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旅行 <p class="ql-block">瑞士旅行回來近一周，前幾天夢里還在爬翠綠欲滴的阿爾卑斯山，昨日又夢到趕飛機，誤火車的事，我去世多年的父親在其中給我指導建議，一如他一貫的關心和多謀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旅屐處處，我恐怕頭腦中的一顆螺絲逐漸松懈，仗著已經在英航網上登錄，拖延癥和家務“多動癥”令我去機場的時間不必要的急促，當機場巨大停車場的班車姍姍來遲，七拐八繞去出發站樓的時候，離飛機起飛只有40 分鐘了. 我捉急起來. 幸好第一站就是我的D航站樓，我拎起司機給我擺放在架子上的隨身行李，給他一元小費就下車，他好像嘟囔著我的行李在另一邊什么的，我直接忽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安檢人不少，我只能出示航班給隊伍前的旅客看，離起飛只有半小時了，所幸人們都友好的讓我搶先. 這下正好能趕上.</p><p class="ql-block">把隨身行李擺放到安檢架上那一刻，我注意到小口袋拉鏈開著，突然意識到這不是我的行李，頓時一聲絕望的驚叫….</p><p class="ql-block">載著我行李的班車怎么聯系的到？ 地勤人員說他們不管，要找航空公司. 也沒時間耽擱，我拿著陌生人的行李直奔登機口，打開看了下，是男性的日常換洗衣物. </p><p class="ql-block">聽我幾句解釋后，一位說這行李的事不歸他們管，多數人員建議我先上飛機再說，我也知道改航班極可能令我一周的安排作廢許多. 特別一位女士告訴我航空公司可以把行李運到目的地. 我就這樣一襲薄棉長裙，（10 月中，當日天氣熱得發瘋，35 度），攜一件風衣，一個皮包踏上旅程.</p> <p class="ql-block">服了這帖安慰劑，又為拿錯別人的行李不安，雖說讓他們交給停車場班車，也不何時送到原主人手里. 飛機起飛了，于是破天荒地先選了個卡通片Moana 調節一下情緒. </p><p class="ql-block">這趟飛往倫敦的航班很空，一個人可占三個位. 可我無法躺平，全無睡意.</p><p class="ql-block">三，四個電影過后，快到到倫敦的時候是當地清晨，美國是凌晨時間，正是要睡未睡時分. 英航搞出什么花樣，為貧困兒童事業每人捐些零錢. 指望他們給我寄行李呢，捐一元心甘，但他們就這么窮嗎？乘客沒載滿，就自己沒錢支愿貧困兒童？</p> <p class="ql-block">大清早倫敦機場候機廳待滿了人. 柜臺告訴我隨身行李不歸航空公司管，只有自己和出發機場聯系. </p><p class="ql-block">美國半夜時間，停車場反到有人接電話了. 白天幾次打過去都是留言. 確認我的行李在他們那兒，只有本人或家屬能取. 沒丟還算萬幸.</p><p class="ql-block">這時我開始想辦法手機充電，公共插口好像都是壞的. 跟一位面善的女士訴苦，“丟了行李，這一周怎么辦，要到蘇黎世和老公會合！” 邊上一位皮膚黝黑的阿拉伯人模樣的男子取出充電寶給我，萬分感謝，多充幾分鐘也好的.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順利到達蘇黎世, 7 瑞士法郎火車坐兩站去市中心火車站， 在那里和上海出發的老公會合. 但他飛機比我晚3 小時，我打算先游覽起來. </p><p class="ql-block">還想順路買些必用的護膚品. 碰到一位華人模樣的女子，她指給我前方百貨樓Globus 有我需要的. 我說有那種買50元，送一堆100$ 價值的deal 嗎，這樣我所用就齊全了.“ 那里有這么好的事，不像美國，我經常去美國. 我們這兒要買上一百法郎，才搞活動時送一兩個小件.你去試試吧.”</p><p class="ql-block">原本沒有在瑞士購物的打算.</p><p class="ql-block">商場化妝品柜臺沒什么顧客，問了一圈，只有Estee Lauder 可能有樣品好送. 那個柜臺的小姐最漂亮. 聽我一番訴苦 “我看看哦，有什么可給你的” 找出一堆面霜樣品，我很需要. 我65 法朗買了粉底 （美國50$ ）在我付錢時，又拿出一小盒眼霜，這個值20$，我表揚了她的好心，她又拿出一支睫毛膏. 但沒有眼線筆. 隔壁Clinique 柜臺也加入善舉，送我一瓶卸妝水，只有睫毛膏可卸.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正要去10分鐘開外的老城游覽，天開始下起雨來，越下越大，沒有停的意思，嗨，要不是為買涂涂抹抹停留，我這時應該一邊避雨一邊觀湖景了. 老城連著蘇黎士湖和內河.</p><p class="ql-block">我在這家店里上上下下好幾回，雨還在下. 顧客進進出出不少，店里都是歐洲精品，看到 有 Coach 和Tory Burch 的小包給放在不起眼角落里. </p><p class="ql-block">我叫老公帶傘了，我行李就是未丟，也沒帶傘，聽信了不靠譜的天氣預報. </p><p class="ql-block">他那邊還沒有音訊，無法，聽店外帶著傘仍避雨的老太比劃著用法語說他們樓上也買傘，將信將疑地上去打聽 果然有幾把，65 法郎，高質量的德國傘. 適合歐州多雨的城市如倫敦或雨季. 省省吧，我作罷. 下樓無奈地看著濕漉漉的天氣. 忽然，看到不遠處紅字H&M, 這家應該不貴，也許有傘. 我把風衣披在頭上跑進這家，高興地買到了15法郎的小黑傘， 羅馬尼亞制造. 天氣預報說下個城市下一天雨呢.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打著傘，蘇黎世湖岸走出老遠，等和老公聯系上時，天空已經開晴.</p> <p class="ql-block">他不愿意玩，在機場花時間改會議上的PPT , 遲遲來到熱鬧的火車站約見，剛說好地點， 手機就沒電了，好險.</p><p class="ql-block">若不是夏天把我自己的藍色手提給他回國用，換了他小一號的黑色手提，我也不會認錯呀. </p><p class="ql-block">火車開動5分鐘前躍上，去往一小時開外的瑞士首都伯爾尼. 找了個不擁擠的車廂，敢緊充電，所有票據都在手機里了. 多虧iPhone 15 的電線規格化可以和老公的通用. </p><p class="ql-block">一會兒，來查票了，說我們坐的是人家一等車廂，我買的是兩等車廂半價票13 法郎.一張，但需要買半價月票. 我沒買，（后來搞清月票要120法朗一張，才能買半價票）補張現場票，50 法郎！</p><p class="ql-block"> 提前買全價票也只要25 法郎！</p><p class="ql-block">搬離一等車廂時心里憤憤不平.這是否是 瑞士人的利息思想. 通勤的火車票當機票賣呀，越后面越貴，還是獎勵人們提早規劃行程呢？. </p><p class="ql-block">到目的地，老公這兒支援了件長袖.可以穿在風衣里，搭在裙子外，我笑話他帶的秋褲成了我的底褲， 飛機上卡塔兒航空還發了襪子，簡直雪中送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第二天清晨坐四小時火車去米蘭游玩. 穿越阿爾卑斯山從德語區車站到意語區車站一路秋色宜人，沿山南端名勝美嬌娘（Majorie）大湖開了半小時. 可謂觀光通勤車.</p><p class="ql-block">米蘭風雨交加，都說去意大利要防小偷，我在梁朝偉說走就走去喂鴿子的米蘭廣場碰到面慈目善一黑人，要給我一把玉米，如果我要了，收5歐元夠嗎？</p><p class="ql-block">此行米蘭大教堂巧遇從加拿大游玩巴黎一周后飛過來的大學??好友. 合影留念，又匆匆各自游開去.</p><p class="ql-block">米蘭老城有一藝術瑰寶，“最后的晚餐”真跡.做 旅游計劃時以為只要買門票參觀便可，其實得提早三個月才能訂到15 歐元平價票.原因是千年壁畫經不起氧化了，參觀限流. 最近略有增加名額. 我讓老公前一周意大利當地時間周三中午12 點看票，只有周四周五上午時段票， 遺憾錯過， 要是早知道同學周四也會在米蘭，倒是可以給她搶票. 她如此熱愛這幅真品，寧愿訂了旅游團的高價硬搭參觀票.</p><p class="ql-block">大教堂為中心，各古跡名樓布局宏大，走斷旅客雙腿， 或長腿沾光. 時裝之都時髦達人非常出挑，在瑞士鮮見. </p><p class="ql-block">我專程來買防雨的龍驤包， + 計劃外的維密內衣（鋼需）.</p><p class="ql-block">同學說下午大商廈龍驤店外排長隊. 我看到店中顧客中國人居多. 是否如朋友Julie 說的包包的盡頭是龍驤呢？</p> <p class="ql-block">老公開會，我休整一天， 除了去聽了一段講座，就是在手機上琢磨怎么補救我的半票，本著最少花錢多玩些風景的宗旨. 體力輕松的一天腦子又盤算得發脹. 最終決定補張120 法郎月票，才能合法用 兩人以后幾天的半票和日游通票，只贏不虧. 事后證明如此亡羊補牢是對的，一路上又被檢查到了兩回.</p> <p class="ql-block">首都伯爾尼原來是座山城，也有碧水流淌，古橋橫跨，自然風光和老城鐘樓相輝相映. 然而這個城市的鬧市里有乞丐，有醉鬼. 我們從車站出來問路，一個學生模樣的和給我們指路，還要領著我們走，我說知道路線了，他便索要一法郎，好像說誤了坐汽車還是需要車票錢. </p><p class="ql-block">城里人大多能說英語，中午休息時和出來吃工作午飯的當地年輕女子聊天，說她能說法，德，意三鐘語言，+ 英語， 帶著讀小學的兒子租房子住，因為當地房子又貴又不好出手.</p><p class="ql-block">那天一上午的綿綿細雨讓山城越發秋色鮮活.雨大時避了會兒，還遇到德州山地來的同鄉，逗著行人牽的一只打隔的小狗.</p><p class="ql-block">這里有很多街頭追著人賣傘的，老公說你這把傘小是小點，質量還蠻好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臨時改變行程，去旅游名城琉森多住一晚.正逢獵手滿月破云而出，高照廊橋，波光粼粼，橋似含情脈脈的少女. 湖邊似有流浪藝人彈奏風琴. </p><p class="ql-block">湖邊不遠處階梯上下兩番，就到了臨時訂的小旅店. 小小房間，是個鐵房門，還有小鐵窗高高在上. 越看越像監獄，</p><p class="ql-block">果然是監獄改造的旅館.159$ 一晚. 80 年代監獄里一犯人是位畫家，犯藐視罪，坐監時懷念獄外的花天酒地，畫了一副物欲橫流的壁畫，竟然為人追捧，出獄后更為出名，現在旅店就以他命名. Barabas 旅館里我深睡一晚，時差感已無.</p><p class="ql-block">飯店早餐我沒買，去打熱水時順手牽了個雞蛋，也不枉住了一晚牢房.</p> <p class="ql-block">原畫</p> <p class="ql-block">走廊盡處的牢門（房門）</p> <p class="ql-block">一早從琉森坐火車到Rigi 山下小鎮，再搭乘登山車，回程坐琉森湖擺渡船一小時徜徉湖景，全包在日通票里. 這樣最省時間，水陸空三重游，還避免擺渡排隊. </p><p class="ql-block">在Arth Goldau 小鎮找登山車站有些費力. 看不懂德語標志，就問了迎面走來的一對冒似當地人的老年夫妻，老頭還扶著助步器. 老太和我語言不互通，她帶著我一直走到車站前，老頭遠遠地站著等她. 我不好意思地擁抱了她致謝，老公數落我不該這么麻煩人家. </p><p class="ql-block">云海繚繞，山峰如仙境， 雪山錯落，清晰可望見，感謝天晴. 小村的居民知道他們如在天堂嗎. Rigi 山 稱為阿爾比斯山皇后峰，牧場肥美.植被茂盛. 有時間可南峰草原徒步，漫游一天.</p><p class="ql-block">贊嘆間聽到鄉音，是幾位上海退休師傅，煩他們給我們倆拍張照，師傅興起，導演著，讓我倆深情對視. 同伴說看看有沒有拍好. 他們這次專門在瑞士玩了兩周，說做了一年的功課，如何最少花錢玩透大好山河. 和我一樣的思路，選了Rigi 山， 又省時間，我們可以下午去英特拉肯. </p><p class="ql-block">峰上還有一峰，我腳小趾疼，想想風景大致一樣，不想爬了，老公獨自去，我一人轉悠，拍MTV. 同火車上那位老印說他從北歐一路玩下來，近十個國家，瑞士風光最精彩.大致每位游遍歐洲的人都有同感. </p><p class="ql-block">回程老公給我看他的峨眉山照片，我有些蒙圈，你那時怎么像現在的樣子，有猴子嗎？</p><p class="ql-block">他壞笑著，“這就是你沒爬的峰頂呀，后悔了吧. ” 不知何時，Rigi 山上立了峨眉山碑， 是為了吸引國人來嗎？ 那幾位上海同鄉可能沒爬，否則肯定要向我介紹這一山名.</p><p class="ql-block">原先幻想也許能在瑞士看到著前一陣活躍的極光， 現在看來在這樣天天云霧彌漫的地方是不可能的.</p> <p class="ql-block">琉森去英特拉肯的一個半小時火車就是真正的觀光火車了，連綿不斷的湖山美景看的老公幾次站立起來驚嘆，美得太不可思議了??.</p><p class="ql-block">小城車站邊上就是瑞士最大連鎖超市 Coop. 在這里我看到有比美國更便宜的東西- 鮮花 和 石榴！ 大石榴只要1.25 法郎一個， 鮮花的價錢如圖所示. 當地做的盆景也是從沒見過的.</p><p class="ql-block">因為是周六，店5 點就關了，周日不開. 還有一小時，趕緊買些送人的瑞士巧克力，還有我發現的什錦餅干品牌，路上都看到制造廠了.見圖，這是我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曲奇. 同樣細膩淳厚，價位比日本的美食略低，8法郎一盒，更香甜. 蠻好再買一盒.</p><p class="ql-block">后記退稅的事，歐盟退稅最低額是70 歐元，我原不清楚瑞士機場是不能退歐盟國家購買的商品稅的，而且他們的起點是300 法郎.</p><p class="ql-block">逛店時碰到同一個會議的朋友，他們就直接從伯爾尼出發游覽了最高峰少女峰，英特拉肯小鎮抬頭可見此雪峰.</p> <p class="ql-block">回到琉森，已不見昨晚的滿月. 湖邊又換了新的流浪藝人，唱鄉村歌曲，好聽，就是沒有話筒聲音略輕，懷疑就是歌唱愛好者，我想著如果我丟了所有，身無分文， 能在這兒唱歌弄錢，何不樂而為.</p><p class="ql-block">想起在伯爾尼有一手風琴手演奏 My Way，節奏歡快明朗，直擊人心，我給了零錢.</p><p class="ql-block">湖邊有一賭場，也許是輸光的人…</p><p class="ql-block">在去今晚旅館的路上，路燈下一藝人見一群年輕姑娘走來，便放聲高歌我的太陽，拖音良久，也是醉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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