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是1961年9月來南京上大學,至今一恍63個年頭過去了。在這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老家-建湖、岡西、金家墩。媽媽在,我有去處。我讀書時每年都要回家兩趟,畢業工作后,每年只能回一趟家了。現在媽媽早已過逝,家早已成歸途了…。</p><p class="ql-block"> 人老了,往往會思念過去,童年時光生活雖苦,但非常開心快樂。老家鄉所有的人和事,老家鄉廣闊的水田,河邊大路,老家鄉的一草一木以及先輩們在農田車水、收割等情景至今仍記憶猶新。今天正好中秋節,出于對故鄉、故人的思念,特意聊一聊、憶一憶過去的時光,這也是一代人的記憶呀!</p><p class="ql-block"> 至今,我有時還驅車到江邊,遙望江北,思念故鄉,回憶從前點點滴滴,現在年輕人可能從未見聞,都成了有趣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這是我的老家-金家墩,在百度地圖中顯署標示了金家墩子的位子及金家庒、新立莊、兩港、雙墩等周邊村莊。</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故鄉是水鄉澤國,又稱“魚米之鄉”。大河小河結成網、連成片,出行大都要過橋,或靠水上行船。記得金家墩當年幾乎每家都有親人或親戚在上海生活,人們都是乘木船去上海探親,船行在路上要花半個多月時間,可見當年蘇北交通極為不便,現在從南京、上海回老家乘高鐵只要2~3小時就到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年的金家墩,墩子西邊緊挨蔡港河,我們幾代人都是吃這條河的河水長大的,故又稱我們的“母親河”。</p><p class="ql-block"> 我媽媽逝世那天,我在蔡港河中的船上,拍下這張照片值得留念。</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媽仙逝后幾天,下了一場極為罕見的大雪,大概老天爺也為窮苦一輩子的老媽哭泣、致哀!</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媽仙逝那天,我在老家屋前攝下最后一張照片,成了永久的紀念。</p><p class="ql-block"> 想起這老屋,不光是我的童年在這里成長,后來兩個妹妹都生在這里,長在這里。除此外還有下一輩的兒子、女兒以及侄女、外甥女等眾多小孩童年都在這里長期生活過,這老屋也算都曾是他(她)們童年的記憶吧!當年這些孩童現在都已年過半百、年過花甲甚至古稀之年了,他(她)們當年的所見所聞也都成了他(她)們一代人的記憶。</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年回家常走的家鄉小路。</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媽媽仙逝33年后,我再次回到故鄉-金家墩。童年時,聽墩子上老人講,金家墩子有近300年歷史,最多住有近十戶人家,那次我回去時僅剩一戶人家了,還關門上鎖沒人住。我的故居地房子早已沒了,也沒有任何人去打理、栽培、種植,卻長滿了竹子和參天大樹,這大概是老天爺在恩賦、寓意,保佑其后輩興旺發達。</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和紅珍在我的出生地一道留了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站在麥田邊,望著還是原來模樣的家鄉,但再也見不到家鄉親人了。回憶起過去許許多多家鄉的人和事,回憶起當年我的前輩人們苦難歲月及生活、勞動情景,我心中五味雜陳、思緒萬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過去家鄉的農田里是一遍水汪汪的漚田,一年僅長一季水稻,從春天水稻育苗、插秧、秋天收割、車水、犁田等等一系列程序都是人力操作,可見當年農民多辛苦!現在農村都機械化了,打水機、插秧機、收割機,農民就沒有過去那么辛苦勞累了。</p><p class="ql-block"> 自六十年代,家鄉“水改旱”后,水汪汪的漚田也不見了,農田干活兩腿不會埋進泥水里那么深了,田里也沒有那么多螞蝗咬人了,一年還可長稻、麥兩季農作物了,農民雖辛苦點但收入增加了,這是一件大好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夏季是農民最忙的季節,一邊忙著收割麥子,一邊要放水、犁田、插秧,一天都不能耽誤。</p><p class="ql-block"> 烈日當空照,農民光著上身,沒日沒夜、日曬夜露,在田間地頭干活,身上皮膚像古銅色,下雨時,雨滴不佔身。看到下圖割麥子的老農民照片,我就聯想起過去我們的先輩們在田間干活就是這個樣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年車水,有條件的家庭如富農、地主家庭都是用風車車水。一般貧困農戶家庭,有的多戶合一座風車車水或人力踏車來車水。我家鄉的一些地主、富農家庭一般都是比較勤勞、節儉,會精打細算,而且他們都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奮斗才發家致富的。現在的互聯網上也曾報到過,過去的地主、富農、資本家雖然都已不存在了,但他們留下的兒孫、后輩,大都成了現代社會的精英、富豪,這可能與他們祖輩教育理念及勤勞致富的思維方式有關吧。</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過去農人一年四季都在忙祿著,冬閑時在河里湳泥劃渣,挖河泥、漚草塘,做有機肥,然后再挑到田間施肥。我的媽媽和繼父(也是我四姨夫)不知多少個寒冬都在干這樣活。媽媽在船尾撐船,老爺子在船前頭劃渣,寒風刺骨、冷水如冰,身上卻汗流浹背。他們為了養育子女及家庭生活,就這樣辛苦勞動一輩子。</p><p class="ql-block"> 我想到老爺子不光能干湳泥劃渣的活,對插秧、割稻、犁田等都是頂呱呱的一把手。除了會干這些農活外,記得他下雨天不干活時或農閑時,就在家里抄書寫字,他寫的一手端正的小楷字,恐怕沒有人能與他相比!</p><p class="ql-block"> 哎,倆位老人家已離世多年了,我對他(她)們仍常常懷念在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家處于蘇北里下河最低洼的地區,過去每年夏季來臨,都有大小不等的水災,我記得最嚴重的1954年夏天,連續幾天下雨,家鄉一遍汪洋,只看到金家墩子、金家莊等幾個高墩子露出水面。放暑假,媽媽劃船接我回家時,船是從被水淹沒的成熟的稻田上方直接劃行到家的。</p><p class="ql-block"> 國家從五十年后期開始重視水利建設,每年冬天發動廣大人民群眾,挖溝渠、築堤壩、建水閘。從此我的家鄉再也沒有水災了,這是毛主席當年為民造福的最大的一件好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下圖是家鄉已修築好的河堤、大堆和開通不久的,既能泄洪又能交通運輸的,一百多米寬的黃沙港大河。</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老家最令人心動也難忘的有幾味美食,第一算是號稱“鹽城八大碗”之一的肉沱子,它與南京的獅子頭不一樣,它除了有豬肉外,還加入一定量的糯米飯,做出來的肉沱子油而不膩,香軟可口,在我那童年,孤兒寡母家庭,生活十分拮據,一年到頭不見渾,要盼到過年才能吃到一次肉食,一頓吃六個沱子都不嫌多。米飯餅也算是我家鄉一大特色了,尤其我最喜歡吃媽媽當年做的小麥面餅,發酵講究,土鍋灶燒狼草,火溫掌控又好,做出來那種麥面餅,香甜松軟、色黃粑脆,食感至今還讓人回味無窮!</p><p class="ql-block"> 上岡的草爐餅,建湖的藕粉圓子也都是我們家鄉特色美味,至今還在飲食行業享譽盛名。</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農村原來一家一戶散住,現在都集中到居民點住了,據說我的老家金家墩子已鏟平填溝成田了,再回去我就再也看不到金家墩子了…。</p><p class="ql-block"> 國家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家鄉在變化,愿農村建設得越來越好,農民收入越來越高,家鄉越來越美麗!</p> <p class="ql-block">(朱學龍 2024年中秋節于南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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