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近日整理舊物,在60年前縣文聯寄我的一個小信封里,意外地發現了一紙早已忘卻的油印文字,展開細看,是縣文化館張誠老師發來的邀請我參加“果林詩會”的請柬和通知(下圖)。</h1> <h1><b>上半部為“請柬”,內容如下:<br></b> 我隊由于認真開展政治思想工作,加強科學技術研究,生產生活逐年上升,今年秋季又望豐收。為了慶祝文藝生產雙躍進,決定于9月19日至20日舉辦“果林詩會”,歡度中秋,敬請光臨。(左下有鋼筆字:張建明)<br>舊城公社寨子大隊俱樂部 1964年9月13日<br><b>下半部是“通知”:<br></b> 寨子村果林詩會外地來賓較多,為了盡力減輕該隊的接待任務,凡是本縣與會同志請攜帶行李、糧票(三斤),于9月18日下午(不得遲于19日上午),到舊城人民劇院(詩會秘書處在此設接待站)報到是荷。<br>束鹿縣文聯 1964年9月14日</h1> <h1> 薄薄的、小小的一紙油印請柬,再簡陋不過,彰顯著當年勤儉辦一切事業的時代特色;幾句簡短的文字,卻又包含著政治、思想、文化、科技和生產、生活等諸多方面的內容,實為反映60年前國事、社情、民意等以小見大的一件文物。</h1> <h1> 我的故鄉是河北省束鹿縣(今辛集市),自上世紀五十年代起,即享有“詩洋畫海金束鹿”的美譽。我在河北辛集中學讀高中時,參加過縣文聯組織的兩次賽詩會,這是第一次。當時剛剛進入高三新年級,因個人詩歌處女作《趕車曲》當月在《人民文學》發表(下圖),縣文聯即邀請我參加在舊城公社寨子大隊舉辦的中秋“果林詩會”,并在《束鹿縣業余文藝創作活動的經驗》一文中,把我的名字排在了全縣210余業余詩歌作者的第三位。</h1> <h1> 我是9月19日上午去詩會報到的。在一篇日記(下圖)中這樣寫道:<br> “19日凌晨,帶著學校領導的囑咐,帶著同學們的鼓勵,懷著一顆欣喜不安的心,赴寨子參加詩會。<br> “路上,想到今年蟲災、雨災甚重,一般果樹掛果很少。在那果稀葉殘的果林召開詩會,畢竟掃興。<br> “但剛進村,陣陣清香撲面,抬頭看梨樹上果實累累,大出意料?!薄?lt;br></h1> <h1> 1964年9月19日開始為時兩天的“果林詩會”開得很隆重。出席者除本縣30余名重點詩歌作者外,還有河北省文聯主席、著名詩人田間、《詩刊》編委白婉青、劉重山、《民間文學》編委張紫晨、賀嘉、《河北文學》編委張慶田、《河北農民報》編委康邁千和《俱樂部》、河北廣播電臺、石家莊文聯等報刊的眾多編委及有關負責同志。(見下圖當年個人記載)賓主五六十人同寨子大隊部分社員濟濟一堂,席地而坐于果熟飄香的大梨樹下,吟誦短詩長歌,實為當時束鹿縣文壇一大盛事。</h1> <h1> 我被安排坐在著名詩人田間的旁邊,最近距離地聆聽他即席賦詩和講評我們的詩作。我朗誦了《趕車曲》和幾首短詩新作,其中兩首當場為有關編委選中。后來,《八月》于10月12日在河北電臺廣播;《回鄉三年》發表于11月4日的《河北農民報》副刊(下圖)。</h1> <h1> 此次參加“果林詩會”,印象極深,終生難忘,后曾寫小詩以記:<br> <b>梨鄉八月開詩會,國手鄉賢樹下圍。<br>吟罷長歌接短韻,詩香伴著果香飛。</b></h1> <h1> 對于果林詩會日期究竟是那天? 1996年版《辛集市志》第789頁所載為1964年9月18日(上圖),我的個人日記則是9月19日,并據此同市志相關編委做過交流,一時難有定論。恰恰60年后的今天,有了果林詩會請柬和通知原件,當可解惑了;也愿將此微薄之物捐贈故鄉檔案館,以作資存。<br>2024年9月19日于北京</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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