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種思念叫:懷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李衛(wèi)彬</span></p> <p class="ql-block"> 歲月匆匆,時光荏苒。深秋的夜,我獨坐桌前望著街上稀疏的路燈光和被秋風搖曳的樹枝,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思緒猶如斷線的風箏,掙扎著沖出來,隨風飄去……</p> <p class="ql-block"> 外婆己離開我們二十多年了,每每想起都情不自禁,外婆是位典型的農村女性。聽母親講,外婆一生養(yǎng)育了四女一子。三姨我們未曾謀面,因病早年夭折。外婆一生勤勞儉樸,含辛茹苦地操持著這個家,將子女們一個個養(yǎng)成長大。與外婆的情,緣于我讀初中的三年,上世紀七十年代末,農村教育改革,由學制由原來的七年制轉為八年制,當時我們村上的學校合并到鄰近村子,正讀六年級的我每天上下學,不僅要步行四五里崎嶇不平的山路,淌過時常斷流的濩澤河,而且要掂上鐵桶鍋里的午飯或住校。父母為了我上學方便與外婆商量,讓我到外鄉(xiāng)的外婆家上學讀書。那時,外祖父因患白內障眼疾,受當時醫(yī)療條件和家境限制己部分失明,外婆每天除了下地勞作還要操持家務,家里養(yǎng)著一頭牛用以農耕,一家人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p> <p class="ql-block"> 在我孩時的記憶中,外婆不僅是操持家務的行家里手,用她孱弱的身軀支撐著那個家,飽嘗了艱辛與困苦。更因她為人處事剛直、正義、善良、人緣好,中年時還被大隊和社員們推選為生產隊監(jiān)守員(注:人民公社時農村以大隊、生產隊為核算單位),負責生產隊的糧食、物資的監(jiān)督管理和出入庫,當時的監(jiān)守員是要充分贏得社員的信任。后來,子女們逐漸長大,母親和二姨相繼岀嫁,舅舅也高中畢業(yè)入了黨,先后在村里、鎮(zhèn)上工作,全家的生活才略有好轉。</p> <p class="ql-block"> 歲月蒼茫逝去了年華的印痕,但抹不去外婆在我心中的陳年記憶。讓我念念不忘的是,外孫輩中我為長,都上高中的我每年大年初二,外婆都要塞給我二元壓歲錢,要知道當時的農村,農民以掙工分持家,二元錢差不多是當時一個月的工份呀。記憶中兒時的節(jié)日都能收到外婆的禮品。毎年的農歷七月十五無論家里收成如何,外婆都不會忘記給我們做“老娃娃”以示祝賀,那經燒烤后的面食娃娃,每每想起都會讓我垂涎欲滴,吃到嘴里香脆可口,至今想起來都回味無窮。</p> <p class="ql-block"> 外婆的村子是個有文化傳承的古老村落,據史料記載,明成化年間,村里曾出過官至朝廷的“都堂”。幾百年來,飽經蒼桑的都堂舊居已暗然失色,不再有當年的榮光與顯耀,靜靜地躺在村中。</p><p class="ql-block"> 近幾年來,隨著鄉(xiāng)村振興和旅游業(yè)的發(fā)展,古村落的人們也乘著全域旅游的勁風,在著力打造著“都堂故里”的品牌,古村正在渙發(fā)著生機。外婆住的是北方典型特色的四合院,如今,隨著農村人口的減少和外溢,曾經熱鬧喧囂的院落和青石板鋪就的街巷也清冷了下來,只有那房頂瓦礫中冒出的枯草和著日復一日的斜陽,在微風中訴說著這里曾經的輝煌。</p><p class="ql-block"> 星移斗轉,時過境遷。古老的村莊,已很難尋回往日的模樣,唯有對外婆的思念如村前的小河在緩緩流淌。</p> <p class="ql-block">地點:山西·陽城</p><p class="ql-block">時間:2024年9月20日</p><p class="ql-block">文字:李衛(wèi)彬</p><p class="ql-block">(注:文中圖片來自網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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