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歸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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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爾吉德 《龍鄉魂》美篇第24篇 題記：土爾扈特是我國蒙古族中一支古老的民族部落，在明朝末年（公元 1628 年），土爾扈特人為了尋找新的生存環境，部族中的大部分人離開新疆塔爾巴哈臺故土，越過哈薩克草原，渡過烏拉爾河，來到了當時尚未被沙皇俄國占領的伏爾加河下游、里海之濱。在這片人煙稀少的草原上，他們開拓家園，勞動生息，建立起自己的游牧民族封建政權----土爾扈特汗國。 在以后的 100 多年里，土爾扈特人始終保持著與祖國的聯系。 公元 1771 年（清乾隆三十六年），土爾扈特部首領渥巴錫汗為擺脫沙俄壓迫，維護民族獨立，率領部眾決定要東歸故土。在沖破沙俄重重截擊，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在 1771 年 7月，到達了祖國西北邊境的伊犁河畔，勝利返回祖國。 土爾扈特部的回歸為鞏固中華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寫下了可歌可泣的光輝篇章。 序 在遙遠的伏爾加河流域草原上生活著一個古老的蒙古民族部落衛拉特蒙古土爾扈特部這是一個史詩一樣的勇敢部落 金風送爽，陽光明媚青草肥嫩，牛羊成群一座座蒙古包，星羅棋布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炊煙裊裊 勤勞勇敢的衛拉特蒙古土爾扈特部牧民在這里已經生活了一百四十多年幾代人在這里揮動著牧鞭唱著悠長的牧歌，快樂的放牧生活 那是，明朝末年的一個秋天土爾扈特人為了躲避戰亂離開新疆塔爾巴哈臺故土越過哈薩克草原，渡過烏拉爾河來到了當時尚未被沙俄占領的伏爾加河畔 那時，這片草原上荒無人煙那時，這片草原上水草豐美他們在這里開拓家園，勞動生息建立起蒙古民族偉大的土爾扈特汗國 隨著歲月的流逝，逐漸強大，部落成了沙俄的眼中釘為了打壓這個部落的發展壯大殘酷的沙俄，長期威脅壓迫著土爾扈特人無所忌憚地進行種種破壞強迫土爾扈特放棄自己的信仰，改信東正教企圖由此馴服強悍善戰的土爾扈特人 面對沙俄強大的侵略和威脅土爾扈特部并沒有在淫威下屈服對沙俄侵略者進行堅決斗爭一次又一次的瓦解了沙俄的陰謀 在離開祖國的一百四十多年里土爾扈特人始終通過商旅保持著與親人的聯系與祖國人民的聯系這條通往回家的路從沒間斷過...... 一 家鄉的土是金子一樣的珍惜故鄉的水是甘甜一樣的清泉雖然離開故土一百多年血脈還是緊緊相連 故土的家園，有柔美的草原故土的家園，有明媚的藍天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皮鞭下的疼痛已經忍受了多年 為了后代不再過奴役般的日子為了今后能飛翔在自己的藍天為了牛羊能自由奔跑在故鄉的草原回家，才是唯一的期盼 一月的伏爾加河下游寒風依然凜冽，白雪皚皚成千上萬的土爾扈特部人坐上早已準備好了的牛車驅趕著駝隊、駕駛著雪橇上路用他們的話說：回家啦 千萬里的路，是多么的遙遠回家的心情誰也無法阻擋故鄉熱土再等待再期盼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奔發 二 土爾扈特人畢竟在這里，生活了將近一個半世紀那里的草原、牧場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灑下了他們的汗水，留下過他們的歡樂要放棄這塊土地，哪能說走就走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想得通官員中，牧民中也有堅決反對東歸的在渥巴錫汗王的領導下各個臺吉、首領們開了一次絕密會議就在這個會議上，初步決定了要東歸故土 在伏爾加河下游草原的一個秘密地點汗王渥巴錫，又一次主持召開絕密會議會上，他們莊嚴宣誓，脫離沙皇俄國，返回祖國去 不久，渥巴錫召集全體族人正式提出土爾扈特人如果不進行反抗，不離開沙俄整個部族都將淪為沙皇的永久奴隸這次總動員，點燃了土爾扈特人心中奔向光明的火焰 盡管渥巴錫等人力圖對俄國人保密但消息還是泄露了形勢的急劇變化迫使渥巴錫不得不提前行動 三 當陽光灑向大雪覆蓋著的伏爾加草原時伏爾加河右岸的三萬三千多戶土爾扈特人率先出發離開了他們寄居將近一個半世紀的異鄉到太陽升起的地方去尋找溫暖 在前后左右幾路土爾扈特騎兵的保護下他們毅然離開了遺棄無法帶走的鍋灶、糧食、銅錢渥巴錫汗王親手點燃了自己的木制宮殿 雄鷹飛得再遠都不會忘記家鄉的草原駿馬馳騁到天邊也會回到家沒有任何人能阻擋回家的路沒有任何人能干涉去尋找家園的溫暖 渥巴錫汗王點燃的不僅是木制宮殿點燃的還有同沙俄徹底決裂的心點燃的無數村落那是不留退路的悲壯之舉破釜沉舟般的踐行土爾扈特人將一去不回返 伏爾加河靜靜流淌遙遠的祖國在聲聲召喚偉大的汗王渥巴錫率領十七萬部眾踏上回歸的路 歷史記住了這個日子公元一七七一年一月十七日在渥巴錫汗王的帶領下土爾扈特部落踏上了重返祖國的征程 四 先遣的探路部隊早些天就出發回饋的消息不容樂觀沙俄派出大量騎兵四處堵截女皇妄想繼續還奴役這個部落 土爾扈特東歸的消息像射出的箭很快就傳到了圣彼得堡宮殿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大惱特怒讓整個部落從她的鼻尖下走出她的管轄區這是沙皇羅曼諾夫家族的恥辱 她立即派出大批哥薩克騎兵去追殺東歸的土爾扈特部族可惡的哥薩克騎兵處處阻擋回歸的路程 土爾扈特人的隊伍很快穿過了伏爾加河和烏拉爾河之間的草原走在最外側的一支隊伍已經被哥薩克騎兵追上由于土爾扈特人趕著牲畜前進緩慢的進程帶來不利因素 還來不及把散布在廣闊原野上的隊伍集合一場短兵相接的廝殺就先前開始硝煙彌漫，戰馬嘶鳴這場戰斗中，九千名壯士永遠留在回歸的途中 五 前行的路還是要走回家的欲望仍然再升騰隊伍必須要經過險要的奧琴峽谷山口一支龐大的哥薩克騎兵搶先占領了最優勢的地方 面對強敵，渥巴錫鎮定指揮他組織五支駱駝兵，從正面發起進攻后面派火槍隊包抄，將哥薩克軍隊幾乎全殲為犧牲的九千名同胞報了仇，雪了恨 英勇的土爾扈特人，再次抖擻精神整理好再次出發的行裝向著既定的目標一步步前行扶老攜幼的趕著牲畜前行 年老的阿爸阿媽你們要挺住這段最后的寒冷年幼的寶貝們你們要好好依偎在阿媽懷中 堅持就能看到東方的太陽前方就是我們的故鄉我們尊敬的渥巴錫汗王在祈禱長生天，保佑族人們一路平安 六 回歸的路上戰斗不斷每一場下來都有親人留在草原、戈壁、沙灘殘酷的搏殺，檢驗了土爾扈特人的勇敢每一天他們都把距離東方的路程縮短 血腥的戰斗還在繼續土爾扈特人又不斷遭到嚴寒和瘟疫的襲擾戰斗的傷亡減員、重病人員一息奄奄饑餓時刻都在陪伴，人口在大量縮減有人對能否返回祖國喪失了信心有人對事態的發展失去了理智 在這最困難、最艱難的時刻渥巴錫汗王及時召開會議，鼓舞士氣再一次發下了視死如歸的豪言壯語“我們寧死，也不能回頭” 呼嘯的寒風，像刀子般割著人們的臉大雪覆蓋的原野，一隊隊人馬向著東方緩慢前行強烈的信念支撐著，繼續走下去盡管還會遇到死亡的考驗 哥薩克和哈薩克的騎兵，不斷的圍追堵截土爾扈特人，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奮戰刀光劍影里彌漫著對故鄉的眷戀吶喊廝殺聲震撼著穹廬蒼天 馬頭琴悲愴凄婉的牧歌響徹天穹土爾扈特牧人在歌聲中并行我的親人、父老、兄弟啊我的親人、娘親、姐妹啊我帶不走你們的軀體可我能帶走，你們回家的靈魂 七 青格勒的駿馬是最快的駿馬青格勒的眼睛像敏銳的雄鷹你唱的長調啊，沒有了快樂你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憂傷 薩日朗的黑眼睛，已經看到故鄉的星光薩日朗的長辮子，要用家鄉的泉水洗凈你手中的牧鞭在寒風中飛揚你的棗紅馬圈趕著東歸的牛羊 這對苦命的戀人，要回到家園才肯舉辦婚禮他們為了回歸，都把自己奉獻給至親至愛的族人一個在前方開路廝殺一個在后面緊緊相隨 每一次依依不舍的別離，都無法預見以后每一次的團聚，都是暫短瞬間淤泥、沼澤、戈壁沙灘饑餓、病痛、不斷糾纏 英雄的頌歌深深浸染著，他征戰過的每一寸土地善良的恩德也在部落中、牧民中互相傳閱漫漫東歸路，留下多少這樣的故事飄飛的經幡，為土爾扈特的英雄們肅然起敬 八 老阿爸在牧場放了一輩子馬阿媽從年輕就跟著他倆人年齡加起來一個半世紀一大把年紀也跟隨大隊伍回家 一輩子的家當沒帶走幾樣一輩子的心血都留在他鄉就是把老骨頭埋在回家的路上也不想留在他鄉做牛做馬 雖然出生在伏爾加河畔可是每天睡覺，頭都朝著東方血脈是永遠的割舍不斷親情是永遠惜惜相連 他們的兒女雖然都已經長大為了回歸什么都能放得下成年男人們全部成為強悍的勇士成年女人們負責照顧兒童和老人 暖氈做的篷車一輛接著一輛他們是最最受保護的對象老人們抱著年幼的孩子靜靜地忍受著這長途奔波的苦痛 九 一張圖，一張東歸路線圖這張用勇士鮮血描繪的路線圖卻賦予了美好情結如深夜點燃的一盞馬燈 一路指向東方，指向太陽升起的地方那里有古老的家園那里可以無憂無慮在大草原上縱馬馳騁讓踏起的河水飛濺，讓純潔的河水洗凈臉龐 這是一張一刻也不停留的圖這是一張被遠山召喚的圖這是在無數英雄心口捂熱的圖這是讓多少人牽腸掛肚的圖 這張圖，有血，有淚這張圖，有愛，有恨為了這張圖，常在睡夢中驚醒為了這張圖，也是想讓湖水蕩漾漣漪 十 莽莽蒼蒼的草原，洶涌如潮的滾滾馬群從一種古樸演變成一種美感那些矯健如鷹的勇士那些重情重義的土爾扈特男子漢在遙遠深情牧歌里，在真情切意的記憶里 舉起裝滿奶酒的牛皮囊豪飲放歌，不能讓斷裂的骨頭在今夜淪陷美麗的鄉愁，美麗的故土等待你千轉百回地訴說離殤 回家，你知道我要回到哪里去炊煙不怕孤寒，在這個季節燃盡韶華，心甘別在此刻停留，會想起故土那翠綠翠綠的草原 讓白天的陽光照耀著你英武的身軀讓黑夜的月光慰藉你孤單的靈魂像無拘無束的風跟隨大隊伍一起前行當看到天邊最美的日出才知道，有多少人今夜無眠 十一 阿爸思念著征戰的孩兒馬頭琴聲，不再流淌悠揚是歌而泣，凄悲摻著蒼涼這是馬背民族特有的一種氣質這是對自由和陽光的深情渴望 任日升日落，懷里揣滿了虔誠東歸的重擔不能卸落人人都要有所擔當不往前走，后面跟著的是滅亡 只要你的背影還在眼前身后的駿馬就會仰天長嘯踏著風的足跡就為多情的薩日朗，邁出輕盈的步履 不可能遺忘自己雖然前面的路充滿腥風血雨回家的步伐從未停止沒有什么值不值，這些困難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選擇回歸的路，就不怕它有多艱難雖然一批勇士倒下了，又有一批勇士沖上去為了給族人開拓回歸的平安路每個人，都歷經著生死 回到東方，才是家的終點這種信念，早已在心中生下了根 十二 回到靈魂初始的地方這是一種苦難和榮譽相伴的擔當身邊的親人不斷逝去他們的靈魂也要回到家鄉 身后的路，安睡著族胞的靈魂為了不去驚醒這些族人只有一往無前地行進 義無反顧已經成就了一種平淡只是為了證明，回歸的真本每一個土爾扈特人，都是生命的共同體只有前赴后繼、不屈不撓地繼續征程 十三 那個美麗而傾情的牧羊姑娘你的舞步曾經是那樣靈動熱烈而奔放的性格令多少牧馬漢子怦然心動 為了成就心愛男人的使命再也沒看到你生如夏花的臉上露出過笑容有情人天涯相隔，但是靈魂卻相互依偎著 午夜的寒冷更加寒冷懸空的呢喃，只有出現在夢中早已疲憊熟睡的族人夢里還在惦記前方征戰的勇士 可恨的沙俄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你給土爾扈特人種下，揮之不去的夢魘天蒼茫，江水長魂牽夢縈的是東方故鄉 狂奔的馬兒，能辨識回家的方向雪花飄落都是回歸的吟唱在這綿長的時光里怎能讓千里跋涉的身軀停下 十四 這些曾經橫掃了歐亞大陸的成吉思汗的子孫們這些成千上萬匹的駿馬所有血管里都凝固著回家的血脈情結 絕望與希望共生，激情與柔情交織讓每個細胞都變得狂野起來一切的一切，都是正義與邪惡的較量 每一場廝殺，都能激發起原始的血性人性的原本，即使消失在了回家的途中別猶豫，別徘徊英雄的后裔們，你們展現出英雄的英雄 一起走，一個都不能落下用自己的身軀，去書寫一部民族的歷史也許沉重，但更偉大 十五 土爾扈特人發誓不畏懼任何勢力土爾扈特人發誓不臣服任何帝國為了搶渡雅依克河，迅速擺脫沙俄追兵渥巴錫汗王，把人馬分成三路 一路以巴木巴爾和舍楞率領的精銳部隊，為開路先鋒以達什敦多克和書庫爾洛桑丹增大喇嘛率領的其主隊伍為兩邊側翼行走最后一路是汗王渥巴錫和策伯爾多爾濟殿后隨時阻擊敵人的追殺 東歸的隊伍到達雅依克河沿岸時先頭部隊燒毀了阻擊他們的敵人多個據點當全部隊伍渡過了雅依克河就進入了大雪覆蓋的哈薩克草原 東歸的隊伍到達雅依克河沿岸時先頭部隊燒毀了阻擊他們的敵人多個據點當全部隊伍渡過了雅依克河就進入了大雪覆蓋的哈薩克草原 前方是恩巴河挺進恩巴河向恩巴河挺進 十六 莎麗瑪在回歸途中愛上了勇士吉爾吉千戶長阿拉坦桑是莎麗瑪的阿爸千里哈薩克草原閃著銀色的光風沙呼嘯著吹過遠處的大漠 莎麗瑪把愛深深隱藏她要等回到家鄉再向吉爾吉表白阿爸阿拉坦桑懂得姑娘的心事回歸的路上不容的兒女情長 先頭人馬都會留下路過的標記最后的人們總是將其破壞為的是不再給敵人留下痕跡 土爾扈特隊伍到了恩巴河東岸之后西伯利亞的寒風刺骨的寒冷為避風雪，隊伍不得不稍事休整 缺衣少食的給養不能全部供給嚴寒奪去了土爾扈特無數戰士和牧民的生命往往早晨醒來的時候幾百個圍在火堆旁的男人、女人和兒童已經全部凍僵 凍僵的土爾扈特人，血液不再流淌但是他們的血液已經流向東方他們的血液流淌的是一種特質那該是，土爾扈特人深深的烙印 十七 東歸隊伍終于走出雪原大隊人馬就要接近奧琴峽谷沙俄女皇得知沒能阻止土爾扈特人東歸派出哥薩克軍前往加大阻截力度 征戰，又是一次次的征戰疲憊不堪的征戰，使土爾扈特人員大量速減十三歲的男孩也走向戰場成年的女人也奔赴廝殺的前沿 誓言再次響徹長生天長生天護佑著這支苦難的部族人員奔向太陽升起的地方太陽升起的地方已經就在眼前 十八 走出奧琴峽谷殘酷的沙俄又設好埋伏地點為了避免再次征戰的大量傷亡東歸隊伍又一次被迫，進入死亡的沼澤之地 可惡的沼澤地，東歸隊伍深陷淤泥與毒氣之中松軟的淤泥掩埋了無數尸骨要命的毒氣熏倒多少無辜傷亡相當慘重 滴血的路，還在滴血哭泣的路，還在哭泣 十九 東歸隊伍一直沒有停止前進渥巴錫汗王一直跟隨土爾扈特人前行 渥巴錫汗王，你青梅竹馬的妻子央金為了不拖累東歸進程而選擇跳入伏爾加河，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渥巴錫的弟弟達什頓，在戰斗中犧牲渥巴錫的兒子阿薩賴，也在一次戰斗中倒下渥巴錫汗王，你年邁的養母為了去除你的后顧之憂也消失在厚厚白雪覆蓋的天地中 渥巴錫抱起兒子毅然前行土爾扈特部視死如歸，迎著波將金隊伍的槍口前進波將金被土爾扈特人的壯舉震撼而感動下令部隊讓開前行的路讓土爾扈特人進入中國境內 血染的歸途這也是土爾扈特人永不放棄的精神經過長途跋涉，顛沛流離幾乎喪失了所有的牛羊馬匹與其他牲畜 土爾扈特人也早已衣衫襤褸，面容枯瘠他們已經沒有溫飽可言他們的生活陷入窘困之境 二十 為了這次東歸，部落首領很早很早就開始謀劃為了這次東歸，土爾扈特舍去了太多太多所有婦女三年不生小孩，所有牛羊三年不下羔崽就這樣，他們歷經數年準備就這樣，戰勝了沙俄軍隊就這樣，他們戰勝了難以想象的艱難困苦 歷時七個月，行程上萬里的長途跋涉與征戰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土爾扈特人終于到達了祖國西陲邊境伊犁河畔承受了極大的民族犧牲，終于實現了東歸壯舉 時任伊犁將軍的伊勒圖，派錫伯營總管伊昌阿等官員在伊犁河畔迎接剛剛抵達的渥巴錫、舍楞等人營地上空，風吹過，歌飄蕩回歸的精神萬古永存 乾隆皇帝下令，調撥牛羊二十余萬頭、米麥四萬多石調撥茶二萬余封、羊裘五萬多件、棉布六萬多匹調撥棉花近六萬斤以及大量氈廬等這些救命的物資使得饑寒交迫的土爾扈特民眾重新獲得生機 二十一 那是一個被歷史永遠記錄的季節那是一個反抗壓迫的淋漓表現這是一條充滿了艱辛血淚，悲壯的東歸路這是一個個鮮活生命換取的東歸路每一把馬頭琴，都傳唱過東歸壯士的不朽功績每一頂蒙古包，都講述過渥巴錫汗王的故事 一個沒有故鄉的人，靈魂永遠都在游蕩疲憊的眼睛里，也依然充滿了回鄉的渴望從遙遠的俄羅斯的伏爾加河畔開始他們越過白雪皚皚的烏拉爾山他們趟過冰冷刺骨的烏拉爾河他們穿過澳秦峽谷他們沖殺在哈薩克大草原走過毒蟲肆虐的沼澤地走過荒無人煙的戈壁沙灘十七萬，我的族人啊到家的只剩下三分之一 哭泣的眼淚，已經無法控制象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在衣襟上在東歸途中倒下的族人！我向你們致敬所有身葬他鄉的勇士們！我向你們致敬回歸故土的靈魂致啊！我向你們致敬偉大的渥巴錫汗王啊！我向你致敬 作者簡介： 寶爾吉德，男，蒙古族，孛爾只斤氏。魯迅文學院第二十九期少數民族文學創作培訓班學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中國詩歌學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赤峰市作家協會會員。詩歌作品有《飄在風中的愛》、《克什克騰，我先祖的居住地（組詩）》等。歌曲作品有《那風那云那草原》、《戀戀草原》、《情系雪域夢在云端》、《邊關長城月》等，先后在《中國樂壇》、《華夏詩報》、《內蒙古經濟報》、《廣告導報》、《內蒙古電視報》、《草原》、《百柳》、《赤峰日報》、《紅山晚報》等報刊雜志及各大網絡平臺上發表作品。 《龍鄉魂》編輯部主編：張仲仁編輯：朱治文、國向曦、王德明美篇制作：滕廣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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