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逐夢開始的地方

李建明

今年的4月28日，是中越邊境“老山”作戰40周年的紀念日子。連隊戰友到云南省麻栗坡邊境區域的追思祭奠活動結束后，我們又回到了盤溪軍營。 在美篇“紅星閃耀歲月”的欄目里，我曾寫過一篇“再回眸，盤溪軍營”，來懷念軍旅，致敬青春的表述。如果說一個話題，對刻下了記憶的人來說，或許就沒有終結，即便他們沒完沒了，也不離不棄。因為對他們來說，這里是一個夢想開始，或者說是逐夢前行，又從未放棄追逐理想，并為之付出太多努力和青春的地方。 　　回來的老兵，總是愿去營區走走看看，找回他們昨天軍營青春的記憶與懷念。 這些年，類似于這樣的老兵“回家”，已是層出不窮。他們面對即將消逝的軍營、走散的戰友、散場的青春，總是走了又來，來了又走，一拔又一拔來到這里，始終絡繹不絕。我說不好，他們這種天生性子里的“執拗”，給我的感受是什么？像不像是在剝洋蔥一樣，剝了一層又一層，都淚流滿面了，卻還樂此不疲的尋找著他們，再也找不回來東西，又始終如一，初心不改……但我懂得這種執著的支撐是什么，他們依然懷念著熱血的軍營，緬懷逝去的青春年華，來解讀曾經的流血流汗，甚至是犧牲了戰友的生命，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答案。 這么多年過去了，今天又穿上這身軍裝回來的時候，你會無比的眷戀，曾經作為軍人每一分每一秒的自信與榮耀，依舊懷念那段“綠了軍營，浸了心田”的日子，這應該就是他們一次又一次回來的理由。 　　還記得營區里，有很多這樣的金鳳樹，這兩張照片是大禮堂至三營營區路邊照的。我們連隊二排房前也有幾棵，每年五月是金鳳樹的盛花期，我們這次回來，恰好與這絢麗奪目的景色相遇了。 這火紅的色澤，象征著熱血、活力與希望，這是對花的寓意。看看這一樹的火紅，是不是有些，“花開一樹艷，花落一地紅”的景象，讓這里變得異常的美麗和想往，能讓你記住這里。或許此時此景，又讓你想起這里很多曾經的往事。舉個例子，同處一個時代的人，同是一樣的年齡，對我們來說，可能少了同齡人青春躁動的愜意，多了些部隊規矩的約束，天天的三點一線，流出的汗都是不一樣的味道，那來什么青春撞腰的莽撞……這是我們每天要去面對的生活秩序，幾年的軍營生活，這樣的例子實在太多。 這里借用一位詩人的一句話，來表達我們此刻的心情，“這些紅色小花，毫不吝嗇的開滿了枝頭，像燃燒的青春，像深深的愛戀……”，這恐怕就是我們對這一朵朵紅色小花的寄意和寫照。 　　這是營區通往東營門的一條大路，路兩旁的房屋已所剩無幾了，遠處可見的是東山和柑桔園。連隊原來的食堂、球場、宿舍、洗漱水池等，就在這條果園路的右邊，車庫、木工房、東營門、哨兵崗亭，如今一切已經沒有了痕跡，留下的只是一片片綠油油的柑桔園，幾乎要延伸到東山坡角底了。 有人說，“逝去的時光只能成為往事，匆匆去不可追；記憶的心房，已經把往事剪成碎片斷章，慢慢將它淡忘……”，而我則把這段人生中不多的經歷，緊緊地收攏在心底，永久的去珍藏去珍惜。 　　又要離開了，裝著剩下的記憶，告別這里。轉身回望來時的路，我始終守望著那段軍營青春的不舍與懷念，這么多年過去，這是我從未改變，又始終遵循的執著。 他們還會再來嗎？我想一定還會來的，軍營生活的三年五載，或是更長的時間，這里都留下了他們太多愿意或是不愿意的回憶，或者說留住了他們植根于心，踐之于行里，太多抹都抹不去的記憶……戰友們，“回家”的路在腳下，包裹著的“鄉愁”在心里，趁著我們還走得動，我不想把遺憾攢夠，這是句心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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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到逐夢開始的地方

李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