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畈風物傳奇

楊柳岸邊

一、神童與先生塆 先生塆位于廣水市余店鎮之南，盧畈村之北，古官道跑馬嶺之西，龍坡之東。此塆坐北朝南，背風向陽，勢若龍騰，形如鳳舞，真是一方風水寶地。千百年來，承天地之靈氣，聚日月之精華，煙霞繞于山巒，綠蔭散落鄉間，四周田野花香，背后翠竹參天。此地歷史悠久，根基深厚，人才濟濟，光彩奪目。 相傳，清朝乾隆年間，該塆出一神童賴春古（又名賴多洋）。他天賦異稟，過目不忘：六七歲精讀詩詞歌賦，12歲集天文地理、經史子集及各類雜學于一身，16歲進京趕考，連中“法、理”兩科舉人。消息轟動朝野，成為天下奇聞，京城各部官員懷疑作弊，后驚動乾隆皇帝，宣賴春古進殿面圣。皇帝當面出題，賴春古一揮而就，文采斐然；又賞茶賜教，亦對答如流，見識不凡。眾人心服口服，殿試之后賴春古躍為進士。乾隆大喜，連封兩道頂戴，著其回湖北武昌府上任，官拜昭武都尉。因其家中僅一石田產，無力屯兵養馬，遂賣官于關廟天子崗付都堂塆付某，回家在羅家廟教書。他博學多才，謙卑和善，熱心快腸，助人為樂，人們尊稱先生，其所在塆子被稱為“先生塆”。先前，該塆之東建有“狀元閣”一座。 那時，盧家畈之北的老河溝大山，為無主山場。某年夏天，古城畈和盧家畈兩村小輩在山上放牛，因山場歸屬發生口角。古城畈李某出言不遜，大打出手；盧家畈賴某忍無可忍，重傷對方。李姓頭人率眾“出鋪”（方言討回公道），踏平了賴家夏關的三間樓子屋。賴姓顏面全無，意欲舉族氏之力放手一搏。火拼一觸即發，賴春古叫賴氏族人停下，他拿出銀兩，托人居間說和。李家卻不依不饒，堅持到應山縣衙告狀。縣令也是糊涂，他既不勘查走訪，也沒弄清緣由，直接到賴家拿人。當衙役行至盧家畈夏關北坡時，遠遠看見賴春古身著朝服，端坐溝兒塆后山石上。縣令知道，賴春古是皇帝欽點的四品官員，他不敢怠慢，當即向賴春古跪拜問安。賴春古既不請其到家，也未起身還禮。他怒火中燒，斥責縣令是非不分，肆意妄為；坦言若處理不當，自己將進京面圣。得知前因后果，縣令冷汗涔涔，走訪核實后立馬改判，捉拿李姓十幾人下監。李家見縣令對賴春古畢恭畢敬，知道自己告狀無門，望賴春古不計前嫌、為之說情。賴春古豁達大度、和睦鄉鄰，當即修書一封，放回李姓一干人等，并拿出錢財安撫眾人。由此，賴李兩姓冰釋前嫌，世代友好，還互相聯姻。 二、奇人賴朗山 千百年來，盧畈村崇文尚武，厚德重義，人才輩出，碩果累累。其中，以下面九人最為出名——依次是明朝萬歷年間助楊漣保太子登基的文武兩將，即官二塆張應斗、張飛斗兄弟倆；清朝時期，先生塆神童賴春古，中舉秀才賴超然、賴家然；民國時期“道士仙”賴朗山；近代有盧畈塆開明鄉紳大地主黃錦堂，甘家橋工匠甘有典；當代有小賴關清華大學的高材生，即大亞灣核電站原黨委書記、總經理周和圣，還有若干黨政要員，以及眾多富商巨賈。 清朝中期，賴超然中舉，出任河南省蘭考縣令。因風沙之故和身體欠佳，賴超然辭官回家，先后在余家店和萬家店教書，年老搬到豐林易家溝居住，享年60歲。 民國時期，賴朗山一枝獨秀、風頭無兩，鄉鄰們引以為榮。其本名賴文林，齋號“朗山”，生于清朝咸豐九年（1859年）農歷八月十五，就讀私塾。年輕時遍游名山大川，尋友訪道，拜嶗山道士為師，脫胎換骨，學有所成；回家后潛心鉆研，精工周易八卦、風水陰陽，后融會貫通、學以致用。他神機妙算，未卜先知——推演卦象準確無誤，所料之事分毫不差，脫困之人稱心如意，人稱“道士仙”；又了悟禪機、勘破生死，有洞察天機、通曉地理和預測未來之異能，美名遠播十里八鄉。請其推兇斷福、測算時運、查看陽宅陰府和“改關煞”（方言去厄難行好運）者絡繹不絕，民眾心悅誠服，送其牌匾：“料事如神，顛倒乾坤”。數十弟子遍布周邊鄉鎮——然師之者眾，承精義者寡，傳衣缽者無。 先前，賴朗山勘查山形地勢，在盧家畈中塆荒沖上坎，即龍坡東側自選墓地，并栽種柏樹兩棵，離世時樹高3米。最為神秘的是，他能算出自己升天的準確時間。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農歷二月初二，賴朗山召集家人、弟子和親朋好友，鄭重其事地告訴他們：“正午時分，金盤寨上空將現七彩祥云，那是老天爺接我回去。”隨后自己洗澡、穿衣、焚香、扣靈，諸事妥妥、茶米不進，端坐堂屋等時辰。當天風和日麗，萬里無云，眾人笑而不語。熟料，太陽當頂彩云現，旱雷滾滾響九天，龍車鳳輦云中出，磬音隱隱伴管弦。恰在此時，賴朗山頭一歪駕鶴歸天，隨后霞光漸收，金盤寨晴好如初。 生前，賴朗山告訴兒子：“父之墓地有龍虎之象，永遠不得開啟，否則遺禍無窮；墓前正中留一氣穴，聚天地日月之精華，匯八荒六合之靈氣。大功告成，福蔭子孫。” 翌年清明，其子賴家義（外號“亂逛”）上墳，見墳前地面濕滑，料想墓穴葬在濕地；磕頭時，從氣穴處窺見墓內白光，疑為積水。心道：“生前泄露天機，死后罰坐水牢”。遂自作主張，向東南遷墳百余米。敞墳傻眼，墓葬干燥無潮，其父鮮活如生、肉體完好。但見七彩煙霞環繞棺槨，金銀兩蛇昂首挺胸、雄踞棺頸兩側；又見兩只碩蛛吐銀白之絲，從下往上繞棺小半。風乍起，煙霞消失，蛇蛛不翼而飛，其父肉體漸變，而后化為灰燼，冢中只剩朽木枯骨。棺內現一錦囊：“待蟠龍成型、銀絲滿布，則子孫拜相封侯、富貴延續。惜敗不孝之子矣！” 賴家義不懂玄機，罔顧家父叮囑，擅自動土，回家后頭疼欲裂、大病一場。此間，家里怪事頻出——夜間物品無端移位，房頂布瓦異響；夜半見“父親”焦躁不安，游走堂室，似魂魄無處安放，月余銷聲匿跡。無獨有偶，遷墳百日后，賴家義之兩子（外號“大小和尚”）離奇暴病身亡，家道中落。村民敬畏“道士仙”，至今不敢靠近其墓；也有虔誠者隆重祭拜，事后心想事成。 注：①賴朗山寫得一手好字，其楷書功底深厚，堪稱書法大家，傳世之作多被余家店名人收藏，余店鎮中心中學教師李從永，有幸在其家中得見手抄經文和書法真跡，自嘆不如。②甘家橋甘相國之父甘承龍為賴朗山得意弟子，雖未能承其衣缽，卻是繼賴朗山之后余家店一帶業內高人。③ 賴朗山死后家道衰敗，其子賴家義生活無以為繼，只得到大地主黃錦堂家里當大師傅；新中國成立后，賴家義搬到村學校居住，由政府集中供養，1982年10月去世。 三、神秘燕子塢 在盧家畈之南金盤寨之北，有一座形如飛燕的山丘。此山呈南北走向，中部山脊微微隆起，形同燕背；東西兩丘向外伸展，先是慢慢下滑，而后緩緩上升，形似燕翅；背后山丘微微上翹，再稍稍收攏，后徐徐展開，貌似燕尾；燕頭向下，燕啄入水。極目遠眺，此地猶如逍遙自在凌空的飛燕，它頭朝東北，尾接西南，體態輕盈飄逸，意向捉摸不定，而盧家畈門前的長沖河（又名小北池河），則像是水中游動的蛟龍，小橋流水處燕子低頭，恰逢蛟龍張嘴。梁燕覓食，游龍吐珠，蓮動荷香，野鶴閑云。凝視山水美景，賞心悅目，妙趣橫生。 環顧周遭，但見蛟龍蠢蠢欲動，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北池河對岸盧畈塆背后的“半個牛”之丘，像是虎視眈眈、伺機而動的白鶩子。“梁燕、蛟龍、白鷺鷥”三者鼎足而立，相互制約，向來相安無事。如此景象承載千年風霜，好像在向游人訴說這里的歷史與變遷；細細品味，寓意深長，仿佛告訴人們：“所謂王道，就是遵從自然法則、保持生態平衡。” 登高望遠，但見水郭山村，雞犬相聞，山花爛漫，林秀風清；又見群鳥翔集，無數飛燕悠然自得，時而穿梭幽谷，時而高空盤旋，時而歡快輕唱，時而細語呢喃。漫步詩畫田園，沉醉其中，令人流連忘返。 先前，在燕子塢之北泉水沖深處建有龍王廟一座，供奉著東海龍王和龍王娘娘。燕子低飛，綠水環繞，玄鳥蛟龍嬉戲于此，乃“龍鳳呈祥”大吉之兆。風聞，但凡到此祈福求雨，謀功置業，去災行運者有求必應；撫摸龍頭者官運亨通，步步高升；親近龍王者諸事有成，遇難成祥。因此，每年農歷六月十三龍王生日這天，此地張燈結彩，熱鬧非凡；民眾蜂擁而至，盛況空前。據說頭炷香最靈，因而達官貴人競相奪魁，卻千金難求。 四、古風官二塆 明朝時期，盧家畈張家出了張飛斗、張應斗文武兩官，他們與著名諫臣楊漣關系甚密，曾助其保太子登基，張家故居被封為官二塆。時朝廷規定：“大小官員行進至此，三里路之外‘文官落轎、武官下馬’。”曾有應山縣令不守此約，張家將其攆出地界，縣令告至德安巡撫，巡撫不予受理，暴怒之下辭官回家。當年，官二塆高墻大院，朱門繡戶，臺榭鳥語，樓宇笙歌，攀緣者不請自來，拜訪者接踵而至，真可謂門庭若市、車水馬龍，是盧家畈一道亮麗風景。斗轉星移，物是人非，殘存記憶散落多地——其中，下馬石現存于雙樓坊下腳廟，上馬石現存于官二塆，接官亭現有兩處：一處在古城畈河邊，一處在甘家橋之西。 注：①楊漣死后，張飛斗、張應斗護送其棺槨回應山，從此再未回京。兄弟倆在家鄉隱居山林、年老善終，張氏族人將他們安葬在盧家畈小北池河之北，即盧畈塆后山。20世紀六七十年代，盧家畈改河造田，兄弟倆墓葬被毀，墓碑不知所蹤。②甘家橋古稱張家橋，為張家另一支脈在盧家畈故居，該塆后山為張家祖墳園。先前，在塆西山腳的小橋旁和古城畈河邊，各建10余平方米接官亭（1988年被毀，2017年復建）。楊漣死后，魏忠賢派陰陽先生到張家橋破其風水——他們將形似“官印”的門口堰向外擴大至二斗田，塆東置一碩大碾盤，又在塆西建一糞坑。由此，張家青壯年無故死于非命，多家絕后；少數人下江南投親靠友，留居者僥幸活命卻日子艱辛。清朝初期，張家在此人稀少，張家橋被甘氏族人所取代，遂更名為甘家橋。（地名演變出自張家族譜） 五、烽火金盤寨 金盤寨位于盧家畈之南，羅家廟之北，始建于清同治壬戌年間（1862年），屬今盧畈和金盤兩村共有山寨。此寨呈東西走向，北高南低，東寬西窄，長約700米，寬約280米，面積300余畝。當年修寨時，民眾在東門基腳下挖出一個金色盤子，人們直呼此寨為“金盤寨”；因其兩山夾一沖，形如蚌殼，亦稱之“蚌王寨”；又因時有多方勢力罩著，亂世之中獨霸一方，人們又叫它“霸王寨”。20世紀二三十年代，盧家畈開明鄉紳黃錦堂將其買下。 因年久失修，金盤寨多有破損，難以御匪。1936年秋到1939年冬，黃錦堂組織民眾加固寨墻、修繕門樓，新建崗樓、炮臺和射擊孔洞等防護設施。修繕后寨墻高達5米（其底寬5米、上寬3米），內置3個小寨，4處水源，5個崗樓，幾百個射擊孔洞，數十處石屋和草棚若干，可容2萬多人同時避難。 隨后，黃錦堂施重金請武漢師傅，帶著半成品到盧家畈造槍。半年時間，造出罐子炮15門，長短土銃150多桿，漢陽造步槍40多條，輕機槍兩挺和子彈數萬發。黃錦堂從周邊塆里挑選精干勞力，組成護鄉防匪隊。白天各自干活，晚上集中巡邏，農閑時節請人對其訓練。黃錦堂派人常年值守金盤寨，又在附近山頭設崗，如有土匪襲擾，崗哨點燃狼煙，鳴金示警。此后，黃錦堂請甘家橋工匠甘有典，制作了20多面3米見方的大旗，旗上繪有翼龍飛虎，大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畫面頓時鮮活——龍吟虎嘯，氣勢威猛，讓人不敢靠近。先前，每年農歷三月初六羅家廟廟會，金盤寨人山人海，百業匯聚，前后七天，熱鬧非凡。 金盤寨歷史遺跡眾多，最負盛名的當數這里的紅色文化。 1939年2月26日，周志堅率領豫鄂挺進游擊大隊來到余家店，駐扎在羅家廟和金盤寨下的上傅關，次日從金盤寨出發，在余家店與日軍激戰一天——新四軍挺進鄂北打響了湖北抗日第一槍。 1948年3月21日，江漢軍區司令員張才千指揮獨立旅之二團、三團，殲滅進犯余家店之敵（國民黨第52師33旅97團）。副營長兼四連連長聶祖武率領三團一營，在金盤寨與潰逃之敵展開激戰，為解放余家店掃清障礙。 六、探秘古墓群 先前，甘家橋能工巧匠和各類藝人甚多，他們才華出眾，各有絕活。就拿油漆師傅甘有典來說吧，一件物品在他手里，經過上百道工序和反復打磨，就是一件精妙絕倫的藝術品。甘有典工匠精神令人敬佩，精湛技藝堪稱一絕，其所繪圖案無論是花草樹木、鳥獸蟲魚，還是現實人物或神鬼妖魔，形象逼真，靈動傳神。遠看近觀，花草自然大方、生動活潑；動物靈巧可愛、呼之欲出；人物形神兼備、栩栩如生——精美漆器多為傳世之作，堪比皇宮珍品。除此之外，甘家橋還有玩龍燈、舞獅子、劃彩船、唱大戲的雜耍藝人數十。每年年底到次年正月十五，“藝術家”們在余家店集市或鄉間搭臺唱戲。開演之日，甘家橋人頭攢動，余家店萬人空巷。如果正月十五不能演出，謝幕時間順延到正月二十。平日里，地方官員和頭面人物家有紅白喜事，必會備上禮物請其前往，并預付定金。如果請不到他們，主家臉上無光，客人也不高興。 甘家橋還有“龍坡”、戰國時期“古墓群”等歷史遺跡。當地有一句俗語：“天子崗里出‘天子’，甘家橋塆出‘娘娘’。”天子之事純屬無稽之談，甘家橋乃至余家店一帶盛產美女這事千真萬確。這里的姑娘個個花容月貌，顧盼生煙，秋波微轉，沉魚落雁，那靚麗真叫一個“絕”，難怪古時附近君王多次派人到甘家橋選美。據說，在甘家橋之北的古墓里，葬有該塆一位魂歸故里的娘娘。相傳，戰國時期，貌美傾城的甘姑娘嫁給曾國國王曾侯乙，被封為麗妃娘娘。曾王來余家店小住，在余家店古城畈修建避暑山莊。娘娘遠嫁他鄉、思親念家，遺愿葉落歸根，曾王將其安葬在甘家橋之北的龍坡上。 與“龍坡”相關的傳說數不勝數，最為神奇的當屬甘家橋后面的那片竹園。每天傍晚，竹園里會跳出許多“精靈”——竹人竹馬。它們大呼小叫、東奔西跑，看似縱橫交錯、雜亂無章，實則進退自如、攻防兼備，像是無數兵馬列隊操練，月園之夜鬧得更歡。關廟天子崗和余家店豹子嶺南坡也有一片竹園，其情形跟甘家橋大致相同。 曾有世外高人預言：假以時日，待竹人竹馬成型，這些精靈就會變成千軍萬馬，竹子也是萬千利箭，到時為天子崗的“天子”所用。消息不脛而走，朝廷寢食難安，皇帝派道法高深的道士白安然來到應山縣，他攜帶法器和無數“人馬”，斬了天子崗里的“天子”，并破其風水；當晚又派人到豹子嶺如法炮制，隨后來到甘家橋，斬殺竹人竹馬。第二天清晨，甘家橋竹園的“精靈”全部復活。 白道士接連斬殺兩次，結果一樣。后觀察得知，該塆北坡有一條南北走向的龍脈，每天用真氣滋養竹園里的精靈，因此竹靈死而復生。白道士雇人在龍頭上鉆洞，又在腰眼上挖坑，晚上龍脈自我修復，次日完好如初。白安然苦思冥想、無計可施，睡夢之中聽到臥龍輕聲冷笑：“不怕你千人挖、萬人挑，就怕‘桐樁’釘我的腰。”白道士恍然大悟。次日午夜，他再次組織人力深挖龍體，并把七七四十九根泡桐樹樁釘在龍脈的腰眼之上，而后斬殺所有“人馬”。此后，甘家橋竹園不復存在，卻在塆北留下一個深坑，人稱“龍坑”。多年來，此坑之水長年不斷，清澈甘甜。 七、匠心“三大發明” 先前，盧家畈既有各類能工巧匠幾十人，又有轟動應山縣的“三大發明”。20世紀50年代，盧畈村上塆木匠師傅賴本余、賴本有，帶領賴守鑫、甘忠厚和于家道等人，自1955年起，在“紅光磚廠”的贊助下，歷時3年反復實驗，造出“風推磨”“插秧機”和“木自行車”，并應用于農業生產和日常生活。1959年春，該村“科學家”賴本余帶著他們的“三大發明”，坐在“嘎斯”汽車上，在應山縣八大區巡回展出。后來，插秧機和木自行車被縣博物館收藏。 八、“核心”人物周和圣 周和圣，余店鎮竹林村（今盧畈村）小賴關人，1945年5月20日出生，清華大學工程物理系畢業，中共黨員，高級工程師。童年在羅家廟小學接受啟蒙教育，1960年郝店三中畢業后，進入對其影響最大的母校——“應山一中”讀書，1963年，以優異成績考取清華大學工程物理系。 1969年大學畢業后，周和圣被分配到四川省北部我國當時第二個核基地，從事核反應堆運行、研究和組織管理工作，歷任核反應堆操縱員、值班主任、室主任、生產副廠長、廠長和黨委書記等職。先后發表《八二一反應堆安全特征分析》《八二一反應堆安全運行十年情況總結》論文和學術報告10余篇；組織領導“八二一反應堆”長期安全運營工作，為我國核武器發展提供大量基礎數據和燃料。 1988年初，周和圣作為技術顧問，調至大亞灣核電站生產部工作，分管公司行政管理和企業經營及開發，先后擔任行政管理處長、核電物業發展有限公司副總經理、總經理等職。在此期間，他與20多個國家和地區建設者合作交流，探索如何按照國際經營模式管理企業，并制定相關制度。在此期間，周和圣想方設法提高工作效率，同時，不斷學習、提升自己。四十多年來，為我國核工業發展努力工作，以優異成績報效祖國。（本文根據周氏族人提供內容改編）注：①應山縣，今湖北省廣水市。②余家店，今廣水市余店鎮。③盧家畈，先前既是一個塆名，又是一個地區和村莊的別稱；新中國成立后，行政區劃命名為竹林村，2004年10月更名為盧畈村。④古城畈，今余店鎮古城村。⑤天子崗，今關廟鎮天子村。⑥雙樓坊，今余店鎮雙樓村。 講述者黃之利，男，1945年出生，黃錦堂之孫，余店鎮白雀村程氏祠人，現住余店社區。李從元，男，1945年出生，盧畈村燕子塢農民。張大友，男，1946年出生，余店鎮徐店村人，現住廣水街道辦事處。張毅，男，1948年出生，盧畈村官二塆人，余店鎮政府退休干部。甘相國，男，1949年出生，盧畈村甘家橋農民。賴先均，男，1950年出生，余店鎮盧畈村上塆農民。張從國，男，1958年出生，盧畈官二塆人，退休村支書。李從永，男，1965年出生，余店鎮中心中學高級教師。盧永波，男，1966年出生，盧畈村盧家畈人，余店鎮水利站站長。賴先鋒，男，1966年出生，盧畈村賴關人，盧畈村現任村支書。付仲宏，男，1972年出生，盧畈村中塆人，余店鎮政府科級干部。賴言松，男，1977年出生，盧畈村上塆人，長嶺鎮黨委副書記。整理人 楊德平，筆名楊柳岸邊，廣水市、隨州市作協會員，武漢散文學會會員，廣水詩聯學會理事，隨州市炎黃文化研究會會員，廣水市作協副主席、秘書長，隨州市作協副秘書長。版權所有，洗稿必究；未經許可，不得轉載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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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家畈風物傳奇

楊柳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