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之行——重回曲靖

巴憨

序 從云南、從曲靖，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我一直在醞釀，要把這次到曲靖的所見所聞、內心的感觸都記錄下來。沒想到，提起筆，發現我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想把時間拉回到45年前，我想告訴我的家人，特別是我的同學，當他們知青回城之時（1979年初），當他們上大學之后，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我想將我記憶中，有關曲靖的人和事，以及一些珍貴照片，都收集在里面，以示永久紀念。 從1979年2月到今年8月，已經45年了，算上這次，我一共來過四次曲靖。一次一次的角色不同，感受也不同。故地重游，完全可以說，此行，我是特意來尋找當年的蹤跡，特意來尋找記憶中的青春。 為此，我特地選擇了李谷一的《鄉戀》和歲月如歌背景模板。 　　曲靖，一個在我心中被譽為軍旅第二故鄉的地方；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地方；一個讓我從士兵到軍官的搖籃——原空軍第十航空學校，舊址就在曲靖。 今天，我來到曲靖，并不是因為這里有多么好玩，也不是因為這里有多么美麗。而是因為，幾十年來，我一直懷念軍營，思念戰友，追憶美好的青春。而曲靖，就是我青春綻放的地方，十航校，就是我軍旅生涯的開始。 所以，此行，我是帶著一種情感，帶著一種懷念，來尋找青春蹤跡的。也可以說，我是來赴一場青春的約會，是來圓一場青春的夢。 　　曲靖，在我腦海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這尊當年矗立在十字路口中央，著名的阿詩瑪和阿黑哥的塑像。 當年，隨著電影《阿詩瑪》上影，我們對阿詩瑪有了全面的認識和十分喜愛。今天，此塑像也不知道移置到什么地方去了。 （網絡照片） 　　曲靖市是云南省的一個地級市，位于云南省東部，地處云南、貴州、廣西三省區交界處，素有“滇黔鎖鑰”、“云南咽喉”之稱。?曲靖市總面積為2.89萬平方千米，約占云南省面積的13.63%。 曲靖市下轄1個縣級市、3個區和5個縣，常住人口為568.8萬人。曲靖市地處云貴高原中部滇東高原向黔西高原過渡地帶的烏蒙山脈，地勢西北高，東南低，擁有豐富的礦產資源和多樣的民族文化。? 　　原空軍第十航空學校成立于1968年，校部在云南省曲靖市。首任校長張秀泉，政委姚智，全校轄下四個團。第一、第二飛行訓練團為初教團，分別在沾益縣和昭通市，主要機型為國產初教-六；第三、第四飛行訓練團為高教團，分別在陸良縣和祥云縣，主要機型為米格-十五和殲教-五。一、二團飛行學員結業后分別到三、四團繼續飛高教機，學員畢業后，最后分配到空軍或海軍相關航空兵部隊。 第十航空學校于1985年7月，在全軍大裁軍中解散了，最后一任校長張樹森，政委周廷水。校部原址也改為了機務訓練團。我也在這次大裁軍中，解甲歸田，并于1987年底轉業回家了。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航空學校雖然只存在了短短的18年，但在短短的18年中，十航校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飛行員，并建立以機務地勤、通訊、氣象、運輸等等一系列完整的后勤保障體系，為空軍建設和國防建設作出了巨大貢獻，完成了一個院校和一代軍人的使命。為此，無數的原十航校官兵，在祖國的邊陲貢獻了自己的青春和熱血，如今，讓無數的原十航校人懷念、回憶…… 目前，原第十航空學校保存唯一完好的建筑，就是這座辦公大樓。（2008年3月31拍攝） 　　2017年01月17日，部分原十航校戰友和家屬與張樹森校長（前右）和周廷水政委（前左）一起在成都合影。 　　席間，廣東戰友陳少平（左一）與張校長交談?。 　　席間，四川戰友弓繼兵{右一）與周政委交談。 　　這是2015年9月12號，本人向張校長詳細匯報原十航校四團機務一中隊，于2015年7月22號—26號，在祥云縣舉行首屆戰友聚會的詳細情況。 　　我與曲靖的淵源，還要從我剛入伍從事空軍地勤機務兵開始說起。 1979年2月，因對越反擊戰打響，我們原訂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就提前結束了。記得當時的新兵集合在操場上，坐了滿滿的一地。點到名的，背起背包就隨領導離開。大部分人被分到了機務大隊。我最后隨大流被分配到四團機務大隊一中隊機械二分隊，俗稱：空軍地勤機務兵，戲稱：揩飛機的。 79年2月底，正是我的同學們從農村知青返城參加工作之時，結束了近兩年的農村生話。我第一次來到曲靖，就是參加第十航空學校機務新兵上崗集中培訓。當時，我們十航校四個團的機務新兵都來此學習。 按機型分，我們航校分為初教機和高教機兩種機型。第一、二飛行訓練團是初教機飛行團，主要機型是國產初教-六飛機；第三、四是高教機飛行團，主要機型是蘇聯的米格-十五和比斯、烏比斯-十五飛機以及國產殲教-五（雙座艙）。 整個地勤機務分為四大專業：航空機械、無線電、特設儀表、航空軍械。我主要學習的是航空機械專業，專業重點是噴氣式發動機，以及各部件的功能、構造和工作原理等理論知識，也就是現在說的上崗前培訓，時間半年。 　　原蘇聯米格-15飛機（網絡照片）? 米格-15戰斗機?是20世紀40年代末期蘇聯米高揚設計局研制的第一代噴氣式戰斗機，其技術參數如下：??發動機?：安裝一臺WP-5型離心式噴氣發動機，帶加力裝置，最大推力為25.50千牛（2600公斤），加力推力為33.15千牛（3380公斤）。?武器裝備?：機頭右側下方裝有一門37毫米機炮，備彈量為200發。此外，機上還裝有光學半自動瞄準具和兩具照相槍。?機載設備?：包括超短波指揮電臺、無線電羅盤、無線電高度表、信標接收機、敵我識別器、護尾器、測距器等。?性能參數?：最大時速：1070公里/小時實用升限：15500米航程：1497公里機長：10.10米翼展：10.80米機高：3.7米起飛重量：5609公斤米格-15戰斗機以其突出的高空高速飛行性能和良好的加速性能及爬升性能，在同期西方同類飛機中具有顯著優勢。它是世界上最早投入使用的成熟噴氣戰斗機型號之一，并且是第一代實用噴氣式戰斗機的杰出代表。 這些性能參數，當年我們都是要熟練背下的。 　　這是當年我們中隊的米格-十五飛機。 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中國人民志愿軍空軍裝備的米格-15和米格-15比斯型戰斗機，以其優異的性能，成為美國F-86型噴氣式戰斗機的勁敵。前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司令員王海上將，曾駕駛米格-15和米格-15比斯型飛機，擊落擊傷9架敵機，在國土防空中作出了重大功勛。 　　國產殲教-五飛機（網絡照片） 殲教-5（JJ-5）是20世紀60年代中期?中國成都飛機工業公司（原132廠）在?殲-5甲的基礎上試制和生產的一種噴氣式殲擊教練機?，主要用于替代蘇聯烏米格-15教練機，成為中國空軍的高級教練機。以下是關于殲教-5的詳細介紹：?? 研制背景與歷史?：殲教-5的研制始于1964年，旨在替代蘇聯烏米格-15教練機，滿足中國空軍對噴氣式教練機的需求。該機于1966年4月出廠并進行靜力載荷實驗，同年5月第二架原型機首次試飛，1966年12月正式定型投產，至1983年底共生產了974架。? 設計特點?：殲教-5以殲-5戰斗機為藍本，參考了蘇聯米格-15UTI雙座教練機的設計。其進氣口比殲-5略微縮小，雙座位駕駛艙都有操縱系統，但后艙操縱系統可接管前艙。飛機前風擋加高，座艙蓋尺寸加大，以適應雙座設計。? 動力裝置?：殲教-5使用?渦噴-5丁型發動機，這是渦噴-5的改良型，最大狀態推力為2700千克力。該發動機是中國生產的第一種渦輪噴氣發動機，標志著中國航空發動機工業的發展。? 武器系統?：機內裝有一門?23毫米航空機炮，備彈40發，比殲-5甲少了兩門機炮和260發炮彈。翼下可掛兩枚250千克的炸彈，首次實現了航炮彈殼機內收集。? 其他設備?：殲教-5裝備了?自動無線電羅盤、?無線電信標機、無線電高度表等組成的盲目著陸設備，可實現全天候盲目著陸。此外，還裝有CT-1超短波電臺和一部JT-4A機內通話器。? 使用情況?：殲教-5不僅裝備于中國空軍和海軍，還援助或出口到多個第三世界國家。它曾長期作為中國空軍“八一”飛行表演隊的表演用機。 綜上所述，殲教-5作為中國自主研發的高級教練機，不僅提升了飛行員的訓練質量，還展示了中國在噴氣式教練機領域的自主研發能力。 　　標準的新兵蛋子照片。 79年2月，從祥云到曲靖，路過昆明時，我在昆明百貨大樓照相館，留下了我一生中，最珍貴的照片之一，盡管表情有點呆板。當時沒有彩照，好像這是手繪彩色。， 　　這個普通的教學大樓，八十年代初，在我們心中還是非常時尚、氣派的建筑。飛行學員和我們機務學員都在這個大樓上課，那個時候，正值我們激情燃燒的歲月，也是我至今難以忘懷和深深懷念的根本原因。 在那個上大學時髦的年代，我們沒考上大學，能考上軍校，能來軍校學習，也是自己一輩子的驕傲和慰藉。<h1> 當年的我們，身著嶄新的軍裝，頭戴鮮艷的五角星軍帽，多么英俊、多么帥氣，列隊，整齊劃一的走進這個教室，也著實讓我們牛X、自豪了一陣子。寬敞、明亮的教室，幻燈、投影電視、吊風扇這樣的教學條件，在八十年代初的學校是不曾多見的。并且，不僅學習的書本是免費的，而且連鉛筆、削筆刀、草稿紙、筆記本都是免費發的，享受到了一個學員的福利，讓我們感到自豪。</h1>???? 　　這是79年4月，一次期中考試后，十航校理訓處、學員大隊頒發給我的獎品。雖然沒有公章，但用紅色毛筆在扉頁上寫的評語，記錄并見證了我刻苦學習，以優異成績畢業的唯一實物，也成為了我向外孫吹噓的物證之一。 　　第二次來曲靖學習，是1981年7月，我考入昆明軍區指揮所（簡稱：昆指）機務干部第二期培訓班，再次來空軍第十航空學校學習，從此我也邁出了從士兵到軍官的第一步。 　　這是1981年8月1日，我們四團機務大隊部分戰友來曲靖學習時，一起在這個轉盤前的合影照片。也就是這幾張照片，留下了我們的青春，留下了我們的軍旅生活，留下了對曲靖的記憶。 照片的背后有一條“慶祝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五十四周年”的條幅赫然在目，見證了我們拍照的時間和地點。 <h5>前排左起：</h5><h5>江國勤，廣東增城人</h5><h5>刁連成，江蘇揚州人</h5><h5>姚建能，江蘇灌縣人</h5><h5>后排左起：</h5><h5>趙天庫，河南鞏縣人</h5><h5>萬必華，湖北公安人</h5><h5>陳旭，湖北公安人</h5> 　　這是公安戰友萬必華（左）和周正元（右）。 　　公安戰友在曲靖廖廓山合影。 前排左起:龍玉元、本人、葉云富（去世） 后排:張澤洪、萬必華、周正元 張樹森校長簽章的畢業證。 <h5>　　這是我們畢業時，第十航空學校司令部、政治部給我們頒發的紀念品。“畢業留念”和鮮紅的印章給我們短暫的學習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也給我們的人生留下了不滅的烙印。</h5> 　　1982年7月昆指第二期機務干部培訓班畢業合影留念。 在整個教導隊中，有一部分戰友是提干之后，來進一步深造的，其他戰友這次都順利的畢業，全部提了干。 標注畢業后，我曾經見到過的教導隊戰友，其中公安老鄉有十二人（紅字）。第一排右二咼相林；右三萬必華；右六姚建能；右七刁連成；左三江國勤第二排右三李曉康；右六周正元；第三排左一景志靈；左四廖材忠；右一毛華恩；五徐衛國；六李志富；第四排?左一沈定亮；左二趙天庫；左三陳旭；四徐寧；六熊德榮；右二閔國發；三葉云富；四龍玉元?第五排?左三徐天笙；右二岳福全 　　84年，已經是6年兵齡的老兵了。職務仍然是：機械師，技術級14級，付連。 身著剛剛發下的新式軍裝，在落成不久的營房大樓前留景。這也是我身著4個兜的新軍裝，留下的唯一一張彩照。 　　記錄與教導隊戰友相聚的點點滴滴……（按時間順序） 2021年5月14號，我約戰友一起，拜訪河南登封戰友孫宗杰時，與戰友們在中岳嵩山合影。 　　拜訪中，見到了教導隊十航校三團戰友景志靈（左一）、徐天升（左二）兩位戰友。 　　同日，教導隊十航校一團的登封藉戰友岳福全，帶病跑幾十公里來看我。 　　趙天庫，同年入伍的河南鞏義市人，一同考入教導隊，一同回到四團機務大隊。曾經親如兄弟的戰友，40多年后，我去鞏義看望他，盡管事先電話約好了，但在賓館擦肩而過，居然雙方沒有認出。 這真是：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歲月呀，真的是無情的改變一切。 比較一下，還能認識嗎？ 　　對比當年的照片，多么年輕，多么英俊。 　　2022年2月14號，春節后，我在公安宴請十航四團36名公安老鄉戰友聚會，結果，加上教導隊的四名戰友才來了18位。?左起：徐衛國（直五大隊）李志富（十校一團）本人（十校四團）龍玉元（十校四團）周正元（十校三團）徐寧（十校一團） 　　見到這些戰友既開心又難過，當年同去的36個小伙子，個個都生龍活虎，朝氣蓬勃。今天，不是患了這個病，就是患了那個的病，有的戰友隨孩子到了異地，更有5-6名戰友早早的離開了我們。 活在當下，珍惜現在，健康第一，開心余生。 　　2023年7月，四團一中隊戰友聚會游三峽，我邀請了四團教導隊的同學一起參加。趙天庫（河南）廖材忠（廣西）姚建能（江蘇）本人 　　今年“八一建軍節”，我專程到楚雄市拜訪了教導隊十航校三團的毛華恩老大哥。 當年與毛哥的合影。 　　畢業后，我被任命為第四訓練團、機務大隊、一中隊、機械二分隊機械師，正排，技術14級。 64509 這架飛機，就是我擔任機械師后，負責維護了三年（1982.08-1985.11）多的殲教-五飛機，簡稱59號飛機。曾被機務大隊指定為“樣板機”，時任四團團長的張樹森團長經常飛我的飛機。 當年，我與59號飛機朝夕相處，榮辱與共。在機務大隊，她就是我的代名詞，中隊點名叫到59號時，我就回答：到。如果表揚59號，我就感到自豪，如果批評59號，我就感到羞愧。在部隊，我的一切榮辱，都與59號飛機緊緊的連在一起。 1985年11月，59號飛機奉命轉場，這就意味著59號飛機，要離開云南，要離開我們機場。連續三次轉場，都因天氣原因而未能正常起飛，仿佛是59號飛機與我依依不舍，難舍難分。終于，天晴了，命令來了，我與她默默惜別，就象告別一位老戰友。即無言，又難過，我含淚，最后一次指揮她飛向了藍天、飛向了遠方…… （據說是轉場飛到了當時的第八航校--新彊柳樹泉，從此杳無音訊……） 幾十年過去了，每每想到59號飛機，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懷念她。我就象是懷念一位朝夕相處的親密戰友，深切而真摯。最令我難受和無法排遣的是，我無法與她交流，無法傳達和訴說我對她的思念。幾十年來，在我腦海里，在我內心中，積壓了無數封寫給她的信，卻無法找到投寄的地址。 幾旬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杳無音訊，唯有淚千行…… 為了紀念59號飛機，為了懷念59號飛機，我的微信號數字，就選用了509，我廣州的電話最后5位數，就直接用了64509，讓我終身銘記和永遠懷念…… 　　這是部隊執行軍銜制之前，部隊發給我們的軍官證。 　　芳華與你同伴，青春與你同在，一生中最高光的時刻，與你同榮耀，與你共分享。 飛行前，例行座艙檢查。 飛行后，例行起落架檢查。 　　本人身著地勤機務兵標配的“黑皮大衣”。 當年，祥云縣早晨的氣溫低，早晚溫差大，但我早晨穿上了大衣，無論中午有多熱，我都是不脫大衣的，養成了耐高溫、不怕冷，并養成了在飛機發動機打加力時，在巨大噪音的情況下，我都能睡著的本領。 　　第三次來到曲靖，那是2008年3月，也是我離開部隊、離開曲靖27年后，我和周祖茂戰友再次來到曲靖，來到校部。 　　這是2008年的軍營大門。我們在這里學習時，大門還沒有這么漂亮，但兩邊都有哨兵站崗。那時我們出大門，都必須要有中隊開具的通行證。 　　當年的校部大操場。 一個曾經生龍活虎的操場；一個培養飛行員的搖籃；一個地勤機務兵的培訓基地，也是我和許多戰友入黨、提干改變命運的起點。 風華正茂、風流倜儻、熱血沸騰，曾經都是這里真實的寫照。曾經朝氣蓬勃、龍騰虎躍、口號聲聲的軍營，如今，人去樓空，清靜的讓人窒息，讓來者失望傷感，給我們留下的只是遙遠的記憶和無奈的失落。（照片拍攝于2008年3月）? 　　“教學樓”三個字鮮艷奪目。（拍攝于2008年3月） 　　那時，校部已改為了機務訓練團，時任機務訓練團付團長的孫運海（左二）接待了我們，并與他侄兒（右一）一起合影。 從右到左戰友周祖茂、孫運海及夫人嚴嫂 　　這是我與孫運海夫婦合影。 同年入伍的公安戰友合影?前排從右到左孫運海、鄧久紅、周剛俊后排龍玉元、本人 　　四十一年后，原十航校五名公安藉戰友，在二0二三年“八一’建軍節公安戰友聚會時，原來烏黑、茂密的頭發，現在都已稀落或光頭，讓我們感慨不已…… 　　這次來曲靖，應該是第四次了。2024年8月10日，我首先約戰友孟凡忠一起去尋找我們曾經照過相的地方。轉了一大圈，給我的感覺就是曲靖的變化太大了，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我根本找不著北。 記得當年我們照相的那個轉盤，一邊是曲靖市人民銀行，一邊是曲靖市電影院。而我現在看到的就只有曲靖藝術劇院。人民銀行不見了，只見一座高高的農業銀行大樓矗立在十字路口。 孟凡忠戰友在拍攝取景街景。 　　我身后的這個曲靖市藝術劇院，就是當年的曲靖市的電影院。除了外表裝飾了一下外，其他的形狀都沒有變。這也是我今天能找到的唯一的當年的痕跡。 說實在的，當年的曲靖，也就像當年的公安縣一樣的規模，就是一個小小的縣城。現在呢，從我租住的地方，同是麒麟區，走了6公里多，沿途都是高樓大廈和繁華的街道，車流滾滾，人流不斷，發展的勢頭，遠遠超過了公安縣，甚至超過了荊州市。可見曲靖的發展，云南的發展，祖國的發展，真的是蒸蒸日上，日新月異。 　　星轉斗移，物是人非。回不去的時光，找不到的青春。 　　2024年8月24日上午，我再次約原十航校機要科科長聶傳忠以及戰友鄭維成、劉廷耀及家屬一起再次來到十航校校部原址。 　　再次走進校部的大院，故地重游，感慨萬千。原校部的大禮堂、辦公大樓、招待所依然還在。盡管環境變化十分巨大，但還讓我們多少找到了一點當年的記憶，找到了一些當年的痕跡。 　　看看今天的操場，面積少去了2/3，那象征著威嚴的軍營大門，也因為城市的發展而消失了。 站在這空曠的操場，我感慨萬千，內心滿是失落與傷感。我在回憶，我在尋找。 這里有，我和我戰友最美的芳華： 這里有，我和我的戰友最帥的倩影： 這里有，我們激情燃燒的歲月； 這里有，我和我的戰友最值得懷念、最值得追憶的青春。 當年正值風華正茂20歲的芳華，一晃就已經是花甲之年。當滿頭的烏發變為了白發蒼蒼，變為了禿頭，完全沒有了當年的影子，我們只感嘆青春已逝，歲月無情。 　　聶傳忠來到這里，他應該比我更熟悉、更有感觸，因為他就在校部機要科，并且當年他們結婚就是在這個招待所，是校參謀長為他們做征婚人，其結婚里的規格和熱鬧程度可想而知。 　　如今外孫女都這么大了，從離開到再一次來，光陰跨過了兩代人。 　　這是85年我老婆來部隊，與聶傳忠（左一）、任忠保（左二）、李志富（左三）等幾個公安老鄉一起合影。 我與聶傳忠夫婦合影 　　我這次來到校部，還有一個心愿，就是來尋找、看望孫運海的夫人嚴嫂。 孫運海，同年入伍的公安戰友，他開始在四團氣象臺。提干后，調到團部財務科。十航校撤銷前調到校部財務科，來到了曲靖。十航校撤銷后，校部轉為機務訓練團。孫運海曾擔任機務團付團長，最后轉業到曲靖安家。 不幸的是，2022年9月他因心梗不幸突然去世。當時因疫情原因，我們老鄉都沒能親自為他去送行。我和戰友們都十分痛心和愧疚，所以，這次來曲靖，我一定要代表戰友們去看看嚴嫂。 嚴嫂還住在原校部家屬院，早早就在等我們了，我也終于如愿以償了。嚴嫂再三留我們吃飯，但因這行戰友才來曲靖，我老婆今天專門為他們接風，已經為他們準備了午歺。 千里來探望，重敘戰友情。? 聶傳忠和我與嚴嫂合影 　　戰友們和家屬一行在原部隊辦公大樓前合影 　　一行同年入伍的公安戰友和家屬相聚在曲靖。 2024.11.02于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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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西之行——重回曲靖

巴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