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路長歌鼓樂和寧——作曲家程長寧教授管弦樂作品音樂會述評

長安音樂工作坊

本文作者：張鵬，作曲，樂評人，音樂影視制作人。 2024年4月13日，由西安文理學院程長寧教授創作的民族管弦樂《絲路回響》作品音樂會在“一帶一路文化藝術中心音樂廳”成功舉行。作曲家以其嫻熟的作曲技法，大膽的構想和新奇的音響，引起了廣泛的注意和各種贊美。一、音樂會述評：絲路長歌鼓樂和寧這場音樂會帶給我們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讓陜西的民族管弦樂音樂創作出現一股清流，聽到了現代意識與民族音樂的融匯，作曲家通過作品新的形態、新的表達體現出一種新的民族管弦樂的語言。通過作品，我們能感受到作曲家善于思考的心境和開闊的學術視野，用音樂創作與時代并進。程長寧教授的這些民族管弦樂作品，在題材的廣泛性上和形式的多樣性上，在突破長期形成的單調陳舊的音樂觀念上，在人們絲路文化與絲路情結的開掘上，在對新的音樂觀念和審美格調的追求上，具有積極的開拓精神。而且在結構上也體現出作曲家的結構美學追求。這場音樂會是西安文理學院服務地方文化發展戰略的具體行動與實踐，也是該校音樂創作科研水平和能力的一次成功展示，更是該校擴展和探索校企合作的一項新成果。音樂會當天，來自陜西多所高校的專家學者齊聚一堂，共享音樂盛宴。演出結束后，大家對音樂會給予了高度評價，認為本場音樂會主題鮮明、個性突出，語言表達豐富，創作技法多元，也展現了樂團在高質量文藝創作上的不懈追求。這場音樂會以“一帶一路”為主線，以古“絲綢之路”為主題，以民族管弦樂《絲路回響》為核心，以西北各地的地方傳統音樂為素材，以古“絲綢之路”主要節點的地域歷史人文為題材，作品中體現出了絲綢古道的艱難險阻以及絲路沿線人民銳意進取、積極向上的奮斗精神，繪就了一幅幅生動的音樂畫卷，彰顯了中國民族管弦樂的非凡氣魄。這種音樂會以一個宏達主題為構思的整場音樂會演出在陜西極為鮮見，作品以交響樂的創作結構模式，用陜西地方音樂的語言講述絲路故事、傳承絲路精神、弘揚絲路文明，展示中華文化魅力的創作思想，為人民而作，為人民而歌，精彩的演出贏得了現場觀眾的熱烈掌聲。這場音樂會所用的作品以燦爛的絲路文明歷史片段為經線，以民族管弦樂多種形式的呈現為載體，將絲綢之路的歷史與現實、自然與人文，經濟與社會，串成一幅幅生動的音樂畫卷。以往的民族管弦樂作品，多以改編地方傳統音樂素材為主要手法，而作曲家程長寧先生在創作中，除了個別作品的局部保留原音樂素材之外，最主要的是作曲家會在原素材的基礎上攜取某個動機或樂節進行發展變化，進而全新呈現出一種新的氣質，作品中更彰顯了民族管弦樂的中國氣魄，旨在國家文化發展戰略引領下，講述絲路故事、傳承絲路精神、弘揚絲路文明，向世界展示中華文化的魅力。 二、作品風格多樣，題材體裁豐富這場音樂會作品緊扣絲路文化，體裁多樣。包含民族管弦樂《歡慶》、民族管弦樂《關山魂》、二胡與民族管弦樂隊《啟》之一、二胡與民族管弦樂隊《啟》之二、箏與民族管弦樂隊《長安情》、琵琶與民族管弦樂隊《明妃怨》、民族管弦樂《異域舞風》、民族管弦樂《絲路回響》共七首作品組成。（一）《關山魂》的深沉壯麗作曲家試圖通過這個作品傳達出一種深沉、激昂、豪邁等的復雜情感，讓聽眾聯想到關山的壯麗景色，激發聽眾對歷史、文化或民族精神的共鳴。“關山巍峨，勇者無畏”彰顯了人們面對艱難險阻時的勇敢無畏；“鎮守關山，保家衛國”表達了邊關的戍守勇士對保衛國家邊境的決心；“望斷關山，思念無盡”體現了人們對遠方家人的思念和離別的愁苦；“跨越關山，方見坦途”則表現了人們克服困難后迎來順利的情景。關山見證了歷史的滄桑變遷，關山象征著人們在面對困境時的頑強精神。作品由引子、小快板、快板、慢板、中板尾聲五個部分構成。引子表現關山連綿，壯觀肅穆的場景，象征著一種民族氣節和民族精神。小快板活潑向上，具有進行曲特點，表現出一種英雄樂觀主義情懷。快板是對戰斗場面的描寫。表現敵我對陣廝殺殘酷、壯烈的場面。慢板是對英靈的祭悼。中板和尾聲是對民族英雄、民族氣節的召喚和戰斗勝利的凱旋。全曲結構嚴謹，氣勢壯闊，給人以“大風起兮云飛揚”“魂魄毅兮為鬼雄”之感，是一首激昂而靚麗的英雄贊歌。作曲家有選擇地借鑒了一些歐美現代作曲技法如無調性的音塊寫作技法，進而表現關山那朦朧、奇幻的情境，生動地刻畫了戰爭中的各種場面，表達出作曲家渴望世界安寧、和平，遠離戰爭，守護家園的情懷。 （二）古道文明《絲路回響》西安鼓樂是流傳于西安及周邊地區的傳統音樂，起源于隋唐，歷經宋、元、明、清，傳承至今。其表演形式多樣，包括鼓、笙、笛、管子等樂器的合奏，演奏風格多樣和題材豐富，音樂風格獨特，旋律優美，節奏豐富。西安鼓樂是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中國傳統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為研究古代音樂提供了珍貴資料，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這首曲子以“西安鼓樂”中的“傾杯樂”為素材創作而成。《傾杯樂》主題如下： 《傾杯樂》是隋代的俗樂歌曲，唐代為教坊曲、梨園法曲，高宗時以六言形式流傳民間。至盛唐用于舞馬伴奏，常以數十遍聯奏。相傳存于西安鼓樂半字譜長安白道峪教衍和尚抄本，名即《傾杯樂》，是盛唐時的舞馬伴奏曲。作曲家選取《傾杯樂》作為創作素材，重新結構旋律，攜取動機或樂節進行發展變化。全曲共分兩部分，第一部分中板，以激蕩人心的打擊樂鼓點兒和彈撥將悠遠的絲路畫卷徐徐展開，那是商隊從清晨啟程，走向大漠落日余暉的行進步伐，旋律明快悠長，慷慨悲壯。第二部分快板，樂隊以多層次、交響化的表現手法再現了絲綢古道上封存已久的艱難險阻與驚濤駭浪。最后，樂曲在連綿悠遠的行進中結束。 （三）《歡慶》之樂鼓舞絲路民族管弦樂《歡慶》以歡快、熱烈的旋律和節奏，表達出一種慶祝、喜悅的情緒，富有活力的節奏帶動了聽眾愉悅的音樂體驗，給聽眾帶來積極向上的情緒，鼓舞了人心，也給予人們對未來的美好期待和向往。有活力，有舞蹈特點的節奏，譜例如下： 樂曲采用回旋曲式結構及西北地區旋律音調作為特色創作而成。樂曲熱情奔放、恢宏壯闊，表現了絲路沿線人民積極奮進，樂觀向上的精神風貌。（四）《異域舞風》異域風情 —蘇莫遮回旋與變奏此曲以“西安鼓樂”中的“蘇莫遮”為素材創作而成。《蘇莫遮》是盛唐教坊樂曲，也是太樂署供奉曲。波斯語“蘇莫遮”(SAMOSA)是披巾的意思。《蘇莫遮》本出高昌（古代高昌城在現今新疆吐魯番），原為潑水乞寒之戲，舞蹈者戴“蘇莫遮”帽，因以此為名，是與舞蹈相配合的。歐陽予倩《唐代舞蹈》中說：這種新鮮活潑的游戲式的舞蹈富有戲劇色彩，在大街上，很多人穿上錦繡的胡服，騎著馬，旁邊有戴著花冠的人在邊歌邊舞。所謂“繡裝帕額寶花冠，夷歌騎舞借人看”。有的人赤足露臂，用手盛著水，互相潑水為戲。還有音樂伴奏，主要樂器有大鼓、小鼓、琵琶、五弦、箜篌、笛等。作曲家選用了《蘇幕遮》中有特點的音程，進行加工、提煉，形成新的主題。譜例如下： 作曲家通過選用《蘇幕遮》中的這個主題動機，進行加花變奏，形成新的主題。這個富于舞蹈化的主題，新穎有活力，譜例如下： 樂曲那種鮮明的異國旋律調式風格，充分再現了大唐盛世開放繁華之景象。表現出各國使者、商隊往來于大唐長安絲綢之路起點，載歌載舞，熙熙攘攘，四海萬國皆追大唐之夢而來的盛況。曲體上采用回旋曲式結構，音樂既熱情、粗獷，又趣味無窮。（五）琵琶細語《明妃怨》這首作品古色古香的琵琶音樂，西安鼓樂的獨特風韻，高潮的琵琶演奏技巧，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琵琶這件樂器在中國眾多的民族樂器中扮演過很活躍和重要的角色。該作品中琵琶演奏家那優美的音色、高潮的技巧和豐富的表現力，使人賦予這首獨特韻味的鼓樂有新奇之感。此曲由“西安鼓樂”曲《明妃怨》創作改編而成全曲分 “怨” “幻”“嘆”三部分，由引子、尾聲及琵琶華彩做鏈接形成一體，如泣如訴地表現了明妃（王昭君）背井離鄉、思念故土的濃烈感情。（六）箏音秦韻《長安情》作品以秦腔弦樂曲牌《殺妲己》為主題素材創作而成。樂曲由引子、主題慢板、中板、快板、急板、廣板、再現慢板組成，體現出中國傳統音樂的結構美學品質。秦腔曲牌《殺妲己》譜例如下： 開頭部分的引子古箏solo獨奏引用曲牌《殺妲己》中的主題a素材，表現出一種深沉與委婉的情思，然后變化發展不斷強調a，樂隊全奏進入以后，引出主題素材b，與古箏協奏，逐步進入快板、急板等樂段，進一步展開將樂曲推向高潮。快板素材主要選用了譜例中的c素材，這是一個苦音下行音階式的旋律進行，作曲家圍繞這個素材對快板段落進行構建旋律；中板的素材來自于譜例中的d，這是一個富有節奏感的動機，作曲家抓住這個動機，在中板段落構建了新的主題。整部作品緊扣秦腔主題，緊緊抓住主題的核心素材進行發展、變化，既在結構上有統一，也在變化中出新。全曲情緒蒼勁深沉、委婉細膩，表現了作者對故鄉深厚歷史文化底蘊和現代文明的深沉感慨和眷戀。作曲家通過箏與管弦樂的演奏，賦予了秦腔音樂新的氣質，有效地傳承了秦腔這一地方戲曲音樂的藝術形式，帶給聽眾獨特的藝術享受。讓人們從另一個角度欣賞了秦腔的音樂特色和藝術魅力，也增添了戲曲音樂表現的多樣性和趣味性。（七）二胡與民族管弦樂隊《啟》之一、之二《啟》之一采用回旋曲式結構創作而成。作品描繪了“路漫漫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的奮斗歷程，表達了絲路沿線人民對于追求美好未來的期盼及其奮斗精神的呼喚。其曲式結構如下： 《啟》之二采用板腔體戲曲板式鏈接思維方法，形成慢板，中板、快板、急板和再現慢板之結構形式。全曲音樂明朗寬廣，極富浪漫色彩。作品歌頌了絲路沿線人民銳意進取、積極向上的奮斗精神，表達了對美好未來的展望和憧憬。其曲式結構如下： 通過對《啟》之一、之二兩首作品的結構分析，可以看出作曲家在結構布局方面的獨特思維，《啟》之一采用歐美音樂結構中的回旋曲式結構，而《啟》之二則采用中國傳統音樂的曲式結構“散——慢——中——快——散”；將同一標題音樂做不同結構的安排，形成了不同的曲式結構的作品，具有對比性，表現出作曲家獨特的結構美學特質。這兩首二胡與樂隊的作品，透著西北高原遼闊的意境，散發著八百里秦川的淳樸，旋律通俗而動人，把濃郁的陜西音樂元素在作品中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既有東方中國民族音樂的韻味，又能體現歐美結構審美與音樂色彩的對比性。二胡演奏家能夠以嫻熟的演奏技法和自己獨特的音樂詮釋，將作品表現的也恰到好處。這件作品以協奏的形式，對二胡的演奏曲目、開掘二胡演奏的技法和提高二胡演奏的水平，都有重要的借鑒意義。三、作品的藝術特色鮮明，用中國音樂語言講述中國故事21世紀以來，隨著互聯網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世界不同音樂文化意識和音樂文化理念的交流互動迅速而快捷。西方現代作曲理念及作曲技術在中國專業作曲界迅速普及，不少現代民族管弦樂作品在音樂界頗具影響，某種程度上豐富了我國民族管弦樂的作品構成。但是，從某種層面上來講，也有一些作品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問題，如：作品僅有創作技術分析研究價值，演奏技術難度大，受眾范圍有限等。這些問題與文藝發展要堅持 “切近實際、切近生活、切近群眾”等以及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還有一定差距。因此，在“一帶一路”主題民族管弦樂《絲路回響》的創作中，程長寧教師的作品重點突出和強調了民族管弦樂豐富性與群眾性的協調統一，切實做到為人民而作，為人民而歌。第一，音樂風格鮮明，題材內容新穎 作品中無論以古“絲綢之路”起點陜西及西北地區民族民間音樂為素材，或以陜西、西北音樂風格為特色，或以表現陜西地域歷史人文為題材等都體現了民族管弦樂作品創作上的可聽性、豐富性與民族性的完美統一及藝術追求。作曲家腳踏實地，向民間學習，因此，在作品中吸收到了陜西音樂充滿生活氣息的內在精神，比如作品《長安情》（古箏與樂隊）就吸收了秦腔的曲牌素材，以及《絲路回響》《明妃怨》（琵琶與樂隊）《異域舞風》等用的是西安鼓樂素材，我們能夠感受到作曲家積累了大量的民族民間音樂素材。將“老調”獨彈經過作曲家的改編創作，產生了“新彈”，把富有濃郁民族文化特色的陜西音樂做到了發揚光大，能讓世界了解到中國民族音樂的魅力。這場題材豐富的音樂作品都讓人深深感知到，作曲家扎根于高原厚土，植根于民族民間，展現出了民族民間音樂的質樸敦厚、熱情與奔放。第二，曲體結構融貫中西，音樂素材展現中國音樂語言魅力 用中國的音樂語言講述中國的故事，作曲家程長寧教授在創作過程中嫻熟地運用了民族樂器和陜西地方音樂素材（如秦腔曲牌、西安鼓樂等），用這些獨特的地方性民族音樂語言巧妙地表達了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內核與審美內涵。在中國音樂與歐美音樂頻繁交流、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的當下，作曲家對西北這片熱土充滿了眷戀和深刻的了解，對陜西本土的燦爛歷史文化的摯愛，獻上了這場盡善盡美的富有民族氣息和民族精神的音樂會。作品采用以中國民族傳統音樂結構方法與歐美古典音樂結構方法相結合的結構方法，避免民族傳統音樂中常常出現的結構單位過分陳長，使人聽覺疲勞及一些所謂的“現代音樂”構思的過分個性超前，可聽性差等脫離大眾的問題。音樂會中的部分作品創作將民族的“形”與西洋的“神”，西洋的“形”與民族的“神”相結合，把中國本土音樂文化與西方作曲技法有機結合，體現了中西融合的創作理念與創作思維。追求民族管弦樂作品創作的豐富性、群眾性與創新性的完美統一。 第三，作品縱向的音高技術組織嚴密，音響豐滿作品中，作曲家盡量避免出現與旋律風格不相協調的和聲結構，以傳統功能和聲中的大小三度、純四度、純五度、大二度疊置的和弦為主，在保證縱向音響融合的同時，達到豐富性與可聽性的完美統一。另外，在和聲的縱向結合方面，采用了不同樂器組的重置或疊加，提升了音樂的縱向音響，立體感的效果也提升了。調式和聲中的偏音處理得當，在和弦結構上恰當地處理了偏音，通過改變和弦構造來避免偏音的僵硬感。和聲進行合理，民族調式和聲的進行相對淡雅、輕柔，調式功能偏向性不強。聲部進行自然與旋法獨特，在處理偏音時，注重聲部進行與旋法，使五聲性的調式和聲更加和諧。作曲家能讓三和弦民族化，所以在編配和聲時，將三和弦中的偏音就近替換為民族調式的骨干音，弱化了大小調色彩。對主音上的小三、大三、大六、小七度音的功能的理解和處理具有民族特色。第四，作品橫向的旋律線條優美，旋法構成獨特，富于中國西北地區的民族音樂風格 作品中采用西安鼓樂、西北地區的民歌為素材，風格鮮明。作品在旋律發展上，注重于旋法構架，通過迂回、環繞等方式使旋律更加富有韻味。作品旋律素材蘊含著極其豐富的調式和聲結構及色彩。為了保持旋律風格與和聲續進的一致性，創作中，采用了調式功能和聲 及色彩和聲的鏈接續進。在音色變化中，突出強調單一音色的獨特性及強化效果和音色變化的鮮明性與對比性；在力度的變化上，強調戲劇性及音樂內在張力的充分表現。 縱向和聲表現滲透著橫向對位思維的表現意識；橫向復調對位表現手法又伴隨著和聲節奏、和聲音型、和聲背景等主調表現因素，使音樂的織體形成縱橫交錯的立體表現狀態，達到民族性、交響性的完美統一。縱向和聲增強了音樂的豐富性，為旋律提供更多的和聲色彩和音響效果。和聲強化了旋律的情感表達，通過和聲的變化來增強了旋律的情感表現力。同時也明確了旋律的調式和調性，使音樂具有整體性。清晰的構建和聲框架，使旋律在和聲的支持下更加穩定，增加了音樂的層次和厚度，使音樂更加立體。第五，創作技法與演奏技術的一致性完美呈現 用最簡捷的作曲技法、最簡便的演奏技巧，達到最豐富、最強大的藝術表現力和藝術感染力。把創作探索的重點放在音樂的表現上、放在技法的提煉及合理巧妙的運用上。避免創作技法豐富而音樂內容空洞、演奏技巧難度大而藝術表現力差等現象。使作品可操作性，可聽性與音樂豐富性達到完美統一。擔任本場音樂會的指揮是高偉先生，擔任本場音樂會演奏的是陜西民族樂團和陜西省廣播電視民族樂團。程長寧教授的作品音樂會在該樂團演出以后，反響強烈，得到了廣大觀眾的高度贊揚。由于排練時間短等各種原因，作品在完美度的呈現上還有一定的提升空間，筆者寄希望通過對作品的進一步打磨與演出實踐，一定會有更加精彩的呈現和更大的社會影響。現場觀看的西安音樂學院教授高永謀作曲家說：“這場音樂會是我多年來看過的民族管弦樂音樂會中樂隊最平衡，音響最立體的一場音樂會；和我印象中的一些民族管弦樂中嗩吶、打擊樂一響，樂隊其他樂器基本聽不到了，還是有很大不同。這臺民族管弦樂作品一聽就是一個具有一定西方作曲技術水平和功底、并熟練掌握民族器樂個性特點和創作技巧的作曲家所寫。幾首作品按獨立單樂章去看都是非常成功優秀的作品！” 結語：這場音樂會是作曲家個性和氣質的真誠的顯露，是作曲家創作技法的長足進步和創作思想內涵的成熟。這場音樂會的所有作品也滲透著中國傳統音樂結構章法和傳統美學的理念，讓人們領略到了絲路文化的情韻，讓人們聆聽了絲路的長歌，讓人寧思到那古絲綢之路曾經的輝煌。 本文發表于2024年第5期《音樂天地》（版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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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路長歌 鼓樂和寧——作曲家程長寧教授管弦樂作品音樂會述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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