5萬，平民被殺25萬，但浙贛會戰延緩了日軍攻占重慶的“五號作戰”計劃的實施直至其流產，消耗了日軍的有生力量，日軍傷亡1.7萬人，有力地支援了太平洋戰場的盟軍和中國其他戰場的抗日。盡管當時很艱難，但1943年11月22日中國、美國、英國三國首腦在埃及開羅召開了開羅會議，開始安排中美英聯合作戰和勝利后的世界格局。 所以從這三個階段十幾萬平方公里的大區域空間、幾千公里的大戰役縱深、兩大戰場兩個重大戰役疊加的大戰略意義來看，杜立特行動毫無疑問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和太平洋戰場具有重要歷史地位的重大戰役。 二、致敬英雄的永恒紀念 救援杜立特對上饒來說，年代太過遙遠。特別是衢州市風風火火地傳播杜立特大救援的故事，上饒人都以為那是發生在衢州的歷史事件。2018年10月25日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抗戰史研究專家出席衢州市杜立特行動紀念館開館儀式，與美國杜立特突襲者子女協會成員進行交流，開始努力挖掘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的歷史史實，深入研究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的歷史地位，全力組織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的系列紀念活動，不斷向上饒人民展示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的研究成果。上饒人這才真實感受到：上饒不僅有美麗山水，上饒也有杜立特！外國朋友也真實感受到：Shang Rao not only has beautiful mountains and waters，there's also Doolittle. 1、現場實地考察 上饒抗戰文化研究會研究專家對杜立特行動4號機飛行員跳傘地廣信區五府山鎮船坑村熊家坑、5號機飛行員降落地玉山縣仙巖鎮八都和下鎮火車站、12號機墜落地婺源縣紫陽鎮梅林村錫源、13號機飛行員降落地鄱陽縣游城鄉朗埠村、14號機墜機地和飛行員降落地廣豐區吳村鎮及下溪街道進行了專門勘查，還用儀器到12號機和14號機墜機地進行實地勘探，采訪當地村民，查閱歷史檔案，寫出考察報告，還原歷史真相，發掘了大量被湮沒的上饒營救美國飛行員的歷史故事。2、推出研究成果 從2018年10月開始，上饒抗戰文化研究會研究專家深入開展杜立特行動研究，連續撰寫《上饒營救美國杜立特行動飛行員的史實及啟示》《鄱陽營救杜立特行動13號機組飛行員考察報告》《美國飛行員后代尋找父親救命恩人的后代》《美國杜立特行動12號飛機在婺源縣墜機地點考察》《上饒發現二戰時期美國飛行員的軍用水壺和水杯》《一個美國人保存了76年的上饒人名片》《中美人民跨世紀的友誼》《一張傳承中美友誼的廣豐村民照片》《美國紀錄片<動蕩的歷史:美國、中國和杜立特空襲東京>述評》《杜立特行動飛行員在江西被營救的史實》《杜立特行動飛機贛浙閩皖降落地點的分布》》《營救杜立特行動飛行員是上饒歷史最精彩的城市故事》《美國飛行員跳傘后遇到會說英語的上饒官員、軍人和民眾》《美國退役陸軍中校馬西亞的上饒情懷》《杜立特行動上饒營救攝制組采訪在行動》《首次發現外交家宦鄉81年前在上饒的名片》《美國退役陸軍中校馬西亞贈送的繪畫<吉米領路>及作者簡介》等調研報告和研究論文，理清了杜立特行動及上饒軍民營救美國飛行員的歷史脈絡。 現場實地考察調研 3、開展學術研討 2022年4月18日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組織召開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80周年學術座談會，2022年10月15日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組織召開了“杜立特行動與抗日戰爭上饒光復80周年學術論壇”，探討杜立特行動與上饒浙贛戰役的關系。讓歷史告訴未來，就是要永遠珍愛和平，理直氣壯反對戰爭，理直氣壯保持和平發展的定力；讓歷史告訴未來，就是要致敬這些打撈上饒抗戰歷史的學者，他們吶喊，他們搶救，他們傳播，讓大家對上饒有驕傲，讓世界知道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的傳奇故事，讓我們永遠與世界大趨勢不脫軌；讓歷史告訴未來，就是要讓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從歷史中尋到共情，尋到杜立特行動與上饒光復的啟示意義。4、中美云端交流 2022年4月18日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與上饒市對外友協上饒主場連線南昌、鄱陽、美國華盛頓、亞利桑那、佛羅里達六地舉行“紀念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80周年”中美視頻會議，成功與美國杜立特行動子女協會成員視頻云交流，線上話友情。美國方面出席人員有6位杜立特行動子女協會成員，他們是14號機組領航員詹姆斯?馬西亞之子托馬斯?馬西亞（Thomas Marcia），13號機組投彈手羅伯特?波爾喬斯子女康斯坦斯?湯森（Constance Townsend）、貝弗利?戴格爾（Beverly Daigle）、芭芭拉?劉易斯（Barbara Lewis）、鮑比?波爾喬斯（Bobby Bourgeois）、湯米?波爾喬斯（Tommy Bourgeois）。中國方面出席人員有江西省對外友協會長趙慧、中國駐美國大使館參贊張和強、江西省對外友協副會長胡志揚、上饒市對外友協會長董麗華和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專家、營救人員后代代表。這次云上紀念會增進了上饒抗戰文化研究會與杜立特行動子女協會成員的友誼，得到外交部專電表揚，入選2022年全國優秀案例。 抗日戰爭上饒光復80周年與杜立特上饒救援學術研討會 上饒、南昌、鄱陽、弗羅里達、亞利桑那、華盛頓中美六地視頻連線會紀念杜立特上饒救援行動80周年。 5、參與拍攝電影 2021年美國紐約電影學院著名導演比爾?艾因雷霍夫拍攝紀念杜立特行動80周年獻禮片《Unsettled History:America, China and the Doolittle Tokyo Raid》（動蕩的歷史:美國、中國和杜立特空襲東京），這是一部有上饒元素的美國戰爭紀錄片。影片中有三類人講述英雄故事：一是美國杜立特行動子女協會6名成員，他們講述父親出征、戰斗和獲救的英雄故事，他們的真情講述充滿著對英雄父親的自豪和對中國人民付出慘重犧牲的感恩；二是營救美國飛行員的3名上饒廣豐村民后代，他們講述了父親不惜一切代價營救美國飛行員的感人故事；三是中美歷史學家羅時平教授和詹姆斯?斯科特作家，他們揭秘了杜立特行動一些鮮為人知的歷史細節，在講故事中闡述歷史觀點，在講歷史中弘揚中美友誼，真人真事還原歷史，緬懷英雄賡續友情。純正上饒廣豐方言的上饒表達第一次通過美國公共電視臺傳播到全美國，展示了上饒人民珍愛和平的中美關系是非觀。6、擴大傳播影響 2022年12月10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在廣豐區洋口舉行了《動蕩的歷史：美國、中國和杜立特突襲東京行動》中國首映式，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會員、研究專家、部門領導、媒體、群眾代表近百人到場觀映。2023年5月27日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專家在上饒市城市文化沙龍第一期開講《杜立特行動與上饒》，揭秘了81年前杜立特突襲行動背后許多中美聯合抗日精彩動人的上饒城市故事。2023年10月11日應邀到江西省外事辦講授《杜立特行動上饒救援與世界格局轉折》，2024年5月27日在上饒市政協“委員講堂”給政協委員講授《杜立特上饒救援行動》。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經過不懈努力地傳播，已經很有成效地把鮮活的上饒杜立特歷史文化展示給上饒人民，推介給全國。 參加紐約電影學院比爾導演杜立特行動80周年獻禮片《動蕩的歷史：美國、中國和杜立特突襲東京》紀錄片的嘉賓訪談 上饒城市沙龍傳播杜立特歷史文化 7、赴美舉辦紀念會 為紀念杜立特上饒救援行動82周年，江西省2023年10月15日啟動拍攝紀實片《跨越時空的追憶與尋找》。紀實片攝制組專門委托上饒籍美國留學生陳楠博士和陸沁同學采訪美國杜立特突襲者子女協會成員托馬斯?馬西亞。陳楠博士與陸沁同學非常成功地采訪拍攝了25段共136分鐘視頻資料，馬西亞在視頻中講述了他父親14號機的突襲行動及記事本里面的故事、他父親家族祖宅和家族博物館里他父親參加突襲行動的實物、他父親的降落傘和飛行夾克及收藏的上饒獲救的名片照片等實物、他父親作戰地圖的解說、機組人員在廣豐獲救及回國的經歷、西姆斯的高檔相機和他拍攝獲救的照片、14號機機械師艾爾曼在前村村獲救與紀氏祠堂的故事、其他機組突襲隊員子女講述的故事、杜立特在大黃蜂號航母和在上饒的照片背后故事、14號機組在廣豐府前街與中國軍民合影照片和在第三戰區與顧祝同將軍合影照片的故事、飛行員在衢州躲避日記轟炸、B-25轟炸機裝置與7號機的故事、顧祝同將軍與宦鄉等上饒官員的名片照片、另一個機組人員奧祖克的故事、與羅時平教授郵件交流的故事。真實的歷史情節，感人的戰火友誼，真誠的感恩表白，滿滿的上饒情懷，極大地豐富了紀實片的場景內容。 2024年4月16日，由江西省人民對外友好協會、美國海外抗日戰爭紀念館主辦的杜立特上饒救援行動紀實片展《跨越時空的追憶與尋找》首映活動在舊金山中國城海外抗日戰爭紀念館舉行，旨在慶祝中美建交45周年暨“紀念杜立特上饒救援”82周年。4月18日，中國駐美國使館舉辦紀念“杜立特上饒救援行動82周年”觀影會，播放二戰期間中國軍民救援美軍“杜立特行動”飛行員的系列紀錄片。美政府部門、企業、高校、媒體等各界嘉賓近200人一起觀影，重溫歷史，緬懷英雄，共話友誼。《跨越時空的追憶與尋找》把杜立特上饒救援的歷史記憶帶到美國，傳達了中國人民希望繼續發展中美友好關系、攜手開創和平美好未來的祝愿。紀實片榮獲2024年中國新聞獎三等獎。 《跨越時空的追憶與尋找》在美國舊金山海外華人抗戰紀念館首映 《跨越時空的追憶與尋找》在華盛頓中國駐美使館觀影會。 三、杜立特行動大救援的現實啟示 杜立特大救援行動是浙贛皖閩二戰史上最被世界矚目的重大歷史事件，架起了一座中美人民之間和平友誼的橋梁，永遠值得紀念。尤其是當前中美新對抗，美國把中國鎖定為第一對手聯手對中國制裁、脫鉤、圍剿、群毆，傳承杜立特大救援的中美人民友誼，對改善緊張中美關系，具有特別的現實啟示。1、中美友誼，基礎在民 浙贛人民為營救美國飛行員付出了極大代價：25萬江西和浙江老百姓被日軍報復殺害，上饒全市共傷亡23140人，其中死亡13718人。在堅強的反法西斯同盟中，中美兩國人民結下了用鮮血凝成的深情厚誼，人民之間的友誼不會因為政治家的好惡而改變。直至今日，上饒的老百姓仍然對杜立特行動的壯舉給予英雄般崇敬，并以對英雄的大愛熱烈歡迎杜立特行動的后人重走前輩的勝利之路，合力講出中美好故事、發出中美好聲音。2、緬懷英雄，傳承友誼 在我們的紀念活動中，當年營救美國飛行員的村民子女表達了“銘記歷史，緬懷英雄，珍愛和平，傳承友誼”的愿望。廣豐、鄱陽村民對父輩營救美國飛行員的壯舉感到自豪，他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發展中美人民的傳統友誼。14號機組美國飛行員兒子馬西亞先生在給上饒市抗戰文化研究會紀念活動的賀信中說：“我衷心希望中美兩國本著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共同利益找到友好合作的道路”。這是人民的是非觀，人民的大智慧，中美人民希望中美關系就像反法西斯同盟一樣，永遠好下去，攜手開創中美和平合作的美好未來。 3、中美合作，實現共贏 抗日戰爭從1931年開始，美國采取綏靖政策，中國單獨抗擊日本，非常艱難，損失慘重，國際上甚至認為中國不堪一擊。1941年12月，日本發動了太平洋戰爭，日軍悍將山下奉文中將率4萬日軍半年時間，就打敗英國、荷蘭、美國等西方殖民者，攻陷東南亞，英軍13萬人被俘投降。本間雅晴中將指揮5萬日軍打敗麥克阿瑟，美軍8萬人被俘投降。這時英美才體會到日軍不好對付。杜立特突襲行動正式開啟了中國和美國反法西斯聯盟，中美合作抗日迅速扭轉了戰局，美軍在太平洋戰場和菲律賓擊斃日軍120萬，中國戰場斃傷俘日軍150萬，最終取得抗日戰爭和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徹底勝利。 在和平與發展時代，鄧小平說過：世界上與美國關系好的國家就經濟發達，與美國關系不好的國家就經濟落后。鄧小平對后代有個政治交代：中國國際戰略，取決中美關系，中美關系一好百好，一壞百壞。2001年中國與美國談判成功加入世貿組織，中國全面對美國開放，僅10年時間經濟總量就成為世界老二。習近平主席2017年與特朗普會談：“我們有一千個理由要搞好中美關系，沒有一個理由要搞壞中美關系”。2023年10月9日習主席與美國參議院兩黨代表團舒默參議員再次強調：“我們有一千個理由要搞好中美關系，沒有一個理由要搞壞中美關系”。目前中國經濟下行的壓力主要是出口不好，出口不好的主要原因是中美關系的交惡。2023年中國對美出口-13.8%，美對華進口-25%、投資-90%；2024年上半年中國對美出口-0.2%，對歐出口-3.7%；對日本出口-5,1%。墨西哥已經替代了中國，成為美國第一大進口國。在這樣的新背景下，傳承杜立特行動大救援的中美人民友誼，有利于改善中美緊張關系，走出一條中美互利共贏之路。4、敬重歷史，保護文脈 浙江傳承中美友誼的開創性活動為江西提供了學習借鑒的典范。 1990年9月浙江接待1號機領航員亨利?波特和杜立特的朋友布萊恩?穆恩組織考察團。1992年3月13日參加“杜立特行動”50周年慶典活動，2012年4月18日參加杜立特行動70周年紀念活動，與美國建立了友好城市，2024年82周年紀念活動，以及今天的研討會。特別是浙江衢州、江山、遂昌、臨海、鄞州、蕭山等地，全面保護杜立特舊址和建設杜立特紀念場館開了全國先河，在賡續中美人民之間的友誼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由于種種歷史原因，1981年上饒拒絕了杜立特行動副領隊、14號機機長希爾格將軍訪問上饒的要求，現在上饒杜立特行動暨營救飛行員的抗戰遺跡沒有得到有效保護，營救美國飛行員的檔案和文獻一無所有。 浙贛皖閩抗戰前輩傳承給我們的杜立特歷史文化是區域歷史最精彩的形象詩篇、凝煉音樂、永恒畫卷，是區域地脈、文脈、人脈最有價值的稀缺文化資源，保護發展好這筆歷史文化遺產，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通過這次參加浙贛皖閩紀念習主席舊金山講話一周年“杜立特行動歷史意義和現代啟示”研討會，我們對衢州市杜立特行動歷史文化研究會專家的執著精神和創造性的研究表示無限的欽佩，我們將向衢州市杜立特歷史文化研究會學習，尊重歷史，致敬英雄，堅持文化自信，傳承好、發展好血與火鑄造的中美人民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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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立特行動大救援的歷史意義與現代啟示

羅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