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披甲城吹角——讀〈資治通鑒》卷第181至卷第190（隋紀5至唐紀6）偶得

朱振林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一隋紀五偶得（10.3）和孟襄陽《同盧明府餞張郎中除義王府司馬海園作》文/冬辰上國坤輿廣，土疆連袤開。鑿河江浙去，巡駕越州來。有頌謳文帝，無愆絞杰材。耗銀年萬萬，百戲演登臺。【聯釋】首：隋朝共有190郡，1255縣，890多萬戶。東西九千三百里，南北一萬四千八百一十五里。至此，強盛到達極點。頷：大業六年（610）冬季，隋煬帝敕令開鑿江南運河，京口抵余杭，長八百多里，寬十多丈，可通龍舟，沿途設驛站、行宮，準備東巡會稽。頸：內史侍郎、上儀同三司、著名詩人薛道衡作《高祖文皇帝頌》，贊美先朝，隋煬帝不悅而改任為司隸大夫。后朝中議行新法，久而未決。薛言于朝官曰：“若高熲不死，舊法令定能長久實行，無需變革。”楊廣即定其思念罪臣罪交有司審問，最終被絞殺。妻兒遭流放。天下人都認為他冤枉。尾：京城端門街演出百戲，戲場方圓五千步，奏樂者萬八千人，聲音傳至數十里外，徹夜演唱，燈火映照得天地如同白晝。演戲連續一個月，耗銀萬萬之多。每年如此。原玉：同盧明府餞張郎中除義王府司馬海園作作者：唐?孟浩然上國山河列，賢王邸第開。故人分職去，潘令寵行來。冠蓋趨梁苑，江湘失楚材。豫愁軒騎動，賓客散池臺。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二隋紀六偶得（10.5）和孟襄陽《送張子容進士赴舉》文/冬辰江河烽火起，征伐出皇門。舉義招賢士，替天宣浩言。書監成百計，卷帙萬千翻。夜鼓旌擎晝，弱冠良策存。【聯釋】首：隋大業九年（613）至十一年，黃河中下游地區民眾暴亂日益嚴重，江南地區同樣起義烽火日旺。可隋煬帝兩次出征高麗，大業九年四月二十七日，車駕渡過遼河，二十九日，派遣宇文述與上大將軍楊義臣前往平壤。頷：楊素嫡長子、上柱國楊玄感為拯民于水火，起兵反隋，征集軍兵五萬多，諸多顯貴之子都投奔其麾下，其中有韓擒虎兒子韓世號、觀王楊雄兒子楊恭道等。楊玄感與眾盟誓：“不求富貴，不懼滅族，替天行道，為民舉義！”地方父老競相奉獻牛酒，子弟青年前來軍門效力，日有千余人。頸：大業十一年（615）朝廷增秘書省官吏一百二十人，以學士增補，敕令編纂各種著述，包括經術、文學、軍事、農業、地理、醫術、占卜、佛道，以至賭博、打獵等。這項工作在楊廣登基前任揚州總管時就已進行，歷時二十年，編就著述總共三十一部，一萬七千余卷。并對西京嘉則殿原有三十七萬卷加以精審撤雜，得真正皇家書籍三萬七千余卷，納入東都修文殿。尾：大業十一年八月二十四日，隋煬帝詔令募軍，山西河東尉撫大使李淵之子李世民應征為兵，年僅十六歲。當時，楊廣巡行北疆，始畢可汗率騎兵幾十萬欲偷襲隋煬帝坐車，隋軍救援不及。李世民獻計屯衛將軍云定興：“我軍可在白晝高舉旌旗，綿延數十里，夜晚以征鼓相應和，造成援救大軍已經到達的假象，來逼退敵軍。否則，突厥人多，若全軍來戰，我方定不能支撐！”云定興采納此計，安然退敵。原玉：送張子容進士赴舉作者：唐?孟浩然夕曛山照滅，送客出柴門。惆悵野中別，殷勤岐路言。茂林予偃息，喬木爾飛翻。無使谷風誚，須令友道存。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三隋紀七偶得（10.7）和孟襄陽《送張參明經舉兼向涇州覲省》文/冬辰殿樂奏喪年，屠臣進諫前。揮旌如引曜，向義若行川。達士諸賢待，羈囚碩策宣。神兵應讖舉，免禍反為仙。【聯釋】首：全國起義大規模爆發，隋煬帝仍大興土木，建造十六處離宮于郡城東南方；在西苑水上飲酒，觀樂妓歌舞，聽木偶演奏鐘磬箏瑟等樂器。納言蘇威等提出忠諫，可楊廣卻連殺仁宗、韋津等進諫官員，甚至將勸阻臨幸江都的梁郡百姓全部殺掉。頷：李密進言農民起義領袖翟讓：“現東都空虛，政令不一，兵民離心，將軍旌旗指處，如同日星顯耀，天下可得平定，百姓可見光明。”李密、翟讓率精兵七千，出陽城，翻方山，攻克興洛倉，開倉賑災，將官糧分發百姓，一時歸附正義、參加起義軍者如江河經水，踴躍不絕。頸：唐公李淵之子李世民見識過人，趁隋室正亂，禮遇賢士，結交了因逃避遼東征役到晉陽的右勛衛長孫順德、右勛侍劉弘基、左親衛竇琮等，以備日后安定天下所用。晉陽令劉文靜因與李密聯姻獲罪，囚太原監獄，李世民前往探視。劉進獻定鼎之策：“今隋煬帝南巡江淮，李密圍攻東都，各路群盜皆以萬計，有待明君駕馭他們。太原民風強悍，個個都為豪杰，征集起來可得十萬大軍；尊父也率軍幾萬，憑唐公聲望，號令各方勢力，盡皆聽命。趁虛進入關中，指揮天下，不消半年，帝業可成。”李世民以為然。尾：隋末有“桃李得天下”的讖語流行。突厥進犯馬邑，李淵擔憂抵抗不力獲罪。李世民進言說：“李氏囿于讖語，故李金才本無罪過，卻一朝滅族。別說賊兵消滅不完，若父親真能消滅所有賊兵，功高無比，那就更加危險。莫若順應民心，發動義兵，方是轉禍為福的萬全之策！”李淵嘆曰：“兒言之有理。今家破人亡。因你；但一朝成就霸業，也因你！”原玉：送張參明經舉兼向涇州覲省作者：唐?孟浩然十五綵衣年，承歡慈母前。孝廉因歲貢，懷橘向秦川。四座推文舉，中郎許仲宣。泛舟江上別，誰不仰神仙。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四隋紀八偶得（10.10）和孟襄陽《送張祥之房陵》文/冬辰賑濟撫蒼頭，任能堪壑舟。崇明兒析縷，憬悟父從流。戈戟聽威令，裙釵勝健酋。授官歸相府，宮女遣親投。【聯釋】首：隋大業十三年（617）七月初五，李淵率軍自晉陽向長安進發，初八至西河，慰勞吏屬百姓，賑濟貧困民眾。百姓年在七十以上者，全任為冗散官職，其余俊豪，量才錄用，李淵親詢能績后定其官爵秩品，寫于紙上授之，約定日后適時聘用，當天即任命千余人。蒼頭：頭發斑白的人，指老人。壑舟：典出《莊子集釋》“藏舟於壑”，后喻不知不覺中事物產生變化。頷：李淵進軍長安途中因天雨缺糧受挫，且風聞晉陽遭襲。長史裴寂等人主張先撤回太原，徐圖后計。李世民說：“今禾菽遍野，何愁缺糧？既然舉義拯民，當應先入咸陽，號令天下。現遇小敵即撤軍，恐追隨大義的徒眾頃刻解體。回守太原，難免‘叛賊’結局！”李建成也以為然。李淵不聽，下令回軍。入夜，李世民痛哭于營帳外，李淵召入問之，世民作答：“我為義軍，進則成，退即散，眾離散于前，敵乘危于后，我不久即死，怎不傷心？”李淵頓悟，命連夜追已撤左軍回轉。后，太原軍糧運到。崇明：猶高明。憬悟：醒悟。從流：從善如流。頸：九月初十，李淵軍圍攻河東，未克，三輔豪杰投奔者日以千計。李淵遲疑于西進長安。裴寂主張。不如先克河東，以免陷入長安難入，河東不克，前后受敵的險境。李世民說：“非也！兵貴神速，我乘勝勢，撫民眾，攻克長安，如風震枯葉。若停留于河東堅城之下，靡費時日，使己疲敝，而一旦長安謀劃防守到位，則大事去矣！”李淵兩面聽從，一部圍攻河東，親率軍西進長安。李淵之女平陽公主嫁郡公柴紹，響應晉陽起兵，散家財，聚徒眾，多達七萬人，親率精兵一萬多在渭北與李世民回合。李氏部眾號稱“娘子軍”。尾：十一月十七日，李淵自長樂宮進入長安，隋恭帝任他為大丞相，加封唐王。軍機、國務、設官，全歸相府掌理。之前西進途中，罷廢隋皇所有行宮、園苑，遣放宮女還給她們親屬。原玉：送張祥之房陵作者：唐?孟浩然我家南渡頭，慣習野人舟。日夕弄清淺，林湍逆上流。山河據形勝，天地生豪酋。君意在利往，知音期自投。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五唐紀一偶得（10.11）和孟襄陽《送吳宣從事》文/冬辰既克長安定，國公朝策勛。游虞從艷女，絞決自驕軍。位禪隋唐易，德尊黃赤分。何須論貴賤，臣仕友賢君。【聯釋】首：唐王攻克長安，函告各郡縣，東自商洛，南到巴蜀，府官、盜首、部酋均入朝謁見隋恭帝。正月初一，帝詔令唐王可佩劍著履上朝，拜見天子不必呼名。五月，受隋禪始改年號為武德，元年（618）。頷：隋煬帝到江都，宮內修建百余房間，居美女，江都郡丞日供酒菜，楊廣和蕭后、眾妃依次入住飲酒作樂，隨從姬女千余。終日遍游宮內苑館。隋叛將宇文化及發動兵變，歷數楊廣濫征繁役、奢侈淫亂諸罪，校尉令狐行達用絹巾絞殺隋煬帝。頸：五月十四日，隋恭帝禪位于唐。二十日，唐王李淵太極殿登皇帝位，長安南郊祭告天地，大赦天下，改年號為武德。李淵廢郡制，設州制，改太守為刺史。推算五行運行屬于土德，顏色以黃為尊。 尾：唐高祖每上朝視事，必自稱名字，與貴臣同榻而坐。光祿大夫劉文靜諫曰：“王導曾說：‘太陽若與萬物同低，萬物怎得照耀！’而今不分貴賤，此非國家長久之道。”李淵說：“漢光武帝與嚴子陵同寢，子陵腳擱帝肚亦無妨。今諸位均德高望重，吾平生好友，昔日交情哪能忘懷？希勿嫌棄！”原玉：送吳宣從事作者：唐?孟浩然才有幕中士，寧無塞上勛。漢兵將滅虜，王粲始從軍。旌旆邊庭去，山川地脈分。平生一匕首，感激贈夫君。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六唐紀二偶得（10.15）和孟襄陽《送桓子之郢城禮》文/冬辰至寶忠心代，氈廬豎畫荊。挖溝圖退敵，破竹勢摧城。陳諫氓徒赦，叛唐泉路行。寵胡非善策，吝粟悖民情。【聯釋】首：西突厥曷娑那可汗進獻唐皇大珠，高祖說：“大珠實是至寶，可朕已將大王的忠心當作至寶。”最終歸還了大珠。唐高祖加封曷娑那為歸義王，氈帳前豎起畫飾的旗桿。頷：李密與隋將王世充決戰，謀臣魏征獻計說：“魏公（指李密）雖多次取勝，但兵損將怠，王世充志在死戰，我應深挖溝、筑高墻抵御之，不出個把月，敵方糧盡必退，我再追擊，定能獲勝。”李世民殲滅薛仁果部下數千人，率二千多騎兵繼續追殺，部將竇軌苦諫：“敵人尚據堅城，不可冒進。”李世民說：“現我勢如破竹，勿失戰機！”于是進兵圍城，最終薛軍投降。頸：隴西薛舉父子戰敗，唐高祖欲殺盡其黨羽來告慰死去部眾，李密諫曰：“薛氏有罪已滅，歸附的百姓應予安撫。”于是赦免甚眾。李密歸唐，唐高祖派他去黎陽招撫昔日部眾，李密率部東行至稠桑驛時，李淵突然反悔將其召回，李密大駭，決定叛亂，率部襲破桃林縣南進，武德元年（619）臘月三十，在邢公山遭熊州副將盛彥師伏擊被殺，時年三十七。李密部將徐世勣將其葬于黎陽山西南五里處，墳高七仞。尾：李淵任善于歌舞的胡人安比奴為散騎侍郎，禮部尚書李綱諫曰：“古代樂工不和士人同列，齊末封曹妙達為王而亡國，殷鑒未遠。功臣賢才還沒遍賞盡薦，卻讓胡人佩印上朝，此非垂范后世的做法。”河西災荒，大涼王李軌吝惜倉粟，坐視百姓餓死，士民怨恨背叛者多。原玉：送桓子之郢城禮作者：唐?孟浩然聞君馳綵騎，躞蹀指南荊。為結潘楊好，言過鄢郢城。摽梅詩有贈，羔雁禮將行。今夜神仙女，應來感夢情。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七唐紀三偶得（10.18）和孟襄陽《早春潤州送從弟還鄉》文/冬辰佯作多從諫，孤行棄合關。居功三寸辯，執怨九泉還。兵銳堪分石，將強能觸山。節懷顛沛苦，敵逆不趨攀。【聯釋】首：武德二年（619）正月初二，東都王世充在太尉府門外立三塊牌子：一尋求有文才能濟世者；二尋求有勇謀能領兵者；三尋求有冤屈欲申訴者。因此上陳者日以數百計。世充一一接見撫慰，可是終究全都不予任用、采納。合關：相關涉。頷：唐朝民部尚書劉文靜，認為自己功高于裴寂，可官位卻低，感不平而數次凌辱對方，竟至醉言欲殺之。劉一妾失寵，就密告文靜造反，高祖將劉文靜交司法審察，李綱等認為劉不會反，秦王李世民為劉辯護：“晉陽起兵非常之策乃劉文靜所定，今劉裴兩人職位待遇懸殊，怨恨是真，謀反不實！”裴寂向李淵進言：“劉才謀超眾而性格兇躁，留之必貽后患。”高祖聽之，即處死劉文靜與弟文起，籍沒其家財。 頸：秋，七月，唐初設十二軍，關內諸府隸屬于軍。每軍設正副將軍各一，督導耕戰事務。從此，唐朝兵強馬壯，所向無敵。尾：李淵封友人秘書監夏侯端為大將軍、持使節主河南道招慰使，武德二年四月至十月，夏侯端向各州縣發檄文，勸諭歸順大唐。當時，東到大海、南至淮河，二十余州紛紛遣使降唐。到達譙縣時，道路被王世充部隔絕，兩千人糧盡后殺馬充饑。其后五天路途，戰餓走失者眾，僅五十二人追隨，每天野草充饑，前路無法設想。但夏侯端始終緊握大唐旌節。王世充遣使面見夏侯端，以錦袍、高官（淮南郡公、吏部尚書）誘降之，夏侯端凜然曰：“汝欲吾往，唯可取吾首耳！”。后終抵大唐所轄之宜陽，隨從僅二十余，皆“鬢發禿落，形貌枯瘠”。夏侯端到長安見唐高祖時，“但謝無功，殊不言艱苦。”原玉：早春潤州送從弟還鄉作者：唐?孟浩然兄弟游吳國，庭闈戀楚關。已多新歲感，更餞白眉還。歸泛西江水，離筵北固山。鄉園欲有贈，梅柳著先攀。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紀四偶得（10.19）和孟襄陽《峴山餞房琯崔宗之》文/冬辰降將投心切，歸唐絡繹來。賜金忠力報，陳義曠懷開。進擊披玄至，探偵策馬催。班師無敢說，東洛克方回。【聯釋】首：李世民率軍大戰各路割據勢力，消滅劉武周，打擊梁師都，東都決戰王世充，敵方部將紛紛降唐，河南各郡縣大多歸順唐王朝。頷：軍閥劉武周兵敗，其偏將尉遲敬德歸唐。因降將多有復叛，連累敬德被囚，尚書殷開山主張殺之以絕后患。李世民不以為然，釋放尉遲敬德，請入內室，賜金說：“大丈夫當互勉，勿猜疑。爾為忠良，如欲離去無妨，這些金子聊資盤纏，以表你我一度同事之情。”后，李世民巡視戰地，遭王世充部萬余騎兵圍攻，尉遲敬德單槍橫刺敵將單雄信，助突重圍，反敗為勝。從此兩人交誼日深。頸：唐軍精銳千余騎，黑衣黑甲，分左右隊，讓秦叔寶、程知節、尉遲敬德等統領，每戰，李世民必披黑甲親率沖鋒在前，所向披靡。與王世充決戰時，為偵查敵營虛實，李世民率幾十名精銳騎兵從敵陣背后殺出，敵兵多死傷。受長堤阻擋，唐軍奔散，李世民坐騎中流矢而死，與丘行恭兩人力退敵兵，安全返回。尾：秦王李世民圍攻洛陽，十多天不克。唐軍將士疲憊思歸，總管劉弘基請求班師。李世民說：“洛陽以東各州已望風歸降，洛陽乃孤城，應一舉平定。誰言班師，殺誰！”又派參謀軍事封德彝回長安面陳形勢：“王世充已智盡力窮，號令僅轄洛陽一城，孤城不日可破。今若回師，敵勢重振，任其各地聯合，以后就難以圖取了！”從而打消了唐高祖也欲退軍的念頭。原玉：峴山餞房琯崔宗之作者：唐?孟浩然貴賤平生隔，軒車是日來。青陽一覯止，云路豁然開。祖道衣冠列，分亭驛騎催。方期九日聚，還待二星回。 讀《通鑒》卷第一百八十九唐紀五偶得（10.22）和孟襄陽《送謝錄事之越》文/冬辰率騎登丘眺，號音過午吹。旗張擒虜繼，將走獻城隨。嚴飭令無悖，縱奢亡不奇。鼓鳴金甲佩，聲勢震邊陲。【聯釋】首：夏王竇建德擬襲武牢，全軍而至，綿延二十里。李世民率數騎登高眺望，說：“敵眾喧嘩，毫無紀律。臨城布陣，實乃驕兵。我按兵不動，彼擺陣時久，軍兵饑疲，勇力衰減，自會撤退。那時我追擊之，一過中午，即可擊敗他們。”頷：李世民率諸將沖入敵陣，竇建德部看到唐旗大張，全都潰散，三十里追逐，斬殺三千余。竇建德中矛刺落馬被擒。此戰，俘獲五萬人，當天就被遣散返鄉。王世充失去夏王援助，敗亡在即，部將王德仁棄舊洛陽城逃走，副將趙季卿獻城降唐。王世充穿素服帶領太子、群臣兩千多人到軍門投降，李世民以禮相待。 頸：李世民部署諸軍進洛陽城，分軍把守市街，禁止搶劫，沒人敢違令。李世民觀看隋宮，慨曰：“縱奢侈心，享無盡欲，哪能不滅亡！”下令拆端門樓，焚乾陽殿，毀則天門，廢諸道場，留下有德望僧尼三十人，余皆令還俗。尾：武德四年（621）七月初九，秦王李世民回長安，身披黃金甲，率部將二十五位、鐵騎萬匹，前后擊鼓吹角，將俘虜的王世充、竇建德以及隋皇車輿物品呈獻太廟，唐高祖宴請李世民和有功將軍。原玉：送謝錄事之越作者：唐?孟浩然清旦江天迥，涼風西北吹。白云向吳會，征帆亦相隨。想到耶溪日，應探禹穴奇。仙書倘相示，予在此山陲。 讀《通鑒》卷第一百九十唐紀六偶得（10.25）和孟襄陽《洛中送奚三還揚州》文/冬辰嚴正遭讎忌，驕兇辱士風。妃讒真假處，君惑有無中。陳諫忠標異，舉兵功欲同。哀榮公主殯，吹角鼓逢逢。【聯釋】首：李世民討平洛陽，唐高祖派貴妃等數人挑選府庫珍寶，她們私下向秦王求取寶貨并替親屬謀官，秦王說：“寶物全已登記上奏，官職應頒給賢才和有功者。”貴妃們愈加怨恨李世民。尹德妃之父阿鼠驕縱橫行，秦王府屬杜如晦路過其家門未下馬，遭阿鼠家童拉拽馬下毆打，還折斷他一指。阿鼠卻讓尹德妃上奏“秦王手下欺凌妾家”，唐高祖因此責罵李世民，始終不聽秦王分辯。頷：李世民侍宴宮中，思念太穆皇后早逝，未及親見唐一統天下，因而嘆息流淚。諸妃嬪就讒誣他“不讓陛下高興，因憎惡妾妃而獨自哭泣，陛下百年之后，秦王定容不下妾妃母子”，同時稱贊皇太子仁孝。唐高祖就日益疏淡秦王，對李建成、李元吉卻日漸親近。頸：洗馬魏征規勸太子：“秦王功高，中外擁戴；殿下只因年長位列東宮，并無大功讓人心歸服。今劉黑闥余眾兵寡糧缺，打敗他們勢如摧枯，殿下應發兵征討，建功并趁機結交天下豪杰，庶可穩固基業。”李建成于是請求出兵，唐高祖答應之。尾：平陽昭公主去世，唐高祖詔命增殯者及樂隊，遣持劍成列虎賁甲卒四十人。太常奏曰：“按禮婦人不用鼓吹。”高祖說：“鼓吹乃軍樂。公主親持金鼓，舉義兵輔大業，豈能同于凡婦？”原玉：洛中送奚三還揚州作者：唐?孟浩然水國無邊際，舟行共使風。羨君從此去，朝夕見鄉中。予亦離家久，南歸恨不同。音書若有問，江上會相逢。 圖照來自網絡，聯刪。 謝謝關注、雅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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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披甲城吹角——讀〈資治通鑒》卷第181至卷第190（隋紀5至唐紀6）偶得

朱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