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勝昔 <p class="ql-block">俗話說“八月桂花香”，可今年的中秋，桂樹是如此的淡定，像久婚不孕的媳婦，山不動水不跳，毫無動靜，急的婆婆團團轉、天天看、日日怨。與往年，這特如其來的“不正常”，有人著急，有人尋覓，有人嘆息，有人“釋疑”。</p> <p class="ql-block">車上的人說今秋的天太熱，村里的人說今年的地太干，菜場的人說地震的緣故......理由五花八門，莫衷一是。借用一句歌詞形容那就是“桂樹”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才不明白。</p> <p class="ql-block">“好飯不怕晚”，桂花還是開了，開在了九月下旬，比往日來得更晚一些，約莫著半個多月的光景。在你已經漠不關心的時候，悄悄地吐蕾，在你酣然入睡的時候靜靜地綻放，在你失望之余又讓你倍感驚喜。</p> <p class="ql-block">桂花還是開了，且開得密密匝匝，愈發的香濃。如深邃夜空，滿天繁星；似晚霞映湖，波光粼粼；像沙漠綠洲，光彩熠熠；若銀盤清輝，月色溶溶。紅的似火、黃的似金，白的如銀。然這份“遲來的愛”， 讓多少人措手不及、萬分珍惜，輕怕錯過這一季的花香，唯恐失去今秋的欣賞。此時，小城盡披黃金甲；此刻，滿堂盡聞桂花香。</p> <p class="ql-block">小區樓下，月光如水。母女倆用力地搖動著桂樹，桂花便樸樸簌簌如雨點般落下，安然地躺在床單上，這哪是桂樹，分明是搖錢樹啊！搖下來的是金花、金粒子，是做老人情有獨鐘的桂花糕、中年念念不忘的桂花糖？還是佳人一往情深的桂花茶、男子愛不釋手的桂花酒？</p> <p class="ql-block">說來慚愧，小時候，至少是小學吧，沒見過真正的桂樹，沒體驗過什么是“香飄十里”的芬芳，沒聞過什么叫沁人心脾、靈魂出竅的花香。若硬要說見過她，那是在七八十年代的農村，流行一本如字典般大小但比其厚實的藥材普及書上，里面收集了農村常見的中藥材，彩色的圖片栩栩如生，什么蛇呀蟾蜍呀樹呀花呀草呀，其中就有桂花，原來她就是這個樣子，從此，如夢中情人般深深地印入腦海，記在心田。</p> <p class="ql-block">而如今城里的小區、公園、路邊，桂花無處不在；農家小院、房前屋后隨處可見。丹桂、金桂、銀桂、四季桂，橘紅、橙紅、金黃、乳黃、銀白、乳白、綠白、黃白，多姿多彩，她已成為人們最喜歡的花樹之一。</p> <p class="ql-block">我在皖南見過春天開放的桂花，在皖中遇見夏天盛開的桂花，在我居住的小城拍過冬雪皚皚時綻放的桂花。桂花什么時候開、花香不香，都在于她生存的環境。今年的桂花之所以姍姍來遲，由于部分地區中秋前后出現極端高溫，且持續時間長，桂花沒有足夠的時間適應，從而推遲了花期，這是植物自身對自然環境的感知和反應，沒什么異樣，更不是什么預兆。</p> <p class="ql-block">人和樹一樣，無力改變環境，要么適應，要么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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