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贈恩師</p><p class="ql-block">青蔥歲月悄然逝,</p><p class="ql-block">轉瞬耄耋鬢染絲。</p><p class="ql-block">過往恩情曾記否,</p><p class="ql-block">雙親除卻乃恩師。</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一)長眉先生</p><p class="ql-block"> 我喜歡寫字,起緣于韓先生。也可以說,他是我的啟蒙老師。其實,他一天都沒有教過我。</p><p class="ql-block"> 韓先生,家住哪爾吽(滿語,大意是一條彎彎的小河)村的河南(太子河),只幾戶人家,先生叫什么名,我至今也不知道,只是當時村里的人都這么稱呼他。我與他初識時大概是在母親的懷里。看到他又黑又密又長的眉毛,我嚇哭了,不敢再正面看他。至于身高、相貌,一點印象也沒有。</p><p class="ql-block"> 等我長大一點,大概五、六歲吧,臘月底了,年關快到了,家家戶戶都要寫對子(春聯)。家里人把韓先生請來寫對子,南炕上放著長方形吃飯的桌子,上面放著大紅紙和硯臺。韓先生盤著腿,端坐在桌前寫字。我好奇地站在地上,扶著炕沿,翹起小腳尖觀看。冬日里溫曖的陽光透過滴過油的窗戶紙射進來,撒在桌子上又黑又亮的字上,在紅紙的反襯下像凸起來似的,非常好看。現在回憶看,好像是柳體字。老先生寫字慢,記得好像是一會一迷糊一會清醒似的,說話總是“哏吶、哏吶”的。</p><p class="ql-block"> 那些年生產隊種香瓜,因老先生誠實又有文化,叫他看瓜兼記帳(賒帳),村里的半大小子大白天偷瓜,先是把瓜窩棚的門從外面頂住,然后進瓜地,偷完瓜再把頂門的木棒迅速撤開跑掉(聽說)。我見過當年的記帳本,全是活潑靈動的毛筆小行書,類似圣教序,至今還在腦海里模糊一片。</p><p class="ql-block"> 又黑又密又長的眉毛,又黑又亮又凸的字,“哏吶、哏吶”的口語,仍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腦海里。當年那些瓜園帳本雖不在了,好在它保存在我永不揭密的“檔案館”里。</p><p class="ql-block"> 2024.08.26夜</p> <p class="ql-block">村西的老柳</p> <p class="ql-block">太子河小木橋</p> <p class="ql-block"> (二) 激情之火的點燃者一王保純</p><p class="ql-block">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小學時,記憶是零碎的,形不成整體記憶。構成整體記憶的還是從中學開始。</p><p class="ql-block"> 王保純老師是我初中時的語文老師、班主任,個頭不高,大概三十歲左右,因為我們小,看上去老師好象比實際年齡大很多。我最愛他的課,尢其是兩周一次的作文課。有一次我的作文《打谷場上》,以倒敘開頭,描寫農村生產隊夜戰的場景,展現農村生活畫面。王老師給予高度賞評,并刻成鋼版印發,學生人手一份,并從如何開頭、怎樣結尾,過渡照映、用詞選句等詳細點評。這是老師在我心中點燃的第一把火,這一把火至今還在我胸中熊熊燃燒,也是我一生的財富。后來,我以較好的成績考入平頂山中學。之后,我們多次相向相逢,我上學,老師上班,我每次都下車(自行車)與老師問好。再以后,多年以后,我隨市人大科教文衛視察計劃生育工作,在新賓馬架子煤礦見到他。他是礦黨委書記。他接待了我們。想不到,經常思念的老師竟在這里重逢!多年的師生情不知從何說起。前幾年,清明節后,我騎車從一百多華里的老家專程到新賓縣城拜訪王老師和于國林老師(后文介紹)。聽王老師說,我那篇作文還成為他日后學生的范文呢!</p><p class="ql-block">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王老師激發了我的寫作興趣,使我終身受益!</p><p class="ql-block"> 王老師,恩同父母!</p> <p class="ql-block"> (三)亦師亦友一王傳良</p><p class="ql-block"> 初中時,一天早上,數學課前,語文老師、班主任王寶純進教室,我們詫異,不是數學課嗎?王老師說:“‘今后,你們的數學老師由王傳良老師擔任”!我想,不是代數崔景林老師嗎,怎么換了?</p><p class="ql-block"> 隨后,由王老師介紹,進門的是一位黝黑壯碩的漢子,地道的農村“老倒”!那一刻,我好像掉進冰窟窿似的,腦海立刻浮現一件不久前發生的不愉快事:有一天中午,我們在學校村東頭的河里洗澡,大家喜鬧潑水,有的從日偽時費棄的橋墩子跳水,不慎觸碰了他,他大聲呵斥了我們,好兇啊!我們不敢吭聲,那時,他好像是小甸子大隊社員。</p><p class="ql-block"> 開始上課了,他講些什么,我絲毫沒聽進去,總是想著那天洗澡的事兒,埋頭在本上胡亂寫字。之后他在黑扳寫字,引起我的注意:好漂亮的粉筆字!他教我們幾何:三視圖。課間自習時,他在課桌間來回走動,到我旁邊停下,看著我寫字,夸我寫得好。我受寵若驚,對他的反感和抵觸情緒逐漸消除了。之后,我愛上了他的課,喜歡了他的字,我的作業每每都是滿分。再之后,我到小甸子學校教書,教語文,他教數學,我們成了同事,忘年好友。</p><p class="ql-block"> 正可謂:亦師亦友,不“打”不成交(教)!</p><p class="ql-block"> 注:王傳良老師已故多年。以此為深切懷念!</p> <p class="ql-block"> (四)職業生涯的引路人一于國林老師</p><p class="ql-block"> 于國林是我初中時的化學老師。當時的印象是瘦高個子,臉色臘黃,三十歲左右,看上去像四十歲。后來于老師和我講了他那時的經歷:他是文革前真正的教育科班生。因家庭成分關系,一直郁郁不得志。他口才好,課講得好。為了使我們快速記憶化學元素的化合價,他用當時耳熟能詳的巜下定決心》曲調編寫:‘′一價氫氯,納鉀銅銀。二價氧硫碳鈣鎂銅鐵。三價鋁鐵四價硫碳硅,五價氮磷六價硫”,至今記憶猶新。</p><p class="ql-block"> 最難忘的是我在平頂山公社西安村教學的日子。西安是全公社最偏遠的村,由四個自然屯組成,與我所居住的哪爾吽村最近,但也有二十多華里,交通不便。是于老師推薦我去那里教學。他是校長,同我們其他三位老師(都是他的學生)同吃同住在學校簡陋的二間房子。老師教物理,劉振宇教語文,李精國教數學,我教化學。起先是生產隊派飯,輪流到社員家吃飯,后來才專門派一個小姑娘蔣蘭子給我們做飯。為改善教學條件,老師帶領我們和學生一起開荒種地,換些錢買音響(大喇叭),放歌曲,全村都能聽到。還砍木頭,做籃球架、乒乓球案子,很大程度改善了教學條件和環境,村民對老師的評價極高,連同我們都倍受尊重。課余時間,老師還帶領我們幾個老師到小河溝砸魚,以改善生活條件。</p><p class="ql-block"> 記憶最深的是派飯期間,輪到一戶山東人的人家,家里很窮,主人為我們做的白面面條,做完后就躲開出去了。老師掀開鍋一看,驚訝地對我們說:‘人家這么困難,還拿出這么珍貴的白面做給我們”。在老師示范下,我們象征性地用筷子挑了幾根算是吃了,又在其他地方找了些由雪做成的又粗又碴的玉米面餑餑吃了。</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七年,國家恢復高考,我離開了西安中學。于老師也調換了幾所學校,最后從縣教育局副局長、縣科教文衛主任的位置上退休。于老師的高尚品格和忘我的敬業精神始終是我心中的楷模,他像一盞指明燈,一直照著我前行的路。只可惜,這段時間太短。</p><p class="ql-block"> 遺憾的是,這些年把于老師教給我的化學知識幾乎全還給了他。欣慰的是:山東老農家的幾根面條和H2O(水)、H2So4(硫酸)、C6H6Cl6(六氯環乙烷,俗稱六六粉)永遠在我的記憶里……</p><p class="ql-block">2024.09.04于無錫枕上</p> <p class="ql-block">平頂山公社西安村方向</p> <p class="ql-block">西安村</p> <p class="ql-block">我的教師生涯的開端一西安中學舊址</p> <p class="ql-block">家與學校途中溪流</p> <p class="ql-block"> (五)苦痛心情的慰藉者一姜祚芳老師</p><p class="ql-block"> 人生,饑餓時,有人給你一個饃;困頓時,有人扶你一把;迷路時,有人告訴你回家的路……姜祚芳老師就是這樣的人!</p><p class="ql-block"> 其實,我與姜老師實際面對面交往并不多。剛上高一(實際是八年級)時,她是我的數學老師、班主住。記憶中,她圓圓的臉,粗粗的辮,和善可親,似母親,又像大姐姐,那時她還是大姑娘。我們還是青澀的小淘氣兒。尤其是班上的小活寶兒朱玉新,瘦高個,刀條臉,有些淺淺的斑雀,走路故意晃晃悠悠。有一天他遲到了,進了門,耍了個鬼臉,又晃悠悠進了座位,同學都哈哈大笑,姜老師先是不笑,后又忍不住也笑了。那時候我也常遲到,尢其是冬天,天短夜長,大老早從家急三火四地走二十五華里匆匆到學校,第一節數學課己近半,因個兒小,我坐在前排,稍靠后的油筒爐子,烤得后背直冒熱氣。那年冬天,因貧困舉家搬遷到紅升鄉關家村投奔舅舅,我也中止了平頂山中學的讀書生活,轉學到紅升中學(后續)。臨別時,我懷著苦痛、困感、前程未卜的心情,戀戀不舍地向姜老師告別,并訴說我的家庭窘迫的境況。姜老師寬慰我、肯定我、鼓勵我克服困難,一切都會好的。這就是我困頓時的慰藉老師!</p><p class="ql-block"> 我與姜老師的后續交往還是幾十年以后的事。姜老師教數學,但文筆也好,她是文革前老高三屆的高材生,陰錯陽差與恢復高考失之交臂,在平頂山中學教學。退休后,姜老師寶刀未老,老當益壯,筆耕不輟,常常寫美篇,我們便成了師生加美友。前些年,看了老師的美篇,情由衷發,寫拙詞一闕:</p><p class="ql-block">【浣溪沙】和恩師</p><p class="ql-block"> 時值三八婦女節,又喜賞姜祚芳老師【美篇】,觀恩師康健,闔家融融,情不能抑,遂奉此篇。</p><p class="ql-block">又是一輪本命年。仁兒孝女繞膝前。歡天喜地慶團圓。</p><p class="ql-block"> 把酒莫驚春料峭,天倫之樂共駢闐。家庭聚匯喜空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疫情期間冬日,我游大伙房水庫賞冰玩雪,寫了美篇巜天繪漫畫我配詩》,得到老師的贊賞與點評,其文如下:</p><p class="ql-block">‘′大自然造物固然是奇趣無比,鬼斧神功力。而你的配詩更加巧奪天工,妙趣橫生!形式新穎,令人耳目一新!大開眼界!你真乃不凡的良師,美友中的奇才!為你衷心點贊啊??”,至今,我們師生常有文字溝通,我又從老師那里汲取了營養和鼓勵。</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姜老師給我的后續之力!</p><p class="ql-block"> 恩澤無限,</p><p class="ql-block"> 情續永長!</p><p class="ql-block">2024.09.05午夜于無錫枕上</p> <p class="ql-block">平頂山中學(新址)</p> <p class="ql-block">恩師姜老師夫婦</p> <p class="ql-block">老師團圓之家</p> <p class="ql-block"> (六)零散記憶的紅升中學</p><p class="ql-block"> 紅升中學是我高中(九年級)階段的最后一年,也是我最后堅持到底的艱難的一年。</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三年冬,家從平頂山公社哪爾吽村搬到紅升公社關家村,我隨即轉學到紅升中學。關家村距學校十幾華里,需路過紅升水庫,我曾與同學打手電從水庫的溢洪道隧洞穿過(水庫在建)。那時上學中午帶飯,也常常是烀熟的土豆放在鋁飯盒里,按扁,不占地方,再放上一、二匙大醬。有時,實在沒什么可帶的,中午就空著肚子躲到山邊的石砬子山上發呆:仰望天空,白云朵朵,像棉絮,像白雪,更像白糖;俯首下看,山下公路偶爾有過往車輛和緩緩的行人。那時雖文革后期,學生打架依然成風。</p><p class="ql-block"> 剛到校幾天,聽說八年級有個學生孔繁青,在學校短跑第一,一直保持校記錄。他也愛打架,沒人敢惹。我到他教室門口,問:‘誰叫孔繁青”?他出門,挺橫的:“我!怎么地?"以為我要找茬打架。”‘噢,沒什么,我也姓孔!”,他笑了:“你也姓孔?”,隨后一把把我拉住,互通輩份。此后,我稱他六哥(他親哥們八個,他是老六),家住蜂蜜溝。放學后,他硬拽著我去了他家,乃父母把我視為親子。從此,多了一門本家哥們兒。有一天,我與本村的同學周志民、蘇岫巖(均己故)放學回家,到紅升水庫半道,他把我們仨攔住,手拿捆在一起八號鋼絲,要揍他倆,我攔住了,他像拽小雞一樣,把我搡一邊:′沒你的事!”我又攔過去:“要打連我一塊打”!來回幾次,這架總算沒打成。不難想像,要是真打起來,后果不堪設想!</p><p class="ql-block"> 扯遠了,回到正題。剛進紅升中學時,期末考試剛結束,老師大概、可能看到我轉學介紹信和原校老師的簡評語,把我叫到教師辦公室代老師評卷。開春后,新的學期開始了,我任學習委員、語文科代表。學校門前有黑板報,定期更換,我成了“寫報人”。有一回我把寫的所謂詩歌(歌頌雷鋒的,其實只是押韻而己)寫在黑板報上,語文老師姜春文問我從哪抄的,挺好。我說是我寫的,老師由懷疑到贊賞。由此,他欣賞我,我也喜歡他的課。姜老師長得像劉江(巜地道戰》里偽司令的伴演者)。有一回,他繪聲繪色地講林彪集團想害毛主席的傳聞:說:有人想害毛主席,攔住了一輛紅旗轎車,車門開了,一人把頭伸到窗外,厲聲喝道:“老子陳毅,怎么地!”(也不知老師從哪里聽來的)。我腦海里浮起電影巜地道戰》里的經典臺詞:“高,高,實在是高![強][強]”(注:這里只增加形象性和可讀性,絕無貶意)。</p><p class="ql-block"> 還有一次物理課,我坐在前排,后邊有人往前邊扔小石塊,砸到我身上,起初沒理採,后又扔了過來,我忍不住站起來,順手操起火爐里帶火的棒子,大聲說:“誰扔的?有能耐站起來!”后面的同學只是笑。物理老師尹富本把我摁住,順手拿開棒子扔進爐里,說:“別跟他們一樣”!</p><p class="ql-block"> 那時侯,學校的學習環境不是很濃厚,我榮獲學校頒發的三好學生獎狀,也被同學周志民撕得粉碎……好在有好老師在認真堅守自己的崗位,盡職盡責,他們是:</p><p class="ql-block"> 班主任齊曉英、語文老師姜春文、物理老師尹富本、化學老師樸xx(朝鮮族,名字記不住)、體育老師李德生……(記憶可能有誤差)</p><p class="ql-block"> 在此向上述老師致以深切的致意!</p><p class="ql-block"> 補記:</p><p class="ql-block"> 紅升中學畢業后,我回到了關家村務農,到煙草地掰煙葉,大大的煙葉帶著粘粘的煙油貼在肚皮上,一抱一抱地放到地頭。收工時才到大泡子洗凈;還有,生產隊養蜂,購來白糖。卸車時,我小小的身軀背著二百多斤的麻袋一袋一袋地從馬車上背下入庫。有時,托著幾乎拖地的繩子,從山上疲憊地回家。那年冬天的一天,我眼睛幾乎失明,我哭著喊:“媽媽,我眼睛要瞎了!”后來才知道是雪盲癥,因白雪反射刺激眼角膜造成的暫時性病狀。那時的家,破舊的草房緊貼馬路不足一米,隔壁小侄女夜里哭鬧清晰入耳,還有大嫂哄孩子的搖欄曲;雨后來往車輛把我家的窗紙點綴成斑駁的圖畫。一間房,灶臺連著炕,真可謂隔著鍋臺上炕。有一次,嫂子的弟弟崔乃坤來串門,他不知深淺,咬著牙狠狠地放了個屁,窗外的人說:“這家人屁放得真響",我想笑,更想哭!后來,張家小學(關家與紅升中間的村)缺教師,該校老師付玉斌(弟弟的班主任,后在市人大任職),推薦我到校任教,后被同學頂替。那時,除大哥成家外,剩下的二哥、我、弟弟、妹妹仍未成年獨立,媽媽怕我們剩下哥仨打光棍兒,又遷回了老家一平頂山哪爾吽村。當時因為牙痛、鑲牙,沒有與家一起回遷,在舅舅家住一段時間。大約十二月份,天剛剛亮,我騎著當年在平頂山中學讀書時的破舊白山牌自行車(當時六十元從祁貴祥家買的,除了鈴不響,哪都響)攆著二寸厚松軟的積雪,從關家村向故鄉騎行,翻越林家溝嶺上坡一路推行,下坡沒有車閘,只好用腳后跟鞋底當閘,試探著邊騎邊推。一路上除了零散的老牛在野地里撕扯著玉米秸外,一片潔白,死一般的世界,我也死一般的心情。晚七點,臨到家時己漆黑一片,找不到回家的路,在玉米地垅溝轉悠了幾里才找到正路。勞累一天十二小時的騎行,到家己是身心俱疲,沒有吃飯就一頭攮到炕上,呼呼睡了。第二天早上,剛剛醒來,思來想去,看不到光亮,忍不住扒在炕席上嚎啕大哭起來,二哥哏叨我,說我完蛋。媽媽說:‘讓他哭吧,他心里難受!”,還是媽媽理解我(我又想媽媽了)。</p><p class="ql-block"> 還得活著,我又繼續務農,刨糞、鏟地、薅草、砍樹……再后來,于國林老師推薦我到學校教學……事情又回到了我《青蔥歲月》的原點。正可謂:</p><p class="ql-block"> 山重水復疑無路,</p><p class="ql-block"> 柳暗花明又一村。</p><p class="ql-block">2024.09.07成思于腦海,初稿于白晝,終筆于午夜。</p><p class="ql-block"> (完)</p> <p class="ql-block">紅升中學七四年畢業照(第三排右一為作者)。</p> <p class="ql-block">紅升中學畢業30年同學會合影</p> <p class="ql-block">同學合影(后右一為作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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