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原來臺下扶起我的人果真是你？！”兩丫點(diǎn)了點(diǎn)頭……</p><p class="ql-block">溫泉洞氣孔的坡上，有兩個(gè)天然的喀斯特洞穴。每年臘月初八前后，十里八村的人前來沐浴，迎接新年。男浴那天，女休憩在待浴洞。有了待浴洞，另一個(gè)就叫寶玉洞了。那就是九代這幾個(gè)月的住處。</p><p class="ql-block">大丫道：“師傅每過幾天，就悄悄給我倆留下食物、日用品、草藥、信件告知我再如何吊嗓，但信件筆跡不同，更有合體喜愛的衣服，自你來后食物量也大了，還有你的衣物……”九代想：這肯定和陳家莊班主捎給大姐的信有關(guān)。大姐也常來。每次三人一起時(shí)，二丫總是低頭不語，面帶羞澀。</p><p class="ql-block">洞外還有層薄薄的積雪，但風(fēng)和日麗。</p><p class="ql-block">三人排練時(shí),因浸在水中,穿衣很少,于是,中間掛一布簾。突然,大丫驚叫。九代一把扯下布簾。見二丫脖上有三尺多長的一條毒蛇。(洞內(nèi)溫度高，蛇不窩冬)九代急不可待,伸手去抓時(shí),二丫已沉入水中。二人入水拼命尋找……二丫面部青紫，口鼻周圍有好多泡沫，眼睛充滿了血絲，偶爾痙攣……只得洞外急救。大丫急忙按壓胸部，命九代口對口吹氣……二丫口中噴出了好多水，噴了九代一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雪地里，留下了二丫的體型印和大丫、九代的膝蓋印……突然間，又雙目緊閉。二人急了，再次搶救……當(dāng)大丫看見二丫雙臂摟住九代脖子時(shí)，踢了二丫一腳，笑著轉(zhuǎn)身離去。最后一幕被巨石后的九歲紅看見了。</p><p class="ql-block">待浴洞口大丫聞到了年幼時(shí)令她垂涎三尺的味道，想：師傅咋知道我好這口？便急步進(jìn)入，見石桌上擺放了好多葷素，色香味最能吸引眼球的是那盤芹菜漿水菜辣椒面、蔥花、蒜苗、香菜、生姜用油潑這是爸爸的最愛媽媽的味道。于是對爸爸媽媽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當(dāng)看見桌角那個(gè)酒壺時(shí)頓覺驚慌，那不是舅舅送給母親的酒壺嗎？立刻驚恐萬分，身不由己箭步洞外四處張望，當(dāng)看見遠(yuǎn)處走來的九歲紅時(shí)震驚、難以置信、幻覺、夢境使她雙手顫抖兩腿發(fā)軟面色蒼白，緊緊扶住樹強(qiáng)行站穩(wěn)，九歲紅見狀急步上前想要扶住她，大丫滿臉淚花極其艱難地?fù)u頭阻止她靠近，嘴里卻半個(gè)字也掙扎不出來。九歲紅不知所措。趕來的九代二丫見狀也蒙圈了。大丫語無倫次眼神呆滯看著九歲紅對二丫吞吞吐吐說道：“媽……媽……媽媽……”二丫更蒙了，因?yàn)槎緣焊鶅壕蜎]見過媽媽連媽媽的照片都沒見過，以為姐姐瘋了，嚇得也全身抖動起來。此時(shí)，九歲紅被眼前的一切驚醒了急說：“丫丫聽我說……”短短五個(gè)字更刺激到了大丫，這昵稱這聲音是媽媽的呀！大丫更加震驚，實(shí)在撐不住了癱倒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二丫驚呼尖叫：“姐姐醒得！姐姐醒得！姐……姐姐……”此時(shí)只見一中年男子高聲斥責(zé)九歲紅道：“你嚇著孩子了！快走開。”眼含淚水忙上前抱住大丫，掐著人中道：“丫丫不怕，丫丫不怕，乖孩子不怕，她不是你已故的媽媽，是你媽的親侄女，侄女兒像家姑，她是你表姐，是你表姐仙兒……我是你舅舅……”</p><p class="ql-block">大丫忙打開信件。上寫，大丫愛徒：為師急告知你幾件喜事 ，咱們的戲班，已被正式更名為：西北秦韻劇團(tuán) 。你們?nèi)说默F(xiàn)狀，為師極為滿意。舞臺上的你，將是最棒的銅錘和架子 。團(tuán)里決定將在溫泉洞為師收九代和二丫為徒。見證人是你師姐現(xiàn)副團(tuán)長九歲紅。到時(shí)還有件爆炸之事，令你仨驚喜……三人欣喜若狂，打鬧著上了官道。</p><p class="ql-block">忽聽馬蹄聲，“滾開！” 刺耳的馬鞭聲再次警告著三人。車上是仁五夫婦。九代咬牙切齒怒目圓睜兩拳緊緊地緊緊地握著……（后知：仁妻是想霸占九代家房產(chǎn)的策劃者。）不一會兒，又是馬蹄的狂奔聲。那人勒住馬韁說道：</p><p class="ql-block">“賢弟，寧可共騎不？”</p><p class="ql-block">“多謝張大闊哥！”隨翻身上馬，疾行似箭。</p><p class="ql-block">夜晚的野狼溝，陰氣十足。狼的咆哮聲此起彼伏。當(dāng)仁賊馬車將要轉(zhuǎn)過彎道時(shí)，一枚彈弓子彈直射車下掩埋的炸藥。同一時(shí)刻對面的火箭也射向車尾暗藏的炮仗。兩處火光交匯沖天，炮聲震耳欲聾。馬受驚墜崖車毀人亡。</p><p class="ql-block">節(jié)奏韻律極強(qiáng)的三眼板即將排練結(jié)束時(shí)，一束鮮花自氣孔而降，又一束，當(dāng)?shù)谌涟肟諘r(shí)堂鼓響了，板胡、二胡、笛子、嗩吶。旋律悠揚(yáng)婉轉(zhuǎn),歡快平和的歡慶團(tuán)聚曲《大開門》奏起了。三人忙出洞穿衣直奔?xì)饪住４笱舅齻儫釡I盈眶擁成一團(tuán)……旋律優(yōu)美、節(jié)奏舒緩、莊重祥和的《永壽庵》曲中，九代二丫拜師禮成。</p><p class="ql-block">悠揚(yáng)婉轉(zhuǎn)，極能表現(xiàn)出對師傅的尊敬求學(xué)者誠意的《柳青娘》樂起了。此曲在西北各地廣為流傳，拜師首選。后稍加修改又名《柳生芽》。悠揚(yáng)婉轉(zhuǎn)、凄涼、哀傷。九代二丫向見證人九歲紅行禮時(shí)，樂曲再次進(jìn)入高潮沉浸在全場人的肺腑。</p><p class="ql-block">看見自己敬若神明的路人、豬嫂、大嫂、大姐時(shí)九代熱淚狂奔……七八個(gè)春秋的日日夜夜、提心吊膽、身上衣、口中食、怕風(fēng)吹、怕雨淋、知冷知熱、生死與共、舍身相助、重義輕生、為給自己采藥滾坡流產(chǎn)的大姐時(shí)九代長跪發(fā)自肺腑聲嘶力竭：“嫂……娘……！”……</p><p class="ql-block">……眾人深深觸動，淚水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人世間一些人笑著笑著就哭了，而他們哭著哭著會笑得更燦爛。</p><p class="ql-block">淚流滿面的九歲紅，看著九代二丫慈愛、欣慰的眼神里閃爍著明亮。遞給他倆一對兒玉鐲，盒子上有兩朵牡丹兩朵玫瑰，中間“仙泉、花亭”四字下面，有相印的兩顆金心……</p><p class="ql-block">《鎖麟囊團(tuán)圓》響起了。歷經(jīng)磨難波折后團(tuán)圓的喜悅、激動、感慨曲響徹在山巔……</p><p class="ql-block">一滴滴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點(diǎn)滴滴，滴滴點(diǎn)點(diǎn)的真善美風(fēng)韻孕育扎根在八百里秦川……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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