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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十天——告別邊疆的日子

南洼海

<p class="ql-block">  1968年6月到1974年9月,我從18歲到24歲,把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全都交給了北大荒。</p><p class="ql-block"> 回首往事,倍感欣慰的是我那些年沒有虛度。在邊疆艱苦的環境里,我還能堅持讀書和書寫日記。</p><p class="ql-block"> 日記不拘一格,內容豐富多彩,它真實記錄了我在北大荒的生活場景,有天氣,有地點,有故事,有心情,還有不少的打油詩。</p><p class="ql-block"> 日記雖說斷斷續續,也還是攢了幾大本。這些日記就像我人生礦井里鉆出的巖芯,幫助我把那些腦海中七零八碎的生活片段勾連起來,鮮活生動,歷歷在現。</p><p class="ql-block"> 我在兵團的最后一篇日記,寫于1974年9月18日,距今整整50年了。那天天氣挺好,我的心情也不錯,居然還有閑心為每位從我身邊經過的弟兄每人謅了一首打油詩。</p><p class="ql-block"> 不敢想象,短短的十天時間,我經歷了一場重大的變動,它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我從黑龍江畔回到了北京,從一名兵團戰士變身為北京師范大學的學生。變化之快,宛如一場蒙太奇的活劇。</p><p class="ql-block"> 十年前,我曾為此留有文字,現在轉錄如下,算是我五十年的紀念。</p> <p class="ql-block"> 以下均摘自本人舊作東北往事系列之《福地》。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4年9月18日 周三 晴</p><p class="ql-block"> 今日偷閑,胡謅幾首打油詩,笑贈各位兄弟。</p><p class="ql-block"> (1) 贈鎖柱之小女</p><p class="ql-block"> 堂是黃浦仙姝,</p><p class="ql-block"> 尊乃燕京逸公。</p><p class="ql-block"> 今作陶然一笑,</p><p class="ql-block"> 他年必是‘新紅’。</p><p class="ql-block"> (2) 與沙孝銘</p><p class="ql-block"> 堂堂偉老沙,</p><p class="ql-block"> 搖搖畏小嬌。</p><p class="ql-block"> 可憐南來雁,</p><p class="ql-block"> 不知伴大雕。</p><p class="ql-block"> (3) 贈東堯</p><p class="ql-block"> 三年烽火六年泥,</p><p class="ql-block"> 往事多少來何急?</p><p class="ql-block"> 混混沉沉疑似夢,</p><p class="ql-block"> 長龍一吼向東西。</p><p class="ql-block"> (4) 贈王志強</p><p class="ql-block"> 志強應志強,</p><p class="ql-block"> 強志必如鋼,</p><p class="ql-block"> 韶華當抱負,</p><p class="ql-block"> 不可作庸王。</p><p class="ql-block"> (5) 送水清</p><p class="ql-block"> 莎士比亞過于刁鉆,</p><p class="ql-block"> 歌德亦恥于奴顏,</p><p class="ql-block"> 普希金沉淪桃色,</p><p class="ql-block"> 李清照也并非圣賢。</p><p class="ql-block"> 水至清則無魚,</p><p class="ql-block"> 人至察則無伴。</p><p class="ql-block"> 同路皆有緣,</p><p class="ql-block"> 汪洋納百川。</p><p class="ql-block"> (6) 贈士權</p><p class="ql-block"> 深沉、嘹亮,渾厚,錚錚, </p><p class="ql-block"> 喚起那理想的憧憬,</p><p class="ql-block"> 引吭吧,</p><p class="ql-block"> 浸過西山玉泉的喉嚨,</p><p class="ql-block"> 什么時候,</p><p class="ql-block"> 還能聽到你的歌聲?</p> <p class="ql-block">我在兵團最后的宿舍,拍攝于2008年8月。</p> <p class="ql-block">攝于1973年。</p> <p class="ql-block">  節選的最后一篇日記寫于1974年9月18日,這是我在三十五連最后的日記,也是整個六年邊疆生活最后的文字記載。因為作夢也想不到,十天以后,我便回到了北京,不是探親,是回歸故里。短短的十來天,變幻莫測,目不暇接,徹底的改變了我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在這之前的幾天,1974年度高校招生工作開始了,顧慮著來連隊的時間不長,一時拿不定主意,直到截止報名的最后一刻,我才下定決心。</p><p class="ql-block"> 來到連部,正好看見連長和指導員都在,聽我說明來意,兩人對視了一眼,連長悶頭抽煙,一言不發。指導員站起身來踱步,靜了一會兒,轉過頭對我說:“來了一年多了,連里一直安排各種崗位對你進行鍛煉和考察,我們決定提名你為能夠進行成本核算的副連長,已經報上級同意了,估計任命很快就會下來”。我愣住了,信息太突然,一是驚訝,二是感激,不知說什么好。定了定神,面對兩位領導:“感謝你們對我的信任,不過今年高校招生,我還是想試試。家里父母也囑咐我不要放過機會,雖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我連名都不報,他們會傷心的。如果走不了,我服從領導對我的任何安排”。連長依舊沒吭氣,指導員笑著點了點頭。</p><p class="ql-block"> 出了連部,心緒久久不能平靜,我慶幸當初選擇了三十五連,這里很可能是我的福地。</p><p class="ql-block"> 說起來三十五連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業連隊,可它又有與眾不同的獨特之處,干部配備超強,連長指導員都是他們崗位上的佼佼者,至少在四營諸連隊,這是無可比肩的配置。</p><p class="ql-block"> 連長姓陳,他也是我當初到農場時的第一任隊長,瘦高個,長臉尖下巴,煙不離手,濃濃的山東口音,據說曾參加過還鄉團,后來入了解放軍,有一股軍人的干練和果斷,老謀深算,粗中有細,精于農業技術和生產管理。</p><p class="ql-block"> 在我腦子里,總留有這樣一段畫面,冬末春初,晚上連里開大會,聽領導布置一年的生產任務。連隊開大會,會場都在食堂,地上碼放一些長短不一的木頭和磚頭,門窗緊閉,兩盞昏暗的煤油燈,吸煙的人多,不一會兒會場里煙霧繚繞。</p><p class="ql-block"> 連長講起生產頭頭是道,眉飛色舞,分析了當前的生產形勢和任務,強調了生產的三原則,玉米保產量,小麥保成本,大豆保出口。某某地塊地勢低洼種玉米,某某地塊肥力減退改種大豆…………布置了今年的生產方案,連長像個將軍,長臉一擺,緊吸兩口煙,望著朦朧中的會場,調高了嗓門:“如果不照我這樣組織生產,非輸他個老×朝天”!像點著了個炮仗,人群轟笑起來,許多本已入夢的人被驚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兒,拽著身邊的人不住地打聽。</p><p class="ql-block"> 指導員周永錄更是個人才,文革前就是總場的筆桿子。一口四川普通話,中等身材,總愛穿件褪了顏色但漿洗的干干凈凈的黃軍裝,嗓音說不上洪亮,但中氣十足,馬列主義滾瓜爛熟,經典語錄脫口而出,善于辭令,口若懸河,有敏銳的政治嗅覺,常能根據變化的形勢和運動的特點,結合連隊的實際,提出自己的口號,枯燥的政治活動也能整的有聲有色。</p><p class="ql-block">  強強聯手,治理個連隊,如烹小鮮。凡事有利也不免有弊,都是能人,都有主意,關系也逐漸變得敏感而微妙,時而流露出不悅不敬甚至嫌隙。連長下地喜歡帶上我,又嘮家常,又談生產,有意無意露出點對指導員的不屑,我十分警覺,從不搭話。</p><p class="ql-block"> 我也能覺出指導員對我的賞識和信任,連里幾乎所有政治活動都安排我參加,有位小兄弟私下里透氣:大家底下都說你是連長的腿,指導員的嘴。聞后,先是暗自得意,接著又心生不安。我時時提醒自己,兩位領導本沒有原則性的矛盾,有點意見分歧,甚至都說不上是非對錯,絕不能隨意選邊站隊,親此疏彼,完全等距離,這是最妥當,自然也是最安全的。</p><p class="ql-block"> 筆者回憶這段經歷的時候,正趕上今年的高考。現在的年輕人可能不清楚,四十年前的高校招生,不是如今的一考定終身,而是群眾推薦,組織審查,高校選擇錄取。主要根據思想覺悟工作表現和文化水平,從有幾年基層工作經歷的工人農民和解放軍中選拔,單就難易程度而言,尤其在知識青年扎堆的地方,競爭的激烈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那年分配給三十五連一個正式名額,規定是女性。還給了一個后備名額,條件是男性,二十五歲以下,全國各地青年均可。后備人選和正式人選一樣進入所有的選拔程序,假如正選被淘汰或條件實在不盡如人意時,可隨時遞補。盡管非常遺憾,有棗沒棗打一桿子,我還是報了名。</p><p class="ql-block"> 報名后的第二天晚上,連里安排分組討論推薦人選。我獨自一人在路上遛達,聽天由命。會議時間不長,我回避著散會的人群,心中忐忑不安。再次遛到連部附近,正好遇到潘副連長出來,看到我,一笑,忍不住透露:意見很一致,接近滿票。</p><p class="ql-block"> 幾天以后,從營里傳來消息,我被錄取了!消息細到錄取單位是北京大學外語系法語專業。不知是哪個倒霉蛋,楞把機會留給了我。我真懵了,大家都向我祝賀,打趣說,今后你肯定有機會去法國巴黎,沒準還能見到蓬皮杜。因為消息未經證實,不知如何回復各位,只是不住地點頭致謝。像是在白日做夢,感覺像踩著棉花,身子輕飄飄暈乎乎的。整個錄取過程,沒有托過一個人,沒有送過禮,沒有花一分錢,天大的喜事,生生的砸到我的頭上,該是何等的幸運!</p><p class="ql-block"> 終于盼來了電話,讓我到營里領取入學錄取通知書。借了輛自行車,十分鐘趕到營部,一位領導和兩位招生的老師接待了我。其中一位老師笑瞇瞇的告訴我:你被北大錄取了!停頓了一下又換了話題:我們招生遇到了點情況,想請你理解和幫助。看我有些緊張,忙解釋道,經過全面考察,還要錄取一位知識青年,是位上海人,可我們手上只剩兩個招生指標,除北大外,還有一個北師大地理系的名額,但北師大只招收北京青年,所以想把你調換到北師大………我愣住了,還有這樣的事?!但是也就是一瞬間,別無選擇,也怕又生枝節,夜長夢多,我點了點頭,老師和領導十分高興,立馬向我頒發了錄取通知書。瞬間,改變了我人生的命運,瞬間,也改變了我命運的方向。</p><p class="ql-block"> 盡管時間很緊,我還是抽出半天騎車來到三號邊防站,向相識不久的官兵告別,更向陪伴了六年多的黑龍江告別。</p><p class="ql-block"> 官兵們得知我要回北京上學,都十分熱情,非要留我吃飯。我又一次登上瞭望塔,留戀的欣賞眼前的一切。壯闊的黑龍江水緩緩流淌,晴空萬里,藍天白云,水天相連,波光粼粼,兩岸景色完全一樣,野花荒草柞樹林,杳無人煙,沒有一絲生氣。</p><p class="ql-block"> 來到岸邊,掬起一捧江水,遠看泛青的江水竟清澈無比,忍不住喝了幾口。又挑了幾塊鵝卵石,尋幾棵粗壯的有枝椏的柞樹,穩穩的放了上去,相信樹木成長,也會把石頭緊緊抱在懷中。心里在祈禱,這也是我和黑龍江的“木石前盟”,他年有幸,我若還有機會故地重游,一定前來祭拜,重溫那些青春往事。</p><p class="ql-block">  那年“十·一”前夕,我告別生活了六年多的北大荒,回到北京。</p><p class="ql-block"> 入學幾天以后,在學生食堂就餐時,無意中感覺有人盯著我,隔著幾張飯桌,看到一位外系的學生,中等身材,白白凈凈,帶著眼鏡,端著飯盆,張著嘴,胖乎乎的臉龐著實面熟。</p><p class="ql-block"> 幾乎是同時,我們快走幾步站到一起,原來是中學的同班同學,也是要好的朋友胡效平!剛到農場時他被分配在三十五連,后來奉調到撫遠六師的一個新建團,相隔數百公里,原以為不會再見面,誰承想沒聚在三十五連,倒相會于北師大。</p><p class="ql-block"> 這個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人海茫茫,命運莫測。佛說,前世的千百次回眸,才換來今世的一次擦肩而過。我們能有如此的緣分,有賴前世做了多少功課! </p><p class="ql-block">  幾十年之后,我終于又回到了江邊,風景依舊,宛如隔世。隨著兩岸關系的改變,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殺氣,轉了一圈,只見到兩個無人值守的瞭望塔,甚至沒看到營房,倒有一間對外營業的飯館,這里已經成了人們旅游的地方。“木石前盟”自然早已無影無蹤,看來這種情分和思念,還是放在心里會更長久些。</p><p class="ql-block">  今年春節期間,一些當年的戰友和老同學邀詩唱和,我也填了一首《江城子 東北歲月》。四十年后,以此獻上我的懷念和祭奠。</p><p class="ql-block"> 江城子 ? 東北歲月</p><p class="ql-block"> 平原深處有大江,</p><p class="ql-block"> 地無垠,天蒼茫。</p><p class="ql-block"> 寒冽徹骨,煙泡雪漫狂。</p><p class="ql-block"> 始信人生千樽酒,</p><p class="ql-block"> 八百觴,少年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幾番風雨雁高翔,</p><p class="ql-block"> 春光淌,草花香。</p><p class="ql-block"> 戍邊屯墾,何處是家鄉?</p><p class="ql-block"> 韶華易逝心猶在,</p><p class="ql-block"> 東北望,撩衷腸!</p><p class="ql-block"> 2014.06.08 北京 岳各莊</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3年春天,送別學長馮雪銳赴香港,合影于北京王府井。</p> <p class="ql-block">1974年早春,送別學長薛長保和盧銀廣調回北京任教,合影于二師八團(二九O農場)。照片中有五位已經往生(含連長和指導員)。</p> <p class="ql-block">2016年,我和胡效平與原三十五連戰友趙美慶相會于捷克庫特納霍拉人骨教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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