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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塔大環線

 簡單里藏著不簡單っ

<p class="ql-block">南天山北,新疆一條新晉徒步路線,據說是因為夏塔被封禁之后新開發的一條徒步路線,火熱程度一度超越狼塔,近兩年一躍成為眾多徒步愛好者心之所好,但其難度著實不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南天山北分成三種路線,1南天山北全程140km,徒步時間約為7-9天,2夏塔大環線80-90km(南天山北前半部分)徒步時間約為4-5天,3夏特大北線60km(南天山北后半部分)徒步時間約為4-5天。</p><p class="ql-block">這條路線最佳徒步時間應該在6.7月份,其他時間降雨,降雪,降溫的概率很大,難度會增加。如果遇上大霧大雪,冰川就會格外危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計劃一次性徒步南天山北,博格達,天狼之路三條路線,畢竟新疆路途遙遠,來一次盡量多走走,下一次或許就沒有下一次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撿幾張小安拍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約的隊友要24號才開始徒步,而我18號便到了昭蘇縣,在青旅遇見了剛出山的小安,小安的隊友太鬧心,路上遇見獨行俠邱哥,兩人便組隊一起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安說難點都在冰川裂縫和積雪上,其他地方都比較好走。時間已是九月底,新疆不少地方早已下過初雪,降雪就代表著降溫,代表著徒步難度增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本想著在青旅等隊友,考慮到五六天時間都快夠走完了,又擔心著后面下雪,與隊友溝通后決定自己先進山,預想著在路上碰見其他隊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小安和邱哥就要離開昭蘇了,今天閑著沒事一起去菜市場買了羊肉,土豆,青菜在他倆住的小院民宿做飯吃,剛巧邱哥過生日,小安買了蛋糕,蹭到一頓蛋糕。</p> <p class="ql-block">19號準備好物資,大米,胡蘿卜,洋蔥,囊,雞心果,泡面,火腿腸,鹵蛋,牛肉干,水……,進山了才發現忘了買可樂,這可是精神糧食,原本35斤的背包一下子40多50了,具體重量不得而知。</p><p class="ql-block">昭蘇到夏塔,一個人25塊錢,在臨時客運車停靠點坐,一般是五座,七座車。20號早早到了車站,一個五座司機就把我拉上車,我以為很快就能出發,結果從八點等到九點多,一直沒人來,中途有個車說差一個,我本想換個車走了,司機不肯開后備箱讓我拿行李,又和那個車的司機說了幾句,讓他開走了。我問司機幾個人能走,他說要三個,我說我給75塊錢讓他馬上出發,他又不肯,說他的車可以拉4個人要我給100塊錢,或者讓我給75塊錢再等一個人。我一下子就火了,下車讓他把行李給我。我以為昭蘇新客運站有去夏塔的車,坐車過去結果人家告訴我只有臨時停靠點那邊的車才去夏塔,他可以幫我在司機群里問問現在有沒有車去夏塔。剛巧旁邊有個空閑的司機說可以拉我去夏塔,80塊錢包了一輛七座車去徒步起點。</p><p class="ql-block">司機師傅姓朱,電話號碼18099994320,有需要可以聯系朱師傅。</p><p class="ql-block">經過75團,司機說餓了這邊有家早餐店好吃,我看看時間十一點過也跟著去買點,司機吃早飯,我吃午飯,不得不說確實好吃,除了豆漿不好喝,其他都不錯。</p><p class="ql-block">十一點過到達徒步起點,讓司機給我拍了幾張照片,據小安說,南天山北的起點附近有人巡邏不讓進了,所以我從夏塔大環線這邊進去。</p> <p class="ql-block">起點是一個沙石廠,路過的一位好心人見我一個人,叮囑我小心一點注意安全。</p><p class="ql-block">起步就開始爬升,正是中午大太陽,就穿一件速干衣都覺得熱,曬。徒步頭兩天一般都是最累的,身體沒有適應背上的幾十斤東西,走起來步步為艱。</p><p class="ql-block">起步就開始往上爬,從下往上看,每次眼見上面不遠處就是一個小山頭,等我走上去發現上面還是爬坡,幾乎就是一直不斷往上爬的一天,就沒有什么平坦的路,都是往上的小斜坡和大斜坡,從2000海拔爬到2700多,</p> <p class="ql-block">一望無際的大草原</p> <p class="ql-block">到別人第一天的營地,我發現周圍沒有水源,暴曬了一個下午,水都喝的差不多了,時間才下午三點半,這邊晚上九點才黑,于是咬著牙頂著太陽繼續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就是從山的最前端那邊一步一步走過來的</p> <p class="ql-block">一直爬到2900多海拔,一個好消息有水了,一個壞消息在溝底,附近不太好扎營。</p><p class="ql-block">一直爬到3000多海拔才找到很小的溪流,身體已經累了,再往前快到埡口了,擔心埡口附近全是碎石,金字塔不好扎營,也怕沒有水源。于是六點多在溪流旁邊找了塊還算平的草地扎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牧民們騎著馬趕著牛回家,語言不通,大概聽出我前面有四個人,只是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了,多少算是心里有點安慰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預想著最完美的就是在進山路上就能遇見隊伍,一路上我曾N次回頭,期盼著突然出現幾個身影,然而這一路走來,除了牛羊馬,并沒有看見人影。</p> <p class="ql-block">當我站在高處俯視遠方,城市猶如玩具模型般大小,成群的牛羊還不如芝麻粒大小,身處這廣袤的天地間,好似蚍蜉般渺小。</p><p class="ql-block">隨著牧民離去,空蕩蕩的山谷中只留下我一個人,一陣陣烏鴉的叫聲在山谷360度旋轉圍繞,讓人不禁想起恐怖電影的瘆人情節,給原本安靜的環境增添了幾分緊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種莫名的慌張壓抑上心頭,對這個陌生而又非常空曠的環境感到不安。</p><p class="ql-block">我并不是第一次一個人露營,也曾半夜一個人穿梭在山林里,可第一次慌張自己一個人。</p><p class="ql-block">果然人還是不能太閑了,太閑了就容易胡思亂想,聽說這條路線經常看見狼,想著自己會不會遭遇狼群,會不會遭遇惡劣天氣,會不會遭遇自然災害。</p> <p class="ql-block">好在有一頭牛不肯下山,臥在我帳篷一百多米處,好歹算是有一點點安慰。</p><p class="ql-block">這里勉強還有一點點信號時不時和女朋友打一下電話。</p><p class="ql-block">吃完飯燒好水也才八點多,天還在亮著,但是已經開始刮風,太陽越往下,山谷的風越強勁,吹的帳篷搖搖欲墜。原本還想湊合一晚,又擔心半夜帳篷塌了,頂著風出來把帳篷轉個方向,又多拉了幾根風繩,這才好了一點。</p><p class="ql-block">太陽下山后信號就很差了,經常拔好多次電話都撥不出去,也打不進來。</p> <p class="ql-block">經典香腸煲仔飯 萬年不變的伙食</p> <p class="ql-block">太陽下山沒多久月亮就來頂班了,剛剛暗一點的天又被點亮了。</p><p class="ql-block">有些睡不著,信號也沒有,時不時還刮大風,一整晚都沒怎么睡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本還想拍星空,凌晨三點多的月光完全掩蓋了星星的微光</p> <p class="ql-block">八點天才微亮,一出睡袋就感受到寒氣逼人,空蕩蕩的山谷中呼嘯著寒風。迅速穿好衣服起來煮泡面,洗漱,燒開水,收拾完東西拔營,太陽才剛剛探出頭。</p><p class="ql-block">試過好多次電話都打不出去,無奈只好放棄,繼續前行。</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昨晚看軌跡離牧民家只有五六公里,還天真的想著如果不扎營咬咬牙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的,達坂之所以叫達坂就是因為難爬,不僅上去難,下來也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起步就是爬大坡,之后就是緩緩上升,三四公里處馬臘爾特達板之前也有草坪和水源,就這三四公里我走了兩個多小時,昨晚要是在這邊扎營又能少走兩個小時</p> <p class="ql-block">達坂下有一頭不知什么原因死掉的牛,成群的老鷹和烏鴉圍著啃食,聽見我的腳步聲四散而去,落在高處盯著我,嘴里發出低沉的叫聲,似乎在催促我離開。</p> <p class="ql-block">馬臘爾特達坂</p> <p class="ql-block">翻上3600多海拔的馬臘爾特達坂已經是十二點了,站在達坂上,一眼望去周圍都是風化的碎石,荒涼的破碎感夾雜著不知名的叫聲讓人心慌,急切地掃視遠處期望能出現一個身影,然而無盡的山脈中浩蕩的空間中僅有我孤零零的一人。</p><p class="ql-block">從達坂往下走,是今天悲慘的開始,下達坂的路又陡又急,說是路,實際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腳底一直打滑,一個不小心就是摔倒或扭腳,即使我已經很小心了,也數次差點滑倒。</p> <p class="ql-block">連綿不絕的山脈 越往里走越是與世隔絕</p> <p class="ql-block">達坂從3600多下降到3300多,隨后緩下一段距離出現岔路口,這是我今天做的第一個錯誤選擇。</p><p class="ql-block">牧民家在五百米高的山坡下,一條路是繞一個大彎下去,遠一點但略緩。一條路是垂直往下走,近一點但是陡,比下達坂的路更陡更難走。</p><p class="ql-block">我迫切的想接觸同類,以至于選擇了錯誤的路線,垂直往下的山坡很陡,根本沒有路,上面布滿了凸起的草垛,流動的碎石,以及隱藏在草下面的坑。</p><p class="ql-block">五百米的垂直下降,我走了整整一個小時多,牧民見到我第一句就說我不應該從這里下來,這里有陡又急,膝蓋受力很大,而且我還背著這么大包,萬一膝蓋沒站住就整個人都往下滾,很危險的。</p><p class="ql-block">自己心里也一陣后怕。</p> <p class="ql-block">大草原上的牛羊肉味道非常好吃,不用去味,直接清水燉就能開吃</p><p class="ql-block">肉質和味道遠不是飼料喂得能比的</p> <p class="ql-block">這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牧民,拿著棍子帶著一條狗,放牧著自己成群的牛羊。看見我下來便迎著我走來,黑竣的臉上有著明亮的眼眸和淳樸的笑容。</p><p class="ql-block">我把包丟在地上,躺在草叢上,他坐在我旁邊和我聊天,他的普通話還算過得去,簡單交流沒什么問題。我問他家里有沒有賣東西,他從書包里掏出一瓶酸奶讓我嘗嘗。</p><p class="ql-block">這是純正的手工酸奶,從牛身上擠出來,高溫加熱,然后發酵,等它成為奶糊狀就好了,喝起來酸酸的,放一會面上還會起奶皮。</p><p class="ql-block">他問我要不要物資,之前徒步的人留下來的,也可以去他家吃飯睡覺,都不要錢,物資我有多,吃飯睡覺這個我倒是有點心動,原本想的就是在這里扎營等其他徒步的人一起結伴。</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他要繼續放羊,讓我自己先去他家,我拿著水杯向他父母討了水,雖然語言不通,但從肢體語言上看出叔叔邀請我坐他旁邊曬太陽。</p><p class="ql-block">或許是高原紫外線強,皮膚衰老較快,人看起來也比較顯老,我和他并排坐在屋檐下,像是一對友愛的爺孫。家里還有一只小奶貓,總愛圍著腿邊轉,陽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靜謐美好。</p> <p class="ql-block">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對,還想繼續往前走一點,告了別,背著包頭也不回就往前走。</p><p class="ql-block">半個小時以后就想扇自己大嘴巴子,從牧民家翻下山溝天氣儼然就換了一番面貌,那邊陽光明媚,這邊天氣暗沉。越靠近雪山寒風更凜冽,氣溫也低了許多,空曠冷冽的氛圍更加讓人心慌,凜冽的寒風從脖子灌進,一下吹散了剛才的腦熱,現在我只想扇自己,放著其樂融融的地方不住,硬是要繼續往前。</p> <p class="ql-block">心想著一會找到一個廢棄的牧民屋度過就好了,呼嘯的寒風,洶涌的水流,暗沉的天空,零星的小雨,時遠時近的烏鴉聲,一次又一次的沖擊我的心里防線,好一個凄凄慘慘戚戚之境,又怎敵他晚來瘋急,一度產生要狂奔逃離的心情。</p> <p class="ql-block">好不容易找到一間牧民屋,時間才下午三點,離天黑還長,我想方設法給自己找事情做,想修補漏風的屋檐,找不到工具和材料,想搭灶煮飯,忙活半天也搭不好,圍著屋子轉了好幾圈,試圖找點什么事來打發時間,最后發現一切都是徒勞,自己什么也做不了。</p><p class="ql-block">從前我以為自己最能適應的就是安靜,可是心卻一直靜不下來,焦躁,不安。在屋子里坐了幾分鐘感覺像是好幾年一般難熬,精神處在崩潰發瘋的邊緣。</p><p class="ql-block">狠狠地灌了一口水,背上包就往回走,我退縮了,膽怯了,我想丟下包一路狂奔,連夜離開這個心悸的地方。</p><p class="ql-block">走了幾百米停住了,我想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如果這般退縮很可能在心里造成傷害,我不停安撫內心,這沒什么好怕的。</p><p class="ql-block">但又不能這么早就停歇下來,不然內心可能承受不住孤獨的侵襲。</p><p class="ql-block">我調轉頭,繼續向軌跡前行,只要不停下來就不會去想這些,熬到七八點找地方扎營應該就可以熬過這天。</p> <p class="ql-block">感覺自己好累好累,不僅身體備受折磨,精神狀態也是搖搖欲墜。幾乎一整天都在獨自一個人行走,縱使周圍風景如畫,也不過是難掩的凄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開始自言自語,自嘲自己的自大,自以為是。接二連三的牧民屋想住卻又不敢停,只期盼自己在天黑前精疲力盡的找到一個扎營地,扎完帳篷倒頭就睡。</p> <p class="ql-block">七點過發現前方有牧民屋和馬匹,讓人欣喜若狂,這說明前面有牧民,不用自己擔驚受怕的熬夜了。拖著疲憊不堪的步伐往前走,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厚著臉皮在這里度過。</p><p class="ql-block">牧民夫妻倆都不怎么會普通話,只能半聽半猜,幸好之前在服務區廁所了解到男的叫巴郎子,聽出來他們有一兒一女,大概是兒子23,女兒10幾歲,都不在這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夫妻倆度過。</p><p class="ql-block">我已經打定主意工地下撤,就把多余的物資都送給了他們。一開始他們還不愿意要,擔心我自己沒有吃的,直到我拿出剩余足夠物資他們才收下。</p> <p class="ql-block">阿姨給我倒了開水,屋外寒氣逼人,屋內卻被火爐烤的暖烘烘的,大叔騎著馬歸來,馬背磨破一大塊皮,大叔用不知名的液體給馬清理傷口。我想起來包里有云南白藥,翻出來把藥粉撒在傷口上,剩余的藥送給了他們,告訴他們用這個傷口好得快,看著他們似懂非懂的收下,帶過這么多次藥,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給馬用上。</p> <p class="ql-block">土豆白菜洋蔥燜內臟</p> <p class="ql-block">我想蹭飯又不太好意思直說,于是我煮了三人份米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豬肉香腸我就沒放,只放了胡蘿卜在飯里。飯煮好了就一直等著,等他們菜做的差不多了叫他們吃米飯。多少有點小心機,先送了吃的,又叫他們吃米飯,但凡淳樸一點的牧民都不會吝嗇分我一份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晚餐是土豆白菜洋蔥悶內臟,至于到底是牛羊馬的就不得而知了。我以為這里物資匱乏,放點鹽就差不多了,哪想還有味精,醬油,十三香等等調料,坐在炕上就能聞到香氣撲鼻。一碟菜肴遞到我手里,味道同樣沒有讓我失望。一碗不知名的湯,一碗酸奶,一碟土豆悶內臟,我連米飯都沒吃就飽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菜很合胃口,不比外面飯店做的差。不知名的湯倒是一般,看起來有點像酥油茶,又沒有酥油茶的味道,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味道。酸奶才是絕絕子,在新疆喝過很多手工酸奶,前不久也在牧民手里買過酸奶,味道各一,說不上好不好喝,唯獨這碗酸奶,濃稠適中,入口柔滑,配上白糖,一點點微酸中又帶著一點點甜,這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酸奶。如果不是肚子吃太脹了,絕不會拒絕阿姨再來一碗的誘惑,甚至可能厚著臉皮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吃完飯有點下雨,打了熱水就鉆進睡袋。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帳篷上變得格外悅耳,連寒風也柔和了起來。牧民家養了好幾條狗,半夜經常不知名的叫,不知道是不是在驅趕野獸。雖然半夜經常被吵醒,但卻是睡得最安心的一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考慮到一個人過冰川危險性大,有伴一起會有個照應,我打算在這里厚著臉皮待兩天,等有人來了再走。</p><p class="ql-block">我已經打定主意工地下撤,并且放棄其他徒步路線,或許以后我會再出現在高原的長線上,但我可以保證不會再一個人出發。</p> <p class="ql-block">清晨的牧場</p><p class="ql-block">陽光撒進山谷,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人家兩夫妻我就不好意思跟他們睡一起,在門口搭了帳篷,夫妻倆很是好奇,一直盯著我,看我怎么把一塊布搭成一個遮風擋雨的空間,看著我空蕩蕩的帳篷,還問我要不要拿張被子蓋。</p> <p class="ql-block">早餐</p><p class="ql-block">一覺睡到自然醒,穿好衣服過來烤火,順便把早餐蹭了。</p> <p class="ql-block">大叔在編馬鞭子,繩子,皮革,樹枝,用針穿孔,再用細麻繩扎緊,通過扎孔,捶打,繞緊等看似粗糙的步驟,卻能做出緊實耐用的鞭子。</p><p class="ql-block">阿姨在提桶擠牛奶,頭一次親眼看見擠牛奶,牛奶像滋水槍一樣往桶里擠,一頭牛一次能擠半桶,擠不出來了讓小牛去吸幾口又能擠不少出來。</p> <p class="ql-block">或許這就是城里人向往的慢生活。</p><p class="ql-block">短暫的忙碌之后,我們一起坐在草原上曬太陽,阿姨端來酸奶。</p><p class="ql-block">我正細致的品味著手里的美味,大叔突然說有人來了,我自詡5.0的視力都看了好一會才發現人影,大叔拿出望遠鏡數著有多少人過來。</p><p class="ql-block">我急不可耐的起身,手里的酸奶來不及細品,仰頭一口就悶了,還不忘了舔一下碗,慌慌張張的開始收拾行李。</p><p class="ql-block">大叔笑哈哈的安慰我不急,有五個人呢,走過來還要一會的。</p> <p class="ql-block">等我收拾好,他們也剛好走到這邊,和牧民道了別,轉身追趕上這支隊伍。兩個北京的女孩,兩個江西的漢子,還有一個不知道哪里人。他們和我同樣的起點,第一天就走了二十多公里,走到埡口下的牧民家。第二天中午就到了我扎營的牧民家,計劃今天走到四十多公里處扎營,一天二十多公里的安排,著實給我嚇一跳,心想就算有這個能力,這樣純趕路受罪的,我是感覺太累了受不了。</p><p class="ql-block">一起走了兩天,結果一個名字都不知道??</p><p class="ql-block">組織者不管是行程計劃還是徒步節奏,都很快,兩個女孩苦不堪言。</p><p class="ql-block">大哥1不愛看軌跡又愛在最前面沖,經常多爬一些路,走錯之后又很難叫住他。</p><p class="ql-block">大哥2節儉不能接受任何浪費,又容易丟三落四,半天時間,先是掉了墨鏡,又跑回去撿,后又掉了帳篷地布,花了一個多小時回去找回來。但是非常有責任心,一直在最后壓隊,照顧兩位女生。</p><p class="ql-block">女生1實力很強,還攜帶了單反,兩位女生關系應該很好,經常一起徒步。</p><p class="ql-block">女生2實力同比弱一些,但也是實力不俗人,膝蓋力量稍弱,有些懼怕跨度較大的路況。</p> <p class="ql-block">兩天的孤寂差點壓垮自己,冰川上只會更加孤寂寒冷,且冰川風險較大,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隊伍再出發,原本以為要厚著臉皮在牧民家住兩三天,結果第二天就遇見隊伍。</p><p class="ql-block">雖然牧民對我很友善,但交流不太流暢,好不容易遇見人了,都沒怎么搭理我。組織者倒是熱情聊了一路,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不想說話。</p><p class="ql-block">一路走過草地,牧道,河灘,泥沼地……,走著走著大哥2發現自己墨鏡掉了,剛爬上小山坡又跑下去撿。</p> <p class="ql-block">前面兩個人猛沖,后面四個邊走邊聊,我看了一眼軌跡,發現我們已經偏離軌跡了,而前面兩個大哥使勁喊都喊不應,好不容易才叫停他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原軌跡早已過河走到對岸,而我們一直走到了上游,上游兩條山谷的水匯在一起,水勢洶涌湍急,男的說不定還能硬抗一下走過去,但兩個女的風險太大。來回奔走尋找合適的過河點,最后發現還是要退回去一點,下游分流多,水勢較緩,較容易淌過。我打頭陣試水,后面跟著我的路線陸續過河。</p><p class="ql-block">早就聽說新疆徒步最難之一就是過河,河水又急又涼,大部分意外都發生在過河上,好在今天的水勢并沒有特別厲害,大家都得以安全度過。所有人都切身體會到了新疆的涼,就好似大冬天把手放進冰水里一樣,一秒就能感受到透骨的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折返回來找水流小的地方過河</p> <p class="ql-block">以前就聽說新疆最難受之一就是過河,不僅冰冷刺骨,而且危險也大,有不少人遇難在過河</p><p class="ql-block">好在我們沒遇上那么大水</p> <p class="ql-block">兜兜轉轉花了兩個小時才渡過河,沿著河床石灘往上爬,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慢慢飄起了小雨,眼看著沒有停的意思,大家都套上雨衣。組織者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離我們老遠了,他打算爬到3700海拔的雪山扎營,但是忘了考慮后面人的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兩女生像蝸牛一樣,背著大大的“殼”挪動</p> <p class="ql-block">下午六點,大哥2問兩位女生情況怎么樣,繼續爬還是想扎營休息。兩位女生感覺太累了,想休息,于是我們四個就決定在這個略微平坦的地方扎營。</p><p class="ql-block">大哥1可能覺得時間還早,于是起身去追組織者。</p><p class="ql-block">我們四個頂著小雨搭帳篷,突然有人發現有彩虹,于是都停下來拍彩虹。</p><p class="ql-block">搭好帳篷之后,雨停歇了一會。大哥2發現帳篷地墊掉了,兩個女生看見過但沒撿,大哥又一次折返撿東西,這次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p> <p class="ql-block">轉瞬即逝的彩虹</p> <p class="ql-block">我開始找水源做飯,河水里摻雜了太多細沙,整條河看上去都是灰色的,水打起來全是渾濁的,好在女生帶了過濾器,不然水源真的很難下咽。</p> <p class="ql-block">我的煲仔飯早就做好等著開鍋,預計明天后天就能到工地出去,于是我把米飯全煮了分給大家,大哥2回來說自己不吃米飯,兩個女生也煮了一小鍋疙瘩湯,最后煲仔飯剩下不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大哥2自己炒了臘肉西葫蘆白菜燉米粉,剛吃完又開始下小雨,像是專門定制的時間一樣。大哥2想生篝火,我說太濕了點不著,試完發現真的點不著,雨也開始變大,趕緊自己回自己帳篷躲著。</p> <p class="ql-block">晚上八點雨一直不停的下,越來越大,時不時響起一陣陣雷聲,這次的雨聲不再悅耳,所有人都知道明天背上會多一兩斤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十點鐘雨開始下的慢了,出去噓噓,看見天空中掛著朦朦朧朧的星星,雨聲漸微,隔壁的水流聲卻咆哮如雷。</p><p class="ql-block">扎了三天營,今天是最平整的,前兩天都是斜坡,身體不由自主往下傾斜,今天不斜,略微有點凹凸不平,影響不大。</p> <p class="ql-block">早上七點,兩女生帳篷就開始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猜想她們已經開始煮早餐收拾東西了。慢悠悠的從溫暖的睡袋鉆出來,寒氣包裹而來,忍不住打哆嗦,換好衣服,把昨晚剩下的煲仔飯熱一熱。</p> <p class="ql-block">八點多的天亮 二十一點的天黑</p><p class="ql-block">七點的天空還沒亮起來,大家都陸續起床煮早餐,所有人的帳篷都濕漉漉的,好不容易吃了點物資,剛減輕的重量又補回來了。</p> <p class="ql-block">八點四十又開始今天的路程,昨晚扎營在3100海拔處,今天要過這條路線的最高點4000海拔,起步就開始爬升,沿著河道的石床艱難的往上走。途中遠遠的看見大哥1已經接近坡頂在兜圈,顯然他又在亂竄。看了半天只發現他一個人的身影,看樣子昨晚分成了三隊扎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無盡的石海 走的真難受</p> <p class="ql-block">冰川融化不斷沖刷出來的河溝</p><p class="ql-block">表面上看起來不大,實際地下還有暗流</p> <p class="ql-block">爬到冰川下面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原以為組織者應該已經提前走了,結果還在這里曬太陽,看見我們上來才開始收拾東西。</p><p class="ql-block">據說他昨晚上來的時候又是冰雹又是打雷的,手機都不敢開,上來就隨便找位置扎營了,原本為了上來看風景,結果啥也沒看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好在這段時間算是枯水期 我們在河床上才沒有遇到多大阻礙</p> <p class="ql-block">隊伍在冰川下集齊,昨晚下的雨和冰雹在冰舌上覆蓋成了一層薄薄的冰,走上去嘎吱嘎吱響,大家紛紛換上冰爪,避免打滑出現危險。</p><p class="ql-block">開始沿著冰舌深入冰川</p> <p class="ql-block">身臨其境肉眼看見的遠比照片更加震撼</p> <p class="ql-block">前一秒還在晴空萬里</p> <p class="ql-block">一瞬間大霧四起</p> <p class="ql-block">大霧短暫散去</p> <p class="ql-block">上了冰川之后,天氣就開始詭譎多變,先是下小雨,然后起大霧,繼續往里走小雨變小雪,天空一會晴一會大霧,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寒風。地上積雪覆蓋住了路徑,大家看著軌跡摸索著前進。雨,小雪,大雪,大霧輪流交替,還算順利的來到艾勒門特達坂下,軌跡一分為二,左邊是陡直的碎石坡,右邊是看上去較平緩的路線,前鋒往左探路,我試著往右走,不料剛走兩步,就一腳陷下去,積雪直接沒過膝蓋,趕緊把腳抽回來,右邊看似好走,卻不知前面積雪到底多深,底下是否藏著冰裂縫,大家都不敢冒險去試探,決定還是從左邊石坡上去,左邊雖然看起來很陡,全是碎石,但雪少,小心點應該問題不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置身于廣袤的天地似蘇軾曾言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p> <p class="ql-block">艾勒門特達坂垂直的碎石坡</p> <p class="ql-block">大哥2走前鋒,一路爬上了達坂頂上,我和組織者走在中間,兩女生和大哥1走最后,組織者腳下石頭松動,幾塊石頭沿著坡往下滾,組織者一下子不敢動了,生怕石頭繼續往下掉砸到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是我倆在中間,路又窄,我們不上去后面也上不來,組織者看見我在往上爬,也開始往上爬,一個不小心腳下的碎石往下滑他也跟著滑下去一截,所幸沒有滑多少,只是手上擦破一點皮,流了點血,估計給他嚇得夠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哥2見有個女生走的吃力還特意又下去一趟幫她背包,有驚無險大家都到了頂上,剛巧云霧散開,藍天白云下遠處的雪山巍然屹立在周圍,腳下的冰川上一條條猙獰的裂縫,讓人深深地感受到大自然的偉岸張力。</p> <p class="ql-block">雪山 冰川 冰裂縫</p><p class="ql-block">這個冰裂縫就是接下來的噩夢</p><p class="ql-block">肉眼可見的裂縫就已經密密麻麻,還有不知道多少被雪掩蓋的小裂縫</p><p class="ql-block">當大霧彌漫的時候,就像跌入迷陣,視覺被削弱,就像突然變成高度近視,你只有踩在上面才知道腳下是危險還是安全的</p> <p class="ql-block">原本以為登上達坂今天最大的難度就算過去了,不出意外的還是出意外了,誰也沒料到噩夢才剛剛開始。</p><p class="ql-block">還沒從達坂下到冰川上,大霧便彌漫起來,能見度不足幾米,明明能聽見隊友的聲音,偏偏看不見人。好比小說里的迷陣,在高處時看的一清二楚,一旦進入之后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周圍滿布的裂縫好比陣法中的陷阱,大的裂縫還能看見避開,最怕的是被雪蓋住的看不見的地方,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你不知道腳下到底是冰面,是裂縫還是冰川下的暗流。</p> <p class="ql-block">到了冰川上面,發現已經不能按照軌跡行走,以前冰裂縫之間的鏈接點已經坍塌,必須重新找路繞開一條條的冰裂縫,一開始大家還想著分開找路,這樣速度快點。</p><p class="ql-block">分開后各自小心的試探著雪地,尋找最安全的路線,我走著走著突然一腳踩空,整個人就往下掉,當時心底咯噔一下。</p><p class="ql-block">好在窟窿不大,身體只掉下去半截就因為背包大而卡住,即使反應迅速爬了起來,但是冰冷的雪水還是瞬間濕透半截褲子和鞋子,回過神看一陣后怕,幸好窟窿不大沒有整個人掉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設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怕什么來什么,這是我掉下去的冰窟窿。</p> <p class="ql-block">能見度太低,分開后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樣風險反而更大,萬一不小心遇見什么事都找不到人在哪。</p><p class="ql-block">最后還是六個人都走一起,安全第一,這樣一來效率就低了很多,我們必須從最左邊走到最右邊,這樣往返來回的找路,一次次的往返才能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繞過一條裂縫,而裂縫有多少根本沒有人知道</p><p class="ql-block">一些找不到最安全路線的裂縫,只能找位置跨過去或試著從薄薄的鏈接點上小心翼翼的走過去</p> <p class="ql-block">裂縫之間像刀刃一樣特窄的鏈接點</p> <p class="ql-block">在身陷迷宮的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高度緊張的尋找安全的路線,沒人有心思去想到拍照,最難最緊張的時候就沒記錄下來。</p><p class="ql-block">那種緊張的氛圍就像在玩密室逃脫,只不過一個輸了不過受點驚嚇,一個輸了后果難料</p> <p class="ql-block">時間一點點過去,雨和雪一直沒停過,氣溫也是一陣陣的冷了,紛紛開始加衣服,大家的心情和體力都變得沉重。</p><p class="ql-block">如果不能順利走出去,今晚可能就得在冰川上扎營,而冰川的情況非常不穩定,誰也不知道冰面有多厚,如果不小心冰裂了很大可能危及生命安全,若非逼不得已盡量還是離開這里扎營。雖然大家都沒說什么,但是都心知肚明現在處境很不妙,都在暗暗堅持。</p><p class="ql-block">一個比足球場大點的地方我們足足走了四個多小時才轉出來,出來都已經下午四點多了。</p><p class="ql-block">我感覺濕透的鞋子里腳趾都有些麻木了,若不是背著大包一直在走身體一直在產生熱量,說不得會失溫或是腳被凍傷。</p> <p class="ql-block">離開裂縫區域之后,我們沒有按照軌跡走,而是繼續走冰川上,沒有了深邃危險的裂縫陷阱,冰川也就沒了危險,由于沒有合適的扎營點,大家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往前走。</p><p class="ql-block">在積雪,碎石,亂石,地下河……等等地形上上下下,既走不快又難走,步履艱難的前行。</p> <p class="ql-block">捂得嚴嚴實實,生怕臉像之前一樣脫層皮</p> <p class="ql-block">大霧又散開了一會</p> <p class="ql-block">冰川冰舌,下面流淌著地下河</p> <p class="ql-block">走到后面,石灘崖口太高,必須爬回半山腰的軌跡上,隊伍已經走散,大哥1早早爬回軌跡上不見人影。</p><p class="ql-block">組織者選擇再往上爬,跟著軌跡走。</p><p class="ql-block">而我下了好幾條軌跡,發現下面一點也有路走,不想再爬那一百多米。</p><p class="ql-block">于是我和組織者各走一條路,剩下大哥2陪著兩個女生在最后,還沒爬上軌跡,看她們的情況,應該會選擇爬上來之后就扎營,雖然地面不是很平整,但是有水源,湊合著也能過一晚。</p> <p class="ql-block">雪山上面的積雪在坍塌</p><p class="ql-block">從艾勒門特達坂下來過冰裂縫開始,就時不時能聽見周圍雪山上有雪崩的響聲回蕩,不過規模不大,距離也遠,對我們沒有影響</p> <p class="ql-block">這里離工地還有三四公里,路好走的話應該天黑之前能趕到工地,再找個車就能連夜回昭蘇。</p><p class="ql-block">一連串的遭遇和濕透的褲子鞋子,讓我沒有了繼續徒步下去的想法,一心只想從工地下撤出去。</p><p class="ql-block">下定決心就不再猶豫,兩個女生有大哥2陪著應該沒問題,多半她們明天也會在工地下撤,和組織者各走一條路,我埋著頭一路快走加小跑趕往工地,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距離九點天黑還有兩個小時。</p><p class="ql-block">頭頂轟隆一下響起雷聲,隨后冰雹像玩具槍子彈一樣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手機都不怎么敢拿出來,一路小跑想趕緊離開這里地方。</p> <p class="ql-block">距離工地一兩公里的地方看見大哥1在扎營,由于沒有平整的地方,帳篷直接豎在路上。</p><p class="ql-block">我很是詫異,如果是不知道還有多遠也就算了,但是明明就一點點距離到工地了,這時候扎營了,換成我咬著牙也要趕過去。</p><p class="ql-block">大哥1說冰雹太大了,自己全身濕透了,不想繼續走了,既然如此那我就繼續趕路了。</p> <p class="ql-block">牧道被雨水淋濕,路上全是褐色稀泥,不知道是泥是糞,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鞋子已經濕透了索性就不躲了,踩著泥潭就往前沖。</p><p class="ql-block">突然有個陡坡特別滑差點沒剎住,還好反應快抓住旁邊的樹枝,不然得摔下去好遠了。</p> <p class="ql-block">終于工地近在眼前了,背后的山谷還在打雷冰雹,工地那邊卻是歲月靜好,還帶著落日余暉。</p> <p class="ql-block">順利到達工地,這里在挖219國道的穿山隧道,原本以前這里人還挺不錯的,后面見到的徒步者太多,開始做起徒步者的生意,高價的物資,以及高昂的包車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還沒走進工地就已經有人開始向我招手,要我兩百塊送我去昭蘇,我頭也沒回走了。</p> <p class="ql-block">本來是想在路上攔一輛掛車,這些司機都比較人好,能免費把人捎出去。但是一身濕透的站在路邊,寒風吹著太難熬了,攔住一輛商務車司機要一百塊,想想能接受,于是上了車。</p><p class="ql-block">車上還有四個跟我一樣下撤的,不過他們是從景區反穿過來,在工地后面的冰川裂縫上遇到了和我們一樣的遭遇,為了安全也是選擇了下撤。</p> <p class="ql-block">回到昭蘇之后,和原本約好的兩個隊友見面,我提前進去了,他倆明天才進山,把我這幾天的遭遇和風險都分享給他們,希望他倆心里能有個底,也希望他倆能順利。</p><p class="ql-block">進山第二天扭到一下腳,左腳一直隱隱作痛,腳底也起了幾個泡。</p><p class="ql-block">第四天掉進窟窿又打濕了身上的裝備,以及路上種種,讓我放棄了原本計劃的博格達,天狼之路等路線,看了天氣預報最近還有降溫和下雪,或許撤退才是最好的選擇。</p> <p class="ql-block">結言:</p><p class="ql-block">這次事件是自己的錯,明知道長線徒步結伴才是最安全的選擇,仗著自己有點經驗就開始托大。</p><p class="ql-block">大自然給了我一個深刻教育,也慶幸自己最后還是做了最正確的選擇。</p><p class="ql-block">這也是第一次遭遇惡劣天氣,在最難走的地方遇見大霧,危險程度直接拉滿,若我還是一個人走,結局真難說。</p><p class="ql-block">這次的徒步給身心都帶來了不小的磨煉,我們應該常懷著謙卑敬畏的心對待一切事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前總羨慕牧民的生活,不需要電子產品,遠離塵囂,遠離人群,每天放牛牧馬,無憂無慮地躺在草原上看星星。</p><p class="ql-block">也許是代代相承生活方式,才使得他們能夠適應。</p><p class="ql-block">若是從社會中找一個人進去,一天兩天還覺得新鮮,一兩個月也許能熬,但是一兩年甚至更久或許很難有人能承受住這般孤寂的煎熬。</p><p class="ql-block">事情原本沒這么嚴重,或許是我對情緒過于敏感,情緒這東西就像雪球,當你處于下坡時,就會越滾越大,若不能及時調整,很容易使情緒崩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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