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老父親住院調理的日子里

雪之潤

在初冬時節，11月5號到11號，老父親由于胃不舒服，飲食上受些影響，加上秋冬換季時候，便把父親接到郾城區人民醫院十七樓老年病科進行治療調理。由于老父親此次患病不是太嚴重，身體基本能自理，趁著住院期間，上午輸水5一6瓶，吃過午飯休息，到下午三點左右，推著老父親到黃河廣場、超市、沙河游樂園轉轉，恰逄又趕上了好天氣，立冬后這幾天天氣睛朗，陽光普照，風景正好，老父親也很高興。 十一月五號，大哥昨天打電話說父親這兩天吃不下去飯，在小集上的診所里看過后吃藥也不見效，讓接到城里檢查一下。五號上午到區人民醫院十七樓，經檢查后是肺上有些炎癥，胃也受些刺激，咳嗽，影響住飲食，需要住院輸水治療，便住下開始輸水。 　　十一月六日，昨天輸水后，早上已開始吃飯，喝一杯豆腐腦，吃一個珍功夫包子。上午又輸了5瓶水（都是小瓶的，還不太滿），不到12點就輸完了。中午吃過飯休息一會，下午三點多，讓父親坐輪椅上，推著他去河堤上轉轉。 　　走到名仕公館小區大門前，對父親說，他的孫子薛源就住在這個小區的27層高樓上，父親很高興。遺憾的是他們都正在上班，沒有去他們家里坐坐。 　　推著父親沿河堤到嵩山橋西側，然后從下面步道往回走，邊走邊看，走到太行山橋東側。一路上父親感嘆，沙河修得真漂亮，河兩邊的高樓真多呀！ 　　走到太行山橋東側，從下往上走時，父親說我下來走上去。父親走著，步伐不大，但很穩健，也很興奮，感到他的內心是快樂的。 　　從河堤上下來，到黃河廣場轉一圈，父親看到廣場上到處都是休閑的老頭老婆。我對父親說，你就住城里吧，天天帶你轉。父親笑著說，還是回去吧。 十一月七日，下午休息過后，推著父親先到美家易購超市轉轉。推著父親盡量到每個功能區去看看，從衣服區到糕店區，從生熟制品區到蔬菜區，再到日用品區，走著給父親介紹著，父親走著說著，這里要啥都有啊！ 從超市出來，從郾城第三初級中學（厚城關鎮中）門前往西，到漯河市革命烈士紀念館廣場。父親只記得原先的烈士陵園只有東邊一個大門，現在修得大氣莊嚴多了。 　　十一月八日，父親精神好多了，吃飯基本上正常了。這兩天弟兄們有時間都來醫院陪父親，妹妹也恰巧從浙江舟山回漯河辦事，有空就來陪父親，我們兄妹六人，二哥在山東威海，視頻中和父親聊天。特別是兒媳婦郭琳琳，是她爺爺的主治醫師，對她爺爺跑前跑后，一天跑幾趟，真是盡心盡力。下午帶著父親從太行山橋東側上河堤，往西到鐵水牛，然后走東西大街返回。 　　父親經過河邊的假山時說，這修去得劃多少錢呀…… 　　父親圍繞鐵水牛慢慢地轉，輕輕地撫摸，指著鐵水牛的肚子說，這爛著的一塊還是這樣呀。 看完鐵水牛，從西往東走東西大街返回。經過每一個他記憶中的建筑，我都給他講這原先是啥現在是啥。到原三八旅社門口，我說我小時候住過院的中醫院早已搬走了。父親便回憶起我住院的情景，我當時可能七八歲吧，都已經記事了，腿窩里邊不知怎么長了個疙瘩，父親和三叔用大的蘿框抬著我，從老家抬到城里，五十多里路，怎樣治療的，住多長時間，已不記得了，只記得和另一個小朋友玩得很高興。可能是小時候住過院的緣故，長大后就不再住院了。 　　走到東街小學往東，快到陵園路時，我指著這個法律咨詢中心（當時鎖著門）說，這是國拴他兒子辦的。劉國拴，我們是舅表，父親是他親姑父，國拴和表姐、表妹對我母親在世時和我父親都特別好，經常探望。國拴他兒子劉朋是個律師，并開辦了個法律咨詢中心。父親聽我介紹后，心里由哀高興，為他們還感到自豪！ 　　經過黃河廣場，推著父親又轉一圈，因為是周五，學生放學早，各個商家都已經開始活動了。父親說，還是城里好，小孩們有地方玩。 　　十一月九日，父親在醫院已輸了五天水，急著出院回家，醫生說還得輸兩天水。我便和大哥他們商量，輸完水送回老家住一晚，騙父親說出院，等明天再接來。上午十一點左右，父親的大孫女，我大哥家的大女兒小慧來醫院看她爺爺。便和老五商量，等輸完水到小慧家吃中午飯，主要是想讓父親看一下他孫輩的生活。 父親和五弟、小慧在家中。 　　 父親和他的孫女小慧及愛人劉小勇在一起。 小慧在許洼小學當老師，愛人劉小勇在源匯區交通局工作，兒子翔瑞正在漯河高中讀高三。他們在許慎文苑小區買了一套一樓帶院的房子。父親來到后看到小院中綠油油的蔬菜，干凈整潔的家，特別高興。小慧他們在海河小魚湯要了幾個菜豐盛的招待，我和小勇還小酌了幾杯。 父親看到兒孫們的幸福，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十月十日，天氣預報早上有太霧，我早上六點多起床，想趁著霧沒起來時趕到家。誰知一出城，便感到霧是真大。學會開車三年來第一次遇到大霧天氣，能見度一百米左右，有的路段三十米左右。一路上提心吊膽，小心翼翼，一個多小時才趕到老家。對父親說，醫生說還要去再去輸兩天水。父親不想來，大哥力勸，才不得不來。等九點多霧散時才返回城里，十點多到醫院，輸完水已到下午一點多了。 　　下午休息到四點多，想出來轉沒有閑著的輪椅。等到五點多，有輪椅了，對父親說，出去轉轉，在外面吃過飯再回來。便推著父親到黃河廣場，走到羊的生肖像前，給父親照個像。平時，別人問父親多大了，父親有時說97歲了，有時說95歲了。父親屬羊，1931年出生的人，今年是93歲，虛歲94歲了。記得和哪位朋友說父親的年令，感到他說的有些道理，老頭94歲了，要加上閨年閨月，不就一百多歲了。 　　在廣場東南角的小路上，不到六點，已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看到糧匠小飯店便進去了。因老年人不喜咸飯，糧匠的粥和包子都不錯。父親拿著盛包子的小筐說，這邊你看編的多好。這是父親的愛好。年輕時父親算是能工巧匠，打過鐵織過毛衣，編席編筐補涼鞋，磨刀磨剪子，修鎖修自行車，動手能力是真強，在那個貧窮困難的時代，為家庭，為鄰里，是幫了大忙。可輪到我，沒繼承父親的這些傳統，換個燈泡都不敢。 雖然是一碗粥，一個包子，父親在這里吃得津津有味，和在醫院里邊吃飯的感覺真是不同。 回來的路上，父親說，怪不得，家里的人都愿意住到城里來。 　　十一月十一日，父親住完輸水的第七天，輸了五瓶水，到十一點就輸完水了。給大哥打電話說，準備午飯，趕到家吃飯。回到家后，大哥大嫂都在家，大嫂烙的油饃，煮的大米粥，都已做好。回到家，父親喝了一大碗粥。我給大哥說，在醫院時一小碗粥還喝不完，大哥說，父親好吃白糖，在外面放的糖少了，大嫂和我都笑了起來。 唐朝詩人劉禹錫在回贈白居易《酬樂天詠老見示》詩中寫到“人誰不顧老，老去有誰憐”，就是說人人都有老的一天，人老了沒有誰去可憐你，都需要有被人照顧的時候。所以，我們對父母就要做那個照顧他的人。圣人王陽明談到孝時說，只有知行合一才是真孝。他說，孝，必須是對父母發自內心的“敬”，是那種自覺的倫理意識和道德情感。孝，不僅僅是停在“供養”上，只有誠心及時行孝，才能讓父母寬心，才是盡孝。 孝心，是人類自然的最美的情感； 孝德，是一切美德的起始點。 愿我們都做一個孝德的人； 愿每個父母都是健康、幸福的老人！象劉禹錫同首詩中最后兩句那樣: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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