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帝王廟憶女三中

郝斌

2024年10月11日，董馬寧發(fā)表了美篇文章“廣濟寺與歷代帝王廟”。此文啟犮了我——回帝王廟看看。 　　帝王廟是我初中母校——北京市第三女子中學的舊址。我于1962年9月至1965年7月在北京女三中初中就讀三年。 　　自1965年7月畢業(yè)以后，就再也未踏回女三中，算算已闊別女三中舊校址近六十年了。 　　今天，陽光明媚，溫度宜人。我拉著老伴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校園舊址之旅——參觀北京市歷代帝王廟博物館之行。 　　首先，學校對面是一面很長的影壁墻。現(xiàn)在是一面磚紅色的影壁墻。我記得當年是鑲有黃綠琉璃瓦，類似北海九龍壁的一面墻。不知我的記憶對不對？ 　　我印象最深的是當年電影演員謝芳到我們學校去，最后在影壁墻這兒，她給大家唱了一首歌，我們覺得她唱得好聽極了！ 　　回過頭，就是現(xiàn)在“北京歷代帝王廟博物館”的大門，也是當年女三中的大門。大門沒什么變化，只不過現(xiàn)在比原來更繁雜了：多了一道鐵柵欄，有了售票處及各種說明牌，有了保安把守。 　　（這是進到大門里回望的博物館〈學校〉的大門。） （一）東、西小院 　　進到大門里，我首先直奔我初一教室所在地——東小院而去。 　　不巧，正遇東小院正在修繕不開放。 　　正在遺憾之際，恰有一工作人員從東小院出來。我立刻請求她能打開大門，讓我在門口這兒拍一下院里，留個紀念。我告訴她我曾在這兒上過學。她問我：“你是女三中的？”并給我打開了大門。我站在門口，把正對面的古建房拍了一張，因為這排房的南半部就是我初一時的教室。又用手機錄像掃了東小院從南到北的全景。 　　（這排房當年被隔成兩個教室。我所在的初一〈3〉班的教室就在該房的南半部。我們的教室是方形的，里面有幾根大柱子，這么奇特的教室使我念念不忘。） 　　（這個小院的每一座建筑都承擔了教室的功能。小小的院子竟排滿了初一年級六個班的教室。記得每天天黑后，一群群的烏鴉啊啊地蜂擁而至，經(jīng)常辟里巴拉地從天降許多鳥屎。） 　　（這是東小院模型。標注“紅心”處即初一〈3〉班教室。） 　　拍完東小院，我掉頭向西走向西小院。 　　當年的西小院不是古建院落和房屋，而是幾排普通平房排列在西小院的位置上。我的初二、初三都是在西小院上的，只記得那時的教室已經(jīng)是正常的長方形教室了，教室里也沒有了奇怪的大柱子。 　　但是，現(xiàn)在的西小院變成了和東小院一樣的色彩艷麗的的古建院落和房屋。 　　（這是西小院現(xiàn)在格局的模型。） 　　我只能在西小院范圍內(nèi)大概判斷出我們原來教室的位置。 　　（我覺得我站的位置大概就是我初二和初三教室的大致位置，我們的教室與現(xiàn)“關(guān)羽身首魂尊專題展”展室方位一致。） 　　（這個位置很奇特——照片后排的灰房是衛(wèi)生間。當年的衛(wèi)生間也大約在這個位置。我清楚地記得，在我初二、初三時幾乎每個課間我都會去廁所，當時的廁所還是很簡陋的。我只記得每次下課我都會隨著人流從教室向南走一段距離去衛(wèi)生間。） 　　（西小院模型中標有楓葉的房屋，應(yīng)該就是當時全校的食堂。女三中只有廚房，沒有餐廳；不解決學生的就餐問題，但提供給學生帶飯加熱的服務(wù)；唯一提供三餐服務(wù)的是針對幾名住校印尼華僑學生。我曾經(jīng)進去送取過飯盒。） （二）正殿 　　帝王廟的主體建筑應(yīng)該就是景德崇聖殿。當年我們叫做正殿或大殿。 　　這個大殿當年是我們學校的大禮堂。學校有什么大會，就會把全體學生集中到大殿里，按班級、年級就地坐下聽學校領(lǐng)導講話。 　　這個大殿最經(jīng)常的功能就是充當學校的體育場館。體育教硏室就在大殿北側(cè)隔起來的房間里。我們體育課的墊上運動、跳馬（箱）、高低杠等都設(shè)在大殿里，上這些項目課程時完全不受室外環(huán)境的影響。大殿后面有一條走道，外墻有半人高。這就是我們每天上課間操時，體育老師帶操的高臺狹道。 　　（這是當年女三中同學在大殿前上體育課。） 　　現(xiàn)在，舊貌換新顏，完全一幅嶄新的氣象。 　　與我上學時最大的不同就是：原來在大殿的東邊有一個高臺，就象現(xiàn)在的禮堂舞臺一樣。凡學校開大會，學校領(lǐng)導就會在這個高臺前方講話。 　　另外，這個高臺的后半部雜亂地堆放著許多木牌位。有一次我上去翻看過一次，牌位就象亂劈柴似地胡亂地架著，象一座小山似的，滿眼灰塵；我翻看了幾個牌位，應(yīng)該是原來供奉的歷代帝王的牌位，很破舊很臟。我還想，當年那么神圣的帝王牌位，就這么亂扔著，怎么沒有收起來呢？這要是丟幾個完全不知道。 　　我還記得，初一上勞動課時，勞動老師給我們講，帝王廟的琉璃瓦燒制方法已經(jīng)失傳，所以我們勞動課的一部分內(nèi)容就是把破損的琉璃瓦收集起來，碼放好，上交文物有關(guān)部門。老師講的內(nèi)容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箭頭所指位置就是我上初一勞動課時堆放殘破琉璃瓦處。） （三）操場 　　說起女三中的操場，其實挺尷尬的。嚴格地說，女三中沒有操場，有的只是一條長走道。這次重返帝王廟，非常想重看一下這條全校做操的長走道。 　　我從大殿東側(cè)繞過去，看到的景像與我的記憶太不一樣了。 　　首先，大殿后面映入我眼簾的是多出來一座建筑物。這么一個厐然大物我竟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嗎？走近看，也不象是新修的建筑物。心存一個大大的疑問？ 　　（這就是我沒有記憶的一個殿堂。） 　　我印象中當年我們?nèi)W生就在這條長走道上上課間操。當年我就想，這真夠憋屈的。 　　走道東側(cè)，我記得我們在這兒上過棒球課。一個同學在甩棒時，把棒甩到了后面一位同學的鼻梁骨上…… 　　我從“操場”東頭走到西頭，看到了籃球場，一下就讓我想起了我們的體育課經(jīng)常在這兒打籃球。我們班有一個小個子同學范凌，打球非常靈活，如今想起來還活靈活現(xiàn)。 　　走到西半部熟悉的操場時，忍不住想起一件不能忘懷的往事。 上世紀六十年代前期，日本女排風靡世界，日本女排的魔鬼訓練法傳到中國，女三中的體育教研室貫徹得非常徹底。我記得有一堂體育課老師讓大家做蛙跳，我跳完了以后，兩眼什么都看不見了，眼前漆黑一片。老師又要求大家列隊到另一個場地，我就這樣象盲人一樣深一腿淺一腳地跟著隊伍穿梭在校園碑亭間的小路上，很長時間才恢復了視力。現(xiàn)在想想，還真有些后怕。 　　回望女三中的操場，忽然想起原來操場北面靠校園北墻有一排平房，原來是華僑生的宿舍，現(xiàn)在已然全無了。 　　（沒有記憶的正殿后面的一座殿堂；拆了平房露出后墻的院墻；西側(cè)的籃球、排球場；從球場通過碑亭通道走向大殿的“黑暗”之路……） （四）其他 　　校園西北角應(yīng)是高中樓。那是一座坐北朝南、東西向青灰磚的三層樓房。這次站在西球場，一時還沒看到它。仔細一找，果然還有這座樓，但它已深入到隔墻而鄰的人民醫(yī)院內(nèi)。不知現(xiàn)在歸屬誰？想想我在女三中上學三年，竟然沒有走進過高中樓。 　　從帝王廟大殿后面繞行西側(cè)，在正殿兩側(cè)各有東西配殿。我對這兩個配殿在我上學時是做什么用的，完全沒有印象了。分析起來，應(yīng)該是做教硏室的。 　　現(xiàn)在，這兩個配殿做了展室，展覽了帝王廟里供奉的各位歷代帝王的生平等，還有歷朝歷代的朝廷重臣簡介。內(nèi)容很豐富，布展手段很現(xiàn)代化。我參觀這兩個展室用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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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帝王廟 憶女三中

郝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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