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者的足跡（長篇小說）

南山松

文/南山松 第四十四章挫折 一成果豐碩 成功的背后，也可能蘊藏著挫折，可能是天災，也可能是人禍，創業，哪有一帆風順的，每一位創業人，都要在艱苦奮斗中咀嚼人生！ 赤塔市郊區，老兵住宅竣工了一棟，時間是九月二十五號，十月一日，赤塔市政府召開了老兵住宅的入住儀式，曙光建筑公司是必然邀請參加的單位，住宅是由曙光人承建的，所以，市政府給曙光建筑公司頒發了老兵入住儀式的邀請函。 東勝，于書記，何承，安部長等四人參加了由赤塔市政府主持的入住儀式。 儀式挺隆重的，市屬各部門都參加了，充分的體現了市政府對二戰老兵的關懷，這些老兵傷殘的居多，市政府給老兵發了入住的鑰匙，當然了第一批入住者們都是非常的高興。 會上，赤塔市政府在表揚市城建局的同時，也表揚了曙光建筑有限公司，并給公司頒發了優質工程證書，也提出了希望和要求。希望他們扎根赤塔，多承建赤塔市的各項建筑項目，市政府會提供便利的條件，保證工程的順利進行，市政府和城建部門愿意幫助他們解決施工中遇到的各種問題，總之，市里希望曙光建筑公司扎根赤塔，克服困難，加快施工步伐，也希望各界共同努力，把赤塔市建筑的更加美好！ 可以說，曙光建筑有限公司在赤塔這一戰成名了，赤塔市的建筑承包商們，也知道了有這么一支優秀的中國施工隊伍一一曙光建筑有限工程公司，儀式過后，在赤塔的建筑承包商們，紛紛的找上門來，要求與曙光建筑公司進行合作，建筑承包商們給的施工價格遠遠高于老兵住宅樓的價格。 東勝也向他們表示，很愿意與他們進行合作，不過現在還不行，手頭上還有二棟老兵住宅沒完成呢，完成之后再考慮與他們進行合作，在二天之內，東勝就送走五六位在赤塔進行承包商品樓的建筑承包商，他們給的價格太高了，這樣，東勝也沒有動有放棄老兵住宅樓，因為已經合同簽定完了，不能因為眼前的利面撕毀合同，不能誰的價格高給誰干，這里涉及到信譽問題。另外，這是市政府的公益性工程，就是不掙錢，或者是少掙錢，也要保質保量的完成施工任務，用東勝的話說，這也算是為中俄友誼供獻點力量吧。 你還別說，工程隊的大多數領導，都打算與建筑承包商們合作，建筑商品樓，這樣掙到錢也多，也有些人認為，在不放棄老兵住宅的同時，與建筑承包商們簽訂商品樓的合同，住宅樓可以晚一點交工，反正他們也沒有規定第三棟什么時候交工。 東勝認為腳踩兩只船的做法不妥，有失誠信度，會給市里和城建局帶來不好的印象，東勝做了好多工作，打消了部分領導愿意現在就與承包商們的合作的意向，一心一意的來完老兵住宅剩下的二棟樓，然后再作其它打算，現在兩處施工點也不窩工，里外一起干，進度還快些。 赤塔市政府也知道，會有很多的承包商們找曙光建筑公司合作，他那能放棄這支優秀建筑公司呢，又給他們安排好另一項施工任務，當然了，曙光建設公司目前還不知道市政府的安排呢，正熱火朝天進行這二棟老兵住宅樓的施工中呢。 按商品住宅樓的價格算，接一棟老兵住宅樓，他們一年少掙五、六萬元，按商品住宅樓施工價格來計算，三棟少掙十六、七萬呢，這在當時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很快，市政府又給曙光建筑公司下達了建市政府現代印刷廠的施工項目，印刷廠的施工價格提高了，接近商品樓的價格，但還是低一些，印刷廠的施工也復雜些。 接不接這項目施工項目，曙光建筑公司又進行了認真研究。 因為，印刷廠進的設備是先進的，印刷廠主體一共六層，有地下一層，地上五層，還是歐式的建筑風格。 當曙光建筑公司拿到施工圖紙時，一看設計是歐式風格，公司有的領導就不想接這項施工任務了，但是，東勝認為可以承建。 于是，工程隊持意召開了專題會議，會上對承包印刷廠進行了認真的研究。 不想承建以何承為代表的提出了三點原因，第一，印刷廠是歐式建筑，以前沒有建過，施工上可能會遇到困難，如果完成不了，前功盡棄，丟掉公司的信譽，第二，風險大，價格低，建印刷廠給的施工價格沒有赤塔承包商給的建商品住宅樓的價格高，建住宅樓風險還低，不劃算。第三，印刷廠建在市中心，離隊部遠，上下班必須用車接送，吃飯得送去，增加了施工成本，而且時間都還很緊迫，要求二年之內完成。 不同意的有何承，關和，還有兩個副工長。 東勝認為可以接，雖然我們沒有施工承建過歐式建筑物，正好我們可以探索一下歐式建筑風格，鍛煉一下施工隊，我們來到俄羅斯，以后就避免不了要接觸到帶有歐式風格的建筑，另外，我們要是完成了印刷廠的施工項目，那么，以后有什么施工任務也難不倒我們了，而且，在這里還能提高咱們公司的知明度，我們要想在這里長期發展下去，就必須承包歐式風格的建筑物，這是避免不了的，如果我們總也不想承建帶有歐式風格的建筑，那么，我們的公司在這里是沒有發展前途。 趙總，你說的是這樣，歐式我們沒施工過，肯定是難度不小的，萬一施工不了，到時候多尷尬。 沒事的，我認真研究過印刷廠的圖紙，歐式的建筑風格干起來并不難，外型以半圓的為多，直角的少點，外部凸起的部分也是，就是費點工，這樣咱們必須要求提高點工程價格，咱們說明提價的理由，不給咱們提價，咱們再說不承包，賠錢，也有個理由。 我想他們會答應的，如果真的承包了印刷廠的施工，也鍛煉一下我們的工人，什么也難不倒咱們曙光人，如順利的交工，市里會另眼看待咱們這支施工隊伍的。 何承說，但愿吧，接觸一下歐式建筑風格也不是不行，關鍵是印制廠施工項目難度太大了。 最后，東勝說服了各位同志，答應承建印刷廠，關鍵是咱們只管施工，不管進建筑材抖，這樣能降低成本，剩余的利潤高些，于是，東勝和金翻譯找城建局說明情況，在同意承包時有二點要求。 第一，包工不包料，第二，每平方米要提高到XX盧布。東勝在提高價格時做了說明。 經過雙方協商，城建局與市里進了溝通，最后，城建局同意了曙光建筑公司的第一點要求，第二點，價格是提高了，但沒有達到曙光建筑公司提出的價格，每平米提高了x盧布，曙光建筑公司認為達到了目的，這樣有了簽訂了建印刷廠的合同的意向，城建局向市政府匯報，爭取近期簽訂合同工。 承建這樣的施工任務，是東勝最愿意看到的，這樣，既鍛煉了施工隊伍，又為輪流施工創造了有利條件，這樣施工才不窩工。 曙光建筑公司的領導們召開會了決策會議，商量簽定合同的有關事議，金翻譯也邀請參加了會議，因為以后簽合同必須有金翻譯參加，事先讓她知道一些細節問題，對簽定合同是非常有利的。 會議第一個議題簽定印刷廠合同的有關事項。 曙光建筑公司想再開一處工程項目，老兵住來年二棟都要交工，如果簽了印刷廠之外，才不當誤施工。 領導們對兩處施工進度，施工質量，對將要施工的對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當然了，他們都愿意多拿到施工項目，有個長遠打算，這樣，公司才可以處于穩定的狀態。 金英子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她希望曙光建筑公司的施工項目一年一簽，最多簽二年的，不能超過三年，她說俄羅斯現在的政策存在不穩定性，政策修改的快，所以，根據以往的經驗，告誡公司，不要簽長遠的合同。 公司的領導，包括東勝都不太理解，政策還能朝令夕改么？我們國家的方針政策是比較穩定的。 金英子特別強調，這事沒少發生，堅持不讓簽長遠合同，必免不必要的損失，而且，這里物價變化也很大。 東勝最后采納了金翻譯提出的問題，合同最多簽二年的，不超過三年。 會議最后確定，簽印刷廠的合同，二年之內完工，這樣輪流作業也不當誤事。 開完會后，剩下的領導和工人都返了回去，工程隊只留東勝，何承，技術員關和加金翻譯，連炊事員都回去了，他們幾個自己做飯。 東勝在返回遼寧之前，與城建局又簽定了印刷廠和第三棟老兵住宅合同，這也是最后一棟了，來年第三棟老兵住宅樓要交工。 東勝他們又忙著預算，老兵住宅的預算有了基礎，定合同時印刷廠的預算是粗略的，這回必詳細計算備案，印刷廠內部很復雜，包括印刷車問，電腦工作室，編輯工作室，辦公室，材料室，檔案室，休息室，等等，印刷車間舉架高，這樣的廠房東勝他們工程隊在阜新工地時干過，不成問題，就是外部的門窗口都雙眼皮，這是工人說的土話，門窗口上邊是半圓形，外部凸起是雙道，也就是說的歐式風格建筑，也有直角的部分。 一晃又到了第二年，又開始施工了，一部分工人進行第二棟住宅的內部施工，第三棟和印刷廠同時開挖基礎部分，三個施工地點同時開工，印刷廠離隊部遠，工人上下班座大卡車去，來回拉一兩趟，中午飯用車送過去。 六月中旬，第二棟老兵住宅竣工了，這伙工人分別去了市印刷廠和第三棟老兵住宅樓處施工，印刷廠這塊施工的人多些。 老兵住宅樓是用人工挖基礎部分，而印刷廠就不一樣了，因為地下有負一層，印刷廠基礎是大開膛，負一層的土需完全取出運走，然后打鋼筋混凝土的基礎，這樣，城建局雇用了兩臺挖掘機挖掘基礎部分，機器作業，快，估計十五天之內就能完成基礎部，挖掘的同時，土都運走了。 東勝他們工程隊也購進了一臺簡易塔吊，當時俄羅斯沒有，國內也剛剛開始使用，省農墾局基建處劉總經理告訴東勝的，東勝也是拖他的關系從沈陽市購買了一臺，并幫助運輸到俄羅斯的， 工程隊也開始增添先進的施工設備了，簡易塔吊比龍門吊先進些，吊架上部能轉動，而龍門吊不能轉動，吊樓板一部到位，所以說先進些。就是組裝和拆卸麻煩些，開工前和竣工后得組裝和拆卸，在赤塔，曙光建筑公司是第一個購進簡易塔吊的，正印刷廠施工時用上了，其它工程隊還沒存使用，他們都很羨慕曙光建筑公司的這臺先進設備。 印刷廠這塊，他們預計今年內主體框架拿下地面上二層，來年剩三層和室內施工，壓力不大，當印刷完成負一層時，第三住宅樓這塊，現在主體起來了三層，而且一層也開始進行室內施工階段，隨著起樓，里面的間隔墻也開砌，干透抹墻里，這都是東勝他們創造巡環作業方法，不窩工，還留有足充分的凝固期。 城建局對曙光建筑公司的施工，是給予了高度的充分的肯定，但是，質檢員們也沒有放松過對工程質量的監督，不過他們不象建第一棟時那樣，天天長在工地上，而是隔三差五的去檢查一下，但是，他們很是認真的，一點也不馬虎。 開工至今一年多了，什么問題也沒發現，所以他們也放松了些，在他們對工程隊的施工認可的同時，把主要精力放在進優質的建筑材料上，當然了，工程隊也在關注建筑材料的質量，俄羅斯人一般不造假，這一點工程隊也很放心。 與原計劃一樣，十月一日，第三棟老兵住宅樓如期交工了。城建局上報給市政府時，市里的領導們給曙光建筑公司頒發了一面錦旗，并給準備給東勝頒發了赤塔市榮譽市民的光榮稱號，這是赤塔市政府對曙光建筑給予高度認可和評價。總之，榮譽來之不易，用東勝的話說，給工程隊的錦旗，和給我的榮譽證書，不單單是給我們的一份榮譽，這也算是我們曙光人在這里艱苦奮斗結出的碩果吧！ 二挫折 七月初，第二棟老兵住宅樓也如期入住了。 這樣，施工點由三處剩兩處了，老兵住宅樓這塊是主體框架和室內裝修同時進行，爭取十月一日竣工，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人多，巡環作業，進度快，而且每天都有二個小時的加班，也就是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十天起一層樓是沒問題的。 印刷廠這塊施工進度比住宅樓那塊要慢些，室內的大小間不統一，按需要設計的，大小間不一樣，進度慢些。 十月一日，第三棟老兵住宅樓如期竣工了，二年完成了三棟住宅樓，速度可以說是很快了，也可以說是赤塔市有建筑史以來，建筑速度最快一次施工了，而且質量相當的好。城建局和市政府都非常滿意，為感謝曙光建筑公司在二年內完成了三棟老兵住宅樓，特意給趙東勝同志頒發了赤塔市榮譽市民的光榮稱號。 這時，隨著第三棟老兵住宅的竣工，也到了不能施工的季節了，工人們已經返回家鄉去了。 只有曙光建筑公司的部分領導，技術科的技術人員沒有返回，處理一些善后的工作。 由于第三棟老兵住宅樓的竣工，所建的老兵住宅全部竣工了，之后，城建局把工程款項全部給結清了。 東勝與工程隊的領導們商量，咱們也應去市稅務總局，結清老兵住宅樓應該繳納的稅收余額款，這個事不能當誤，不能讓人家上門討要，咱們必須要承實守信，領導們也深知繳稅的重要性，所以也沒計么好說的，一致同意去結清稅額款項，說著，東勝帶著會計，金翻譯去市出稅務局交款去了，這兩年，他們也沒等稅務局摧繳，都是主動上門繳納的，其它的管理費等，一樣也不拖欠。 東勝去稅務局繳稅，其他的領導們還在研究商品住宅樓的合同問題，核算圖紙上的數據，也好報價，因為來年就剩下印刷廠一處施工了，必須要有新的工程才能行，一處是不夠干的。 還是城建局的領導們，向曙光建筑公司推薦了承包商切可夫，切可夫是猶太人，是現在在赤塔的最大承包商，有上千萬的資金，資金雄厚，他已經開工兩處住宅樓了，如果與曙光建筑公司合作成功，準備再開一處工號。 切可夫去年就找過曙光建筑公司，由于當時老兵住宅樓沒有完工，承接不了，但東勝答應來年可以合作。 于是，在城建局領導的推薦下，切可又找到了曙光建筑公司，可切夫之前考查過老兵住宅樓和印刷廠的施工現場，切可夫相當滿意，所以，老兵住宅樓一竣工，切可夫就讓城建局的領導陪同下來找東性協商承包商品住宅樓一事。 當然了，曙光建筑公司也想找另一個建筑承包商，在城建局領導的說合下，很快就答成了初步意向，前提是核算一下圖紙上的具體數據，然后才能簽訂承建合同。 當然了，在赤塔要建的工程太多了，赤塔的建筑承包商們都等著與曙光建筑公司合作呢，正當東勝他們也在找合適的工程，正在他們商量評估那項工程合適時，切可夫是捷足先登了。 由于是城建局遷線搭橋，曙光建筑公司就答應了切可夫，與他合作，施工地點是KCK航天員大街，商品住宅樓，每平方米的價格是XX百盧布，比老兵住宅樓的價格高好多。但是，曙光建筑公司必須要核算一下圖紙，才能按工程量報價，在雙方都認可下才能簽訂合同。 赤塔市政府已經決定給東勝頒發的榮譽市民證書，榮譽證書市里給了城建局，讓城建局的領導代發給趙東勝。 雖然說榮譽證書是發給東勝個人的，但他也代表著曙光建筑公司，也是曙光建筑公司全體成員的榮譽，市里讓城建局領導去曙光建筑公司頒發證，沒有要求曙建筑公司派人到城建局去取證書，這樣，更加突顯尊重曙光建筑公司獲得的這份榮譽的重要性。 于是，城建局副局長帶領處長米爾高夫卡，波波夫三人，特意來到曙光建筑公司隊部頒發證書。 他們在曙光星建筑公司隊部，當眾宣布了市政府給東勝頒發的榮譽市民證書，米爾高夫卡代表城建局講了話，他說，別看這是一本小小的證書，這是赤塔市政府第一個給外國人頒發的榮譽證書，以前沒有先例，這說明，證書雖然說是發給東勝個人，但他代表了曙光建筑公司在赤塔取得的驕人業績，進一步講，曙光建設公司也成了赤塔市的市建筑行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這個建筑公司，市政府和城建部門都會高看一眼，進一步說明，赤塔市政府對曙光建筑公司是非常認可的，市政府的重要施工項目，都會優先的安排給曙光建筑公司。 由于證書全是俄文，工程隊的人誰也看不懂，城建局的領導們也不會說中文，這樣，就由金翻譯代表城建局宣讀了證書的內容，先俄文，后中文宣讀了證書的全部內容，然后由處長米爾高夫卡交給了趙東勝。 東勝也特別的激動，他代表的工程隊講了話，他感謝赤塔市政府，感謝城建局對曙光建筑公司的大力支持和信任，我們在今后工作中，一定保質保量的完成施工任務，請市政府和城建局領導們放心，我們的工程隊伍一定能成為讓赤塔市人民滿意的施工隊伍。 雖然說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在場，又是臨時召開的人數不多的不是會議的會議，因為只是公司的部分領導和技術科十幾位同志參加，也沒邀請誰來，雖然說人數不多，但紛圍持別融洽和熱列，公司的人感到特別的有成就感。 城建局的領導們又透漏給曙光建筑公司的一些消息，市里正籌備資金，準備建孤寡老人，殘疾人，孤單兒童住宅公寓樓，最晚后年開工，明年下半年有結果，也準備給曙光建筑公司承建。 東勝再次感謝市政府對他們建筑公司的認可和信任，并向城建局的領導保證，無論在赤塔承建什么樣的施工項目，保證保質保量的完成施工任務，這一點請城建局的領導們放心，我們一定要為中俄兩國的友誼，毫無保留的做出應有的貢獻。 曙光建筑公司，在返回遼寧前，經過密的核算，與建筑承包商切可夫簽訂了二棟商品住宅樓的承包合同，工期為二年，曙光工程隊采納了金翻譯的建議，不簽超過二年的合同，必免生變。 二年的工期，到了第二年八月份，印刷廠竣工了，二棟商品住宅樓也完成了一棟，十月份，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給曙光建筑公司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盧布改版并貶值了，由原來的一盧布變成了一千盧布，這一重大的國策，給曙光建筑公司帶來了重大損失。 開發建筑時，合同定的是每平方米是ⅩⅩ百盧布，盧布貶值物價上漲，現在的一千元就是原來的一元，損失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合同是在盧布沒有不貶值時簽訂的，按合同執行，這意味著盧布改版和貶值，使曙光建筑公司損失了近三十萬，沒有辦法，這是俄羅斯國家制定的政策，是任何人也更改不了的事實，俄羅斯全國上下都一樣。 你的工程質量再好，建設速度慢再快，也趕不上一盧布變成了一千盧布啊，當時東勝他們在俄羅斯是用盧布結算，然后在俄羅斯或再到國內換成人民幣，國際范圍內，隨著俄羅斯盧布的貶值，都采用了新的兌換方式，中俄兩國也不制例外，也采用了新的兌換方式，這不是任何人能改變的，在俄羅斯兌換人民巾和到國內兌換人民幣是一樣的，這樣就造成了曙光建筑公司的重大損失，有一點還好，東勝他們在承包工程時，沒有包料，要不損失就更大了。 承包商們損失也是巨大的，預售的房價是按盧布沒有貶值時定的價格，而且也都簽訂了合同，盧布一貶值，各種物資和建筑材料普遍上調，所以承包商也損失慘重，赤塔最大的承包商切可夫，也是損失慘重，連乙方的承包費都付不起了，申請貸款由于盧布貶值，暫時也不能兌現，這也影響到了曙光建筑公司，他們的工程款結算不了，切可夫沒錢。 市政府的項目印刷廠按時竣工了，也是以優質工程交的工。但是，由于這俄羅斯盧布貶值，也給曙光建筑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兩處加在一起，曙光建筑公司損失了二十六萬元之多，差不多到了公司一年的收入。 由于盧布貶值和改版，公司在赤塔銀行存的盧布也貶值了，這樣，工人的工資都開不出來了，還要繳稅和各項管理費用，公司限入了前所未有的困競。 公司是東勝個人承包的，損失了，自然與其他人無關，工程隊的領導們也跟著東勝為難。 雖然說東勝是個人承包的公司，但是，這幾年東勝是一分也沒多拿，公司有會計，東勝也從來不從會計手多拿一分錢，結余錢做為工程隊的發展基金，這幾年公司每年都預留點發展基金，存在了國內，現在有人民幣三萬元左右。今年印刷廠結算的工程款和赤塔銀行的原來的存的盧布，除去給金翻譯開資，繳稅和管理費，工程隊這些人員返回的路費了，又用去了不少，來年還得用錢。 會計粗略算了一下，今年的收入是赤字，入不抵出，今年給的承包費，不到人工費用的六分之一，按往年比，工人只能拿一個月的工資，切可夫的承包費還沒有著落，曙光建筑公司，大約要賠二十六萬元左右，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 去掉發展資金和切可夫應給的承包費，東勝還得賠二十萬元。 會計大約出了總體數據，東勝召開了臨時在赤塔工作人員的會議，匯報了由于盧布改版貶值給工程隊帶來的損失，大約有二十六萬元。 公司留的發展積金和切可夫出應給的承包費合在一起大約有六萬元左右，這樣，公司損失了二十萬元，我是承包人，所以，這二十萬元，與在座的無關，完全算我一個人的，只不過今年工資是發不全了，這不是咱們工程隊造成的，是俄羅斯國家大環境下造成的，給我們公司今后的發展帶來了極大的困難，由于開資成了問題，不知道來年還有人來俄羅斯么？我們的隊部建這了，商品樓合同簽訂了，沒有履行完，所以，我認為撤不回去了，來年還得干，怎么干，有待商量。 眼下要渡過這個難關，想辦法給工人借錢開點工資，今年是開不全了，但這錢不能黃，我趙東勝要想盡一切辦法，也會把這血汗錢給工人還上，但得給我時間，目前是讓大家過個好年，來年看情況，自愿來這理，履行未完合同，但是，價格得提高，以后工程結算，要按人民幣結算，這樣穩妥些，咱們國家人民幣不會貶值。 何承說，趙總，盧布貶值不是你人的錯，這次損失，讓公司全體員工一起承擔吧。 何承，這樣不好，讓我一個承擔吧，如果我堅持用人民幣結算，就沒這事了，誰也沒想到盧布還會貶值，這算是給我們的一次教訓吧，也是我決策上的失誤。 趙總，那怎么能行呢，這也不是一個小的數目，二十萬呢，你一個人怎么承受得了呢，要不，咱們領導們各個承擔一部分吧。 不行，不能讓你們承擔，我是法人代表，是我決定用盧布結算的，后果我一人來承擔，如果你們誰有存款，可以借給隊里，給工人多開點資，別寒了工人的心，工人沒少受苦受累。 看這樣，今年的工資開不全了，我們的在座的也一樣，得給工人和咱們打一部分欠條了，但工資一分也不能少，只能是晚發了，待工程隊資金好轉時，再給補發上。也絕對不能因盧布的貶值影響到工人們的收入，穩定工人們的情緒，來年可能來不了這些工人，肯定會有人打退堂鼓的，一切隨意吧。 咱們領導也是，誰不打算來俄羅斯，告訴我一聲，我是不能撤了，攤子補這了，投資了好幾萬，合同也簽了，不能半路撕毀了合同，這樣咱們是不講信用的，雖然說是俄羅斯的國策給我們造成的巨大的影響和損失，我也只能認了，我相信，這樣的狀況以后不會有了，不可能一下貶值這么多，這樣，在國際上也是有影響的。 印刷廠的工程款結算完了，切可夫那塊沒有結算，我和金翻譯去了，讓他結算應給的工程款，可他沒錢，損失比咱們嚴重，如果國家不給他貸款，吼怕來年開不了工。 城建局那塊讓咱們承建優扶公寓樓，按新調的價格算，我還沒敢答應呢，先預算一下，還有，以后咱們的工程款必須要用人民幣來結算，這樣咱的損失會降到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還沒來得及與大家商量呢，最近的事太多了。 三鐵骨錚錚 東勝帶金翻譯去切可夫那塊結部分工程款，切可夫這塊，遭受到的損失更大，現在到幾乎不可能營運的地步，銀行原有的存款，一夜被蒸發掉了上千萬的資產，剩下了一萬，還不夠承包工程的稅收款，原材料隨著盧布改版貶值，上漲了，預售樓是按原來盧布沒改版貶值時簽訂的合同，如果不上調每平方米的價格，切可夫說什么也不干了，他現在正在申請政府的代款，還沒著落呢，暫時銀行沒有開辦這項業務。 切可夫真的是沒錢了，政府也答應幫助他向有關部門協商，城建局也答應幫助申請國家貸款，可現在不行。 切可夫也答應了東勝，有錢馬上給東勝結清工程款，但知道是什么時候給結清，遠水解不了近渴，年關切近，得給工人開資，讓他們過個好年啊。 東勝是無功而返，怎么辦呢，東勝這鐵骨錚錚的漢子，這幾天的工夫，掉了好幾斤份量，人瘦了好多，他是當家人，還得想辦法給工人們開資啊，年前怎么也得給工人們開部分啊，剩下的打欠條，可現在去哪里借錢去呀。 切可夫沒錢結工程款，公司幾年留下發展基金必須要動用了。印刷廠的工程款結清了，工程款余和公司預留的發展基金共六萬多元，發展基金存的是人民幣，在國內存的，要存盧布，那損失更大了。 東勝讓給金翻譯開完了全年剩余的工資，不能欠金翻譯的錢，金翻譯還特別的同情公司遇到的問題，說什么也沒接受東勝給他結剩下的工資，說讓給工人多開點，工人們太不容易了，欠我的工資，等公司經濟好轉時再給我，金老師是多么的通情達理啊，如果沒有金老師的告誡，簽訂多年的合同，那損失就更大了，要不也得多費些口舌，更改合同。 曙光建筑公司的這點錢，只夠開二個來月的工資，必競有三百多人，還得交稅款，公司的工人工資是按合同用人民幣結算的。東勝決定，工人的工資不受盧布貶值的影響，按原合同用人民幣結算。 但公司的合同必須要另行簽訂或修改，按盧布貶值前計算承包費，誰也干不了，承包商和赤塔市政府也都知道，這也是俄羅斯國策給帶來的損失，修改合同那是必然的了。 按盧布貶值前的計算，工程誰也干不了，這也是普通性的問題，但之前的誰也改不了，只能是認賠了，啥是小數目啊，曙光建筑公司就賠近三十萬。 有了這次的經驗教訓，東勝也改變了結算方式，不用盧布結算了，采取用人民幣結算的方式了，赤塔市銀行就可用人民幣兌換盧布，工程合同可以按盧布計算每平米的價格，但必須是折成人民幣后的施工價格。 當然了，這也是來年再開工的事情了，眼下去那里借到錢呀，好給工人們開工資，對，我是赤塔榮譽市民，有權到銀行貨款，另外，公司是在赤塔注冊的，也可以貸款，去銀行貸款。 于是，東勝讓司機開車，帶著金老師到銀行貸款去。 來到銀行一看，銀行里的人特別多，金老師一打聽才知道，銀行由于盧布改版，有的業務還沒有開通，現在主打業務是舊幣換新幣，老百姓的存款，也由于盧布的改版和貶值受到了影響，市民紛紛取錢，舊盧布換新盧布業務的額度特別大，目前貸款業務還沒開通，開發商貸款還沒有放呢，上邊也沒有通知讓發放貸款。 貸款這條路不行了，去友誼磚廠，看看孔哥怎么樣，他受影響沒有？最近太忙了，有些日子沒去孔大哥處了。 于是，東勝他們又來到了友誼磚廠，來到了友誼磚廠，磚廠停產了，也是到了該停產的季節，磚廠只有幾位領導們在廠子。 東勝來到孔大哥辦公室，幾位領導在閑談呢，見東勝來了，寒喧了幾句，磚廠領導們都是中國人，不用翻譯，直接交談。 孔大哥直率，東勝，盧布改版和貶值，怎么樣，夠喝一壺的了吧？ 可不是，影響不小了啊，孔哥，你怎么樣。 別提了，銀行存了十幾萬元，這不，一下變成了幾千元，連一萬元郁沒有了，唉，來年開工都困難了，還好，盧布一貶值，我剩下了幾十萬塊磚，這也是錢，先訂的合同我沒履行，履行同合，連煤錢都回不來了，合同必須要修改，這不是咱們撕毀合同，是國家造成的。 東勝，是的，合同必須要修改，這也是俄羅斯國家給造成的，不修改合同，誰也開工不了。 對，我們是按年初訂合同結的工程款，市印刷廠市政府就是按厚合同執行的，損失大了。 啊，我這與你們不一樣，盧布改版貶值，按原合同執行我不讓了，磚是我生產生的，我不讓拉，說出理去了，不向你們，人家給你錢，按原合同執行，你也說不出啥，不向我這，執行原合同，賠的太多，不讓拉磚，不送磚就完事了，反正這是國家造成了的，不是個人行為，就是銀行那里的存款賠慘了，十幾萬，現在不到一萬了，老百姓都正找呢，我看找不了，國策造成的。 東勝一聽孔哥這話，也沒敢提借錢一事，嘮了來年開工之事，不知道國內工人還愿意不愿意來了，孔哥這塊工人工資也欠了，放在銀行工人工資款，準備好年終一起開，這下可好了，貶值沒了。 這塊也借不到錢了，東勝他們返回了公司。 在回來的路上，東勝想，工人工資怎么辦，得十多幾多萬呢，怎么辦？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來也只能開兩，三個月的了，來年怎辦呢，三百多人呢，來年還能來那些工人么，工資解決了么？東勝沉思著，趙總，到隊部了，金翻譯的召呼打斷了東勝的沉思。 東勝他們來赤塔年頭不多，才四年，剛剛站穩了腳跟，工程隊也有了起色，怎么就遇到了盧布改版和貶值，給工程隊帶來了不可泥補的損失，啥是小數目，二十多萬，相當于工程隊一年的純收入啊，剛剛到二十代初，那時是什么概念，誰家能是個萬元戶人們都很羨慕了。可是，東勝一下就損失了二十多萬，就向人們常說的一句話，一下回到了解放前，一無所有了，有的是一屁股的債，欠工人的工資，工人干一年不能白干啊。 東勝什么辦法都想到了，貸款，借款，要工程款，那項那項都走不通，還有什么辦法可想呢。 國內的工程隊怎么樣？他們是不可能遇到這樣問題的，不過，他們是賴蛤蟆打蒼蠅，將供嘴，那里有多余的錢借我，這幾年他們沒有承包到大工程，工人也減少了三分之一。再說，國內工程隊自己獨立核算五年了，已經和你們脫離了關系了，怎么好向他們張口借錢呢。再說，人家看透了是不想來俄羅斯發展的，就怕遇到了難題不好解決，這回不是讓人家說中了么，遇到了這樣的難題，正中不去俄羅斯施工人的想象么，怎好開口呢，算了吧，別張口，讓人家笑話。但是，就是你不說，國內的工程隊也是知道的，唉，知道就知道了吧，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來，我相信，盧布不會年年貶值，再有，采取用人民幣來結算，就必免了這種情況，東勝暗暗的下定了決心。 對，讓他們回國去吧，這里有我和金老師就夠了，再找一找城建局，看看什么部門有貸款，怎么的也得借些款啊，給工人們多開點，必競干一年了，有的工人是頂梁柱，一家人就等工人開資過年呢，東勝思考著。 吃完晚飯，東勝召集了留下的領導和技術員的工作會議，東勝講了當前的情況，由于盧布改版和貶值，給工程隊帶來了巨大的損失，當前的情況這大家都知道的，我一個人留這，晚回去，看看還能不能借到錢。 公司在國內存有三萬元，告訴會計，取出二萬五千元給工人們開資，剩下五千元來年給工人來赤塔的路費，一分錢不留也不行。今年城建局結了工程款，折合人民幣也有三萬元，這五萬五千元給工人發工資，平均分配，千萬別誰多開與少開，何承，回去后，你把把關，與周會計商量好，這些錢也能開三個來月的工資了，咱們當領導的，也別多開，先讓工人過個年，來年再說來年的。來年工人們有不愿意來的，咱們也別勉強，自愿為原則，必競咱們是現在連工資都發不全了，不怪工人們，都是為了養家糊口，不容易的。剩下的以公司的名義給工人打好欠條，寫我個人的名字，蓋上公司的公章，并告訴工人，這錢來年一定能還上。 東勝說，我在這還得聯系一下來年的施工問題，看看能來多少人，還得開一個工號，要不，不夠干，今后不管給誰施工，咱們是必須是用人民幣結算了。 第二天，公司的領導和技術人員返回去了，公司這塊只留下了東勝和金翻譯，他們要聯系施程項目和貸款等問題。 由于俄羅斯的這項國策，給各項工作帶來了延遲，施工的項目暫時誰也不敢上了，再說，沒有貸款，誰也干不了，向切可夫那樣的大承包商，有千萬資產，也在一夜沒了，只剩下個萬元戶，那么大攤子，開工了好幾棟商品樓，這點錢又算了什么，買一車磚都不夠了，也只能政府放貸了。 年前陰歷二十，東勝安排好了看護公司的人員，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路上，東勝是思緒萬千，自己在心愛行業中，打拼了幾十年，不離不棄，把工程隊帶的由小到大，由弱到強，在國內外，有了一定的知明度，公司也在赤塔立足了腳跟，剛剛有了起色，怎么就趕上了盧布貶值，到現在，不但沒有掙到錢，還負了二十萬的債，用半輩子攢積積畜還債都不夠了，怎么對得起妻女父母，讓他（她）們跟我受苦了。二十萬，幾年能還清，在俄羅斯施工還能掙到錢么？不去俄羅斯施工，怎么才能還清欠工人的錢呢。 是，這不是我個人造成的，是俄羅斯國策造成的，找誰說，都是那樣，也只好在那里繼續發展了，絕對不能撤回來半途而廢，對，就這樣，困難是暫時的，沒有過不去的坎。 終于到家了，明天就是小年。 一進家門，妻子就見東勝瘦了好多，看著他疲倦的身體，心痛的問，東勝，怎么了，瘦了好多，母親也看到了，也問兒子，勝兒，是不是有病了。 沒事，你看，東勝活動活動了四肢，我這不是很好的么，什么病也沒有。 妻子早就知道了俄羅斯的盧布貶值，公司賠了好多，但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是聽周會計給送工資款時說的。 東勝，沒病就好，有什么事與家里說，沒有過不去的坎，一切都會好的，媽媽說。 我和媽都聽說了，今年工人的還沒開到一半呢，工人們說，俄羅斯那邊盧布改版并貶值了，公司賠了不少，是么？ 東勝只得如實說了，是，俄羅斯盧布改版并貶值了，一千盧布等于原來的一盧布，公司賠了近三十萬，一個單位的工程款結算了，另一個還沒給結算，承包商們都賠了上千萬。 我們公司去掉工程款，賠二十多萬，把公司的開展基金拿出了給工人開資，才開二個左右月的，還欠五個來月的，還得十萬多。 天啊，這么多，你干了半輩子，咱們家也沒攢二萬啊，咱們拿什么賠啊，這可怎么辦？你們公司領導沒辦法了么，他們也得分擔點啊，再說，咱們也沒多拿一分錢啊。 淑玲，沒辦法，這是俄羅斯國策造成的，不是咱們工程上的失誤，造成的經濟損失，工人們會理解的，我是公司的承包人，賠與正都是我自己的，與其他領導們無關，也不能讓他們承擔。 公司先給工人們打了欠條，等工程款下來，還能還一部分，來年還得批點貸款，再還一部分，政府不批貸款，誰也施工不了，慢慢來吧，一切都會解決的。 妻子說。東勝，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一時半埫的還上了么？ 慢慢來吧。 東勝回家，本來是件高興的事，可誰也沒高興起來，唯一讓東勝高興的是，大女兒考上了大學，今年大女兒上大學一年了，這是事值得東勝高興，女兒替父親圓了大學夢！ 圖片；手機拍攝、網絡下載歌曲；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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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松