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考察奇遇記蒼穹之下 <p class="ql-block"> 考察學習記</p><p class="ql-block"> 二十四年前，自治區教育廳撥了點專項經費，讓我和當時固原縣及涇源縣兩位教研室主任到南方自主考察學習。</p><p class="ql-block"> 隆冬時節，我們仨從固原火車站乘銀川至上海的臥鋪列車出發。 </p><p class="ql-block"> 在車站會合時，出門較多的固原縣主任見涇源縣主任頭戴小白帽，他面露不悅地說“把你的那抹下來裝上去。”主任順從地脫下換上了大眾帶檐帽，從外觀上和周圍人沒什么區別了。</p><p class="ql-block"> 寧夏的回族在那時出門，尤其到南方省份吃飯困難比較大，二位主任都是回族，走前雖然自備了一些食品，但長時間不吃飯還是受不了。</p><p class="ql-block"> 正逢齋月，是飲食習俗最講究的時刻，一起出門他們艱難我也為難。</p><p class="ql-block"> 我天生是個吃貨，那時還沒有泡面，列車又沒有清真餐廳，在飯點時我又是燒雞又是啤酒或去餐廳用餐，他倆也顧不上開齋不開齋，只能吃鍋盔、油茶和煮雞蛋，彼此很是難為情。</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河南鄭州逗留一天，參觀了二七廣場和大罷工紀念塔，只所以對二七紀念塔這么上心，是因為我上初中時父親在河南考察，在塔前的留影給我留下深刻影響。鄭州以前路過過兩次，一九八六年去天津參加生物教師培訓時又曾到過鄭州，對這里并不是很新奇。</p><p class="ql-block"> 當時列車臥鋪雖然很難買，但固原縣主任的兄長給沿途同事做了交待，請代買車票預訂住宿，坐車住宿并沒發生困難。</p><p class="ql-block"> 沿京廣鐵路南下到達花城廣州，對南國風光一切都很好奇，當時寧夏冰天雪地，滿目無綠，而眼前廣州則是一片蔥綠，高大挺拔秀美的椰樹、榕樹和木棉等亞熱帶植物千姿百態，很想用一句詩抒發贊美之情，無奈吭哧了半天吟了句“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文學知識的貧乏至極。</p><p class="ql-block"> 前來車站接我們的新華社朋友開自己轎車，錢夾打開花花綠綠一厚疊，說是日常零花錢，請我們吃飯單位餐廳比固原的飯店還豐富，并且有自己的公司，打理公司和上班兩不誤，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p class="ql-block"> 沒有手機，沒有網絡，行前功略做得也不夠充分，在廣州只逛了一條家用電器街，買了幾件低檔音響設備托運回固原。到越秀山觀了廣州半貌和五羊雕塑，很多場景以前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在街邊館子吃飯，顧客用粵語說話，我感覺是在國外，一個字都聽不懂。兩天后我們仨便奔赴湛江乘船去海南。</p><p class="ql-block"> 在瓊州海峽顛簸了一宿，早晨在海口上岸，兩位老兄看到碼頭邊有幾位回族婦女頭披蓋頭，雙手靈巧地撥葵花籽（可能是晚上開齋時用），便顛顛顛地跑過去問“哪里有清真餐廳？”</p><p class="ql-block"> 人家抬頭看了一眼說“你們在哪里吃不行，干嘛要找清真餐廳？〞</p><p class="ql-block"> 老兄說“我們是回民。”</p><p class="ql-block"> 婦女一臉不屑地開始數落“大齋月的你們這時間找飯吃，算哪門子回民！”</p><p class="ql-block"> 呵呵，二位真是無地自容了。讓我一頓調侃“吃苦受罪地，結果沒人承認是回民。〞</p><p class="ql-block"> 倆老兄只有搖頭嘆氣的份，一臉尷尬。</p><p class="ql-block"> 無獨有偶，十幾年后在三亞天涯海角景區，單位回族女同事問當地回族婦女“你看我是回族還是漢族？”</p><p class="ql-block"> 那婦女說“不是回族，看你穿的裙裙連袖子都沒有，還露著腳丫子，哪是回族。”</p><p class="ql-block"> 同事哈哈一笑跑開了，顯然海南回族在某些風俗上更講究。</p><p class="ql-block"> 海南也是首次來，十二月氣溫仍二三十度，環島一圈見識了萬泉河、亞龍灣、天涯海角、毛公山、興隆鎮等。</p><p class="ql-block"> 在海口還和北京藍天幼兒園的幾位教師每人花一百元到夜總會看節目，這節目開始還很周正，但演著演著就走調了，和內地相比也是兩重世界，大家相視一笑了之。</p><p class="ql-block"> 三天后又從海口上船到斜對過的廣西北海和南寧。 </p><p class="ql-block"> 在綠城南寧，新華社南寧分社有從寧夏調去的海原老鄉王滿倉，他鄉遇故人自然親切，他親自駕車接站送站，帶我們到他家品嘗熱帶水果，游覽南寧市區的青秀山和邕江，記者能說會道，正野新聞多，聽他講南國風情和人文趣事，不亦樂乎。</p><p class="ql-block"> 三人都沒坐過飛機，大姑娘坐轎第一回，從南寧乘機到達昆明，體驗空中之旅，只可惜是晚上飛行，倆老兄不甚滿意。</p><p class="ql-block"> 早就知道昆明是春城，但第一次來感覺還是很新奇，登蒼山游洱海，逛蝴蝶泉穿石林，多民族的云南處處是美景美食美色！</p><p class="ql-block"> 到達重慶，在火車站附近住賓館后，上街溜達見有賣桔子的，買了給零錢他們不要，要一百面額的，幾個人圍過來，搶劫姿勢已擺開，嚇得我們仨扭頭就走，那時一倆人出門真不夠安全。</p><p class="ql-block"> 倆老兄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也顧不上齋月，要找清真餐廳，我陪上在山城大街小巷地直到找得地老天荒，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清真餐廳，我打算放開美美吃一頓，結果人家倆用餐以素食簡餐為主，消費觀念差別有點大，吃得略顯掃興。</p><p class="ql-block"> 在重慶我是為了圓夢，特別去參觀了歌樂山、渣子洞、白公館和朝天門及磁器口，許云峰、江姐、華子良、小蘿卜頭等先烈及小說《紅巖》描述的場景浮現在眼前，激動不已。</p><p class="ql-block"> 蓉城成都活動沒留下深刻影響，因為成都在此之前我曾參加過教育部考試中心在成都九中組織的高考研討會，不算陌生，只記得陪兩位老兄去了成都清真寺，中式建筑很氣派，但當時沒有宗教活動，也只是看看而已，他倆顯然帶有遺憾。</p><p class="ql-block"> 一路南下一路減衣，一路北上一路加衣，回到固原時寒風習習、白雪飄飄，四野荒涼地已近春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