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川菜無疑是我們在全國各地的旅游途中吃過最多的菜系,而川菜館無疑也是在全國分布最多,覆蓋面最廣 ,最受大家歡迎的地方特色菜,四川人以其吃苦耐勞的個性和做川菜的手藝得以在全國各地安居樂業,同時也把川菜在各地都做成了讓走進川菜館都能消費的起的招牌,而蘭州拉面,福建千里香餛飩分布雖廣,但也只是以連鎖的形式存在,唯有川菜館無論是天南海北的雪域高原到地廣人稀的新疆又幾乎在內地絕大多數的城市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但每個川菜館都是以個體形式靠勤勞本分獨立存在于城市之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對一個南方人來說,旅行中可供選擇的口味不多,尤其是不習慣北方飲食的南方人,在每個城市中只要看到川菜館總是會作為用餐的首選,這是因為川菜總是能以其物美價廉的家鄉味道和濃郁的四川特色被人們所接受,我常常驚嘆川菜在全國范圍的普及程度,越是在西藏的拉薩,日喀則,阿里,新疆的塔縣,阿克蘇,甘肅的敦煌,內蒙古的額濟納旗這些省市中那些環境惡劣地處偏僻的小城市中往往都會有川菜館的存在,而就在像北京上海深圳這樣的一些大城市里川菜也是隨處可見,開川菜館就成了四川人在外共同謀生的一種創業方式了,四川菜有著如同生命力頑強的蒲公英種子一樣隨風飄蕩在全國各地,只要有一個四川人在當地站穩腳跟或找到一個位置,就會有更多的同鄉一同前來從事這些最辛苦繁重的餐飲,賓館行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僅僅是川菜中的麻辣豆腐,回鍋肉我就在不同的城市吃到過很多種不同的口味,每到一個城市在品嘗過當地菜肴后,下一餐就總是會努力的回到川菜館里叫廚師炒上幾道川菜,試圖糾正或找回某種味覺上的習慣,這個過程中往往也總是會有驚喜和感嘆,因為總會在一個小小的川菜館里不經意間被他那里的川菜廚師炒出正宗的川菜所驚艷到,像每年只通車四五個月的獨庫公路途經的巴音布魯克草原上,那里一家川菜館里炒出來的回鍋肉是我一路上吃過口感最好的,那一份熱氣騰騰就著紅油炒出來的肥嫩多汁的大肉片,配上切成厚厚的方片片的青紅辣椒,還點綴著豆瓣散發出淡淡的花椒的香味,看著窗外遠處那白雪皚皚的群山,茫茫然竟有一種吃飽不想家和此時云深不知身居在何處的感覺,而在包頭,一家現代裝修風格的高檔川菜館炒出來的川菜就讓我吃出了一個北方廚師炒出來的川菜給我的印象和口感無論是刀法還是在配菜都不在狀態的川味,川菜始終是一款符合南方人在外旅居生活的大眾口味的菜系,問過很多的川菜館老板,都說自已的廚師是來自四川的,有時候我只是不想說破,他們用的廚師大概也只是在四川學的廚藝罷了,因為他們身上沒有四川人從心里對麻辣鮮香的熱愛,自然就炒不出四川廚師對川菜的認真執著和賴以生存的那份濃郁的地方特色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途經北京住在東長安街旁的旅店已經三天了,但依然還是每天晚上都會跨過天橋去街道上這家川味餐廳吃晚餐,主要是因為這附近只有這家飯店的菜更適合自己的口味,飯店的旁邊還有另外兩家,但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他們的菜單,我總覺得有那里感覺不對,因為作為南方人我對北方菜還是找不到認同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盡管如此這幾天我們還是幾乎把這家飯店菜單里的特色菜吃了個遍,是在一種將就著本著湊合著吃的態度,想著來北京主要就是游玩,在這樣的想法中,對吃什么,是否好吃就沒有太多的要求了,點完菜趁著吃飯前等著上菜的空隙就拿起手機用和家里的同事用方言視頻聊天,出門時間長了,心里莫名的會有一種想家的感覺,聊了半天不一咸不淡的問了家里的天氣什么的,試著想沖淡一些對家鄉的思念,等菜就來了,照例喝了一杯二鍋頭,吃著吃著,忽然覺得餐廳里的一個靠墻和我們隔著一張餐桌的倆個人說話的口音非常熟悉,便不由自主的靜下心來認真的去分辨,真是難以置信,在北京,離家幾千公里的一家川菜菜館,竟然遇到來自南方的家鄉人,沒錯,從他們嘴跳動出來的每一個音符都是那樣的熟悉和親切,他們是萍鄉人,萍鄉話有個特點,就是說萍鄉口音的人這一輩子無論在那里工作,生活他們的口音都很難改變,于是我便饒有興致的認認真真的去聽他們在說什么,很顯然,他們倆是很熟悉的,穿著也很隨意,倆個人都穿著旅游鞋,戴眼鏡那個腳上的還很新,他對面的那個人穿的鞋子就很舊了,而且還很臟,但他不怎么說話,只是默默的聽著那個戴眼鏡的人說,一直都是這樣,一個說話,另一個不說,只是偶爾回一句,補充一下,他們喝著小杯的白酒,戴眼鏡那個滿滿的給自已倒了一杯,而對面的那個人依然還是聆聽者,杯子里的酒也不多,但對面的人想也給他續上時,他只是舉著杯子示意了一下,并沒有挪開蓋在杯子上的手掌,眼鏡男看了看也只好把酒瓶子放下,倆個人就著菜有一句沒一句的這么寂寞的聊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萍鄉和我的家鄉隔著200公里,以前也常去,因為我外婆家就是那里的,所以他們倆說什么我都聽的真真的,雖然他們聊的很碎,有埋怨,也有意氣,只是以為身處外地,旁邊不會有人聽得懂他們說的轉澀難懂的萍鄉方言,誰知道世界這么大,會有這巧的事,讓自已的以為幾乎成為一種失言的可能,于是我還是起身來到他們桌前,笑著對他們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們萍鄉的!…″,他們似乎有點驚訝的表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外婆家也是萍鄉的,"我這樣說是想拉近彼此的距離,然后我又接著對他們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外婆家是湘東的…,我猜你們是來這里學習的,應該是鐵路的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就住在跌道部斜對面的一家小酒店,所以就猜想到這倆人沒帶行李,又一直在這不緊不慢的喝酒,談的話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不過就是想去打個招呼,讓他們知道什么是隔墻有耳,任何時候都要想著旁邊有可能有人能聽懂他們在說什么,只不想使他們知道什么是世道險惡罷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過去在外面看到家鄉人,激動的不得了,會急切的不斷的打聽家鄉的情況,最好是離的更近能聽到自已家鄉親人的消息,迫切的想知道自已不在家的時候又有什么新鮮事,有什么變化,誰誰誰結婚了,誰誰誰過了,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說也說不完,問個不?!?,現在呢,家鄉再遠也就一兩天的路程,有些消息家里還不知道,自已就已經知道了,通訊和交通方便了以后,人與人的關系反而更疏遠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無論是開在219國道昆侖山腳下紅柳鎮的公路兩旁那些簡陋的用彩鋼瓦隨意搭建起來的板棚里面的川菜館,還是開在首都北京二環線內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的川菜館,這里總是一如既往的坐著那些南來北往的操著南腔北調的客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10.22,於江西,新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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