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呱呱落地</p><p class="ql-block"> 1989年農歷5月13的清晨,雄雞目不轉睛的盯著東方,等待著第一縷光的到來,悶熱的天氣在此刻遇到了些許涼爽,翻來覆去了一夜的農人們終于在睡夢中舒展開了眉頭,此刻萬物寂靜,村莊被寧靜祥和籠罩著。</p><p class="ql-block"> 與此同時, 在一座不起眼的老式瓦房里,一個婦人正痛苦的扭曲著身體小心的翻滾著,被浸濕的頭發肆意的貼在臉上、額頭上。婦人的內側,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孩正熟睡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床的那頭一個男人正打著呼嚕,沉沉的睡著。女人沒有叫醒他們,根據兩年前的生產經驗,她知道自己要生了,但就目前這個疼痛程度還不行,骨縫還沒有開到一半。她抓起旁邊的粗布單子塞進嘴里,咬緊牙關,準備繼續獨自承受!大約又過了20分鐘的樣子,婦人的衣衫已盡數汗濕,嘴里也開始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她時而縮成一團,時而繃直身體,仿佛床上有無數釘子在刺進她的骨肉間,又仿佛有人對她使出了抽筋扒骨的酷刑。對面酣睡的男人終于醒了,他察覺到了婦人的異樣,心中了然又緊張的問:“要生了嗎?我去找蘭母去!”婦人緊鎖著眉頭,拽出口中的粗布單子堅定的說“別去麻煩人家了,不用”男人看了一眼印著牙印兒粘著斑斑血跡的白底藍格布單子,有些動容的緊了緊拳頭。喊醒了一旁熟睡的兒子,拖著走出了房間。</p><p class="ql-block"> 男人返回房間時只見婦人平躺在床上,嘴里又咬著那粗布單子,視死如歸的用力生產,那痛苦而堅定的眼神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男人絞著手在床邊不停地走來走去,床上的婦人牟足了勁,眼睛瞪的眼珠子都要流出來似的,終于,一個滿身通紅又瘦又小的孩子降生了!可孩子竟然沒有發出啼哭聲,父親用顫抖的手在嬰兒的嘴里掏了掏,哇……這個孩子用響亮的哭聲宣告著自己的到來。父親接著把剪刀遞給婦人,這位堅強的母親親手剪斷了孩子與自己肉體上的最后的連接,同時也在心中留下了永遠無法割舍的親情。窗外已經明晃晃的了,雄雞早已完成打鳴的任務出去覓食了,勤勞的農人們也已在田間拔草鋤地,只有這間房子里依然彌漫著血腥味,回蕩著甜蜜的親情,我的人生于此拉開了序幕,是的,這個初入塵世的女孩就是我!</p> <p class="ql-block">取名</p><p class="ql-block"> 不久后母親給我取了個名字~菲,她在其他地方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好聽,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聽的名字,于是就給了我。家境雖不寬裕,可日子依然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我也在一天天的長大,與我相伴的是哥哥磊,兩歲的差距讓我倆有太多的爭執、矛盾,搶東西、爭好吃的,就像大多數兄妹一樣,吵鬧打架,但卻絲毫不影響我們一母同胞的親情。他會在別人欺負我的時候為我出頭,因為我只能被他欺負,欺負我也就相當于欺負了他。我會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他打掩護,給他支援。</p><p class="ql-block"> 自從有了我,父親和母親更加的辛勤忙碌,不幸的是父親總是生病,接二連三的病痛讓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村里有個會算命的半仙兒,他跟一籌莫展的夫妻說:這妮五月十三生,那天是關爺磨刀的日子,煞氣重,命硬,而且你們還給取個菲,你看你家四口人的名字:成、英、磊、菲,連到一起諧音就是“壘成鷹飛”,好比壘窩,好不容易壘成了,最后鷹飛了,這不是功虧一簣,啥都白干了!”一語點醒夢中人,夫妻倆覺得半仙真是神了,忙讓其破解,半仙兒說“換個名字就好了,叫窩吧,壘成鷹窩,大功告成,圓滿結束!”夫妻有些犯愁,女孩叫個窩,這不好聽啊!學識匱乏的他們絞盡腦汁,最終想到了一個比窩好聽的字~藏。壘成鷹藏!如此這個滿懷希望的名字誕生了,藏,是我沒有選擇的最好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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